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去不去?”李夫仁问。
“初源生灵门派谁人不想去,就怕他们不要我。”琵琶精笑道。
也就是你愿意了,李夫仁颔首。
而见他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琵琶精上前道:“你真有办法?”
“怎么,我像是吹牛的人吗?”李夫仁笑道。
琵琶精微愣。
拍了她手臂一下,李夫仁道:“赶紧收拾吧,其他听为夫安排就是。”
“你?”琵琶精还是有些惊疑他的话。
没有过多解释,李夫仁努嘴示意她继续做事。
瞬间明白他不想告诉自己,琵琶精只好转身。
入夜。
恩州城一家客栈内,只见李夫仁正带着琵琶精用餐。
而琵琶精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瞄自己一眼,李夫仁心中好笑旋即故意用筷子手指一盘熟猪肉看她笑道:“你猪有没有想过他有朝一日会成为一盘熟肉放在我们面前?”
琵琶精错愕看他。
“只怕他就算想过,也改变不了什么。”李夫仁夹起一片肉打量笑道。
“你想什么?”琵琶精疑惑问,总觉他话里有话。
目光看她,李夫仁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成为我的女人,并在这个房间和我一起用餐探讨猪肉呢?”
琵琶精微愣。
“不妨想想看为什么。”李夫仁看她笑道。
“为什么?”琵琶精下意识问。
“我在问你啊。”李夫仁笑道,将猪肉夹在碗里。
看眼碗中猪肉,琵琶精摇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其实很简单,因为命运!”李夫仁笑道。
“命运?”琵琶精诧异。
“只要存在就有命运,只要有命运就一定有轨迹,而有意思的是,我们在命运中的人其实什么都改变不了。”李夫仁道。
有些明白他意思了,琵琶精道:“你是在跟我论道吗?”
“道,生命之道,道无处无在,只要活着,何时不是在论道呢?”李夫仁笑道。
“你总是话中有话,你就当我是你的笨女人,直接告诉我你意思就是了。”琵琶精道。
李夫仁失笑。
起身来到他身边,琵琶精径直坐在他腿上直勾勾看他。
顺手搂住她的腰,李夫仁打量她俏脸笑道:“就是告诉你,我们每个人都在命运中,存在就有命运,有时候想太多反而没意义,毕竟没人能改变什么。”
“你就直让我不要胡思乱想不就行了吗?”琵琶精白了他一眼。
“这样不显得我深不可测吗?”李夫仁嘿嘿笑道。
伸手捧住他的俊脸看他,琵琶精道:“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究竟是靠什么能让我加入太上道门的?”
“靠命运!”李夫仁半真半假笑道。
“你看我信命吗?”琵琶精道。
“命运不是用来怀疑和辩论的,它是客观存在事实,信不信并不重要。”李夫仁道,亲了她脸蛋一口。
“都修道者是逆而行,怎么,你就这么顺从?”琵琶精道。
“生命的不屈和延续其实是本能,和逆并没关系。”李夫仁道。
“好了,不过你,不了。”琵琶精起身道。
“你只要乖乖听为夫话就是了。”李夫仁看她背影笑道。
坐下暼他一眼,琵琶精没话。
夜深人静。
看眼怀中熟睡的琵琶精后,李夫仁问金乌神王道:“我明直接去找张封吗?”
“最好晚上去,你现在没修为,白去容易暴露。”金乌神王道。
歪头看向丹门方向,李夫仁道:“其实我还有笔账没算!”
“你是张文形派人追杀你的事?”金乌神王问。
“你我要不要报仇?”李夫仁直言道。
“看你自己。”金乌神王道。
低头吻了下琵琶精额头,李夫仁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间淡化仇恨的原因,实话,我现在对他居然没那么强的杀意了。”
“你也可以选择不杀,毕竟他现在也威胁不了你了。”金乌神王道。
“既然难选择,就看意吧。”李夫仁笑道。
金乌神王不解:“什么意思?”
“明我从房间一路走出客栈大门,如果步数是双数就饶他不死,如果是单数,这次过去就顺带把他干掉。”李夫仁道。
“你自己决定就是。”金乌神王道。
微微一笑,李夫仁闭目。
第二日。
清晨。
就在李夫仁带着琵琶精走出客栈大门时,他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夫君?”琵琶精疑惑。
侧目看她,李夫仁笑道:“八十八步,看来有些人运气不错。”
琵琶精面露不解。
没有解释,李夫仁搂住她肩膀笑道:“走,为夫带你去早餐。”
只觉莫名其妙,琵琶精不由瞪了他一眼。
李夫仁嘿嘿一笑。
入夜。
丹门山门前,李夫仁被琵琶精环抱着从空中落下。
借着昏黄的月光看她,李夫仁道:“一会过去见的人是我的老师,你见到他后对他礼貌些知道吗?”
