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无援的阿哥尔隆堡在哈劳斯的安排下,没有逃过沦陷的命运。 斯瓦迪亚大军在攻打阿哥尔隆堡的过程中阵亡246人,伤者不计其数,但这个损伤在哈劳斯心中可接受的范围内。 而罗多克的损伤更大一些,战死341人,俘虏57人还要阿哥尔隆堡的领主——赖齐斯伯爵。 赖齐斯伯爵被抓住时,也是坚强不屈,对着抓住他的军士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卑鄙的入侵者,我们的国王葛瑞福斯会像前三次一样,将你们尽数驱逐。你们这些野蛮的入侵者,到时候都会成为阿哥尔隆堡树木的肥料……” 抓住赖齐斯的军士可不是他的领主,也不惯着他的臭脾气,戴着铁护手的拳头使劲对着赖齐斯的臭嘴打下去,硬生生的把赖齐斯伯爵的两颗牙给打掉了,让赖齐斯疼的说不出话。 这名军士见手中的罗多克贵族终于闭嘴了,于是心情大好,把手一番将赖齐斯扛在肩上。 这名军士知道自己俘虏了这名贵族,打完仗之后,自己就能获得大量第纳尔,那时自己不工作了,也可以养活妻儿子女了。 虽然把阿哥尔隆堡攻陷了,斯瓦迪亚大军的整体士气有所下降,因为城堡并不好攻打,第一场战役就死去了246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自己。 在斯瓦迪亚的大军入驻阿哥尔隆堡,把剩下的俘虏全部关押好,哈劳斯如约在阿哥尔隆堡中举行宴会。 哈劳斯派人取出许多,平时见得少的食物水果都摆出来,大块大块的熏牛肉、咸鱼被拿出来,小麦面板、黑麦啤酒无限量提供。 就现在而言,斯瓦迪亚大军的粮草十分充沛,本来在出发之时就携带了不少,再加上卢卡修斯打下来的两个专门生产粮食的村子,让哈劳斯暂时挥霍食物也支持得住。 宴会一直从下午开始,进行到了深夜,其中卢卡修斯特意来找陈默谈话,两人谈的不是别人,谈的就是阿西。 陈默一直觉得以阿西的体型和肌肉,完全开不了那么大的弓箭,阿西的一些奇怪之处,卢卡修斯都告诉了陈默。 卢卡修斯和阿西原本住在这片大陆之外的土地,他们那时候还不大,他们的父母也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偶然进山打猎,获得一些额外的收入。 一天,两人的父亲像平常一样在没有农活的时候,进山打猎,他们母亲也如平常一样用处理亚麻,想纺织出一件新衣服。 可一名红着眼的强盗闯入了他们家,把他们的母亲杀死,在搜刮房间的时候,随后一拳卢卡修斯的弟弟阿西打倒在地上,那时的卢卡修斯从另一个出口跑到了门外,去找同村里的其他人帮忙。 等到卢卡修斯喊来拿着锄头、草叉、木棍的村民是时,强盗已经扬长而去,身体发凉的母亲和昏迷不醒的阿西。 带着一只体态肥硕的父亲回来看到家里的惨状,立刻急忙找来村里药师,并愤怒的和村里的民兵队长理论。 当时阿西才只有9岁,卢卡修斯只有14岁。 在村里的药师来后立马看出卢卡修斯母亲因为颈部被强盗砍了一刀,出血过多而死亡,当诊断阿西的状况时,看见阿西略微不自觉抖动、抽搐的面部时,一下没了注意。 药师判断了许久,最后下了一个没救了的定论。 可当时卢卡修斯和他父亲明显看到阿西还在动,他还在抽搐,明明还活着,于是不想放弃,像药师要了两副药,细心的照顾阿西。 最后,阿西没有像药师所说的那样没救了,可在一天后身体抽搐的动作幅度的降低,被打击的面部变得扭曲,阿西渐渐的有了意识,清醒过来,能够睁眼、眨眼,却无法说话、下床移动。 随着阿西身体抽搐停止,他扭曲的面部也定型了,他变得无法说话,对于别人的行为提问的回应需要一分钟多后才能回应。 这样,阿西成为了怪胎,被村里所以人都不喜欢他,村里其他的孩子也排斥他,欺凌他,甚至卢卡修斯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都一些抗拒感。 阿西也在这种环境下变得不爱回应他人,卢卡修斯的父亲给阿西的脸围上布巾,只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是其他人看到他时,不至于觉得和怪物一样的丑陋。 可事实并没有好转,村里的孩子还是欺负他,大人嫌弃他。 一次村里的孩子欺负阿西过了火,要把阿西的头倒插进粪坑时,阿西爆发了。 他眼神变得冷漠,轻松挣脱两名比他年纪大的男孩的抓绑,然后一拳打在其中一人的鼻子上,又一脚踢在另一人的胯间,瞬间放倒两人。这是阿西表现出来的力量完全不应该是一个9岁小孩所应该拥有的。 阿西在这次爆发中把一起欺负的好几个孩子都打伤了,其他孩子也对他感到畏惧。 阿西在村里孩子的心中从可以欺负的怪人变成了需要惧怕的怪人。 阿西爆发揍其他人的过程正好被赶来,想驱散这些坏孩子,救阿西的卢卡修斯看到了。 在那以后,卢卡修斯和他父亲对阿西进行测试,发现阿西会在情绪失控的时候或者拿着弓弩射东西的时候会进入那个状态,值得一提的是在哪个状态中阿西的准头特别好…… …… 卢卡修斯给陈默讲完关于阿西的症状和他小时候的经历,大口的灌下一瓶黑麦啤酒,说道:“阿西是一个可怜的人啊!” 陈默也同意道:“阿西的确是一个可怜的人。”顿一点然后问道:“那么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卢卡修斯又灌下一口黑麦啤酒,好像想把心中的愁困和犹豫全部喝下去。 “因为,我看到你对阿西似乎不错。” “就因为这?”陈默问道。 “就因为这个,我希望你知道阿西所经历的事情……”卢卡修斯说道一半就停了下来。 “艾雷恩,你知道我为什么特意把你调来保护阿西吗?”卢卡修斯又说。 “为什么?”陈默问道,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陈默,陈默虽然心中有了猜测,却没得到正确答案而不敢确定。 卢卡修斯嘴唇刚动,又停了下来,把杯子中的黑啤全部饮下,就离开了。 陈默算是看出来了,卢卡修斯现在就是一个矛盾体。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似乎有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