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然阴阳怪气地说着，“不过放心，你提出来的要求，我会尽量满足你……毕竟，我们曾经姐妹一场，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当然不是！
顾染言盯着那杯药水，突然笑了，“于然，要不要我们打个赌，过一会儿御天扬就来了，如果我亲口说，是你绑架的我，他会不会把你彻底赶出雾都。”
顾染言说完，于然眼中的笑意就更加浓烈了，她轻轻摇着手中的玻璃茶杯，好似听笑话一般，听着她讲话。
她心中百分百确定，御天扬不会对她太坏，因为，御天扬也欠她的，他欠她的，这辈子同样换不清。
“顾染言，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聪明的要命，然而现在，我也只能说你傻得可怜。你放心，除非我把你杀了，他御天扬，是绝对不会轻易动我一根手指的。别说绑架，就算我把你卖了，他也只能乖乖去找！而不是跟我翻脸！”
于然胸有成竹，她用手指夹起她的下颚，趁她不注意，将药物往她嘴巴中猛地一灌。
顾染言拼命地将口中药水往外吐着，然而水量太大，有些甚至差点流入她的肺管，还有一部分直接从鼻子中呛了出来。
呛得她十分难受。
“放、放开。”
顾染言扭着脑袋挣扎着，然而并不起任何作用，一杯水被于然灌下去半瓶，在她胃里十分难受。
“天扬哥哥差不多快来了，这场戏还是要演下去，顾染言，在你还没有出幻觉之前，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于然站起身子，扔掉手中的玻璃杯。
玻璃杯掉落在水泥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明。
于然动了动手中的手套，脱下来扔在一旁。
“我这张脸，就是在那场车祸中，被烧伤后移植的别人的脸……对了，你不觉得，我这张脸，和你稍稍有点相似吗？别人都说，我烧伤之前，和你站在一起，就像看到了姐妹一样呢。”
“于然，我对你的事情，完全不敢兴趣。”顾染言大口大口喘着气，偶尔咳嗽一下，恨不得将嗓子里的水咳出来。
于然瞧她这幅落魄的样子，心中的那股气，消散了一些，但怨气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烟消云散的，她再次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当时，可有传言，你姓于，不姓顾哦。你妈妈也是一个DANG妇，未婚先育哦。”
这一团火，凭什么让她一个人承担这么多年？
于然眼中划过一抹怒火，扬手就在顾染言的小脸上，狠狠落下一巴掌，这一巴掌力度不小，顾染言被她打得小脸侧到一旁，嘴角流出一道鲜红的血迹。
“你知道吗？别人都说你是我爸的私生女！后来我才知道，我爸为了你妈做出过很多出格的事情！你以为顾家为何繁荣昌盛吗？如果没有我爸，你就是个普通工薪阶级的孩子！凭什么你要和我共享一个爸爸！”
于然气愤地一手抓住顾染言的脑袋，对她低声怒吼着，发泄着这十几年来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