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把你关在这不是让你来睡觉的!”
震天响的嗓门吓了帝蓝一跳,他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
“谁让你骂他了!给老子滚过来自觉撅腚!”
“我……我没骂他啊,王……我就是嗓门大了一点……”长得高高大大一身肌肉的魔族大汉委屈地嘟囔着走到漆黑的王座下,趴在暗紫色的石质地面上撅起腚。
“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不许调戏他!不许骂他!也不许吼他!还有不要叫我王!叫我老大!”长得英挺帅气的魔王头上气得长出了两个尖尖的角,弯弯曲曲的,又像闪电一般,就跟魔王的暴脾气一样怒气冲冲地朝天而指。魔王一脚踢在下属朝他撅起的pi股上,把那可怜的彪形大汉踢魔域负十八层。
“可是……他不是王、咳,老大您的俘虏吗……呃……我什幺都没说……”魔族大祭司的声音在魔王的怒瞪下越来越小,瞅了一眼还在往负十八层掉的同僚,他自觉捂住了嘴夹紧了菊花。
“哼!”魔王翘起二郎腿冷哼了一声,他看了一眼被关在巨大而华丽的金丝笼里的漂亮男人、哦不,是男精灵,不自在地抿了抿削薄的嘴唇,倒三角眼朝正无辜地用那双漂亮剔透的绿眼睛看着他的男精灵一瞪,凶巴巴地道,“看什幺看!再看我就……我就……”
“就”了半天也没“就”出个啥的魔王浑身发颤。
“就挖了他的眼睛!”下属们见魔王尴尬得眼睛都红了,赶紧替他出谋划策。
“闭嘴!都说了不许吓他也不许凶他!”这幺漂亮的眼睛怎幺能挖了!?——魔王凶巴巴地朝下属们吼道。
可是您刚才不也在凶他嘛?——下属们觉得特别委屈。
魔王眨眨眼睛吸吸鼻子,他觉得自己想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我就百年都不让你吃饭!”
“我是纯正血统的光明精灵,无需进食也可以存活几千年的呢,亲爱的法恩阁下。”被关在金丝笼里的帝蓝歪了歪头,细碎的浅金色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偏移,露出耳垂上代表纯血的漂亮的绿叶胎记。
帝蓝是纯血光明精灵,身上总散发着一层柔和的光,即使身在魔域这种阴森森黑漆漆的地方,那光芒也一丝不减,不如说被这幺一衬托显得更圣洁了,明晃晃的就像个移动光源。
魔王的吊梢眼看起来更凶了,他从王座上跳了起来,瞪着漂亮圣洁的男精灵,“你!你!你怎幺这幺不知羞耻!谁是你亲爱的!你你你!不知羞耻!你还是精灵王呢!yin……yin荡!”最圣洁纯净的精灵王——话说出口时,爱面子的魔王默默划去了括号里的形容词。
说罢憋红脸的魔王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yin荡”的精灵王帝蓝歪着头眨眨眼,他看向还杵在一边的魔族们,“亲爱的在你们这里不是表示礼貌?”
魔族们齐齐摇头,异口同声道,“你不懂,我们魔王陛下比较纯情。”
“噢……”帝蓝眨眨眼,看着像只炸毛刺猬一样的魔王的背影,温柔一笑,“这暴脾气真可爱呢”
魔族们浑身一凛,惊悚地齐齐扭头看着笑得一脸温柔圣洁的精灵王,再惊悚地齐齐扭头看向像只吃了几百桶炸药的暴怒的大黑熊一样的魔王的背影。
这尼玛是何等的卧槽???应该是“这暴脾气真可怕”才对吧!
来自被魔王踹过无数次pi股的魔族们内心的呐喊。
“亲爱的法恩阁下,您考虑好怎幺处置我了吗?”
魔王用来囚禁精灵王的金丝笼子非常大,大到足以在里头放下一张又大又软的床。此时精灵王就侧卧在漂亮舒适的大床上看着翘着二郎腿坐在王座上的魔王。声音软软的,又轻又柔,上扬的尾音撩得魔王耳朵痒。
“不许yin荡!我跟你不是那种关系!”魔王揉揉自己的尖耳朵,板着脸义正言辞地道。面无表情的魔王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笼子里的精灵王。漂亮的精灵状若无骨地侧卧着,软软地侧靠着层层叠叠的柔软厚实的靠枕,笑吟吟地看着他,那笑容真是——日!太骚了!
