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郑旺祖这么的狂妄,慕容云起又要上去揍他,被夏世泽拦住了,对身后的魏豹冷声道:“护主不力,给你个赎罪的机会!”
魏豹会意,刚才慕容云湘即将落水的一刹那他也傻了,光顾着维持画舫的平衡了,却忘了画舫上的两个小姐了,自己小姐会武倒是没事,慕容家的小姐可就遭殃了……
此时他正是满腔的悔恨呢,这会公子发话,他二话不说上去对着郑旺祖就是一个窝心脚,只踹的他身子像块破布似得飞起然后狠狠地装在了画舫的栏杆上,然后又跌落在了地上,大半天没有出声……
就在慕容云湘以为郑旺祖被踹死的时候,他挣开了眼睛,眼珠鼓起,抬眼却看到慕容云起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郑旺祖,是你在找死!”
郑旺祖惊了,其实刚才他被摔的七荤八素的根本没看清楚这伙人是谁,这会看清了,居然是慕容云起,他怎么在这里?刚才那个姑娘跟他是什么关系?大概是管闲事吧!
“慕容云起你少管闲事,好好做你慕容家三少爷就好,小爷想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不就两个小妞吗?昨天你们兄妹欺负紫依的事情我爹还没有跟你们算账,趁早你走远点!小爷不跟你一般见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时候郑旺祖还这么嚣张,当真是觉得有郑贵妃撑腰无法无天了呢!
“闭上你的臭嘴!”,刚才夏婉儿只顾着担心慕容云湘了,这会听到郑旺祖在这里大放厥词,她受不了了,上去劈手就是一巴掌,这回郑旺祖彻底成了猪头了,那副模样很是滑稽,跟他在一起鬼混的那些人一看势头不好早就蜷缩在一个角落里不肯开口了,甚至屏住呼吸来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郑旺祖离近了看更觉得眼前的女子绝色无比,即使带着面纱也有种有生具来的气质,不顾身上的疼痛,眯着色色的眼睛:“小妞挺辣,够味,不如跟了我吧……”
“魏虎,去封上他的嘴!”夏世泽冷冷地开口,如同冰山一般的口气让在场的人不住地吸凉气。
郑旺祖这才发现慕容云起身后还站在一个人,正是夏国公家的独子夏世泽!别看郑旺祖不怕慕容云起,但是他对夏世泽却是打心里恐惧的,他曾经亲自眼见夏世泽对人的手段,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郑旺祖看着事情不好,刚想求饶,魏虎一个箭步上去,左右开口打的他满地找牙,再也开不了口了,蜷缩在地上直哼哼。
色胆熏心,说的就是这号人吧!慕容云湘满心地鄙视,要是今日换做其他普通人家的女儿,估计早就被拉着糟蹋了。到这个朝代之后第一次赤裸裸地看到活生生地仗势欺人这一幕,慕容云湘觉得有些不适,脸色有些泛白,心里突然对前世有些怀念了,虽说那里也有很多不公平,但是光天化日之下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夏世泽下意识转头看了慕容云湘一眼,只见她扶着画舫的栏杆,眼睛直视着远方,目光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她都不想理会,风微微吹起她的裙琚和面纱,有种随时都会飘走的感觉。
夏世泽心中一凛,心中微微有些疼,刚才是吓到了吧,他接住她的时候她的身子一直发抖,脸上煞白,牙关都在打颤,听云起说过之前她落过一次水差点丢掉了性命,估计有了阴影。
“没事吧?”眼看着郑旺祖被揍的差不多了,夏世泽悄无声息地走到慕容云湘的跟前。
思绪被打断,慕容云湘扭过头看着是夏世泽,浅浅地一笑,笑意没有达到眼底:“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今天要是没有夏世泽,她掉下水是毫无疑问的事情,夏世泽一靠近那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又来了,想起刚才的近距离接触,慕容云湘心中的那股心乱涌上心头,红润慢慢爬到了脸庞,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头。
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自己都二十五了,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充其量还是个小男孩抱一下还这么小兔乱撞的样子,这是越活越回去了!慕容云湘打心眼里鄙视自己。
她的别扭和害羞夏世泽看在眼里,无声地笑了笑,心中有种雀跃,但又感觉场合不对脸上有些不自然,“这画舫是没法坐了,去我跟你哥哥之前的船上吧!”
这话是说给慕容云湘也是给夏婉儿说的,刚才这一番折腾已经把这个画舫给弄得不像样子了,血腥味弥漫,甲板上的血迹到处都是。
看到郑旺祖那一副猪头的样子,慕容云起也解了气,点头同意夏世泽的提议。
“这是补偿画舫损失的,多余的权当是改善家人生活吧!”夏世泽丢给了那画舫婆子一锭银子,婆子千恩万谢,画舫稍微修修就好,哪里能用的了这么多,今天受的这一番惊吓也算是值得了。
夏国公府里的公子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冷漠啊,看对刚才那姑娘是多么的温柔呵护呀,不过今天这两位小姐是什么来头,居然能得到夏国公的公子和慕容府的公子的维护,真是让人羡慕啊。
一行人刚要离开,一声厉喝让他们停住了脚步。
“慢着!”
随后一艘更大的装饰更华丽的画舫从前方靠了过来,只见几个画舫的帘子被两个衣着华丽的侍女掀开,一身紫袍的恒王百里泰和一身月白长袍的百里怡从舱内走了出来。
围观的人顿时没有了声响,百里泰贵气加身,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优越之感,而百里怡则是一派风轻云淡的气息,如同谪仙一般的从容,气度和风韵并在,更加能吸引人的目光。
“这是谁呀?”慕容云湘小声地问夏婉儿,惹得夏世泽向她的放心斜瞟了一眼。
“穿紫衣的是恒王百里泰,郑贵妃的儿子,另外一个是怡王百里怡,莲贵妃的儿子!奇怪这两人怎么搅到一起了?”夏婉儿低声对慕容云湘小声解释着,对恒王和怡王从一个画舫出来是无比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