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项测试开始，这一次，那个月牙环将开口的方向压低，基本上和地面平行。大家都紧张期待着第二个项目的开始。
唯独王妈皱着眉头。
“王妈，怎么闷闷不乐的？”李博士看到王妈的样子，有些疑惑。
“我还是觉得第一项试验欠缺了点什么……它终究不够完美不是么。”
李博士拍了拍王妈的手臂，笑道：“王妈，你这强迫症的毛病怎么就治不好呢……”
“这不是强迫症，这是……”
“这是完美主义对么。”李博士笑道。
王妈是处女座的，有着很严重的完美主义倾向，她不会允许自己的成果有任何的缺陷。不可否认，正是这种精益求精的追求，才让她能够将sg系列病毒设计得那么完美。
正是因为如此，也带来了诸多问题，比方说对安布雷拉一些不怎么完美的产品就有颇多的微词。比方说那个经常惹祸的sg3，王妈就不止一次提出要将其全部销毁重新设计的想法。还有以前推出的专门进攻癌细胞的病毒，她也多次建议公司将所有产品全部回收重新研制。甚至对海啸这种巨鲸，也觉得因为体积太大，无法在近海海域深度低于两百米的区域尽情作战是一个令人无法接受的缺陷。
事实上，在公司内，王妈这样的完美主义科学家也不在少数。安布雷拉内部有着两种观点，一种就是商业化，效益化，不追求产品的完美，无懈可击，而是追求量产，东西有些缺陷没啥关系，好用就行了。老g，李博士就是其中的代表。
而王妈，周墨羽博士为代表的就是要自己的产品完美化，他们不追求量产。只要每个产品精益求精，犹如一件件完美的艺术品，他们就是产品的艺术家，东西不追求数量，只追求质量的完美无缺。sg2的提纯数量就是那么低，可是它的强力，就是如此完美。还有海啸的原型体巨浪，哨兵的原型体终结者，这些都是它们代表作。
当然，绝对的完美是不存在的。终结者太过强大，而容易失控，巨浪体型庞大无法在近海作战，而且自愈能力也有问题。sg2虽然完美，可是无法量产，现在又出现了弱化血清。这也让这些完美主义者十分苦恼。王妈才会废寝忘食研究怎么将这东西进行改进。
上方的圆环再度充能，将强大的球形闪电凝结完毕。
远方地平线上，是一条条预先布置好的高压电线，现在需要测试的是在低空区域，球形闪电连续略过高压电线的时候，是否会受到高压电产生的电场的影响，以及受到影响的程度。
在即将发射的时候，试验所的大门被推开，阿霜缓步走了进来。
“霜爷！”
“刘总裁！”
看到阿霜进来，他们都转过头打招呼。阿霜也微笑了回应。
“玛丽莲，这个风暴环测试得怎么样了？”阿霜问道。
玛丽莲·休森将第一个实验的测试结果简单说了一下。
“我看下数据记录。”阿霜向旁边伸出手。很快有人将一个文件夹交到了阿霜手中。
阿霜仔细地翻看起来，而天空中的第二个球形闪电已经在三四米高的地方朝着和地面平行的方向发射过去。阿霜一边翻看着数据记录，一边轻轻地点头。
“霜爷，如何？”李博士问道。
“不错，可以直接拉出去做实战测试了！”阿霜点头道，“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准备把这个东西安装在哪里？”
“刘，我们这边拟了一些草图，理论上来说，没有太多技术难度，你过目下。”
几本像是画册一样的东西拿过来，放在桌子上。阿霜随手拿起一本，翻看起来。
第一页就是一张模拟图。旁边配着文字说明。
这是一艘现在海军几乎已经淘汰的大型战列舰，它的外形让阿霜想起了以前被米国人炸到海里做人工鱼礁的大和号。但是它的主炮被换成了这个月牙形的风暴环，取名叫做雷霆战略驱逐舰。采用热核反应堆提供动力和电能，为船首和船尾的两个风暴环的攻击提供能量。
除了主炮换成风暴环之外，其余的驱逐舰的副炮，防空炮，鱼雷管和其他的常规驱逐舰没太多叙别。同时它的热核反应堆提供的强大电能可以维持它的电磁护盾。唯独在风暴环充能的时候，需要大量的能量，电磁护盾不得不关闭，这也是它的弱点。
