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不论如何都不易牵扯到真算什么大事的事,因此对周围的一切逐渐丧失敬畏,以自己安定的生活为行动的核心目标,在此范围内为所欲为,看起来与世无争,但这些人可算不上安定因素。
他们的主旨丝毫没有把任何其他人当人看,自然把这些人压缩到了完全没有人权的那一档。加之当前文斗变革发展,后遗症害人再正常不过,因此他们便能更肆无忌惮地行事。
这些躲在暗处,平时安分的人就像浅滩中的暗礁,一不小心便能让人船毁人亡。他们不追求什么大志,也懒得干扰别人有什么大志,但确实会有人被他们击落,命运因此而改变。
咒法是最近的旧势力合并过程中再次开始大范围传播起来的。之前这咒法就像出家隐居一样,大多数人虽然听过其名声,却大都不当回事,但在旧派开始大面积衰落之后,这咒法才算飞入大多数人的生活。
这咒法与另一边的百邪体大法类似,都是用来抵抗精神冲击带来的影响的。只是这种免疫事到如今实际上早就到了该衰落的时候。
毕竟现在精神攻击不完全靠使人崩溃之类的方法生效,早开始利用各种连带反应制造杀伤了。就算不会被崩溃压制,也得个人硬实力达标,才能完全化解。
旧派之间终于开始合作,是好事,但也未免为时已晚。这咒法似乎除了让这些孩子说出如此麻木不仁的弃世之言,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少好的引领作用。
旧派的不仁倾向早有表现。旧派一直在追求去质飞升,追求超脱他们现在一切的办法,他们的行为倾向在此引导下,很明显地脱离人性。
旧派的判断倾向开始越来越不像人。他们完全以更大的目的为核心考虑,如果什么事被他们定义为了小事,那便再也引不起什么风浪,纵使再恶劣,也会被简陋粗暴地结束。
照理来说,事无大小,大小都是比来的。被自己完全接触不到的所谓大事所吸取全部注意力,而把自己所能接触到的一切当作无足轻重,如此想法怎能不造出惹麻烦的人。
这话在别处能说,在这个推广咒法,着手补缺的这势力这可不能乱说。至少这里有一部分人是听不得这话的。
这个把大部分人自幼接入思维网络,借此将他们诱导成天才的势力内部的人脑区都是高度特化的。随着技术进步,他们智商两三百都打不住的全特化个体也多得是。
他们浮夸的智力增长是有代价的。他们所有人被接入同一个意识网络,共享脑力资源,做事时心不在蔫非常正常。这导致其实他们每个人都在参与大事。
他们能这么干,是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是参与者,人们的想法互通,观点互通,彼此之间的关系大都不错,别人却学不来。
别人想要只把大事摆在台面上,把其他的琐事全都压制下去,抑制社会矛盾,却困难重重。毕竟大多数人这辈子都不会参与他们宣传的大事,那他们岂不是不论做什么都不觉得算什么大事。
人类是因为大都有人性才能成为大面积聚集的群居生物。若是人们大都把平时生活中遇到的事当作不值得注意的小事,只会导致矛盾持续积累,无处宣泄,酿成大祸。
组建成同一个思维网络之后,他们是真的不容易因为小事而互相产生矛盾,但其他势力却是假的。矛盾正常产生甚至激化得更加严重,并且由于大事小事的判定失常,人口夭折开始提升到可怕的水平。
盲目的模仿导致出走的人口比例逐渐放大,时间拖得久了,新上任者看到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也能察觉到问题所在,于是摆的更烂,助长人口夭折继续走高。
这些追求飞升的旧派一个个瓦解,衰落,只剩唯一一个打一开始就因为特立独行而不怎么正统的思维网络势力仍旧强盛,别人的分都扣完了,就他们因为扣分少而完全登顶。
随着时间的推移,旧派终于在己方长期的萎靡不振下走向完全的萎缩。现如今各方旧派的残余大都挤在这个势力的旗下,在这思维网络中牺牲品们重建起来的新思维网络中偷生。
这些并未从出生起就并入网络的人们自然很难通过后天的改变成为绝世的天才。他们的合作相对而言更松懈,虽然在同一治下,但他们的地位却矛盾许多。
这孩子看起来显然就是并非从出生起就接入思维网络的一员。别看其小小年纪就出现在这旧派最后的核心所在之中接入思维网络,但其却显然是那种后天接入的那种。
旧派衰落至此,内力冲克,再加之成分复杂,隐患不断,怎么看都很难再成什么大事。这由曾经前路一片黑暗的牺牲品们拼出来的另类网络看来也无力回天,怕是反而要被拖后腿。
不论在何处,似乎都看不到所谓的希望存在。每个人都变得麻木不仁,他们比外边那些生死不论的新势力还显得危险不少。在这种背景下,把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在他们的大事上的决策似乎也没有多大的问题,饮鸩止渴总比让那么多那么乱的势力各自为了争端大打出手要好得多。
至少他们现在的生产秩序还算比较正常,虽然逐渐失去了大部分社会生产的核心地位,但局面也没有变得多么混乱不堪。
飞升现在在外部已经变成了完全没什么说服力的玩意。也怨不得牺牲品一事被重提出来,要求整个势力把不同的人群隔离开来,切断上升通道。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矛盾还在激化,但还不怎么尖锐。他们无法否认这思维网络势力核心的能力,他们精进技术,制造出的超级天才质量还是在稳定增长,人们心中实际上还是抱有那么一丝希望,这些通过技术制造出来的顶级特化人才能帮他们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