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相间,唇舌缠绕,攻城掠池,掠夺呼吸……
我愣了几秒,看着此刻面颊绯红双眼迷离的king……貌似我现在是可以推开king的吧?
可是当我伸出双手触碰上king滚烫的胸膛的时候,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
狠狠的撞上一旁的墙壁,以卵击石的结果让我差点痛呼出声。
无力的靠着墙,我咬咬牙,等着这阵疼痛过去。
突然,背后的灯光黯淡下来,似乎有谁遮住了那橘红色的明亮灯光。而我也因为灯光照射在身后的人身上从而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包裹,整个人陷入阴影之中。
一转身,king孤傲挺拔却摇摇欲坠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走。”没有一点威慑力的紊乱呼吸里有着或许连king都没发现的性感。
什么?
我强忍着身体传来的痛感不解的看着摇摇欲坠的king。
king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而他的身子也时不时的颤栗,削薄的唇死死的抿起抿成一条直线,俊美的脸上红晕加深,而仅剩一丝清醒的眸子里除了无法抑制的迷离柔和再无一丝凛冽。
对于我的不明所以和无动于衷,king似乎有些恼怒,酡红的脸神色微变,迷离挣扎间黑眸闪过一丝危险,然后再度把双手撑在墙壁上把我圈禁在他怀里,紊乱的呼吸喷洒而出,汗水渗透的黑发凌乱细碎,碎发下的脸却有些狼狈。
但即使狼狈,那张好看的脸也依旧秀色可餐,而他的身体却抑制不住的颤抖战栗,放大的脸此刻再俊美绝伦巧夺天工也改变不了他已然生气的事实。
“呃,你不是……要我走的吗?怎么……”怎么还玩‘壁咚’?没吃药么?
触手可及的距离,king脸上细微的变幻耐人寻味。
也许是灯光太亮,所以即使双眸柔和,但那双黝黑的的眸子里的神色依然的让人捉摸不清。
“走!”
声音里抑制不住的低沉磁性和细微颤栗让他眉头紧皱,极力保持清醒的黑眸透露着与他脸上的绯红毫不相符的情绪。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想他的脸色肯定非常不好看。
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上一秒和下一瞬的king差别会有那么大。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标准的普通女生,初吻被夺走之后是应该是要快甩对方一巴掌的,是我太迟钝了吗?
抬眸,对上king那双幽深的眸子,忽明忽灭的眸瞳蕴幻着流影暗光之间的不定情愫,king努力平息着紊乱的呼吸然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皱着眉放开双手,把我放开。
接着king侧身,扶着墙借力而走,轻轻缓缓,慢慢悠悠。
从背影来看那么清闲悠哉的步伐跟真实情况里他的一步一脚印的努力成了明显的对比。直到几步之后再也忍受不住x药给他带来难受痛苦和煎熬才慢慢蹲了下来,像困兽一般防备警惕却又无力的蜷缩成一团默默承受默默抵抗着所有痛楚却倔强的不肯发出一声呻、吟。
孤寂的夜,空寂的街,星疏月淡的夜幕下那个背对灯光骄傲得不肯服输,所以宁愿痛苦的药物抗衡而瑟瑟发抖的他……好无助。
忽的一阵夜风袭来,把king身上浓浓的血腥味吹散开来,僵滞的空气中似乎有着king过于痛苦而发出的细碎呻、吟。
痛苦的呻、吟吗?明明中的是x药啊……
我看着king背对着我不停颤抖的身躯有些感触。现在的king很脆弱,周围又只有我一个人,那我要不要……
要不要过去踹他一脚以报复他刚才的‘一甩’之仇?
……好吧,我开玩笑的。
即使这样了都不允许自己的骄傲主动妥协,对于这样的king我是真心佩服的。所以思来想去我还是还是决定做次好事。
只不过原本就警惕的他因为x药此刻更加的敏感,所以我一靠近他他就感觉到了,所以极力保持清醒为此不惜自残的他立马回头,一双通红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我。
king估计坚持不了多久了,不然他也绝对不会只是单纯的瞪人,而他时不时发出的破碎低哑的呻、吟更是证实了我的猜想。
我随手捡起路边尖锐的石子然后抓住他的手臂:“先放血,然后我送你去医院。”
king迷离的黑眸有过一阵恍惚,眯了眯眼,最终放下了贴近我的颈脖的右手,而我也终于从他落下之后摊开的右手看到了躺在他手心的利器——闪闪发亮的刺刀。
“用这个。”低沉的声线伴随着性感的磁性,而幽深的眸瞳里一闪而过的冷芒……
我微笑着接过刺刀然后对准他手腕上的静脉。其实我是真的很想笑,因为我记得除了手腕上的动脉之外,脖子上的某条经脉也同样致命。
呵呵!原来做好事也是这样的……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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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欧洲城堡般的建筑,被晨雾缭绕出高贵圣洁的感觉,广阔的仿佛没有尽头。
罗马大门庄重的矗立着,青翠的藤蔓缠绕着被刻满浮雕壁画的门柱。
在顶端,金色的四个大字——圣维蒂斯,格外的耀眼灼人。
华美庄重的,像是只存在于想象中的梦幻的世界。
“圣维蒂斯啊……”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学校,我啧啧感叹:果然是专门烧钱的学院,怎么贵怎么用钱砸,结果砸出这样一所……咳、土豪集中营。
好吧,我承认我词汇贫乏绝对穷鬼小家子气。
“你好!请问你是夏凝同学吗?”就在我投入于赞叹圣维蒂斯瑰丽的建筑时,耳边一道温柔舒雅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等我回过神,却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我身旁的人——一个长得清丽秀妍的女生。
见我没有回答,她也只是微微一笑,好脾气的重复刚才的话:“请问你是夏凝同学吗?”
我眨了眨眼,睖睁的看着她,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