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不喝水冲下去总归不太舒服吧。
顾染言很想起来为他倒杯水，身子却被他狠狠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更何况薄薄地丝绸被下她什么都没穿……
虽然爱过几次，但她还是拿不出光着身子，在他面前行走的勇气。
“不要……言言，你让我抱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御天扬不肯松手，生怕松开手，怀中的女孩儿就会消失不见。
“那就……算了。”既然不想喝，那也不必勉强。
御天扬闷哼一声算事回应，那双黑色的眸子一直紧盯着她的小脸，看样子并不像是在凝视，那样子更像是在发呆。
顾染言不敢对上那双灼热的眸子，她有一大堆话很想问他，可又怕打扰他的思绪，影响药力发作，只要闷在心里，等药效彻底发作后再说。
两人大眼瞪小眼没过多久，御天扬突然将头又埋回了她脖颈处，淡淡的呼吸打在娇柔皮肤上，有些发痒。
顾染言大气不敢出一口，咬住自己的下唇瓣，生怕发出声音打扰到身上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全身都要变得麻痹时，男人的薄凉突然贴了上来。
突如其来的感觉，令她不住浑身一颤。
“御天……”
“别动，小东西，马上就好。”男人声音低沉，但听起来似乎已经和以前几近相同了。
他的声音，不再那么谦卑。
顾染言点头之际，有些想要知道，他患有的感情障碍症，究竟是个怎样的疾病。
在她心中，感情障碍只是普通的人与人之间交流上的障碍，而御天扬发病的样子，更偏于抑郁症的表现。
这些专业术语她都不懂，可她可以查，等回去以后，再深入了解一下他的病症。
顾染言垂眸想着，自己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她越来越在意他的病情了。
承认吧，顾染言，你已经沦陷进去了，沦陷到了御天扬的温柔陷阱。
而你的倔脾气还不肯承认。
顾染言不住苦笑一下，是啊，她根本不想承认自己越来越在意，越来越喜欢御天扬的事情了。
他的温柔，已经刺入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儿区域，曾几何时，不曾拥有过的温暖，如今却拥有了，她当然舍不得放掉。
“小东西，你在苦恼什么？”良久，温和的男音打断顾染言所想。
她微微一怔，感觉自己熟悉的那个御天扬，好想又回来了。
小手放到他俊朗的脸颊上，声音有些不太确定的问着，“你……好些了吗？”
“暂时好了，但是，说不定还会再犯。”御天扬说起来那么轻松，好像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但轻松的话语中，却让人听不出半分轻松的意味。
还会再犯……吗。
如果还会再犯，他是脆弱的，还是暴力的？
顾染言不住蹙眉，关切地问道，“小叔叔，难道就没有办法痊愈吗？”
她记得，此类精神疾病的确不好治愈，而且很有可能再犯，可是不好治愈，并不代表治愈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