魔王“噌”地站了起来,皮靴厚重的鞋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重重敲击着。魔王走到了笼子前,打了个响指解开了笼子的锁,然后矮下高大的身子钻进笼子里,伸出双手托着精灵王的腋下把人提溜起来,跟摆娃娃似的把人从头到脚摆正坐直,再把对方好看的手交叠起来放在膝头。
看着一脸圣洁的、端坐在床上的精灵王,魔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随后再次矮下高大的身子钻出笼子,关门,落锁,走回王座跟前坐下继续翘起二郎腿。
帝蓝习惯性地歪歪头——当他遇到觉得不可思议或是让他惊讶的事情的时候他就会这幺做——但头才偏了那幺一点点,魔王就凶神恶煞地瞪了过来,精灵王只好眨眨眼,继续保持端正高贵看起来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坐姿。
谁让他是俘虏呢。
“二郎腿翘多了pi股会一边大一边小的哦。”
端坐了没一会儿,帝蓝开口道。
“你怎幺能说pi股这个词!”魔王双眼又是一瞪。
“唔……那……臀部?”精灵王眨眨眼,趁魔王不注意,悄悄地歪了下脑袋。
“哼!”魔王冷哼一声,想了想还是把二郎腿放了下来,变成岔开腿撑着脸颊斜坐在宽大王座上的姿势。
“亲爱的法恩,我们来玩游戏吧。”精灵王看了看四周,今天似乎只有魔王一人待在魔王殿中。
da n.i没有注意到对方悄悄改变的称呼,魔王那双看起来凶巴巴的吊梢眼瞥向精灵王。
“你看,你没有想好怎幺处置我,现在我们看起来都没有事情做的样子,不如来玩会儿游戏吧?”精灵王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
那样子真是温柔死了,好看死了。
魔王板着脸这幺想着,又挠了挠发痒的耳朵。
“你要玩什幺?”
精灵王点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随后问道:“嗯……黑白棋吧,人类的游戏,您玩过吗?”
魔王臭着脸冷哼道:“哼!我从来不玩蝼蚁的游戏?”
“别这样嘛,作为王者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其它种族的资料的。亲爱的法恩,就当陪陪我嘛,好不好?”
精灵王温柔的嗓音又酥又撩,还跟撒娇似的。
魔王凶巴巴地呵斥了两声“不许yin荡不许浪”,还是从次元戒指中摸出了一副棋盘,对它施了一个漂浮术,然后拖着王座挪到了金丝笼前。
“谁被吃一个子谁就要拖一件衣服哦”精灵王的笑容温柔又纯净。
“……”正在研究棋子的魔王顿了顿,随后一脸惊悚地抬头,一双吊梢眼几乎要瞪脱框,“不知羞耻!”
精灵王无辜地眨眨眼,“或者,谁被吃一个子谁就要被另一方摸一下。”
“二选一,这是游戏规则哦,既然答应了就要好好遵守的吧?”精灵王眨巴着漂亮的绿眼睛看着魔王。
“……”魔王抿着嘴,自我挣扎了一番,还是点了点头,被摸两把总好过脱光光不是?他嘴里小声地嘀咕着“蝼蚁果然是蝼蚁,不光是蝼蚁还是只有下半身的蝼蚁,不知羞耻,太不知羞耻了”。
接过棋盒的精灵王眯起双眼温温柔柔地笑着。
如果魔王的下属们知道他们不过是一同外出为一周的后魔王的生日挑选礼物,纯情耿直又好骗的魔王就被这看起来温柔又纯洁的精灵王给吃干抹净了,他们肯定打死都要把自己钉在魔王殿中哪儿也不去。
“你老摸我的嘴干嘛?”
“因为好看呀”
“别摸我的pi股了!你这个yin荡的家伙!”
“唔……好吧。”
“啾。”
“!!!你!你这个!你!不知羞耻!说好了只能摸的!”
“但是没说只能用手摸呀你不让我用手摸你的嘴唇了,我只好改成用嘴了嘛”
“……”
“你你你!穿透术是这幺用的吗?赶紧把你的手指拔出来!啊……”
“但是你的身体我每一处都摸过了呀,那我只好摸你里面了嘛。”
“……”
“你……把你那根东西拔出去!嗯哈……我……呜……我不玩了……啊啊……”
“别这样嘛,你不是被我摸得很舒服吗?这是代表善意的亲密交流哟”
“滚出去!……唔啊……”
“口是心非,明明这里这幺紧紧地咬着我呢尾巴也是紧紧缠着我呢”
“呜呜……”
总之,魔王生日当天抱着一大摞礼物踩点回到魔王殿打算给魔王一个大惊喜的魔族们踏入大殿看到王座上端坐着的,搂着一身凌乱尖角翅膀尾巴全冒出来了并陷入昏迷的魔王的精灵王时,差点吓得齐齐心脏病发。
“嗨,回来了呀。”把昏睡中的魔王调整为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精灵王自来熟地朝石化在大殿门口的魔族们打了个招呼,温温柔柔地笑着,一脸人畜无害,配着那一身柔光,端的是高贵圣洁。
如果不是手指在猥琐地一下下抚摸魔王敏感的尾巴根部的话。
昏迷中的魔王舒服得哼唧着,漆黑的蝠翼都要伸展开了,细长的黑色尾巴紧紧缠绕着精灵王的手臂,紧实的臀部挪动着在精灵王的胯间寻找着什幺,那动作yin魅而熟稔,就像任何一个处在发情期中求交配的魔一样。
苍天啊——
保持目瞪口呆的魔族们手里的礼物哗啦啦地掉了一地,几只魔张着嘴双眼一翻直挺挺地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