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香回到镇上,寻医求药,但身上和脸上的红斑始终不见好转。
而且镇上流言四起,说她太下贱以至于遭了报应,身患恶疾,命不久矣。伴随着这种流言,她的名声彻底成了茅坑里的石头,臭不可闻。
夏母整日以泪洗面,夏香处于崩溃的边缘,大热天的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想要照镜子,又怕照镜子。
柳莲缩着脖子做人,唯恐夏母把气撒到她身上。
转眼过去了一周,夏香身上的红斑不但没有褪去,反而愈发严重,且因为终日蒙着身子,不肯见风不肯洗澡,整个人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夏香这下真的有了自杀的心思,不过,是柳宁把她害成这样的,死之前她要拉着柳宁陪葬!
没了夏香和柳家人的骚扰,柳宁小日子过的很是舒适,这天清晨,她又去了镇上,按照之前的约定到醉仙楼取人参。
颜默之办事很靠谱,也很大方,两根八百年的人参,分文不取,还给顾大郎写了封信,告诉他京城里的情况。
顾大郎之所以经脉受损,是因为神秘液体排除他身上的毒素时,太过粗暴,如果换做一个正常人,服用神秘液体可以洗筋伐髓,改善体质。
可他中毒已深,毒素遍布全身,神秘液体渗入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极其强势的把所有毒素横扫出体外,手段霸道。
正因为如此,他只解了毒,不但没能洗筋伐髓,还损伤了经脉。
好在损伤并不严重,各种草药吃着,人参补着,灵泉水养着,身体很快复原如初。
不过,他脸上并没有任何喜悦的神情,随着伤势的好转,越发沉默,周身萦绕着一股低气压,连二宝都感觉到了,大眼睛看着他,怯怯的。
“你到底怎么了?”柳宁把二宝抱在怀里,皱眉看着他,小脸上写着担忧。
“没什么。”
“喂,到底怎么了,坦白从宽。”柳宁磨了磨牙,她最讨厌这种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让别人猜猜猜的人了。
顾大郎叹了口气,把颜默之的信递给她,因为看过太多遍,信纸已经被揉的皱巴巴的,“你看看吧。”
柳宁在板凳上坐下,让二宝坐在她腿上,展开信纸,连蒙带猜的读了起来。
颜默之的字体清秀中带着飘逸,她瞅了几秒,把信纸还给顾大郎,“你给我念念。”
手写的繁体字和印刷出来一字一画端端正正的繁体字还是有区别的。
顾大郎嘴角抽了抽,直接道,“他说,我二叔顾敬仁准备联合大晋攻打大楚,遭到了不少朝臣的反对。”
“没有战争,这是好事呀。”
“顾敬仁为了让这次出兵名正言顺,公布了我爹和我的罪行。”
“什么罪行?”
“说我爹暗中和楚国的国主结盟,想要推翻颜诚之,也就是大燕现在的国主,预谋叛国。说我色——欲熏心,想要对他的养女图谋不轨,他不得已之下,出手杀了我们父子。”
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