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朵朵感到不可思议,这么说,这几天发生的事,他全部掌握?
趁着最后三天的期限,他大手一挥,对白占海施压,逼入绝境。
白占海一旦绝境,就会立刻来逼她。
白朵朵浑身一散,明白了,不用再做徒劳功了!他既然推波助澜,无论她自己怎么努力,妈妈的事也得不到回转的。
这分明是逼她回去找他,屈服。
这个混蛋男人。
妈妈的生命,在他看来,是玩笑吗?
难怪她那天能从莫氏离职,他是让她先蹦跶两天,他根本不担心她能跑了。
没有时间再挣扎,妈妈的安危要紧。
白朵朵在暮色下直接去的雀湾别墅。
一直等到晚上,别墅也没人来。
第二天,她起早又去了,在大树下枯坐到下午时分,弯道上终于听见了车声。
她静静地看着那辆黑色加长版宾利开上来。
伊森先下来,看见了她,闪过一道诧异,立刻去开后车门,难怪BOSS这两天让他来别墅看一下,知道白小姐会来?
白朵朵站起来,有些急,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焦头烂额的,一下子眼黑眩晕。
迷蒙的视线里,那道冷冽走来的身影,金色的细碎阳光下,还是那张俊刻的脸,卓尔如同帝王气度的身形。
这个男人,她惹不起,想躲,结果还躲不起。
白朵朵看着他,刚想说话,眼前晃然一黑。
莫景深倾身一搂,蹙眉,闻着怀中一股淡香,她的体温冷冷的,额头却密布着汗。
“伊森,去医院!”
病房里,纪钧安叫来女医生给小萌妹做检查,低血糖,焦虑导致的晕厥。
伫立在床边的高大身影,往窗外掸了下烟灰,低沉道:“再检查一下身体别处。”
说的隐晦,可纪钧安懂了,朝女医生使眼色。
检查完毕,莫景深进病房,女医生说有点发红,上药了,他点了下头。
立在床边,修冷的长指微垂,轻碰了一下她的脸,瘦了一圈,他皱眉坐到一边,就这样看着她。
睡梦中的小脸很不安稳,细眉拧成一股结,嘴里不知道呓语什么,脸被汗水蒸的红红的,唇又苍白。
他想起那天在他身下承欢的她,也是这样,很不安,用小小的紧稚,包容着他,他知道自己过分,但不会承认。
他这样的人,对一切拥有绝对的掌控力,不允许出现意外。
而这个小女人,显然就是那个倔强的意外,面对他时像一只鼓毛的小猫,要跟他再无瓜葛?
白朵朵在一道灼燃的视线中,被盯醒来,喉咙烧得不断咳嗽,有水递过来。
她看了眼,是伊森,哑声说了句谢谢。
然后眸子一滞,就与床边两道深沉冷酷的视线对上,她心里鼓鼓的跳,那晚他的蛮横折腾又跃入脑海,让她身上某处顿寒。
没忘了她是来‘屈服’的。
白朵朵微撇下眸子,躲开他的注视,顿了顿,单刀直入地说,“莫少,我来了,请你联系银行暂时解除对白占海的压制,不然我妈妈真的有危险,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