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从前井然有序的修仙城市,此时已经乱作一团,不时有一些修士追杀着前面的修士,一团团浓烟在四处升起,不时还有道道光华闪过。宁涛带领自己所属的练气期修士,在城内穿梭,击杀这一个个张家修士。今天,注定是一场暴徒们的狂欢,很多临时组织起来的修士,借着药王宗的征伐,只要看到在城中游荡的修士,便会群起而攻之,将其一身财富瓜分。也有很多城内修士趁着此时规则丧失,行盗贼、强盗之举,破门入户,烧杀抢掠。同时这些趁机作乱之人,被进城的修士发现,也会就此斩杀,丝毫不理会摇头乞怜的求饶之举。今日,不知道多少无辜修士就此殒命,甚是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除了一些被不遵从征令的暴徒修士,破门而入,无辜枉死之人,剩下大多数都是咎由自取。毕竟药王宗在攻破城池之前,已有交代,让这些无关修士在各自居所等待战后药王宗排查,不要在外游荡。此时在城内游荡,就此枉死也怨不得他人。很快,逃窜的张家修士被众多修士击杀殆尽。等到宁涛等人来到张家之时,无数修士围在被阵法保护的张家府宅周边,等待着药王宗金丹修士的命令。而左都将那两名唤作青山道人和武琸的金丹修士安排妥当后,便带着四名周边修仙家族的金丹长老来到此地。见到无数张家修士及其附庸的修士在阵法内负隅顽抗,冷峻的面上流露出一丝冷笑说道:“跳梁小丑,还想负隅顽抗。”转首对身旁的四位金丹修士开口到,“还请几位道友祝我一臂之力。”说罢翻手取出一件巴掌大小的青铜色斧钺状法宝,手捏法诀祭出,向法阵击去。身旁的四位金丹修士见状,也是取出各自法宝,一剑,一刀,一钟,一戟,四件法宝闪烁着各色光华,紧随而上。只见斧钺状法宝离手逐渐变大,眨眼间变为数丈大小,闪烁着氤氲光华,和着另外四件法宝,猛然撞击在白色的阵法光罩之上。看似坚固的阵法,在五件法宝的攻击之下,迸发出耀眼光芒,转眼间白色护罩便寸寸碎裂,化为点点光华四散在空气之中。映着阵法内张家余孽和附庸修士惊恐的神情,说不出的凄美。阵外等待的无数修士,在看到阵法破碎之后,随着一声令下,狰狞的面孔配着残忍的笑容,在一道道喊杀声中,向张家府邸杀去。这时,阵内的张家余孽和附庸修士哪里还有抵抗的勇气,纷纷四散而逃。除了一些负隅顽抗之辈,尽皆丧胆。其实这些负隅顽抗之辈并非有多大勇气和信心对抗这些修士,只是因为知晓自身最终的结局,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血赚的心态,不得不反抗。眨眼间,占地近千顷的张家府邸,便被无数的修士堆满。无数的战团爆发激烈争斗,偶尔有些修士,不小心被张家修士或是附庸的余孽反杀。但这种请况只是少数,更多的还是这些张家叛逆和附庸修士被斩杀当场,身上的资源被宗门或者参与征战的修士瓜分。宁涛跟随几位师兄师姐,抛下各自带领的练气期修士,御使法器,快速向内飞去,直奔张家库房所在。刚到此处,便有十余位筑基修士同样赶到此处,其中大多是宗门内的筑基修士。其中几位非宗门修士看了几眼宁涛这些宗门修士之后,互相对视一眼,便御使法器离去。宁涛见状不由感慨,看来想到此处的不只是自己等人,只怕还有更多人想到此地。见到这些宗门内的筑基修士之后,宁涛的大师兄张无极,并未带着自己的师兄弟们对这些人驱赶。只是简单打个稽首就开口说道:“诸位同门,我等还是赶紧将此处破开,免得被其他同门发现,却是不美。”这些宗门筑基修士闻言称诺。众修士意见达成一致,纷纷将手中法器祭起,十余件各色法器,闪烁着各色光华,狠狠击在保护库房的阵法之上,四散出因为法器撞击大阵而散发的各色光华。张家库房之处,虽然没有护府大阵笼罩范围之大,但品阶还是相差不大。众人几击之下,阵法激发后的白色护罩,除了散发出道道涟漪,并没有丝毫被攻破的样子。就在众人攻击阵法之时,又有数位筑基修士找到此地,其中有一位非宗门修士想要参与其中,直接被众修士喝退。