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宾馆,一直待到了晚上。秦朗才推着林汐儿的轮椅,与其一同返回黑龙会的私立医院。连一刻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就被院长和那群专家教授给请过去了,商讨着一些关于林天麟病情的事情。一直谈到深夜,才堪堪作罢。满脸疲惫的赵明月,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在一群专家教授与秦朗告别离开后,才开口感激的道,“秦少,这一次多亏了是您出手帮助,要不然老林的身体,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在秦朗离开医院的这段时间,院长已经亲自出面,将一切在医院里面所需要的手续,全部都给办妥了。并且,还安排了一间独立的特护病房,有专门的医生护士,随时在办公室待命,只要摁响响铃,不出一分钟就会有医生赶过来询问。更让她心惊的是,就方才跟一群专家谈论到最后,光是抗癌药的费用,便已经超过了五千万!这是一个何等恐怖的数字?这还是第一期的采购啊!在她男人的身上,不知道还需要再花费多大的代价!才能够拥有这一线生机。若是没有秦朗的话,她就算是砸锅卖铁,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的男人活过来啊!“阿姨,你太客气了,其实这些事情,你用不着操心的,我一个人过来就行了。下次要是再有这种商讨的局面,你就跟汐儿在病房里陪着叔叔就是了。”秦朗摆了摆手,不以为然。赵明月却是摇头,“不行的,要过来的,要不然我们母女俩连欠了多大的人情,都心里没数啊!”“妈~”林汐儿坐在轮椅上,拽着赵明月的胳膊,小声地嘟哝着,“别害怕,有汐儿陪着你呢!”“汐儿乖~”赵明月摸着女儿的脑袋,望着秦朗催促道,“时间也不早了,秦少您赶紧去休息吧,老林那边有我照顾着呢,汐儿就拜托你了,她现在双腿还没有好过来,需要有个人照看着。”“那行!我去外面先等一会儿。”秦朗点了点头,看着拉着手的母女俩,也没有催促,只是径自的离开了会议室。等会议室里只剩下母女俩,赵明月才蹲下身子,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回过头认真的盯着女儿,“汐儿,告诉妈,你有没有跟秦少发生关系?”“没……没有!”林汐儿有些不确定今天下午那算不算是发生了关系,只是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将这些事情说出来。赵明月面露苦涩,“秦少是真的待你好啊,连妈都看出来了。那些普通的富二代,若是想要得到一个女孩,最多在她的身上花钱,这已经是相当难以见到的一种局面了。可秦少,不但愿意对你慷慨解囊,还愿意花费大把大把的时间陪着你,动用自己的背景,去帮助你,帮助你爸爸。要是我们老林家再对秦少设防,那简直就是恩将仇报,怎么也说不过去了!”林汐儿目光柔和,“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秦大哥待我好,我心里都记着呢,现在不会忘,以后也不会忘记的,会永远记着,记着一辈子的!”“今晚,妈就不跟你说其他的事情了,但切记的是,就算是到了那一步,也绝对要做好保护自己的措施。”赵明月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包装很粗糙的人类幼崽嗝屁袋,递到了女儿的手里。这是她在医院的机器里面买的,为的就是交给女儿,让她学会保护自己。照着自己女儿的性格,不知道会怎么千依百顺。可就算是再怎么对秦朗满意,终究她的女儿还小啊!需要做好防护措施!“妈~”林汐儿看着手里的东西,羞赧地低下了头,嗔怪的抱怨了一声,“秦大哥才不会用这东西呢!”……另一边,离开天瑜市的轮回,迅速地朝着天海市赶来,连小师弟的暂住处都没有去探望,径自的奔赴秦朗的别墅。杀手界有个不明文的规定,那就是一次失手的地方,断然不会进行第二次尝试。作为杀手榜第一的她,本该比谁都要谨慎。但心里的怒气,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平息。小师弟被重伤,她踩点也被血色曼陀罗给识破,现在连找大师姐支援,都遭到了拒绝,并且还禁止她再去寻其他师姐妹的帮助。不就是不肯帮她吗?不依靠别人,她一个人也能让秦朗付出代价!夜色朦胧,树影婆娑。一轮弯月,高高地悬挂在中空。轮回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当中,朝着秦朗‘所在’的别墅,迅速地接近着。她知道在别墅的四周有着严密的防守,也有许多实力不俗的保镖。但这些人,都不是她的对手。第一目标是秦朗,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选择绕道而行,从别墅的后方接近,只需要突破几个保镖的封锁,便可以悄无声息的潜入别墅当中。就在轮回刚刚绕开后方防备的保镖时,还没等她靠近别墅的后花园,突然一只泛着幽芒的匕首,以一种快到连影子都无法捕捉的极速飞射而来。轮回一个闪身,让身子偏移了一些,惊险的躲开了这一偷袭。她额头上有冷汗溢出,这匕首的速度太快了,若不是方才有些许的反光,让她第一时间察觉到,怕是就要中招了!是谁?!轮回神色谨慎的起来,精神高度紧张,探寻着四周。就这投掷匕首的一击,便能看出这背后之人,绝对是一个高手,丝毫不逊色于她!而且,还深谙刺杀之道!“等了你这么多天,总算是来了,还以为,你会放弃这次刺杀呢!”一道冷笑声传出,紧接着,穿着黑色修身长裙的血色曼陀罗,从二层后阳台上,一跃而下,目光如电的盯着轮回。等待的时间太久了!她在服用了秦朗提供的体质药剂后,身体素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感觉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前所未有的强大!她本就要强,上次被轮回击败成重伤,心中有恨。此时冤家路窄,哪里愿意再躲躲藏藏?直接现身出来一见。“是你?!”轮回眉头紧蹙,惊疑不定,“你怎么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