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祁言看向监控视频,嘴角的冷笑不变。
如果慕少洛知道夏轻灵遭遇了什么,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笑着笑着,他的笑容猛然僵住,俊美的脸上布满阴霾。
视频里,那个死胖子竟然甩了夏轻灵一巴掌。
“贱人,你还敢来攻击我。”胖子打了她一巴掌还不解气,又一脚踢过去。
夏轻灵本来就是被人压着,这一脚刚好踢到她的肩膀上。
她忍不住痛呼一声,低下头去,长发凌乱地垂落下去,遮住了半边失去血色的脸孔,脆弱得令人心惊。
“给她打,加大剂量打。”
胖子暴怒地对中介人说,然后转头又冷笑道:“不是不想卖吗?老子这就让你跪着求我买,这些药足以让你烈女变荡、妇,哭着求我上。”
夏轻灵有些惊恐地抬头,看到中介人已经拿出一个针筒,还有一个药瓶,里面都是粉红色的液体。
针筒很快就吸入了药瓶里的所有药水,然后中介人狞笑着走过来。
胖子还在一旁狠狠地打击她,“想跑,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只要你现在求我,然后脱光衣服主动爬上来,这一针你就不用受了。不然,待会我上完你后,再让现场所有男人都上了你,再拍成激情视频免费在往上传播,哼。”
夏轻灵明显畏缩了一下,如果着的那样,她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可是要她主动爬上这个死胖子的身体上求欢……
夏轻灵抬起眼,清澈的瞳孔有一种执拗到惊人的明亮,漆黑浓密的长发虽然乱七八糟地披散在身上,却给她冷若冰霜的脸孔增添一种别样的妩媚。
她一字一句地对那个死胖子说:“要我主动上你,做梦去吧,也不想想自己长成什么样,丑成这样呆在家里没有人会嫌,没有自知之明竟然还敢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
胖子脸色立刻红白交错起来,气到伸手夺走中介人手上的针筒,然后抓过夏轻灵的手臂,将针直接扎入她的肉里。
“你这个贱人,我要让你像母狗一样趴在地上求我。”
夏轻灵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她不敢自杀,因为姥姥就剩下她一个亲人了。
如果连她都死了,那么她姥姥就只能被医院赶出来,死在街头上。
夏轻灵拼命地挣扎起来,猛地挣脱了一个保镖,单手抓住那个针筒,药水已经扎入了不少,剩下的全部被她打掉了。
针尖划过皮肤,血水流了出来。
胖子暴跳如雷,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对她说:“这么清高,我看你待会药物发作的时候还怎么清高。”
夏轻灵因为疼痛,而唇色发白,她长长的睫毛颤抖几下,白皙的皮肤没有任何血色,唯独嘴唇,却如同蔷薇花般娇嫩艳丽。
就算是落入到这么狼狈不堪的境地,她的眼神依旧流光清澈,执拗倔强。
——
穆祁言的目光定在视频监控上,他的手随意地撑着下颌,黑色的眸子如深渊般不见底。
夏轻灵的狼狈,夏轻灵的倔强,夏轻灵那抬头一瞬的惊艳。
都入了他的眼。
他看到那些药物进入她的身体时,手缓缓攥起来,有一种闷得可怕的情绪让他开始暴躁。
他不懂,夏轻灵为什么不求饶。
他只是想看看,她痛哭流涕,怕得缩成一团的狼藉样子。
只要她露出那个模样,穆祁言还是会嘲笑着救她一下。
可是她却一直都不求饶。
蓦地,他的视线落到她脸上。
湿漉漉的浓密黑发如海藻般,几缕曲卷地贴在她洁白如玉的脸颊上,她的唇色艳丽得引人犯罪。
接着穆祁言的视线慢慢往下落,看到她的衣服全部都湿了,家居服的领子有些大,因为挣扎露出精致无比的锁骨,还有那接近胸口的大片雪白。
穆祁言的喉头一紧,一把剧烈的火从下腹开始燃烧而起。
他回忆起她皮肤的细滑,她低声喘息的性感,她如同水蛇一样被迫贴着他时的销魂。
……
穆祁言搁在下颌的手,缓缓往上抬,半遮住自己的眼睛,透过指缝,看到夏轻灵清亮的眼神,如同有生命力般的清澈灵动。
心突然狠狠一紧,穆祁言突然觉得夏轻灵这种眼神很碍眼。
身为女人,就该被吓得簌簌发抖,而不是这么倔强,这么的……令他心颤。
穆祁言的呼吸粗重起来,特别是当他看到夏轻灵的脸色开始发红,眼神开始有些迷离的时候。
像是蔷薇花盛开到极致的美丽,却又脆弱得一握即碎。
这种美丽。
不该让别人看到。
可是他又想看到她狼藉不堪的一面。
现在能这么撑着,不过就是药物还没有发作的时候。
要是药物发作,她还能这么坚持吗?
穆祁言突然很恶劣地想要看到夏轻灵坚持不下去的一面。
如果她坚持不下去,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不值得他的任何情绪波动。
——
夏轻灵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一种诡异的高温让她开始意识模糊。
她睁开眼睛,却几乎看不清楚什么。
所有的一切都扭曲模糊起来,那个死胖子跟中介人的脸孔在她的瞳孔里,有一种可怕狰狞的感觉。
她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药物的发作让她很痛苦。
身上的湿漉已经不全是水汽,而是汗水。
夏轻灵隐忍的汗水。
她迷迷糊糊地听到胖子不满的声音,“不是说这种药物很厉害吗?这个贱人怎么还不求饶?”
中介人奇怪地说:“要不再打一针,这种药普通人一点点就上受不了。”
胖子冷哼地说:“这些药好像过量会死人吧。”
中介人不在意地说:“已经调查过了,这个女人家里除了一个病得要死的老人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亲戚,要钱没有钱,要权没有权,不然也不会来卖啊。”
言下之意就是,夏轻灵死了,也无所谓。
因为根本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死活,也不会去寻找失踪的她。
夏轻灵的手几乎要抠入地面,她疯狂地要压抑体内的热气。可是就算是如此,中介人的话还是艰难地进入她的耳膜,让她大脑嗡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