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目前凡尔纳远征军中作战的穿越众都对互相的能力有了较为清晰的认识。
杰斯顿派穿越者一致认为大古的天赋是运算能力,人脑计算机,他们的猜测基本上对了一半,大古也懒得纠正。
杰斯顿本人透露他的天赋是地图。
当他闭上眼睛,会开启“第三只眼”,获得一个可以缩放的“视域”,“视域”最大扩张到方圆50米,能看到方圆50米内地表以上非生命事物的模糊轮廓,最小收缩到方圆10米,能看到方圆10米内地表以上非生命事物的清晰轮廓。
也就是说,方圆50米内,烟雾弹、墙壁等遮挡视野的东西对他无效,并且他多了个青春版夜视仪。
陆大古问过他用这种能力看人是什么样子。
杰斯顿答他会看到衣服飘在半空。
他手下两位白人穿越者。
其中一位的天赋是说服力,更容易让人相信,心生好感,那人用这项能力找女人,这我们已经知道了。
大古亲身体验过,这类影响心智的天赋似乎对同为无限军官的穿越众们无效。
另一位的天赋是放电。
他经常幻想当万磁王大杀四方,然而他现在只能从指尖放出非常微小的电弧,控制半个指甲盖大小的铁弹珠在桌子上滑来滑去。
他的能力似乎和曾经遭受霸凌,喜欢随身携带电击枪和手枪有关。
余下那位黑人穿越者。
他的能力很朴素,怪力,能使力量变大。
整条右臂画满纹身的他曾是个帮派分子。
在他长大的地方,贫困会把人拖向堕落,要么加入帮派欺压别人,要么受人欺压。
他看上去很享受骑马砍杀溃兵,扮演武士,大杀四方。
他喜欢这种扮演“强者”的感觉。
“彭!彭!”
前线后方,陆大古举着望远镜观察。
已经有一支连队爬上通往工厂的钢架桥,那名黑人穿越者和两名土著指挥官率队前往清缴工厂内的抵抗力量,可以预见,少量残军会依托钢铁建筑与远征军进行一段时间的巷战,本土作战的奥赛尔人意志非常顽强。
而大古当面,这支死战不退的抵抗力量仍给凡尔纳远征军造成了一定的麻烦。
所以,长官要求他运用炮械火力,尽可能地清理他们,减轻己方人员作战损耗。
为一支败军徒耗人力,剧情主角和将军都觉得很不值。
至于工厂区,他们要求攻克工厂区就是为了现成的工业机械,眼看要到手了,绝不可能让炮火波及那里。
大古倒乐得轻松。
经过几天鏖战,他手头的力量再次扩张,拥有了28门火炮,9门气炮,指挥300多人的炮兵部队。
杰斯顿派穿越众看得眼热,却没一个不服。
青年的计算能力他们后来又见过几次,每每再看都更加确信自己不是这块材料。
事实的确如此,西边搞快乐教育和精英教育,二者界限分明,师资力量可真没有半点浪费。
私立学挍里,精英教师培养精英学生,所有学生一丝不苟,不敢有任何逾矩,所有教师要求比东亚还严格很多,务必要求学生的潜力最大程度释放,繁重的课业外,还要学习骑马、击剑、游泳、跳舞、绘画、拉丁语等。
平民们所在的公立学校里,纸飞机乱飞,质问老师努力学习有什么用,老师也不敢严格管教学生,这种地方教的就是大头兵,是工人,上层只需要他们会吃喝拉撒,能工作创造利益就行了,要知道,他们连监狱都私有化了。
部分监狱里,犯人可以花钱提升待遇。
他们住在监狱里,有单人间,有单人浴室和厕所,可以定制伙食,有电脑和游戏机,还有假期。
有记者实地体验了在豪华监狱被监禁的感觉,他如此写道:
在监狱中有自由的行动,又安静又平和的气息。
在一个细雨蒙蒙的清晨,该监狱的建筑师之一陪伴着我,还有监狱长的助理一起坐在一座山脊上,除了鸟儿和昆虫的叽叽喳喳,以及被微风吹动的沙哑的桦树叶飞舞,这里一片寂静。
这座监狱与周围的农田隔离开来。
周围是蓝莓林。
这是挪威东南部的原始森林。
蓝黑色的云杉,细长的苏格兰松,红色的树干和银皮桦树,覆盖着浓密的蓝莓灌木丛、蕨类植物和苔藓,树荫很深。
这种平和的生态在挪威引发了我深深的怀旧情绪。
在挪威采摘野生浆果,几乎是所有家庭夏季的普遍消遣,囚犯也不例外,然而在这片未经开垦的土地上,采摘野生浆果的权利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记者如此感慨道:
啊!
真没想到这里竟然是监狱!
而其它监狱里,犯人是通过“巧立名目”的方式弄进去的,比方说,一个地区通过立法,说,现在流浪是犯法的!我把你们都抓起来!抓起来总不能闲着吧?那就得工作,通过繁多的名目,把人变成低价工人。
发展到现在,监狱长直接问白房子:
老年囚犯关着不赚钱,要不放了吧?
共和D: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咴律律律!———”
一声马的嘶鸣把大古的思绪拖回现在。
他举起望远镜看过去。
然后他愣住了。
大古看到一位骑士。
他就像是,从博物馆里走出来的一样,穿着与火力时代格格不入的重铠,骑着栗毛高头大马,冲出山岭覆盖的阴影,一身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义无反顾地冲向己方,冲向紫兰帝国远征军的炮火。
但属于魔法师和骑士的时代终究过去了,这个时代属于魔法工业和火力投送。
对方冲锋至半程,就被零星炮火掀翻。
威风凛凛的骑士毫无意义地摔落。
马匹惊叫着倒地挣扎。
更远处奥赛尔人的两艘飞艇被远征军飞艇击中,化为火球落下。
一轮反击被彻底击碎。
陆大古率领部卒跟进,途中,他小小地绕了远路,去了趟骑士落马的地方,那里不少远征军围着马儿,讨论加餐。
没救了。
他只一眼就作出判断。
“咴律律律———”
它断掉两条后腿,腹部有深入脏器的开放性创口,不断惊恐地嘶鸣,支着两条前腿想要站起,生物进化让它跑得那么快就是为了远离危险,人却要求它冲向最危险的地方,哪怕没有腹部破口,光是断掉两条腿就已经对它宣告死刑。
自己能做的,只有帮它结束痛苦。
他手中枪械子弹上膛,走上前,命令围拢的士兵:
“让开。”
他们听话地让出道路,目光期待。
“咈哧咈哧.”
它意识到什么,呼吸愈发急促地注视走上前来的青年,青年从它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他沉默了下,抬起枪口:
“对不起。”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