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对拜!……”
“老爷不好,不好了,村里来人了!……”
荣薄皮正与山杏要夫妻对拜,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外却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一个长工。 而紧接着一辆二手的梅赛德斯,便停在了荣家大院的院门前!
而且除了这一辆梅赛德斯,还有两辆鬼子的军车,便都停在了这里!
“呼啦!”
三辆汽车停下了没有多久,一大群的鬼子兵,便冲进了荣家大院,将这荣家大院内所有的人,赶向院墙的两侧站立!而紧接着,你便听闻皮靴敲打地面的声音传来,竟然从大院的外面,缓缓的走进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三菱公一鬼子!
然而要,他三菱公一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跑到河套子村来了?
其实这还要从他去崂山起,这三菱公一在崂山可是了,他要为崂山的那些劳工加餐,而负责看管这些工人的鬼子却抱怨,连他们都吃不饱,又哪里有粮食给这些工人吃?
于是三菱公一便又了,这件事你照做就是了,粮食的事情我来解决,于是他便趁着九条鹰机去攻打抗联的这个时候,来到了荣家大院。而现在这个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正是近晌午,九条鹰机带着人在三岔口汇合的那个功夫。
所以三菱公一并不傻,他怕带着自己的卫队来大北山出现危险,所以才选了这么一个时候,就当抗联自顾不暇的时候,他才来办这一件事。他要从这荣薄皮的身上,榨出粮食来。
你荣薄皮不是有粮食卖给抗联吗?那么我也来买你的粮食,而且我要得更多,倘若你交不出来,那咱可就要道、道了!
而且此刻,但见满院子的大喜字,而且堂屋内,竟然还有两位新人,那三菱公一也是非常客气的拱手道:“恭喜!恭喜啊!不知荣老爷今日大喜,在下并没有备下薄礼!”
三菱公一得客气,而那荣薄皮可是不淡定了,这满脑门子汗,刷的一声就下来了。因为日本人找你能有什么好事?而且带着这么多的鬼子,气势汹汹的进来!
当然了,这荣薄皮是害怕,但心里还是略微有那么一丝底气,因为首先一点,他认得这个三菱公一,他每次去交粮的时候,都要亲自拜见一下这个鬼子。
而另外一点呢?他知道鬼子要用他,否则鬼子的军粮从哪里来?
当然了,荣薄皮可不会蠢到,利用这点微不足道的利用价值来威胁鬼子,而是紧跑慢跑的赢出去道:“原来是三菱太君,您真是稀客!稀客啊!您的大驾光临,令我这小院,也是增辉不少,……”
“呵!哈哈哈!荣老爷真是太客气了,我是不请自来,还请荣老爷海涵啊!……”
三菱公一也不客气,这走进堂屋,竟然恬不知耻的掀了一下那新娘子的盖头,啧啧称赞道:“新娘不错,荣老爷真是艳福不浅啊!……这两位是?……”
三菱公一直指上座的两位,正是那荣裕与他的媳妇,这两人也是立刻起身,退至一旁。
“这是我那丈人,还有我的岳母,……”荣薄皮抢着回道。
“悠嘻!你滴丈人还有岳母,大大滴年轻!……非常的好啊!……”
三菱鬼子的谬赞,令那荣裕与其夫人受宠若惊。而且也不敢什么!只是点头赔笑!
“恩!你们大大滴良民,非常的好!”
三菱公一夸赞了荣裕夫妇,但却并没有就此离去,给这荣薄皮继续办喜事的机会。他是一屁股便坐在了,那主位上,而一个鬼子副官,则立在了他的一旁!
而且来,这个鬼子副官,想必也有很多人有印象,正是在大柳庄炮楼失守,被赵卫国一枪打到后脑海的那位石本中一。
这个小鬼子命很大,一颗子弹存在脑袋里,他应是没死,只是丧失了语言能力,只能做短语句的交流。话多了,他连不上,而且要倚靠镇静剂来维持他的清醒,否则他的人便会很暴躁,而且头痛欲裂。
但自野村死后,三菱公一却没有一个应手的人跟着,结果便将他招到了身边。
“荣老爷,当着明人不暗话!我是来找你借粮的,……。”
借粮,此刻三菱公一连‘买粮’两个字都不了,人家要借粮。但这借粮听着好听,但粮食都借了,也吃了,他三菱公一又能拿什么还给人家?
当然了,这并非是三菱公一所要思考的问题。而是那荣薄皮,他一听这话茬,那就是不对了,感觉是日本人这是要找自己的麻烦。
就这一点而言,荣薄皮并不怎么诧异,因为前几天鬼子刚刚在河套子村吃过亏,这找不到抗联当然要找自己了。
于是这荣薄皮那是紧着赔笑道:“太君借粮,那当然是义不容辞了,太君您要多少?”
“五千斤,……”
三菱公一一开口,那便是五千斤!而听闻这一数字,那荣薄皮可不仅是蹙眉那么简单了,而是彻底的傻了。
因为前文了,这荣薄皮是为抗联准备下了三千斤粮食,而这些粮食,不是他的全部积蓄吧!想必也差不了多少,而他还存下了一千斤粮,那是要自己的吃的,还有自己的那些家人。
但不曾想,家里死了一个干净,他也吃不下那么多粮食了。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五千斤粮食了!
“太君,我真的没有那么多,这粮食都给您送去了,……”
“不是为我送去了吧?是被你卖掉了,而且是卖给了抗联!”
三菱公一此语一出,那荣薄皮是汗如雨下,他就感觉是这么回事,这鬼子是刻意来找自己的麻烦。
“太君,我不知道,您的究竟是什么?”
荣薄皮还要狡辩,而三菱公一却冷笑了一下,道:“荣老爷,你滴非常的不诚实!倘若你承认了,我滴还会放你一马,倘若你滴不,那可就对不起了,……”
“噗通!”
这荣薄皮二话没,这便跪下了,而且讨饶道:“太,太君,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告诉您,我是存了点粮食卖掉了,但我不知道那是抗联啊!他只他是一个过路的客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