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卫司。 此刻正爆发着激烈的争吵。 “岂有此理!犯人竟敢做出这种事情,在东阳城内还敢杀害两人,这等恶行。我建议,立刻处死,以儆效尤!” 陈南神色严肃,大声说道。 话音刚落,人群分站两侧,与之相对而立,方脸男子开口说道:“陈队长,你这法衣不少钱吧!” 陈南脸色一变,恶狠狠看着笑脸男子: “元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正在讨论东阳城内杀人案件,你提这些其他事情干嘛?希望你有点分寸!” 方脸男子表情没有变化,左手轻轻扭动右手手腕,眼底全是冷意。 “陈队长,说这么多干嘛?我们谁不知道你掌管的第三小队肥的流油。 不然这飞星袍你怎么买的起,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谁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杀人而已,修士没搏杀算什么修士。 这得看杀得什么人呢。 若是有人飞剑都要戳进你的心窝,我不信陈队长你还无动于衷? 这正当防卫一词用的极妙。 你这么着急要求处死,是不是害怕牵连出自己? 据我追查,这极乐丹后面好像并不简单,这里面又有多少故事,你说是吗?陈队长?” 还没等陈南说话反驳,中间坐着的长须男子呵斥道:“元五,够了!” 话音不大,神色威严,不怒自威。 元五听到司长训斥,也不再多言,向陈南拱了拱手,以示歉意,只是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意味。 该死的搅屎棍。 该死狂热的战斗狂! 元五出于对极乐丹的厌恶。 还有听闻周意致以练气四层搏杀成功两名擅于比斗的练气五层。 相当有兴趣。 一直据理力争力保周意致。 陈南心中怒骂。 要不是因为这个家伙,有送给司长的几百灵石。 周意致这时候早已变成一具尸体。 可现在,司长要考虑民意等诸多要素。 只能是一拖再拖。 …… “干什么!” “干什么?” 城卫司内喧哗声不断。 司长似抬头望向外面。 只见着符箓院以彭景为首,脚踩着数丈高的土石巨人。 地砖在土石巨人脚下一步步化成齑粉。 怒气冲冲,好似兴师问罪。 一步步走来。 城卫队的人围在土石巨人周围,带着畏惧神色随着前进。 彭景控制土石巨人并没有伤人行动。 因此城卫队只是跟随,并无其他动作。 主要也是得罪不起。 城卫队每年要采购不少符箓作为使用,毕竟这种一次性的符箓更适合各种不同情况。 自然不好对军火商太过火。 何况城里面绘制符箓的都要去符箓院评定。 修士修行修真六艺何其多。 修真六院本就是天然的一股大势力。 虽然这是最弱的符箓院。 司长眉头直皱。 这家伙怎么来了? 符箓院里就属他最难打交道。 拿了银符笔,实力厉害。 时常有需要拜托,不能得罪。 重点还是搞清楚他过来干什么? 想着这些,司长笑着迎了上去:“彭景兄,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地界做客啊!” 土石巨人手掌缓慢将彭景放下。 化作符箓飘至手掌。 彭景眯着眼睛看着他:“吕台,我记着你可比我大上不少,叫我兄。 你的意思是我看起来比你老不成?” 果然!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吕台在心中骂人,这该死的被驴踢了头的家伙! 彭景冷冷道:“别在跟我这套近乎。 我是来找你要人的! 你竟敢无缘无故抓我符箓院长老?” 听到长老的时候,吕台蒙了。 什么? 长老? 抓了符箓院的长老? 哪个家伙能干出这种事? 东阳城内不准搏斗,这规矩那也是看人的。 不应该啊! 符箓院也就那几个长老。 除非发生了十分凶残放肆的凶行。 否则自家手下应该没这么不长眼的。 东阳城内自己也没听说发生什么大事啊! “请问是哪位长老?” “周意致,周长老!” 听到周意致的名字,吕台瞬间傻眼,看向陈南。 这就是你口中说的无名小卒? 符箓院长老也是无名小卒? 那你算什么东西? 陈南也是一脸惊讶,忍不住连连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 不等彭景说话骂人,几名城卫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大声道:“司长,外边又硬闯了灵植园的人,我们拦不住....” 在场的所有人向着门口看去。 藤蔓如同巨蛇,曲折前行间将土石巨人踩成的齑粉席卷成飓风。 为首的是白衣男子。 灵植园大师兄。 关农。 这位更是重量级。 所种植的灵物可谓是一物难求。 无数人上赶着想跟他攀交情。 毕竟珍贵灵物难得,正是提高境界必备良品。 且这可是出了名的老实人,除了灵植什么都不敢兴趣的。 怎么也来了这里。 吕台更加不解,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个个都往自己这跑! “关农先生,何事来我城卫司。” 关农停下脚步,淡淡道:“司长大人,我们来此是要一个人。” 听到这话。 吕台心里咯噔,该不会,沉声道:“何人。” “周意致。” 毁灭吧!世界。 “你们把阿致怎么了!” 利玉泽双目通红,不得不讲,在他听完铁牛帮消息有些急了。 铁牛帮站在后面,啧啧称奇。 两大院连闯城卫司,这种热闹可不多见。 吕台觉得这肯定是自己人生中难得的坎坷。 捏麻麻地! 这就是你口中的无名之辈? 这就是你口中的无名小卒? 两院联手要人,这角色得多狠啊! 这是我能惹得起的? 司长心中有些绝望。 自己是倒了什么霉。 司长狠狠瞪向陈南,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灵植院和符箓院。 符箓院都算了。 大不了不购买符箓,何况现在他们自身难保。 可灵植院。 那可是灵植院啊! 不论其他,灵植院多少灵植夫,得罪灵植院。 灵米都买不到可不是一句戏言! 你真是害惨我了。 陈南同样面若死灰。 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将这司长得罪的死死的。 就算今天没事,可在这城卫司算是彻底混不下去了。 元五看着陈南表情,憋不住笑了。 陈南看过来。 元五认真解释。 “我们城卫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除非是忍不住!” 噗嗤。 …… 城卫司大牢。 玄妙符文流转,玄妙异常。 利玉泽结果钥匙甩开城卫队人,一马当先向着关押周意致牢房冲去。 阿致你一定要撑住啊! 在他想来,在牢狱中的周意致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说不定还会被折磨。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阿致! 如果我早发现的话,这一切就不会出现了。 可他真赶到的时候。 利玉泽傻眼了。 “一对王。三带二。 搞定! 说了,你这3不能留手里面。” 周意致抬手指指点点。 “悟了,悟了,我已经悟了,再来一把!最后一把!” 利玉泽看着周意致和两名城卫队员正手拿着方形纸牌。 眉飞色舞,玩得不亦乐乎。 “不来了,下次一定!” 看见利玉泽,周意致将牌混拢,挥手致意。 “来了啊!” 这真是在坐牢? 怎么感觉。 这家伙还吃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