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吃我塞入你的嘴里。”
穆祁言冷冽地说。
这是请客吃饭,还是严刑逼供?
夏轻灵吃得胃都疼了,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响动的都是人民币。
太浪费了,太奢靡了,太罪恶了。
穆祁言见到她模样,忍不住讽刺,“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
夏轻灵被他打击到抬不起头来。
——
吃完饭,逛珠宝店。
夏轻灵死活不敢进去。
她已经被刺激到不清,不敢再进去珠宝店里被人刺激。
穆祁言手一掰,将她直接扛进去。
“买,不让我让人抢劫了这里,让店主自己赔偿。”
夏轻灵,……
穆祁言恨铁不成钢地说:“慕少洛根本不爱你吧,不要告诉我,他连戒指都收回去了。”
真是收回去了。
因为她不要。
做戏的道具,夏轻灵怎么可能拿他的。
夏轻灵保持镇定,“还在还在,我藏起来了。”
穆祁言不解,“你藏起来干什么?”
夏轻灵说:“怕丢。”
穆祁言无语。
夏轻灵说:“太贵了,丢不起。”
穆祁言简直更加无语。
然后他转身就对店长怒吼:“这些都是什么廉价货,就没有好一点的吗?品味这么烂你还是不要开店出来丢人现眼了。”
店长无辜地哭丧着脸,然后立刻将店里的所有镇店之宝都拿出来。
皇家级别的祖母绿。
超大份量克拉的粉钻。
鸽子大的血钻。
还有数不清楚的玉石,翡翠,钻石。
……
夏轻灵觉得自己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这些璀璨的玩意堆在一起简直能制造出核能的震撼效果。
她觉得自己瞎了。
被这些宝石的光芒刺瞎。
穆祁言淡定地说:“尽管挑。”
夏轻灵的手都在哆嗦。
“不,不敢挑。”
穆祁言完全无法理解,女人不是都喜欢这些玩意的吗?
难道夏轻灵的爱好与众不同,“为什么不敢挑?”
夏轻灵伸手捂着胸口,“太贵了。”
穆祁言一脸不解,“贵不是更好。”
而且这些玩意,也不怎么贵吧。
夏轻灵小心翼翼地坐远点,“要是拿着不小心失手,碎了我赔不起。”
钻石就算不碎,要是滚到地上找不到怎么办。
翡翠就算比较大,掉了碰伤哪里要怎么赔偿?
夏轻灵觉得,这些玩意让她压力大到头发都要掉了。
穆祁言皱眉,“谁敢让你赔偿?”
谁都敢让她赔偿。
赔偿不了,就直接进监狱一生监禁。
夏轻灵伸手遮住眼睛,“太贵了,担心看一眼就要收费。”
穆祁言咬牙切齿地说:“你真是让我丢脸,这点玩意就让你胆战心惊了。”
夏轻灵无辜地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一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你放过我吧。”
穆祁言:“……”
接着他伸手狠狠揉了夏轻灵的头发一把,将人家的头发揉成鸡窝头。
“没有见识,慕少洛那个白痴也不懂培养你的胆量,就你这种样子,还妄想嫁给慕少洛,做梦比较快。”
夏轻灵觉得慕少洛实在可怜。
他已经背了无数的黑锅。
夏轻灵没有多想就说:“梦想已经成真了,我们已经要订婚了。”
穆祁言突然平静了一下,接着猛然站起身,将眼前的珠宝全部都扫到地上去。
脆弱的玉石,被砸坏了好几块。
穆祁言冷冽地说:“既然你不要,就走吧。”
爆发来得快,去得也快。
夏轻灵被他吓到噤声。
穆祁言砸了东西就直接走出店,夏轻灵不知道要怎么办,只好跟着他走。
他好像忘记上车,直接无视所有人就一个劲往前走。
夏轻灵跟着他,跟得特别辛苦。
保镖距离他们一段距离,都远远跟随着,谁也不敢来触穆祁言的霉头。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繁忙的小吃街。
小吃街上什么都有。
吃的最多。
穆祁言也没有想到自己要给绕弯,会绕到这里来。
他心情巨烂。
慕少洛跟夏轻灵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心里一开始就知道。
因为那个死老头才不可能让慕少洛娶一个没权没势的穷女人。
就算一时松口,也是因为要麻痹慕少洛而已。
难道他还不理解那个死老头子的心思。
所以夏轻灵不是慕少洛的。
他心里一直这么认为。
可是夏轻灵呢?
她并不知道,她无法嫁给慕少洛。
甚至是,她一直以为要跟慕少洛订婚了。
所以她认为,她是慕少洛的女人。
以前他无所谓,可是现在他却越是想,就越是怒火中烧。
因为夏轻灵还跟慕少洛同居。
虽然分房。
也知道慕少洛那个家伙是不可能碰现在碰触夏轻灵的。
还有,夏轻灵好像不止跟慕少洛有来往。
他想到深夜的汽车里,那个男人亲吻她。
还有,那个叫什么梁斯诺的。
也曾经跟她拉拉扯扯。
越是想,穆祁言越是觉得头顶都绿了,绿到帽子都生烟。
能上俱乐部卖的女人,怎么可能纯洁!
穆祁言突然回头,看到夏轻灵气喘吁吁地跟随他的脚步。
她头发微乱,气息不稳,脸色晕红,眼神湿漉漉的。
看起来有一种清秀的魅惑感。
让人心里一颤。
穆祁言像是要掩饰什么的,连忙别开头,恶狠狠对她骂道:“水性杨花。”
夏轻灵一脸无语,这个家伙又发什么疯?
刚刚还砸了珠宝店,现在转头就骂她水性杨花了。
这变化多端的性子,难怪没有人受得了他。
穆祁言骂完,心里还是一团火在烧。
他不肯承认,自己内心深处的在乎。
对这个女人在乎,实在太没有品味了。
穆祁言转身就走。
结果没有走两步,手的袖口就被人拉住。
穆祁言眼神戾气冒起,不客气地回头对夏轻灵说:“干什么?”
夏轻灵被他的眼神吓住,久久才呐呐说一句,“我饿了。”
穆祁言奇怪地看着她,“我们不是吃过饭了吗?”
夏轻灵沉默了几秒,才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没有吃几口。”
虽然穆祁言看着,可是他又不是那种细心的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根本每个菜没有夹起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