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这样,就能幸福一辈子一样。
穆祁言手里也拿着红绳,他嫌弃,“什么玩意。”
夏轻灵一脸无语,本来看到那么多情侣的红绳有些感动。
结果看到他一脸不耐烦,什么感动都跑光了。
突然穆祁言用力抓过她的手,“还不快点编。”
什么态度?
夏轻灵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要编这东西?”
这是情侣之间的游戏,她跟穆祁言又不是那种关系。
穆祁言冷笑道:“我可怜你连未婚夫都不肯陪你约会,所以日行一善就充当一下你男朋友。”
说完,穆祁言又皱眉。“这么想来,我好像很亏,竟然会陪你这种女人来约会。”
夏轻灵无言以对。
他身价万万千。
她负债累累。
确实是他亏本。
夏轻灵也不知道怎么脑子一热,可能是为了圆一个永远都无法圆上的梦,她突然将他手里的红绳接过。
然后慢慢的,细致地将两条红绳编制在一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编这个。
她根本没有能永结同心的对象不是吗?
编到一半,穆祁言突然用力夺走她手里的红绳。
“这玩意,不是男的编一半,女的一半吗?你怎么要全包。”
夏轻灵刚要反驳,她没有别的男的来编织。
可是下一秒,她却愣住了,穆祁言竟然干净利落地将剩下的绳子都编织好了。
然后他走到栏杆边,想要将红绳都系上去。、
可是栏杆上的红绳陈年累月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没有一个多余的空隙能让人系上去。
所以后来者只能系在别人的红绳上。
凭什么他穆祁言的红绳要跟这些廉价货系在一起?
穆祁言手一挥,“给我全都拆干净了,扔垃圾桶里。”
一直隐藏身形的保镖猛然冲过来,开始暴力清除红绳。
剩下的情侣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
好像看到恐怖分子袭击而来。
夏轻灵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这样拆别人的红绳,这是要被天打雷劈的吧。
她颤抖着声音说:“别这样啊,穆祁言,这可是别人的姻缘结。”
虽然只是一个游戏,可是这多少也包含着很多人的美好心思与愿望的。
穆祁言淡淡撇了她一眼,“再连名带姓叫我,我就将你扔下楼去。”
夏轻灵立刻改口,“祁言。”
然后就不敢吭声了。
穆祁言说要将她扔下楼,就真的会扔下楼。
穆祁言才满意地点头,等到保镖将一大包红绳都弄走,长栏杆终于干净了。
穆祁言才一脸矜持的高贵地将自己手里的红绳系上去。
孤零零的红绳,长长干净的栏杆。
巨大的风。
红绳飘荡孤单。
夏轻灵觉得一点都没有半点浪漫,或者永结同心的感觉。
只有一种摇摇欲坠,随时完蛋的感觉。
弄好绳子,穆祁言一脸满意地来到她身边,“怎么样,还有什么生日愿望快点说,不然以后就算想要也没有了,因为你穷。”
一句话打击得夏轻灵心碎一地。
这个家伙,非得要将穷这个字一直挂在嘴边提醒她吗?
夏轻灵慢慢走到栏杆边,夜风冰凉,她的手臂都被吹得起了红色的小疙瘩。
她伸手双手搓了搓,才目光放远地看着远方。
“我没有什么生日愿望,这样就很好了,谢谢你。”
穆祁言听到她说没有生日愿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到一阵不爽。
“你这哪里是过生日,连个蛋糕都没有,还好我早有准备。”穆祁言突然对天空打了个响指,“准备了好了没有。”
这句话说完,突然天空绚烂起来。
无声的烟花,在漆黑的天空中缓缓绽放。
烟花没有一丝声响,色彩缤纷到令人眼花缭乱。
浓烈的色彩,寂静的盛放。
极致的飨宴。
夏轻灵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着惊艳的一幕,“这是怎么办到的?”
烟花完全没有响动,也没有凋谢,而是不断开放,开放,再开放。
缓缓的,开放成一朵美丽到超出任何人想象的花朵。
而花朵中间,出现了她的名字。
在她的名字下面是两行字。
——生日快乐。
——不快乐,也得给我快乐。
真是穆祁言的霸道风格。
穆祁言走到她身边,语气平淡地说:“最近刚刚研究出来的屏幕投射技术,过两个月就要正式投放市场。”
夏轻灵赞叹:“真是漂亮。”
穆祁言不客气打击她,“这玩意是给更高端技术的公司使用的,给你弄朵烟花真是浪费。”
夏轻灵心里的感动,再一次被击得斯里哗啦碎。
为什么每次她感动了,他就非要来打击呢?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四周突然响起生日快乐的歌曲。
几十个女仆装的佣人推着蛋糕,拿着香槟涌上来,对着夏轻灵一脸深情地唱着生日快乐歌。
夏轻灵被吓到不清。
穆祁言看着这些人,还一脸嫌弃地说:“你们怎么排演的?步伐都乱了,连歌曲都跑调,蛋糕的形状不完美。”
夏轻灵忍不住为这群人说句公道话。“很完美了,真的。”
穆祁言低头,“你真是容易知足,这么烂的玩意你也觉得完美。”
夏轻灵说:“从来没有这么多人为我唱生日快乐歌曲,我已经很开心了。”
穆祁言有些骄傲地炫耀,“我的生日,要多少人唱快乐歌都有,一千一万大合唱,蛋糕大到像是房子那么高,烟花连夜盛放,所有人都要对我笑着说生日快乐。”
听起来真是……无法想象。
夏轻灵也忍不住说:“我妈妈在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一起过生日,虽然只有一家人在,没有很大的蛋糕,也没有烟花,可是我却觉得很高兴。”
穆祁言突然愣住,他眼里的骄傲一点点消失,他突然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
风太大,夏轻灵听不清楚。
她问道:“你说什么?”
穆祁言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再说话。
他刚才说,他没有家人为他过生日。
他父母亲,冷漠到几乎要忘记他的生日,连个电话都舍不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