此人在被众人喝退之时,因为参与征伐而满面红光的狰狞模样,骤然失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灰溜溜的离开此地。这时另一位筑基大圆满的修士开口对张无极说道。“张师弟,一会来到此处的宗门修士只怕会越来越多,却是不美。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事后可以从收获中补偿。”张无极闻言,思索片刻,道了一声“好”后,取出了一件青红色玉符,正待激发。一旁的宁涛见状,连忙说道:“师兄莫急,看我破了此阵。”说罢翻手取出一张丹尘子在进入古魔门秘境前,赐予自己的一张三阶破禁符,灌注法力,将其激发,直接打在府库阵法的白色护罩上。只见刚才还屹立不倒,让众人毫无办法的白色护罩瞬间黯淡几分,眨眼间便被腐蚀出一个碗口大小的空洞。张无极见状,口中低喝道:“全力攻击,莫要留手。”说罢,张无极手中法器击向被破禁符打开的白色护罩空洞处。其余宗门修士闻言,手中各式法器爆发出比之前更耀眼的各色光华,跟随上前,攻向此处。只见这时,刚才还屹立不倒的阵法,瞬间便被击碎,寸寸碎裂,化为米粒光华四散空气之中。还未等众人动作,就见一件鼎状法器从府库中飞出,攻向宁涛。宁涛见状面色一凝,没有想到库房之内还有修士潜藏,连忙御使手中飞剑,仓促抵挡。就见青虹剑闪着焰光和鼎状法器相撞,发出一声巨大金属撞击声,光华四散。不过仓促激发的青虹剑,无法完全将鼎状法器的威能击散。宁涛见状,面色不改,一步踏出,迎面而上,身上衣裳无风自动,一指点出,指尖与鼎状法器相触。宁涛一旁的杨峰见自家小师弟一击不能将鼎状法器击退,心下担心,正欲操纵法器上前帮忙。这时,就见散发着玄色光芒的鼎状法器被定在空中,随着一道光华涟漪出现,发出一声巨大声响,倒飞回去,巨大的气浪将地上尘土吹起。两者碰撞的光华涟漪向四周散去,犹如一道环形剑气,将地面斩出一道深深沟壑,砖石四飞。杨峰看到宁涛大展神威,毫发无损,不由面露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神色幽怨的看了宁涛一眼。张无极见到从中突袭的而出的鼎状法器被宁涛击退,连忙运转手中小印,身形一闪,向库房内冲去,变得丈许大小的土黄色小印一击将库房大门砸碎。其余众人见状,也是闪身进入库房之中,只见一个面容苍老,面色有些潮红的筑基期修士正盘坐其中,而刚才被宁涛击退的鼎状法器被其托在手中。此修士见张无极等人进入库房,连忙运转手中小鼎,准备动手。张无极等人见到此修士也不多说,手中各色法器招呼其身。被年老修士重新激发的鼎状法器,片刻便被众修士手中法器打落在地。而这名年老修士,也被一拥而上的张无极等人削去四肢,丹田处打上禁制,封禁一身法力,封闭六识。犹如死狗在地上蠕动着嘴唇,不知在咒骂些什么。却说刚才宁涛一击之下,将鼎状法器击退,巨大的余震让半个手臂都有些酥麻,暗道自己有些托大。将有些酥麻的手掌隐藏在袖袍之内,背负身后,目送这众人一拥而入库房之中。看到杨峰没有跟随大师兄张无极进入库房,而是站在一旁护着自己,不理杨峰有些幽怨的眼神,感激的朝自己师兄笑了笑。杨峰见到宁涛无事,瞪了宁涛一眼,这才和宁涛一同进入库房。两人进入其中,就见已经被削去四肢的年老修士,正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嘴唇蠕动。宁涛见状,不由神色莫名的摇了摇头,便不予理会。而此时的众修士,手中正拿着一个个储物袋,将库房之中的物品,一一收取其中,就这么片刻的功夫,已经收取了小半。正欲加入其中的宁涛,见杨峰没有动作,不由有些疑惑的看向杨峰。凑到其跟前,询问道:“师兄,你咋不动手啊。”杨峰闻言,面色高冷的撇了宁涛一眼,说道:“怕啥,大师兄他们应该已经分配好任务了,等着吧。”说罢便不理会宁涛。宁涛闻言撇了撇,运转神念打量起了张家库房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