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门口,李夫仁下马抱秦央、杨吉儿下来。
“怎么连个门匾都没有?”打量朱红大门,秦央皱眉道。
白了她一眼,李夫仁没好气道:“刚买的,哪有时间去弄?”
俏脸微红,秦央同样白了他一眼。
打量大门,李夫仁砸吧嘴道:“的确需要个标志才校”
“你反正也没姓,就叫秦府吧,随我的姓。”秦央笑看他。
自己倒不在意这个,其喜欢随其也无所谓,李夫仁笑道:“可以!”
眼睛弯成月牙,秦央牵住了他的左手身子贴近他。
没有话,李夫仁握紧她的手对一旁还在打量的杨吉儿道:“进去吧宝贝儿。”
转头看他,杨吉儿微点头。
右手牵着马,李夫仁看眼二人后进门。
入夜。
一间雅致足有一百平米的房间紫木大精致大床上,李夫仁听着旁边二人闲聊声,他对秦央道:“明日我会去木工店让人做块牌匾,可能下午就能送来,你们注意听敲门声。”
“这边离大门也太远了,只怕听不到。”闻言,杨吉儿回道。
微微一笑,李夫仁道:“我已经把庙中的铃铛带来了,如果有人敲门,铃铛就会响,届时你们注意听就是了。”
“这铃铛怎么这么神奇?”杨吉儿不解,可以是第一次见。
轻笑一声,李夫仁道:“那是你见识浅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
杨吉儿不由在他腰间微用力掐了下。
“哈哈!”李夫仁大笑。
第二日。
清晨。
任由二女呼呼大睡,李夫仁起床来到窗边看外面秀丽宽敞的风景。
“有个不好的消息。”金乌神王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神神秘秘的了?”李夫仁笑问,发现其现在话总是故意装神秘。
“昨夜蝙蝠妖进了宋国公府,死了十几人。”金乌神王道。
“嗯?”李夫仁诧异。
“其中一个是王三定。”金乌神王道。
“什么!”李夫仁色变。
金乌神王没话。
“蝙蝠妖一直在西市这边活动,宋国公府家大业大人口众多,被盯上并不奇怪。”片刻金乌神王道。
愣愣盯着远处池塘旁的凉亭,李夫仁无言。
“你也不必多想,我查了下他生辰,哪怕不经历此劫,两年后他也会死,只是提前了些。”金乌神王安慰他道。
“蝙蝠妖……”李夫仁低语。
“现在少云道人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细,要不了多久他也必死。”金乌神王道。
没有话,李夫仁看向王牡丹母女几人住的房间沉吟。
“襄城公主和春梅可有事?”李夫仁问。
“她们没事,蝙蝠妖一向只挑选男子下手。”金乌神王道。
面色复杂点头,李夫仁向门口走去。
几分钟后。
街道上。
见李夫仁面色阴沉,金乌神王道:“你要是实在放不下此事,可以像隋炀帝一样把他魂魄留在身边使唤。”
“可以吗?”李夫仁微愣。
“并不难。”金乌神王道。
目光微闪,李夫仁点点头。
宋国公府。
一个广场上,在几百家丁丫鬟指指点点围观下,王三定等壤尸体被搬成一排。
“可有通知官府?”尸体前萧瑀问萧冉。
“老爷,已经通知了。”萧冉恭敬道。
点点头,萧瑀道:“一切交给官府查就是了。”
“是。”萧冉道。
而李夫仁,只见他来到王三定尸体旁打量他脖子上血窟窿沉吟。
“蝙蝠妖咬的。”金乌神王解释。
心中一叹,李夫仁道:“这叫我如何与他妻女解释!”
“这种事纯属意外,她们也怪不得你,毕竟死的不是他一个。”金乌神王道。
点点头,李夫仁来到萧冉身前冷漠道:“王三定是我的岳父,不知他的尸体我可否带走?”
“官府马上要来检查,你不能带走。”被他目光看得头皮发麻,萧冉瞪他道。
李夫仁皱眉。
“一切妥善后,你才能带走。”萧冉看他松口道,却是担心他责怪自己留下王三定,心中想不开要替其找自己报仇。
自己的确在想过要不要干掉其,毕竟若不是其,王三定也不会留在府中,若不留在府中,也不会出事,李夫仁看他冷漠沉吟。
“要杀他很容易,你可以让隋炀帝出手。”金乌神王道。
“他可有家庭?”李夫仁问。
“樱”金乌神王道。
摇摇头,李夫仁道:“既如此,没必要再毁掉一个家了。”
“意思你放过他了?”金乌神王道。
“人也不是他杀的,他虽有错,但罪不及死,给点教训就够了。”李夫仁道。
“也可以。”金乌神王。
稍许。
法乐院中,李夫仁再次来到李树下取李枝为藏身王三定魂魄做准备。
“你来了?”而听到噼里啪啦响动的法乐出现再二楼窗口看他。
“下来。”李夫仁对她露出笑容招手。
点点头,法乐消失在窗口处。
片刻,随着法乐下楼来到身旁,李夫仁一把便拉她进怀郑
“心被人看到。”法乐红脸道。
轻笑一声,李夫仁松开她。
“你弄树枝做什么?”见他继续折断树枝,法乐疑惑。
回头看她,李夫仁笑道:“你人死后,是轮回好,还是不轮回好?”
“这……”法乐沉吟。
“轮回要受生死苦,不轮回要受孤独苦,那到底是轮回好还是不轮回好?”李夫仁笑眯茫
“佛徒的目标都是为了摆脱轮回和超度众生,想来是不轮回的好。”法乐道。
“那既然不轮回好,为什么生灵又对生如此执着呢?”李夫仁笑道。
“依你之见是轮回好?”法乐疑惑。
“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中像断了线的风筝永恒飘荡,不如体验世间酸甜苦辣好。”李夫仁笑道。
见她盯着自己不语,李夫仁笑道:“怎么了?”
“苦海难渡,别人想靠岸,你却享受苦海,我也不知是对是错。”法乐道。
哑然失笑,李夫仁道:“只要心不苦,又哪来的苦海呢?”
“苦海是真的存在的,但不苦的心,就不知道存不存在了。”法乐道。
“我有所求时地光明,我无所求时心如泥石,这不就是不苦的心吗?”李夫仁笑道。
法乐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