纵是许天霸胆大有魄力,但这一刻,他魂都快吓飞了。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许天霸战战兢兢问道。
“你的防守,对天师来说,形同虚设。”陈北淡淡道。
平时陈北很少展示自己天师法术,因为现代都市摄像头太多,不小心被拍到,会引起普罗大众的猜疑,导致人心惶惶。
但是,今夜面对杀自己家族的仇人,他不得不施展天师道里面的追踪术和遁术。
所以,在他们关门那一刻,陈北就早已潜入密室之中了。
“保护老板!”
其中一名保镖说着,拔出手枪准备朝陈北射击。
嘭!
陈北先一步打出一拳,一股匹练白芒将那人直接击飞,撞在精钢打造的墙壁上,整个人像是散架子了一般瘫软下去。
与此同时,另一人也即将扣动扳机。
但他的手腕却突然不听使唤,将枪口对准了许天霸。
砰!
一枪下去,许天霸大腿直接被打出了一个血窟窿。
“啊!你!”许天霸痛苦大叫。
“老板,这不是我本意!”那保镖都懵了。
但是,他的手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完全不听使唤。
再看陈北,单手结印,近在咫尺地对着那保镖。
原来,是他用强大的元力,将对方的手臂束缚,意念控制元力,让保镖的手臂,按照他的意志做事。
这一幕,让许天霸惊骇万分。
“我想杀你,有一万种方法。”陈北对许天霸喝道:“现在告诉我,当年是谁杀害了我陈家三十八口。”
“我,我不知道!”许天霸说道。
陈北咬牙上前,一脚将保镖踹飞,一手扯过许天霸的手。
咔嚓!
许天霸的一根手指,直接被掰断。
“说!”陈北冷冷道。
“我真的不知道!”
许天霸不愧是霸天帮大当家,这种时刻,竟然还能凭借顽强的意志抵抗。
咔嚓!
咔嚓!
咔嚓!
陈北连续掰断许天霸三根手指,冷冷道:“再不说,你丢的可不仅仅是手指了。”
“啊!”
许天霸疼得呲牙咧嘴,十指连心,那种疼痛,疼得他肝胆俱裂,冷汗早已将衣襟浸湿。
但是,他依然闭口不说。
“既然这样,我就先阉了你。”
陈北说着,一脚踢碎茶几,捡起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
“啊!我说我说!”
许天霸忍受不住剧烈的疼痛和心中的恐慌,哀求道:“求您放过我,我把知道的都告诉您。”
“说!”
陈北松开许天霸的手,许天霸瘫软地倒在沙发上,气喘吁吁道:“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那晚到底是谁杀害了你们陈家人,因为,我只负责望风,根本接触不到更高的层面。”
十几年前,他还是个小人物,他被人叫去参与行动,也仅限于外围的望风。
是在那一次之后,他望风有功劳,才被人暗中帮助,慢慢发迹,有了如今的霸天帮。
陈北皱了皱眉,突然咬破中指,在许天霸额头画下一道奇怪的符箓图案。
“陈先生,求您别杀我,别杀我!”
陈北这个举动,可是把许天霸吓坏了。
陈北道:“我在你额头画下判谣符箓,你若说谎,我便会知道。所以,你接下来的话,必须保证是实话,你敢骗我,我马上杀了你。”
“一定一定!”
许天霸见过陈北用念力控制自己的保镖,对陈北的能力没有任何怀疑。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说道:“当年是黑阎罗找到我,他告诉我,陈家得罪了一个顶级势力,气数已尽,让我只管望好风,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我当时渴望成功,所以,一时糊涂,加入了这场行动。”
“我当时也很紧张,很害怕,但是,我全程没有参与任何的屠杀行动,我连里面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陈北眉头紧锁:“那你也是帮凶!”
“这点我不否认,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仍然心有愧疚!”许天霸说道。
他这话刚说完,头顶的判谣符箓便亮了起来,还带着一股极强的灼烧感,疼得许天霸呲牙咧嘴。
“这句话你说谎了!”
陈北说着,一脚踩下去,直接将许天霸的一条腿踩断。
“啊!”许天霸像是杀猪一般嚎叫着。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说谎了!”许天霸道:“这些年我心里没有愧疚,这句话说谎了,其他没有。”
陈北冷冷道:“继续。”
许天霸说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陈北咬牙道:“你提供的这些信息,不足以让我饶恕你当年的罪过,若你无法再提供更多信息,我一样会杀你!”
许天霸吓的面如金纸,再加上手脚疼痛,此刻几乎要崩溃了。
但越是这样,求胜欲望就越加强烈。
他大脑飞速旋转,妄图找到一些能让陈北不杀他的理由。
“对了!”许天霸眼前一亮,说道:“当晚陈家有两人逃了出来,是陈天龙夫妇二人。他们伤得很重,窜进一个树林不见了。”
“啊?”
陈北身躯一颤,一股从未有过的欣喜兴奋,灌满了全身。
陈天龙可是他的父亲啊!
也就是说,自己的父母,并没有在那一次浩劫中丧生?
见判谣符箓没有亮,说明许天霸说的是真话。
但是,自己当时藏在床下,父母逃出去,为何没有再回来找他?
为何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露面?
陈北丝毫不怀疑父母对自己的爱,自己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自己就是他们的命。
难道,他们这些年未出现,是有着什么难言之隐吗?
又或者,他们逃出去后,却遇难了?
陈北稳定情绪,问道:“你能否确定,我父母当晚是否逃掉了?”
“他们的确逃掉了。”许天霸道:“后来黑阎罗追出来,问我看没看到陈天龙夫妇跑哪里去了,我当时善心大发,说没看到。事情过去之后,我听黑阎罗说,陈家当晚死了三十六口,跑了掉了三人,是一家三口。”
说着,他看向陈北:“你应该是那一家三口之一吧!”
“不该问的别问。”陈北冷冷道。
但此时的陈北,心中却是充满了无限的欣喜。
这么多年对父母的思念,再次泛滥。
但他知道,眼下还不是高兴的时候,继续问道:“后来呢,还发生了什么?”
“后面的事,我接触不到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许天霸道:“我真的没说谎。”
陈北深吸一口气,看来他的确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那你现在告诉我,黑阎罗是谁?”陈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