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陌言勋离开的时候,只给他们大周留下了两尊大儒而已。现在的大周已经有了六根的气运之柱,如今的周武昌也是可以动手的,想要将那两尊大儒不声不息的留下来,简单的很。沉吟了半晌之后,秦牧道:“我是在想,你们说......这些从王朝来的人身上,有没有些好东西呢?”“他们想窃取我们的国运,我们为何不能将他们扒光了,然后踢出去?”众人:“嗯?”秦牧目色如同琉璃一般,带着无机质的冷漠。“更何况那些王朝之人当真以为,想要窃取荒古边域之国的国运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周圣,我先前从王庭当中带出来的镇压气运之宝应该还在吧......”听到秦牧的话之后,周武昌的反应倒还好。可一旁谢道菱的手指却忍不住重重的抽了一下。“镇压气运之宝?你......这......什么时候得到的?”谢道菱的呼吸骤然之间的有些急促起来。作为大周的圣女,她唯一的用处就是燃烧自己的寿命,镇压大周的气运!直到死亡......可,若是有了镇压气运的宝物,就不必如此,她便能够变成一个普通女子。先前她的师傅谢云扇也曾与他说过,让她去请求秦牧帮忙寻找一下镇压气运的宝物,可是谢道菱一直没有说。怎么现在忽然之间的这镇压气运的宝物就出现了?周武昌看到谢道菱脸上那种难以置信的神色的时候,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小家伙你师尊没有告诉你?”“她这段时间闭关就是将那宝物与我大周的国运结合到一起去了......”谢道菱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一张清冷之极的面庞,在火光的照耀之下,仿佛染上了几分人间的温度。他听到秦牧的声音轻轻的响了起来,“在王庭之中得到的东西,岂止是镇压国运之物?”谢道菱的目光渐渐迷茫起来。终其一生她想要的也不过就是一个镇压国运之物,然后摆脱自己这一个所谓大周圣女的名头......可......如此突然。一切就都结束了。一时之间的,谢道菱竟然有些迷茫。然而在窃取国运这件事情的压制之下,却无人太过关心谢道菱的模样。“那件镇压国运之器是大商王庭鼎盛时期用的......”秦牧从周武昌的手中将方才陌言勋递过来的那一个银色的圆片捏在手中。思索片刻,他将这一块银色的圆片扔到了自己的丹田当中!那银色的圆片一到他的丹田当中,便妄图翻身做主,仿佛一个即将复苏的生灵。可惜那玩意在凑到了石碑面前的时候,便被石碑之上涌出的一个文字,给按在了丹田之下,老老实实不得动弹......一阵又一阵紫色的光闪烁在那银色的圆片之上,仿佛是在挣扎,可惜如何挣扎也都是在石碑之下。而后,秦牧竟然有一种感觉。那银色的圆片之内仿佛有一股悬而又悬的气韵,渐渐的涌入到了他身体当中......然后又通过他的身体渐渐丰富了大周的国运。周武昌的手指微微的抖了一下,“你把那玩意儿扔哪去了?”秦牧睁开眼睛,双目之中带着迷茫,“我......”微微的顿了一下之后,秦牧道:“我将这东西扔到了丹田之内。”毕竟先前陌言勋自己说了,将这玩意要扔到大周的国运之内。秦牧自己是大周的运主,将这玩意扔到他的体内和扔到大周的国运之内,效果都是一样的。秦牧是想着自己的体内,好歹住着一尊石碑大爷。若是直接将这银色的小圆片扔到大周的国运当中的话,国运之内只有一个镇压国运的器具,虽说是大商王庭之内挖出来的,可终究之前没有试过它的威力,不知道能不能挡得住。所以秦牧干脆先扔到自己的丹田里面试试,反正有石碑大爷在,完全不用担心。可秦牧没想到这银色的小圆片不是用来窃取国运的,反而是来给他送菜的??一旁的周武昌,听说秦牧将那来历不明的小东西直接往自己丹田当中扔,差点将秦牧喷一个狗血淋头。这时秦牧便迷茫的将方才自己丹田之中发生的事情跟众人讲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小石碑不说。周武昌:“......”周武昌也开始迷茫了。就连周天子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的迷惑,“嗯?所以那群王朝之人来咱们这儿是做好事的?”做好事是不可能的。周武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微微闪烁地看着秦牧说道,“既然这银色小圆片已经解决掉了,那就可以暂时把王朝的这群人无视。”“更何况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那群家伙要窃取我边境的国运......会怎么做?”“难道是将那银色的东西一个一个的国家发下去,每一个国家都将那玩意塞到自己的国运之中?”秦牧的眉梢高高的扬了起来,“不可能如此简单,毕竟外面的那些王朝又不仅仅是大殷这一个。”“知道的信息太少了......什么都推断不出来......”周天子微微沉默了片刻,笑道,“暂时先不说这个,总之现在那些王朝对于我大周的国运窃取产生不了威胁!”“既然如此,我大周还是按照先前的来就是了......”说是这么说。可是每个国家之下的暗潮涌动,尤其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掩盖得住的?既然连大周这样偏僻之所都来了,也就是说那些王朝抱着的是蚊子,再小都是肉的想法。怕是明日天明之时,整个边荒就要翻天覆地了。秦牧目光微微闪烁,“过段时间我去长城诛妖......”周武昌一愣,“也好。”现在的王朝突然冒出来要窃取他们的国运,毫无疑问,众人都是一头雾水......甚至有人连这所谓的王朝是从何而来都不得而知。更何况是一来这些人,便杀气腾腾。这段时间秦牧出去避一避也好......周武昌是这么想的,但是秦牧想的却是别的……那一双如黑曜石般的双眸,在昏黄温暖的灯火之下,映出来的却是极致的冷漠。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谁能忍?又……怎么可能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