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回学校去之后就要去做集训了?”龚青还是关心的问着我,好像很怕我会受累受苦的他知道我是那种不喜欢和别人雄辩,甚至是为自己说几句稍微正面的话在被人反驳后都会选择沉默的人。
好像我就是这样相信着时间会证明一切,相信着时间会是最好的答案什么的,可是没有人会在毕业后给我一个道歉,就如同胡飞之前那样对我,现在只是口头上的言语示好,可是从来没有过道歉;又比如我的表弟,他到我的城市去做特警,可是他在经历了社会之后,依然没有对当初对我的行为道歉;又比如袁勤勤,她依然没有觉得当初的那些针对我的行为有什么不可;又比如那个大我两届给我借钱为由威胁我的那个成绩好的学姐,她在路过我家门口找厕所的时候,我依然大方,可是她从没有觉得那种恶劣的行为是不正确的,甚至都已经忘了我是她的受害者之一......
我很感谢龚青,他只是对我鼓励着,没有觉得我的那些行为给他丢脸,虽然曾经的那个他认为我的行为给他蒙羞过,可是他给我说过他的道歉和那声对不起。
我面对他的询问低下了头,他知道,只是伸手过来和我说着:“我的宝贝不会向困难低头的不是?你看,当初那么多人觉得你不行,那些人都是嫉妒,嫉妒我宝贝的才华,你要是那种才华横溢的人,他们岂不是都要被你的才华淹没了不可,不要和一群小垃圾计较,我觉得你轻轻松松拿下一个金奖是没有问题的。”
我感觉我的眼泪很不争气,可是我又得抬头面对他,他微笑着,好像告诉我的是他很好,不要为了这样的事情而为难自己。
“他们有人都已经进入了清华的什么班了。”
“管他什么班!我的宁宁最棒了不是?你看,都没有人觉得你能拿到全国赛的第二名。”
“是一等奖!”
“管他什么!我觉得你要是稍微的做一点点的思维训导,我觉得别说第二了,第一都要跪着叫你一声姐。”
我笑了,这人说话很逗。“是不是在你心里,我是最好的?”
“那不然呢?可从来没有人鼓励我龚青上进,是不是你?你看我作为一个潜力股被你看上的时候,别人都看不上我的时候,我就是要为你努力,然后让所有的人都羡慕你,我知道你总是害怕,可是,许多事情看上去做不到,那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去试一试。是不是这样?大胆些,而且你以后就算这次失败了,你总是能考上一个一本的,还有我在不是?”他说的是我没有学校要的事情。
“确实是,可不都在羡慕我,都在诅咒我快点被你抛弃呢!”我还是有些苦兮兮的,只是面上还苦笑着,没有那种特别的特别的狼狈。
“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真的到了那天会不想为你而奋斗,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在我生命中已经占据了很多,我要是想放下你,可能要用一生走出来。”他说的太正经的话我反而会觉得压力很大。
“别说傻话了,我会放过你?耗费了我的大半青春的人,再说了,我看别人说的都是甩了别人才会导致别人一生走不出来,你真的是一天不诅咒我你会很难受吗?”我前面的话还好好的,但是后面的话就是声情并茂的泪与涕其下。
“小哭包,真的是一个,来,纸巾。”他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张张的抽纸来,或许是觉得别的纸巾粗糙或是硬朗了些。
“好了,我只是想要安慰你去参加比赛的,看你哭的。”他不忍心的给我擦泪,他总是一副自己没有要你哭,却总是要哭。
吃完东西会去之后,他就像是保护着什么一样,少让人接触我了。
晚上的时候有人给我带了吃的,龚青一开始还说着那些人对他真好,但是别人说是给我的时候他就一脸的不乐意,好像其实应该先给他这个中间商。后来也有其他的班级的人来找人讲题,看到我后就问我,有些受宠若惊吧!之前也没有和学校的人讲过题,多数就是明南娇问我怎么做,但是考试她也记不全,很多人见我讲课成效不佳就没有找过我了。
龚青是很会的,他还趁着别人闲暇的时候给我们两拍照,好像他总是能抓住机会问上一句他给我的相册放在哪里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要回学校了,所以他一边哭着舍不得,一边又把他同学送我的吃的给我塞到包里,他说着后面的两次模拟考都会认真的飞跃,我当时还不相信,但是我回到学校后的一个周他给我发了他数学成绩考了136的消息,说班上很多人都感谢我给她们讲了后成绩都上涨了。
我不能在一个地方得利后就在另一个地方施展,给令狐学长带了吃的讲了我回去后的事情,他说也可以给他讲一下,他的数学也是很难突破,想着其实也没什么,就每天下午给他讲一下他容易错的题,即使我不能因为数学的分数局限我的总分数,但是要是能办到他也何乐而不为?
我在回学校不久就开始去集训了,所以,我好像能够感受到自己的飞跃,我好像一下子从那个不那么在意的人成为了在意的人,我觉得我也可以认真的靠着数学飞跃一下,实在不行还可以之后参加其他的。
五月底最后一次模拟考的时候他数学也比之前上升了十几分。龚青一面说着羡慕这个姓令狐的,一边又说自己最近几次做试卷都异常的好,可能考个很好的学校就在眼前。
明南娇还是一如既往的跑啊跑,高三的体育考试在三月底四月结束了,说今年的几个考的都还可以,她的愿望就是能考到分数线,然后上个体育学院。说高三的因为学习压力就开始想要释放一下,晚上扔书后被掉监控去将院子打扫了,连花坛上的树也摇了一遍,没有别人学校的那种雪白的一片,而是喧嚣之后的扫地和迫不及待的迎来教导主任的责备。还说着当时教导主任的脸都是黑的,只不过,相对于别的学校,我们学校的这些事情管的挺严的,不过扫地的到是开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