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遵旨!”皇后目的达到了,得意地站在了一旁不再说话了。
她就是想找个机会跟着两家的家眷熟稔起来,虽说她的母家是郑贵妃比不了的,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启奏皇上,御史官左大人有急事见驾,说是跟郑国公和郑公子有关!”侍卫又一次前来通报,他也纳闷了今天这事什么日子,这人怎么都扎堆来了呢?
闻言夏世泽和慕容云起交换了一个眼色,太子百里贤嘴角翘了翘瞬间又恢复了。
郑贵妃,恒王以及郑国公他们则是心中一惊深感不妙,这是有人借这个事件想着搞垮他们啊,毋容置疑是皇后和太子无疑。
“宣!”
恒昌帝其实心里明白的,但是郑旺祖惹了众怒怪不了谁了,再说这个御史官左守法刚正不阿既不是恒王派的也不是太子一派的,平时做事只有一个原则就是以事实和证据说话。
一身皂色缀着飞鹤官服的五十出头的左守法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微臣参见皇上,臣有本要奏!”
“左爱卿平身!你有何事要奏啊?”对这种忠心而又刚正的臣子恒昌帝总是多了一份偏爱的,示意身边的太监把奏折拿上来。
“微臣最近收到了不少弹劾郑国公的折子,无一例外都是包庇郑公子郑旺祖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行径,奏折上列出的是今夏以来的事件,之前的微臣还没有整理好!”
左守法把折子递给了太监,便双手垂立站在了一旁。
“左御史,你这是落井下石!”郑国公恨恨地看着左守法道。
“郑国公大人,微臣从来都是以事实为依据的,至于你说的是不是落井下石微臣不懂,只想问一句令公子做了这么多有辱门风的事情,国公大人难道都一概不知吗?”
左守法谁都不怕,他又不是信口胡言,有着力气跟自己争论,怎么不管好自己的儿子不胡作非为呢。
一句话说的郑国公哑口无言,对郑旺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行为他当然是知晓的,其实他也揍过郑旺祖但是他死性不改,他一心为着恒王披荆斩棘的也没有多少时间管他,慢慢地养成了这幅德行。你说你调戏调戏普通人家的女孩,估计最多给几个钱打发了,即使告上了衙门,无非再给衙门送几个钱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解决了。
你这好死不死地惹上了夏家和慕容家,真是嫌死的不够快啊!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整个金安殿鸦雀无声只有恒昌帝翻奏折的声音,他每翻一张,眉头就紧锁一分,殿下的人也就紧张一分,郑夫人都开始打哆嗦了。
郑贵妃双手紧握,恒王倒是难道的镇定不知道是强装的还是真的镇定。
啪!还没翻到奏折的最后,恒昌帝腾地站了起来,气呼呼走了下了地把折子扔到了郑国公的面前:“你看看,你的宝贝儿子都做了什么?啊!”
郑国公的脸被折子打了一个正着,他却没有功夫感受疼痛颤抖着双手打开了折子……
六月初一翠红楼为了花魁紫嫣与人斗殴导致一人死亡多人受伤。
六月初五调戏西大街的刘寡妇不成指示手下砸了人家的店。
六月初八抢了河西村的老刘头家的闺女小翠,小翠投井身亡,老刘头夫妇悲痛欲绝,上吊自杀。
六月十一东大街远望楼吃饭不给钱,被掌柜追讨,遭到了暴打。
六月二十路遇接亲,抢了人家新娘,新郎报官被打断腿,新娘不看蹂躏割腕自杀。
……
一桩桩一件件罗列的非常清楚,时间地点人物都是有迹可循,有人可查的,总之郑国公想说什么开脱的话也张不开嘴了!
“老臣……”
“好了,你别说了!郑国公之子郑旺祖为非作歹,仗势欺人,为人不齿,即日起押入璃城大牢,听候发落!任何人不得探视,违者连带处罚!”
“郑国公教导不严,罚俸半年,着对受害人员进行补偿和后事的料理;郑夫人纵容无度,实在不堪命妇表率,着割去一品诰命,回府反思!”
郑国公和郑夫人瘫倒在地,郑旺祖当场晕了过去。
恒昌帝挥了挥手让人抬了出去,郑国公和郑夫人也跟着下去了……
自从左守法来了之后,郑贵妃和恒王就一言没发,此刻自保还来不及哪里还敢去求情。
“夏爱卿,慕容爱卿,世泽,云起,朕这样处置可有异议?”
说起这两家的孩子还真是教的好啊,都说富贵不过三代,这都快有第四代出来了,门风还是这么严谨,自律!
“皇上公正,臣等无异议!”本来他们也只是针对自家孩子无端被人欺负而已,打压郑国公不是他们的目的,其他的自然也就不关心了。
“以后让孩子们多来宫里转转,别管别人怎么看,朕还不信你们吗,”恒昌帝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很震惊,这两家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果然是不一样的。
“遵命!”他们还能说什么呢,恒昌帝是个英明的帝王,打心眼里他们也尊敬,敬而远之也是无奈之举。
“云湘那丫头朕还没有见过,等她身体好了,带来让朕见见,凌开的女儿想必不凡。婉儿也一起过来。朕老了,看到这些年轻人就觉得更有力量了!”
独居高位无上孤独寂寞,天天看着奉承尔虞我诈,恒昌帝着实累了,今天看到夏世泽和慕容云起觉得眼前心里一片清明……
“皇上,这件事情就交给臣妾吧,过段时间臣妾将这些孩子们都叫到宫里来好好热闹热闹!”皇后满脸笑意地开了口。
“嗯,好,就交给皇后吧,但一定要云湘那丫头好利索了,万不可折腾到她!”
“皇上放心!”看来皇上对慕容家的那个丫头还是很上心的。
恒昌帝嗯了一声,半靠在龙椅上半天没有出声,久到下面的人都认为他睡着了。
“都退下吧,闲暇之余多约束着些身边的人,给别人添乱也是给自己添乱!”说完恒昌帝便在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