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
被抓包了!
阮希很干脆地头一歪眼一闭,装死。
小狐狸的心脏紧贴在他的脖子上,宴玦很清楚地感受到灵狐紊乱的心跳。
将趴在自己脸上的小毛团捞起来,宴玦坐直身子,靠在床栏。
男人温凉如玉的手指轻戳着小白团柔软的脸颊,调笑道:“方才亲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么,怎的现在缩起来了?”
阮希:不想面对。
真是羞死狐了!
她一开始也觉得挺害羞的,但想到是为了给陛下治病,再加上陛下睡着了又不知道,她就越来越放的开,越来越熟练。
甚至到最后,还有些放肆。
……他的嘴唇实在是太软了呀。
特别好舔。
阮希默默低下了头。
然而,不管多么不想面对,她都必须睁开眼。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偷亲他的事,她现在不面对,明天也还是要面对的。
说不定,还会扣她的鸡腿嘤。
她最近吃的有点多。
小狐狸睁开双瞳,先是在男人手臂上舔了舔,哼唧着撒娇,然后才敢抬着水润的眸子看他。
男人显然对小团子的撒娇很受用,修长的指节在她小巧精致的下巴上挠了挠,愉悦出声:“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唧?”怎么负责?
宴玦还以为她不愿意,抚摸着白狐的软毛诱哄道:“留在我身边,以后有吃不完的鸡腿。”
“唧唧,唧唧唧。”她愿意的呀,一直都愿意的呀。
“每天都能享受抚摸,还有哄睡。”宴玦顿了顿,“每天都可以随便亲。”
小狐狸瞬间点头如捣蒜。
宴玦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
想起将要发生的事,宴玦的心沉了下,眸底的喜悦散去,多了几分凝重。
宴玦捧着灵狐的脑袋,让她抬起头看他。
“明日我要出趟远门,过几日才能回来。你就在这里乖乖等我,不要乱跑。”
这几日有灵狐的帮助,他头疼的症状确实减轻了几分。
然而,算算时间,他病情发作差不多就是在这几日。
从他今夜头颅难忍的刺痛,便能感觉得出来。
他病情发作之时,不仅有锥心似的疼,还伴随着难以抑制的嗜血杀意。
一天内,狂躁的时间多于清醒。
他必须将自己关进密道内特质的铁笼子里,四肢锁上粗铁链。
病情发作时,他的记忆零零散散,但他能记起他发狂时的样子。
极其的渗人。
他不愿意吓到他的小狐狸。
小狐狸听后慌了,扒拉着他的里衣唧唧叫。
带上她呀,她不想和他分开。
“乖,我去的地方比较危险,不能带着你。”
宴玦说得认真且严肃,小白团子只好停下。
“睡吧。”
宴玦重新躺下,把小狐狸放在胸口,盖好被子。
许久,又不放心地叮嘱:“你乖乖吃饭,不要只吃肉,素菜也要吃些。
出去玩时跑慢点,小心受伤。”
“哼唧。”听见了。
阮希一想到明天宴玦要走,就有点没心情睡觉。
但是那双手一直在她的背上轻柔地抚摸,小狐狸没忍住,舒服地睡了过去。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宴玦轻叹着将阮希放下,起身穿衣。
那股狂躁愈来愈烈,是要发病的前兆。
他不能再拖了。
宴玦迈步出殿。
挥退了侍卫,他一人走在去往御书房的道上。
男人一身玄衣,几乎融入这漆黑的夜色里。
偌大的皇宫之中,他一人的身影显得清冷而又孤寂。
宴玦之前没觉得有什么,自打他病情加重之后,这几年来一直都是这样过的。
可如今他有了小团子,他从未觉得这条路有如此的漫长。
漫长到,要不知多少日,才能回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