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轻灵浑身无力,可是她还是努力地伸出手,想要推开穆祁言。
“滚……”
穆祁言低头,狠狠堵住她的嘴。
夏轻灵吓得浑身发麻。
然后穆祁言抬头,继续往前走。
夏轻灵生气地说:“穆祁言,你……”
混蛋两个字,再次被穆祁言的嘴巴堵住。
他低头,抱着她,站在楼梯间吻着她。
这个吻,比先前更加缠绵并且凶狠。
夏轻灵彻底吓呆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穆祁言见她老实,才松开她的嘴唇,再次大步往下走。
夏轻灵已经不敢说话,她浑身僵硬得跟木头一样地被他抱着。
穆祁言走了几个楼梯,又像是想起什么,猛然顿住脚步,接着又低头吻住她。
夏轻灵气炸了,她的手狠狠推开穆祁言那张可恶的俊脸,“穆祁言,我没有说话。”
她都不敢反抗,也沉默到底了,他怎么还能这样。
穆祁言冷笑着说:“那又怎么样。”
对,那又怎么样。
这个男人的恶劣程度,已经突破人类羞耻心的底线了。
夏轻灵气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恨恨地看着穆祁言,眼里的情绪都快要沸腾成火焰了。
就在穆祁言以为她要拼命挣扎的时候,夏轻灵突然眼睛一闭,整个人就晕过去。
她僵硬的身体,也变得柔软而滚烫。
本来身体就没有好,结果跑出病房经历了的事情又过于大悲大怒,已经超出夏轻灵的承受能力,她一气就直接晕了。
穆祁言一动也不动地站着,他怀里的女人柔软如水,长长的头发顺着他的手臂像是瀑布一样倾斜而下,柔美的脸靠着他的胸膛,看起来温顺无比。
这样的夏轻灵,安静而虚弱。
穆祁言皱了下眉头,他已经习惯她鲜活得老是来顶撞他的可恶样子。
现在这个模样,他有些不习惯。
穆祁言突然自嘲冷笑,难道他被夏轻灵虐出兴趣了?
她不反抗,不是更好吗?
穆祁言嘴角嘲讽的弧度不变,然后他继续下楼梯,而他用力箍住夏轻灵的双臂,在听到她缓慢无力的呼吸时,却忍不住微微松起来。
就好像,怕抱痛了她。
慕少洛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夏轻灵几乎要断气的模样。
她躺在病床上,病房的窗帘拉开,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竟然有一种心惊动魄的透明质感。
仿佛她虽然要消失在空气中。
他不知道怎么,脚步就放轻了,不忍发出任何声音来打扰她。
然后他看向站在窗边的男人,阳光将男人挺拔颀长的身材裁剪得完美精致,是穆祁言。
穆祁言转脸看向慕少洛,眸子里一片凝固的冰冷。
就如同冰封的冬季深湖,一个眼神就足以冻的别人发抖。
慕少洛摸摸自己的前胸,被自己哥哥踹到差点吐血的经历真是一点都不好受。
慕少洛懒得跟穆祁言说话,反正他这位哥哥偏激极端的性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谁能改变他,肯定是地球末日了。
他刚才已经问过医生,夏轻灵度过了危险期。
药物发作跟被穆祁言折腾,夏轻灵这一趟可真是够呛的。
穆祁言也懒得跟慕少洛说话,他不继续弄死慕少洛就够客气的,还指望他能有好脸色?
病房里,凝聚着一种平静到尴尬的沉默。
夏轻灵惊醒过来,她有些不安地旁边看,入目的就是慕少洛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
“少洛。”
这个时候遇到熟人,夏轻灵的不安勉强稀释了一点。
慕少洛扯扯嘴角,很想说些什么安慰她,可是一时无法说出要将他哥哥弄死,来给她出气这种不切实际的话。
就连穆老爷子都快要被穆祁言气死了,还有谁能跟穆祁言对着干?
夏轻灵轻声问:“你还好吧。”
她可没有忘记穆祁言那一脚,简直能踢死人。
慕少洛摇头,“没事。”
两个人说完这句话,一时也无话可说,只能面面相觑。
而在旁人看来,慕少洛表情温柔,夏轻灵凝视深情。
两个人在浅色的背景里,光影的映照下,竟然给人一种缱倦情深的感觉。
这个画面,看得穆祁言眼睛发涩。
在他面前不是要死不活,就是剧烈挣扎。
在慕少洛面前,眼神温柔都能滴水了。
穆祁言觉得自己心情不好,也不想让别人心情好。
他面无表情地提起自己脚边一个提包,这是刚才他让助理出去取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取这些玩意出来干什么。
可能是……觉得这样比较有诱惑力吧。
而现在,他两步并一步,在慕少洛跟夏轻灵都来不及反应前,将手里的包拉开,然后一股脑地将里面的东西倒到夏轻灵的床上。
无数张大额钞票就这样劈头盖脸地砸到夏轻灵身上,头上,还有衣服上。
夏轻灵吓呆了,好几张钱币贴着她的脸,还有长发上,让她看起来很呆很可爱。
“这是你的酬劳。”穆祁言将手里的包扔开,然后漫不经心地抽出香烟的盒子,点燃一根香烟,冷冷地看着夏轻灵。
慕少洛霍地站起来,“该死的,你在干什么,哥……哥个头,穆祁言。”
慕少洛真是被惹怒了,连哥哥都不想叫,直接怒吼名字。
穆祁言看惯了慕少洛这种模样似的,丝毫不以为然地眯下眼睛,“这是给她的过夜费,我一直忘记给了,难怪她挣扎起来那么拼命,不过是不想白卖而已。下次,我会记得多给一些的。”
这些钱,根本不是这种用途。
其实穆祁言一时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取出这么多钱来。
可是当看到夏轻灵对慕少洛温柔的态度,他就懒得去想原因,直截了当用来羞辱她了。
慕少洛知道他哥哥就是这种恶劣死的性子,他从小到大几乎都习惯了,平时他甚至能笑看他哥这种行径,可是一看到夏轻灵被钱砸蒙了,心里一股怒火就爆发出来。
夏轻灵会遇到这些事情,他也有责任。
如果不是他为了逃避婚姻而将她牵扯进来,她也不会现在躺在病床被自己的神经病哥哥这么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