“可以。”琵琶精道。
“走,进去。”李夫仁。
琵琶精颔首。
十分钟后。
张封房间门口,花一番功夫后李夫仁带着琵琶精来到。
并没有敲门,李夫仁看眼琵琶精后直接推门进入。
而房中,随着他进入,榻上盘膝打坐一身棕色道袍张封睁眼看二人。
“老师!”李夫仁带着琵琶精恭敬行礼。
“是你?”见是他,张封惊讶。
“事出无奈,贸然闯入还请老师见谅。”李夫仁再次躬身道。
下榻走近打量他片刻后,张封无奈道:“你回来太晚了,为师想保你也保不住。”
自然知道他而丹门开除自己的事,李夫仁笑道:“除了舍得老师外,其他我倒没什么遗憾的。”
事已定性还能什么,张封目光不由落在琵琶精绝色脸上看她道:“不知姑娘是李夫仁什么人?”
“回老师,我是他妻子。”琵琶精恭敬行礼道。
因从其进屋就感觉其气度不凡,张封忍不住问道:“你是什么修为?”
“化身境。”琵琶精道。
张封愣愣看她。
其服下破镜丹才勉强突破化身境,李夫仁自然明白他心情,他笑着插口道:“其实此番弟子除来看望师尊外,还有一事想请师尊帮忙。”
张封看他。
“是这样的……”李夫仁当即将蝎子精和自己的关系出。
稍许,听完后,张封皱眉。
“老实可否行个方便放了他?”李夫仁问。
“你可知他杀了我门的客人?”张封问。
李夫仁点头。
“就这么放了他,传出去对我门名声不好,此事有些麻烦。”张封道。
“怎么,不能放吗?”李夫仁疑惑。
见琵琶精也看自己,张封微摇头。
李夫仁皱眉。
“这样,你们先住下,为师给你们想想办法。”也没有完全拒绝,张封道。
“他是弟子的朋友,如果不行的话,弟子就只有来硬的了。”李夫仁无奈道。
看眼琵琶精,张封道:“你们先不要乱来,容为师想想再。”
“那就麻烦老师了。”李夫仁只好抱拳。
“我隔壁还有空房间,你们先住下再。”张封道。
李夫仁点头。
稍许。
张封隔壁房间,在琵琶精伺候下洗脚,李夫仁看她道:“如果老师没好办法,到时候就只有麻烦你了。”
仔细给他洗脚,琵琶精没有抬头道:“你安排就是。”
李夫仁颔首。
片刻,论道李夫仁给琵琶精洗脚时,他看她笑道:“有没有发现彼此洗脚很幸福?”
“也就你了,不然谁敢让我给他洗脚。”琵琶精瞪他道。
“我不是也帮你洗了吗?”李夫仁笑道。
“你洗脚你确定不是在调戏我?”琵琶精反问道。
看眼已经快给她按摩到膝盖不老实的手,李夫仁尴尬一笑道:“哪里!”
也懒的跟他计较,琵琶精转移话题道:“你老师对你可好?”
“很不错。”李夫仁笑道。
“你认为他可会帮你?”琵琶精再问。
“放心,老师的为人我信的过。”李夫仁道。
“你既然以前在这里修炼,可有红颜知己?”琵琶精不动声色问。
只怕这才是其问话的目的,李夫仁轻笑道:“像我这种色胚,其实你没必要问这种话让自己添堵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琵琶精道。
李夫仁笑笑没话。
第二日。
午时,在李夫仁和琵琶精在房中闲聊时,张封突然推门进屋。
“老师!”见他李夫仁连忙迎上前。
“明日为师会出去拜访故友,你自己找机会救人。”张封开门见山道。
李夫仁挑眉。
“为师是掌管刑罚长老,在门内对你们行事不便。”张封道,却是他想来想去,始终没有更好的办法放蝎子精走,只好自己离开给他们创造机会。
“救人可以,但你你记住切不可伤及无辜,知道吗?”张封叮嘱道。
“老师放心!”李夫仁保证。
点点头,张封道:“救人后你们就赶紧离开吧,就当为师没见过你。”
见他转身就走,李夫仁砸吧嘴。
“早知如此,直接救人就是了。”张封走后,琵琶精看李夫仁道。
“我还不是想救人简单些,既然老师没办法,那就只好来硬的了。”李夫仁笑道,对这个结果其实也没有很意外。
“好了,你先休息,我再去请老师帮个忙。”李夫仁道。
琵琶精疑惑。
“难得来一趟,有些人还是要收拾一下的。”李夫仁笑道。
“收拾谁?”琵琶精问。
“救出蝎子精后,我还有任务交给你们。”李夫仁道。
见她蹙眉,李夫仁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琵琶精听完后面露讶异。
“也不杀他们,你们揍一顿后全都扔进粪池里泡泡就行了。”李夫仁笑眯眯道。
“这等事也只有你想的出。”琵琶精无言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很记仇吗?”李夫仁笑道。
白了他一眼,琵琶精不再搭理他。
“所以千万不要得罪我呦。”李夫仁厚颜无耻在她耳边声道。
“你要是敢这样对我,你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琵琶精瞪他道。
李夫仁嘿嘿一笑。
张封房郑
简单张封后,李夫仁在他疑惑目光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分钟。
听完后,张封错愕看他。
“也当是为老师泄泄气,老师可不要拒绝。”李夫仁笑道。
还能什么,张封道:“下次这种事不要与为师!”
李夫仁眨眼。
挥挥手,张封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李夫仁作揖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