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点点头,双手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谁知坐在地上久了,腿上一麻,一个趔趄马上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黑衣少年扶了一把,白夏这才稳住身形,勾了勾嘴角,“脚麻了,多谢大侠。”虽然见过这少年多次,但是白夏不知道人的名字,干脆跟着粉衣小姑娘叫人大侠。总不好叫人野猪少年吧。少年瞥了一眼白夏,“我叫司宸。”“哦。”白夏后知后觉道:“我叫白夏。”边上的粉衣姑娘很是自觉的报上姓名,“我叫潘若。”这姑娘知道自己得救了,一改刚刚紧张的心情,开始诉说着她被拐的经过。原来这姑娘是府城人士,元宵节那天出来看花灯和家里人走散了,然后就被人拐到了这里。“我本来是要回家的,都走到巷子口了,突然被人蒙住了口鼻失去知觉,再醒过来时才发现手脚被绑住,嘴里被塞了破布装在米袋里被运过来。”“和我一起运过来的有五个,其他的是春节前就被拐来的。”“关我们的那间仓库,有一个非常非常的小的窗户,还很高,我是踩着她们的肩膀才出来的。”“那些人可能以为那窗户高,我们爬不出去,并没有锁死,后来的事你们应该能猜到,我跑出来不久就被发现了。”说完了潘若对着两个人郑重道:“今日真是多谢你们,等我回去后定当备上厚礼以谢救命之恩。”司宸冷声道:“不必。”潘若也没被他影响,仍旧叽叽喳喳说着话,“白夏妹妹,你家住在哪里,回头等我爹来了,定是要上门拜访的。”白夏心里其实还是挺憋屈的,她今天这算是被迫救人了吧,还差点栽了,“我家住在大行镇下的行山村,最西头的白家就是我家。”白夏觉得这人不能白救,今天她可是单方面被打啊,明天肯定是全身酸软下不来床,拿不起碗。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就到了县衙,周勉看到白夏的时候一愣,“你也被绑了?”白夏木着脸,“不,我是差点被那大汉打死。”周勉白了她一眼,又看向司马宸,“你来还是我来?”“我只是路过救了个人而已。”周勉颔首道:“明白了。”白夏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想起刚刚少年说的什么师兄,看来两个人是师兄弟的关系。又看向那个叫小七的,这应该是暗卫吧。能用得起暗卫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看来周勉的身份也很厉害啊。白夏甩甩脑袋,他们什么身份也和她无关,想那么多干嘛。最后审问出的结果是盛记粮铺的所有人全部关押,然后这十几个小姑娘留在县衙等家里人来接。临走前潘若叫住白夏,“小夏妹妹,你在家里等着我啊。”白夏看她那状态,完全没有了刚见面时的惊慌绝望,姑娘你心态好好啊。白夏的篓子刚刚在打斗的时候就烂了,生意也不用谈了,白夏直接回到了铺子里。铺子里正是忙的时候,夏氏看到白夏这一身狼狈吓了一大跳,“怎么了这是?和人打架了?受伤没有?”白夏胡乱点点头,“娘你先忙吧,我先洗个澡一会儿再说。”白夏虽没被大汉打到,但在闪躲的时候避免不了磕磕碰碰,总之身上是哪哪都痛。白夏摸着心脏的位置,只觉得这颗心脏不能要了,对着心脏的位置嘭嘭一顿锤,“你不带着我去挖宝就算了,怎么还老是给我找事,今天差点被打死你知道不,我死了你就蹦跶不了了!!!”等店里忙完了,白勇几个摆摊的也回来了,白夏这才把今天早上的经历说了一遍。夏氏对着白夏一顿数落,“你说你怎么那么大的胆子啊,那可是人贩子啊,你要是被人绑了我看你上哪哭去。”夏氏又气又怕,白夏低着头一个劲儿的道歉。她也没有办法呀,除非换一颗心。白勇这次终于没再护着闺女了,也加入了讨伐白夏的行列,白夏无法,只得装作身体难受。白勇赶忙去把刘大夫请过来,刘大夫把过脉后,又问了问情况,“没有内伤,用药酒把身上的淤青推开就行。”夏氏倒了药酒,狠狠地帮白夏推开,一边不住地教训她。“哎哟,痛死我了,我的亲娘诶,你轻一点啊。”真的要痛死了,白夏眼泪汪汪。“痛死你活该。”嘴上说着狠话,手下动作却轻柔了不少。白夏在县城养了三天就回行山村了。白家老宅众人已经从白老三嘴里知道了这件事,回到家以后又被白老头方婆子抓住教育一顿,就连一贯支持妹妹的白锦泽,这次都狠狠地训了白夏。白锦诚白锦平并邵杰兄弟,看着白锦泽一脸严肃的训斥白夏。白夏站在墙边,白锦泽说一句白夏的脑袋就低一寸,恨不得挖个洞就地把自己埋了。抖了一抖,大(堂/表)哥怎么那么像先生,就差拿戒尺打手心了。邵杰兄弟也被李秋山收了做学生,每个学期学费二两五钱银子,行山村的学生只收二两银子,算是回报行山村的村民。因着上个学期学堂刚开,给了‘开业’价,这个学期学费就和镇上的差不多了。邵杰兄弟被送过来当天,除了给先生的束脩和礼,另外给白家送了两袋米,几条肉,还有两只鸡。夏家两个兄弟住在妹妹婆家,虽说婆家人都答应了,但是夏家人还是不想妹妹难做,所以又是送了这么多东西来。方婆子直呼亲家太客气了。白夏接连被训,心情一度抑郁。她也不想以身犯险啊,奈何这颗心脏有毒啊,不受控制啊!但是这话她不能说,说了万一家里人会以为她中邪了怎么办。白夏回到村里的第二天,潘若就带着她爹娘上门了,陪同他们一起上门的还有钱掌柜。白夏一脸诧异,钱掌柜乐呵呵介绍道:“这是我们府城的大管事潘掌柜,这位是潘夫人,潘若丫头你应该认识了。”36697179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