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离把它丢进池里,被甩了一身水。 “叉烧。”她又重复一遍,揉揉它的小耳朵和毛茸茸的脑袋,“叫的还挺欢。” 叉烧摇摇尾巴,程朝离衬衣上面沾满了湿气,曲线若隐若现,好笑又无奈地帮它吹好头发,送它睡觉。 “行啦,我去洗澡。” 安顿好叉烧,她调好室内温度,接杯水,去卧室拿了两片药,吞下去。 走这几步,把扣子全解开,丢在脏衣篓。 而叉烧没睡,跟在她后面,一个抬腿前脚绊后脚,摔个大马趴。 “你干什么?”程朝离皱眉,点点它的小鼻子,感叹道,“盛如灼有这么讨你欢心嘛?” 程朝离不共情它的开心,指向它的小房子,“回去。睡觉!” ** 程明海一家坐在客厅,头顶的光斜落在三人肩上,各怀鬼胎地扯皮。 “明海,她虽说是程家人,可欢欢更是你女儿啊。”刘玉竹一边哭着,一边说,“当初要不是你心软,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程明海眉头皱着,“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看见就心烦。”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呢?”程亦欢给刘玉竹递了一张纸巾,不满地说道,“您为什么一直站在旁边,连句话都不说。” 程明海噌地一下站起来,指着程亦欢,“谁让你去找她的。” “还有你,说是让我去,结果你怎么做的,看到时候程家拍板谁好看。” 程明海说完,关上门,啪地一声走了。 头也不回。 ** 接下来一周,程朝离将盛如灼的初稿修了修,把几个不严密的地方都替换新的,这样比较贴着这个概念。 周六。 盛如灼的消息在早上六点送到。 晚上八点,还是老地方,老包厢。 程朝离收到消息的同时,又来了一条新的消息,没有备注,没有ip地址,留存的时间是凌晨两点。 还有一句话。 真巧,那个时间点她刚睡着,要是吵闹声再大些,估计又是不睡觉的一天。 程朝离闭了闭眼睛,像是回忆一下。 给盛如灼编辑了一条消息。 晚上六点,盛如灼就开始捯饬他的衣着。 傅允带着谈松影先找盛如灼。 谈松影一边给他介绍什么样的色系穿什么样的衣服,一边套他的话。 “这什么人啊,值得你花心思这样打扮那样拉票的。” 盛如灼对着镜子,笑,“恋人。” 谈松影和傅允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两人互相看一眼,傅允开口,“大少爷,你什么时候会这么速度的找个恋人?” 盛如灼最后还是套了一个全黑的衬衣黑裤,外面又穿件冲锋衣。 “你是准备打架吗?”傅允说,“影影刚才说的你怎么不换。” 盛如灼眼睫微垂,“或许,我应该表现的更乖一点,说不定程老师就……心动了。” 谈松影推推男朋友的胳膊肘,惊讶道,“这真陷入爱河了。” 傅允捏捏她的手,“程老师?你这破小子。” 盛如灼大踏步走过来,顶着一张俊脸,笑的鬼畜无害。 这场景还是和当初傅允认识的他一样,一身反骨,极其肆意又不可一世。 “允哥。”盛如灼表情认真,“我女朋友好好。” “谁女朋友啊?”周酌探头,听见盛如灼嘴角挑起,浑身那股埋着的痞劲儿狠狠地冲了出来。 “我!” “他!” 三人的指向一致。 周酌摸摸鼻子,“哎呦,我趣!见面礼怎么没说,老傅嫂子,你俩带了吗?” “不用带,直接送人脉。”盛如灼从容地从一排钥匙里面挑出来一个,掀起眼皮递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走吧,我去接她,你们先去。” “哎,路沉舟还没来。”周酌提醒道,“顺便……” 盛如灼:“不顺。” 傅允揽着谈松影出门,“老地方见。” “我来你家,一杯水都没喝。” 盛如灼亮亮的嗓音从小至上冲过来,“你不需要。” 谈松影:“天哪,竟然有人愿意这臭小子。” 盛如灼转身表情傲娇地像个大孔雀,“自然。” 傅允好心提醒,“六点四十三了。” 周酌:“路沉舟还有两个小时才下手术台,不要着急。” 盛如灼掏出手机,眉头一皱,“她可能晚来几十分钟。” 周酌:“别介,捎着我!” 盛如灼摸着车钥匙,昧着良心,嘴毒,“我拉人的,不拉你。” ** 程朝离换了一身休闲服,全黑,与夜色相融,有种枯寂破碎又坚挺劲松的感觉。 她按照说好的位置和路线,找到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