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轻灵一脸疑惑,“啊?”
“到上面后,会有人告诉你做什么的,我已经让人帮你收拾一下了,你看看有没有遗落或者缺少的,记得告诉我。”
夏轻灵只觉得部长的态度实在是好得恐怖。
她抱着装满自己东西的箱子,一脸做梦的表情,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下,战战兢兢地上了顶楼。
等到电梯打开,她才恍然大悟地想起。
这不是总裁办公室吗?
整个顶楼,光是那个办公室就占据了一半的面积。
剩下的一半才是员工的办公区,休息区,还有放置资料的区域。
不同于她上次来的安静。
她一出电梯,就看到锦秀的精英层都聚集在一起。
大家来去匆匆,神色紧张。
工作态度不见丝毫的懈怠散漫。
夏轻灵抱着箱子,有些格格不入。
一个助理连忙跑过来,“新来的秘书吗?总裁在办公室里等你,你进去就行了。”
说完,助理也不给人反应时间,就直接接过她手里的箱子,然后转身救走。
他边走还边自言自语地说:“总裁怎么突然要将总部安置在锦秀顶楼呢?又要忙一段时间了。”
这个总裁,不会是……
夏轻灵心里已经有预感,可是当她打开门。
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背对着她,抬头看着书架的时候。
她还是有拔腿就跑的冲动。
穆祁言听到开门声,优雅回头,他手里还拿着酒杯。
修长洁白的手指拿着高脚玻璃杯,里面的红色葡萄酒就如同血液般,美得邪恶。
夏轻灵站在门口,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说:“我能力有限,才华贫乏,不足以担任总裁大人您的秘书。”
穆祁言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跟毒蛇般冷飕飕的。
然后他理所当然地说:“算你有自知之明,你确实没有什么能力。”
夏轻灵:“……”
穆祁言这张嘴,总是让人有一种想要将他缝起来的冲动。
“不过那又怎么样,你就算是个智商不足十的智障,我说你能当我的秘书,你就可以。”
穆祁言突然快步绕过桌子走过,伸手就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
夏轻灵抿住嘴,忍耐了很久才没有反驳:智障总比你这个疯子好啊。
“你喝酒吗?”穆祁言低头,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
俊美得令人心颤。
夏轻灵刚要摇头,就突然发现穆祁言已经将自己手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接着他随手将杯子往身后砸,低头就狠狠吻住她的唇。
酒水的特殊滋味伴随着这个男人浓烈的气息,就这样冲入她的身体里。
夏轻灵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灌入满嘴的葡萄酒。
葡萄酒特有的味道,在她口腔里盛开。
她浑身哆嗦一下,刚刚要推开穆祁言,就发现他已经松开她了。
穆祁言嘴唇上都是红色的酒液浸染,就如同暗夜吸血鬼般,贵气又邪恶。
他轻声问:“好喝吗?”
夏轻灵嘴里含着满嘴的葡萄酒,很想吐出来。
穆祁言却已经说:“这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名的私人酒庄,酿制而成的顶级皇家葡萄酒,几乎不对外部出售,你要是敢吐出一口,我就要你赔偿十万。”
妈啊,什么葡萄酒一口要十万。
根本就是这个混蛋狮子大开口吧。
可是夏轻灵却不敢真的吐出来,只能乖乖地咽下去。
结果刚刚吞下去。
穆祁言却又不紧不慢地说:“喝下去了更要付钱,给你个八折优惠吧,八万就行了。”
夏轻灵被吓到立刻呛咳出声。
她捂着闷疼的胸口,一脸惊愕地看着穆祁言。
穆祁言看到她瞪圆了眼睛,好像随时要冲过来跟他拼命的架势,才开心地大笑起来。
“跟你开玩笑的,小傻瓜。”
他亲昵地伸手狠狠揉揉她的头发。
夏轻灵只觉得一股恶寒在背脊窜上来。
小傻瓜什么的,好肉麻。
可是穆祁言却一点都不觉得,他甚至饶有兴趣地拖着夏轻灵来到自己的办公桌面前,然后指着书架旁边,距离他不足半米的地方的一张桌子说:“这是你以后的上班地点。”
夏轻灵张口就要拒绝,上班还要跟他呆在一起太危险了。
可是穆祁言下句话是,“福利加倍,工资加三倍。”
夏轻灵拒绝的话噎在喉咙里。
工资加三倍,很快她就能还钱,姥姥的医药费完全不是问题。
可是想到穆祁言这个家伙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而且这个男人说风就是雨,实在太让人没有安全感了。
“我觉得,我的才能还是不足以担任你的秘书这么尊贵的职位。”
夏轻灵知道钱重要,但是钱没有命重要。
呆在穆祁言身边,指不定哪天就要命了。
穆祁言奇异地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他只是松开夏轻灵的手,然后自己坐到座位上。
他双手交叉,搁到下颌处。
光影在他脸上投射,切割出光暗的质感。
然后他缓声说:“你就那么讨厌我。怎么说,你都要跟慕少洛结婚了,而慕少洛是我弟弟,我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
这会又承认慕少洛是弟弟了。
夏轻灵完全不信任穆祁言,他的态度时时刻刻在变化。
这一秒对你笑,下一秒让你哭的事情屡屡发生。
“而且穆家的媳妇在外面小公司里当打杂工,让别人知道算什么事。”
穆祁言句句挖苦嘲讽,说得夏轻灵几乎无法抬头。
可是夏轻灵不是那么容易被人说服的人,她还是执拗地说:“我还是下去工作好了,工作不分贵贱。”
穆祁言沉默了几秒,他看着夏轻灵,眼神冷漠压抑,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夏轻灵被他看到头皮发麻,忍不住后退一步。
穆祁言猛然站起来,突然就伸手将桌子上一个花瓶扫到地上。
花瓶是青花瓷的,立刻碎成片地躺到地面上。
发出惨烈的声响。
一个工作人员刚好经过门口,看到了他家总裁砸花瓶的画面。
而穆祁言砸完花瓶,随手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抽出手帕,优雅地擦了擦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