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陈道也才反应过来一个极其严重的事情。眉头突然皱起,偏头望向陈平德:“父亲,你说他们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是啊。”陈平德一本正经的点了下头,指向身后的峡谷内壁:“我这座院子坐靠在峡谷内壁旁边。”“我跟你六叔正搁下面美滋滋的搭火准备烤肉呢。”“然后就听见头顶嘭的一声。”“一个老头就浑身鲜血的从天上重重的砸了下来。”“喏,你看。”陈平德面色略微愤怒的指铺满整个院落的青砖:“给我院子都砸了个小坑。”天上掉下来的。陈道眼睛微微眯起,盯着头顶上那隐匿在虚空中的,造天神化大阵。开什么玩笑!他这个峡谷,可是被造天神化大阵,笼罩进去的。虽说他的这个造天神化大阵,肯定没有真正至高道法造天神化大阵,那等威势!但也不至于,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闯进来吧。怎么说,他的造天神化大阵,也是主打防御的啊。就这样被,轻易突破进来,这算什么情况。除非...眼前这个人修为很高。而这时——被绑在烧烤架上的那个老头此时也苏醒了,缓缓睁开双眼,先是茫然的扫了眼四周围着的众人。又看见自己被绑的姿势,和身下木材,以及旁边的辣椒粉等佐料。顿时满脸惊恐的剧烈挣扎的,嘶哑尖叫道。“别杀我,我有话要说!”“啥玩意?”凑过来看热闹的牛莽忍不住皱眉道:“老头,你哪口音啊,你这口音像是嗓子被人划了几刀似的,声带拉你娘胎里了?”“孤身潜入敌营,老头,你够勇敢啊。”“这么一大把年龄了,这身子骨看着距离散架也没多远了,拢共也没几年可活的了,还学别人玩刺杀?”“说罢,你想刺杀道爷,还是想刺杀哪位?”“老实交代,给你个痛快,不然我还真想尝尝外焦里嫩的老头是什么滋味。”“算了。”牛莽不耐烦的摇了摇头:“这些玩刺杀的人都嘴硬,这样肯定不会招的。”“道爷,我的意思,要不将这个人交给长乐去处理吧。”“我前天跟长乐聊过,他那里有好多有意思的酷刑。”“比如将一个正在产卵期,一次可产万枚卵的,银月蝉放进他嘴里,然后再将嘴堵住。”“人的身体,是尹月蝉最好的生长环境。”“不出三天,这些银月蝉就会从内至外,将这个老头啃噬一尽。”“这三天带来的感受,绝对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而此时长乐满脸感激的望向牛莽,示意的点了点头是,随后才面色严肃的单膝下跪,嘶哑道:“道爷,牛莽说的这记酷刑,只是我暗卫第十六招酷刑。”“名为,万蝉噬体。”“而暗卫有整整三十六招酷刑!”“比这招更狠的酷刑,还有二十种!”“将这个老头交给我,三天内,就算是个哑巴,我也能让他全盘交代!”然而就在这时——被捆绑在烧烤架上的那个老头,面色几近崩溃的歇斯底里,生怕几人听不见一样高吼道:“我招,我招,我全招!!!”“我说我不招了吗!”“你们得问我我才能招啊,你们啥都不问我咋招啊!”“快点问我,真不要那么麻烦,你们问啥我回答啥,绝对无假,但凡有一丝假,我自毁道心!”长乐看见还没上刑就已经崩溃的老头,恨其不争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就招了呢,一次轻松立功的机会,竟然就这样眼巴巴的溜走了。而陈平德扫了眼这个老头因为剧烈恐惧下小便失禁略微发黄的裤裆,忍不住咂舌道:“倒是少了道手续,尿袋都不需要剔了。”...几炷香的功夫。这个老头面色苦涩坐在椅子小凳子,抬起头望向将自己围在中间的众人,带着哭腔老声道:“真的就是这样,我绝没骗人。”“一切都是误会。”牛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了头:“你说你比我们更早到这处峡谷,在峡谷内壁上挖了个洞府闭关修行疗伤呢。”“然后,出关时,突然发现峡谷底多了一群人。”“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想着悄摸离开,但谁知峡谷上空不知何时多了个大阵,将你无意之间笼罩进去了,然后你刚飞到峡谷上空。”“就撞到大阵上,然后就掉下来了?”“是这样不?”“就是这样啊。”这老头面色焦急的两手用力一拍,百口莫辩道:“就是这么个事儿啊,我真不是什么细作,跟不上来刺杀谁的,我一个老头子这么大年龄了,怎么会做这种事。”“真的都是误会。”“呵呵。”牛莽冷笑一下,面色冰冷道:“你意思是还得埋怨我们呗,埋怨我们布阵前,没察觉到您老在闭关,从而将您老圈在这里了呗?”“这倒不用。”老头强行挤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只希望各位大人,放我一命就好,大家无冤无仇的,没必要来这么一遭。”“交个朋友,交个朋友。”“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不是。”“说的好。”牛莽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随后偏头望向陈道:“道爷,我觉得还是上刑伺候为好。”“这老头不说实话。”“这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这老头刚好在我们之前在此地闭关修行,然后被我们布阵,波及了进来?”“此地乃是无灵之地中的无灵之谷,可以说灵气稀缺到...比那啥都稀薄,怎么可能会有人在此地闭关修行?”“漏洞百出,不堪一击。”话音一落。周围等人纷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确实,怎么会有人在无灵之谷,闭关修行。这句话就是最大的漏洞。“咳。”见周围人都被自己的推断所震惊住,牛莽暗中抬起眼皮从每个人脸颊上扫过,内心不由扬起一丝自得之意。嘴角有点压抑不住的上扬。不由单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下,让自己不要显得过于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