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露露躲在安蓝身后朝总队长翻了个白眼,在安蓝转头看她时却一脸无辜的说:
“队长,我真的不知道。苏扶青怎么就突然不见了?昨天我们分开的时候她都还好好的。”
安蓝又转头看总队长:“听到了没,她说不知道。”
“行,我不问她,问你。安蓝,你知道吗?”总队长转而朝安蓝发难。
“我也不知道。”见总队长似乎不信,她十分不爽,“你什么意思?怀疑我藏人?”
“那你昨天半夜出去干嘛了?”说这话时,总队长眼都没眨地盯着安蓝的脸,想找出她的破绽。
“半夜睡不着,出去兜风。”安蓝脸色都没变一下。
总队长还是盯着她。
安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别看了,再看我怕你会爱上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总队长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安蓝挑了挑眉:“啧,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是被我说中了,你喜欢我?”
总队长喜欢安队长?
周围的护卫队成员纷纷用眼神交流了起来。就连陈露露都忍不住探出头,竖起耳朵听八卦。
总队长被安蓝的逻辑气笑了,不可置信的用手指着她说:“神经病吧?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女人!”
围观群众:总队长这是恼羞成怒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反正……”安蓝故意顿了一下,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别爱我,没结果。”
总队长喜欢安队长,却被安队长当场拒绝。
当天这条桃色八卦就传遍了护卫队上下,总队长知道后,气得差点揪秃自己的头发。
此乃后话。
总队长从安蓝和陈露露这里没问出什么,还被气了个半死,只能黑着脸离开了。
放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他被安蓝拒绝所以才心情不好。
然后护卫队在一号基地其他地方也没找到苏扶青,总队长又去查苏扶青手表的定位,最后的位置显示在基地外面,他立马带人找了过去。
玩家那边,因为苏扶青的突然跑路,他们不得不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还是昨晚的老地方,食堂角落,不过这次少了一个人。
[苏扶青怎么又跑路了。
[你没看到其他人收到的消息吗?她不跑就要被抓起来做实验了。
[这么可怕的吗?
[发生了什么?
[……
发生了什么?
玩家们也很疑惑。
一坐下,燕冰夏就迫不及待地问:“你们应该也收到苏扶青的信息了吧?她说被发现是‘异类’是什么意思?”
陈露露在来之前已经想通了,回答道:“我猜是她玩家的身份被发现了。”
他们这些玩家进入副本,混在一群npc之中,怎么不算是异类呢?
楚扬有些不解:“啊?我们和npc看起来都是人,怎么可能被发现?”
陈露露又说:“我记得她跟我说过,昨天下午用了技能。可能是她用技能的时候没注意,被人看到了,然后基地就想把她抓起来研究。”
“我懂了!”燕冰夏恍然大悟,解释道:“你们想想,我们原本的世界要是出现一个有超能力的人,肯定也会被某些所谓的科学家抓起来研究的,更别说这个副本里的研究员了。”
[我也懂了。
[所以暴露玩家身份就会发生不太好的事情?
[应该是不能在npc面前用那些有“特效”的技能。
[其他副本好像也有这种情况。
[但是楼霜那个副本,他们一直在当着npc的面用技能啊。
[等等,我想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细说。
[不同的情况是因为不同的背景。在这个现代背景的副本里,拥有“超能力”的玩家就是人群中的异类,对于一群科学怪人来说,是珍稀的实验素材。但是在楼霜那个副本里,玩家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技能其他npc都不会觉得奇怪。他们的世界甚至有吸血鬼和魔法师,玩家自然也不是异类。
[他们这个副本也有怪物啊。
[但是人都是普通人。
[我也明白了。
[……
赵景也看明白了,赶紧上报了这一发现,同时在心中祈祷又一次孤军奋战的苏扶青能平安无事。
苏扶青的三个舍友也在这么想。
副本里,玩家们听了燕冰夏的话,想明白了一点:以后用技能要避开npc。
燕冰夏说:“特别是我和乔宁泽,一定不能被发现。”她能隐身,乔宁泽能治疗,要是落到研究员手里,估计分分钟被切成片。
她又对陈露露说:“苏扶青不在,你一个人待在护卫队要小心。”
陈露露点点头:“我知道。不用担心,安队长挺护着我,我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大致弄清楚苏扶青跑路的原因,又约定了下次集合的时间地点后,四人分成三组,各自继续之前商量好的任务。
另一边,苏扶青已经离一号基地很远了,但是距离h市还有更长的距离。
昨天晚上根本没睡多久,所以在路过几栋自建房时,苏扶青停了下来,准备去找个地方休息。
还有,她带的食物不多,得补充一波。
右边有三栋连排的房子,苏扶青首先去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一栋。
一楼大门开着,她敲了一会儿门,没有人来,索性自己进去了。
进门就是敞亮的大堂,正对门的墙上挂着两位老人的遗照,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两边堆着一些杂物和小孩的玩具。
这些东西上都积了一层灰,看样子有段时间没有人住了。
大堂里面是厨房,苏扶青走进去转了一圈,在冰箱里找到一袋坚果和一小包红薯干,她都收了起来。
从厨房出去,左拐是楼梯间,旁边还有一扇门关着。
苏扶青推开门,一道黑影扑了过来。
是怪物。
她立马拿出枪,对着怪物的眼睛。
“砰!”
这么近的距离,她的枪法还是准的。
跨过怪物的尸体,苏扶青走进这间卧室。看摆设,应该是这栋房子的长辈住的。
床上的被单占满了血迹,不难想象他们遭遇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