这种情况在设计之初就已经预料到，如何解决，目前正在思考。比较靠谱的方案是再增加一个热核反应堆，可事实上意义不大，毕竟产生球形闪电的时候，它的强大电场势必会对电磁护盾产生一系列不可控的影响。
阿霜手指点着这个画册上的三位模拟图点头道：“这方法可行，就这么干。对了，玛丽莲，这玩意你当初是打算用来对付我的吧？和先锋炮艇机一样，有电磁护盾？”
玛丽莲休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耸耸肩：“本来是打算用来对付你，已经快完工了，就差一些武器系统了。结果没钱停建了。”
“好吧，所以你就想把武器系统的主炮搞成风暴环？这主意可以有，尽快做出来，用血色十字军来试试水。你不介意吧。”
“介意有什么用？调查结果都编出来了，早都把人家得罪光了。既然上了你的这艘船，只能对不起那个老友了。”
“还有什么，我看看……”
一个球形闪电从空中三十米高的地方飞过，几乎和地面平行。
当几个球体略过那一根根高压线的时候，在强力的电磁场作用下，出现了细微的航道偏离。最后再预先设计的位置偏离十几米的地方发生了爆炸。显然，这高压线对球形闪电的影响并不算很大，十几米的地方，单单爆炸的范围都不知二十米了。
阿霜手里的第二本画册，是将风暴环安装在先锋炮艇机上面。
炮艇机的前方安装这个……
阿霜拿着画册，坐在旁边的座位是研究着。
“这个方案不是很好。炮艇机必须在天空中不停运动，这样一来，瞄准方面的问题就显现出来了。然后就是它的空气动力学问题。无论安装在哪个地方，都会对炮艇机的外形造成一定的影响。还有，运动的时候考虑到地磁场的作用，我是觉得如果是空军，还是要让它在发射时候停留在原地比较现实一些。”阿霜直接将这个方案pass掉，又拿出下一本画册，“这个方案不错。”
画册上是一艘巨大的齐柏林飞艇。体积大，行动慢，容易受到恶劣天气的影响，但是它很稳定，运输能力也强大。
“怎么，霜爷反而认为这种古老的齐柏林飞艇可以用来携带这个风暴环？”
“也不全是吧。我看看还有没更好的方案。”
后面的画册，都是定点的炮塔，比方说将风暴环安装在山顶或者岛屿的工事上面作为防御力量。不能移动。也有安装在列车上，平时拆卸放在车厢里，一旦列车行驶到需要的位置，立刻将这个东西架起来发射。这类方案阿霜不予置评，反正都可行，中规中矩。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只要电力充足随便玩。
“最后一个……咦？大型直升机？嗯，这个比齐柏林飞艇和炮艇机更靠谱。我有个想法，你们看坑能不能做得出来。”
“刘，你说说。”休森也比较好奇，阿霜有什么想法。
阿霜拿起一支笔，在白纸上三快速画了一个月牙形的圆环，然后在后方加装了一个类似前掠翼飞机的机身，尾翼结构。然后拿着这张图解释道：“就是主体单纯一个铁环，不需要追求太大的飞行速度，后面是用来安放热核反应堆以及其他部件的位置，以及驾驶舱。平时它的移动和在空中停留，采用和地磁的排斥力形成磁悬浮效应。当它开炮的时候，关闭磁悬浮，用底部几个喷射器保持平稳。如果在加速的时候，可以把铁环收进后方机翼里面。”
周围的科学家面面相觑。阿霜的画工还是不错的，一只水笔愣是画出了素描草图的效果。这玩意就像是一个前掠翼战机，但是双翼前略同时还衍生出月牙环的两个牛角，机头的位置比较短小。驾驶舱后移。旁边还花了一个收回两个牛角，飞行形态的草图。就像是一个前掠翼战机砍掉头部时候的样子。
“怎么？不合适？”阿霜皱着眉头。
“霜爷，这玩意，太科幻了吧。”李博士愣了良久才说出一句话。
休森看了看，用力一点头：“这个可行！前掠翼战机以前我们就有一些成品，不过在速度和和材料坚固程度上一直有问题。如果不追求极致速度的情况下，我觉得可以弄这个！但是体积肯定要加大，恐怕最少也要有轰炸机的体积才够。”
“行，那这个方案也尽快设计出来。不过这个别公布了，国际原子能机构已经把这类安装热核反应堆的空中玩意列为核武器了。偷偷搞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