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摔倒在他怀里
那个男人,身份尊贵,性格孤傲冷漠,一看就不是那种会死缠烂打的人。她已经那样拒绝了他,他……应该不会再做纠缠了吧?
……
夜,清冷的上弦月若银钩般悬挂在空中。
一列黑色豪车组成的车队无声无息的驶入了宜林雅苑的大门。警卫室的保安看到牵头的轿车的车牌号,十分恭敬的把护栏打开,把这列车队放了进去。
苏靖宇打开了后排的车门,将脸色苍白的华墨尧扶了出来。一个黑衣保镖走在两人前面,打开了复式楼的房门。
两人进入客厅,客厅里有一抹昏黄的灯光,将冷清的夜色打破。
“四爷,我已经安排了秦小姐暂时住在这栋房子,秦夫人和小少爷住在隔壁不远。”
“嗯。”
华墨尧进了屋子之后,就被搀扶着坐到了沙发上,有保镖打开了大灯,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进入屋子,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搜索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才退了出去。
秦未央正在卧室整理东西,这样巨大的动静,她早就听到了。她先是小心的开了房门向外看去,听到楼下客厅里隐隐约约有说话的声音,那声音她还十分熟悉,好像是苏靖宇!
她还没来的及跟他打电话说关于住处的问题,他就已经来了,不过,跟他在说话的人,是那个人么?
一阵脚步声从楼梯传来,两个黑衣人出现在二楼的走廊,看到她,两人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左看右看的去盘查情况了。
秦未央有一瞬间的僵硬,可是,她知道逃避不是办法,只能一步一步挪到楼下。
苏靖宇听到清浅的脚步声,就知道应该是秦未央下来了。
他抬头去看,正好看到身穿淡青色家居服的秦未央,她的肤色极为白皙,淡青色这样浅淡的颜色,竟然跟她十分相衬。
“四爷,秦小姐来了。”
苏靖宇对着慢慢走来的秦未央笑了笑,温声禀报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华墨尧。
华墨尧抬了抬眼皮,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
“这,你这是怎么了?”
秦未央走到近前才发现他的脸色极为苍白,平日冷硬的脸庞带着抹罕见的脆弱。最为明显的是,他的胸前的白色衬衫上有一大片艳红的血迹,让人看着就有些心头发怵。
苏靖宇注意到她的视线集中在华墨尧的衬衫上,心中一动,他刚才就有些疑惑,四爷为何一直不愿意换掉衬衫,这样带着血迹的衬衫,穿在身上极不舒服,四爷本身又有严重的洁癖,对血腥味极为敏感,谁知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美人也。
华墨尧声音沙哑,带着股虚弱,“无事,出了点小事。”
“小事?伤的这样厉害……”
“秦小姐,四爷遇袭了,伤的十分严重,我们这边几个人不能随意消失在公众视线里,否则很有可能让有心人有机可趁,我们能相信的人很少,只能拜托你照顾一段时间四爷了。”
“我……”
秦未央并不想接这个活儿,她跟华墨尧算是什么关系呢,这样的照顾人的活儿,怎么样也应该是他的亲人或者下属来吧。
“秦小姐,小少爷和您的信息,可能已经被有心人获知,为了小少爷和您的安全,当然,还有秦夫人的,您还是好好考虑下……”
秦未央僵住,笑笑和秦妈妈就是她的生活支柱,她完全难以想象如果这两人出了什么问题,她该怎么办。
“靖宇!”华墨尧眯着眼靠在沙发上,打断了苏靖宇带着点威胁的话语,转脸对着她说道:“你和笑笑,现在跟着我住,是最安全的,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解决。”
秦未央偏头,她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并没有拒绝的权利。
苏靖宇知道她应该是已经答应了,也不再说什么。
他很快就领着一群保镖出去了,留了十几个人守在周围,他也该回公司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出面。
客厅里只剩下华墨尧和秦未央,两人一个坐在月白色的欧式沙发上闭目养神,一个傻站着,相顾无言。
半晌,华墨尧的眉心似乎蹙了蹙,睁开眼看着她说道:“来扶我一下。”
秦未央迟疑了下,最终上前了几步,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
他想就着她的力道站起身,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他188的大个子,身材又挺拔健壮,她根本扶不住。
秦未央无法,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只手扶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固定住他的手臂,颤颤巍巍的把他弄了起来。
华墨尧靠着她娇小的身子站了起来,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的肩膀上,粗重的呼吸似有若无的喷撒在她的耳畔,淡淡的血腥味和着烟草味冲入鼻尖,让她有些心悸。
这个男人平时都是冷硬而强大的,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虚弱的样子,她虽然对他有些成见,但是,她并不希望他死,他毕竟是笑笑的爸爸,而且他对笑笑一直很好,笑笑也很喜欢他。
心中的想法只是一瞬。
两人步履有些踉跄地爬上楼梯,马上就要到二楼的走廊了,秦未央整个人都有些微微颤抖了,她的力气已经差不多快没了。
忽然,她的脚下不稳,身子一歪,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的向下倒去,电光火石之间,她身子一转,想要自己垫在地下接住华墨尧,却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搂着腰转了个个,然后,碰的一声,两人摔倒在了地上。
低沉暗哑的闷哼声让因为这个意外而有些头脑发昏的秦未央惊醒过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半躺在垫在底下的华墨尧的身上,华墨尧的脸色看起来更为苍白了,甚至连眼神有都些涣散了,她玉白的手指正覆在他的胸膛,感觉一股湿润的热意传来,她低头一看,艳红的血色染红了手指。
华墨尧的白色衬衫上的血迹在迅速扩大,她心头一惊,颤抖着双手去扶他的脸颊,“你怎么样了,天,是不是伤口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