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能如商君凛的愿, 继续下去。
殿外吵声将歇的时候,沈月求见,孟公公刚训斥完不懂事的宫人, 就看到沈月面色凝重走过来。
“孟公公,奴婢有要事求见陛下和贵君,劳烦公公通传一下。”
孟公公知道她在为沈郁做事,当即“哎”了一声,前去汇报。
“陛下, 贵君, 沈月求见。”
沈郁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陛下快起来。”
商君凛黑着一张脸爬起来,为沈郁理好衣服:“宣。”
不多时,孟公公带着沈月走了进来。
沈郁脸色还有些红,身上热度未消,炽热感萦绕, 他看向商君凛, 男人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异样。
“启禀陛下,贵君,奴婢今日收到了一份指令,奴婢不知道送信的人是谁,奴婢也没有将信打开。”沈月拿出信, 双手呈上。
孟公公从她手里接过信,递到商君凛手边。
信上的内容不多,沈郁凑到商君凛旁边,跟他一起看完,脸色有些奇怪。
——因为这封信上的要求。
信上要求沈月想办法毁掉商君凛为沈郁建的花房。
问了沈月一些问题,确定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后,沈郁示意她先回去。
“陛下怎么看?”
商君凛为沈郁建的花房里的花几乎都是商君凛四处寻来的, 为什么会有人想毁了花房?
“想毁了花房,肯定是因为花房里有什么东西。”
“但里面只有各种花草。”
花房经过改造,成了专门放花花草草的地方,偌大一座宫殿,除了花草,再无其他,总不能这些人的目的是花房里的花吧?
为了确定花房里时不时多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商君凛吩咐孟公公带人亲自去看一看。
“最近玉璋宫来新宫人了吗?”沈郁忽然想起刚才在殿外自称是新来的宫女。
慕汐回想了一下,道:“应该没有。”
“你去查一下今日出现在殿外说是新人的宫女。”沈郁吩咐。
先是出现在沈月手里的信,后是玉璋宫出现的“新人”,两者之间,说不定会有什么关联。
孟公公带人仔仔细细查了一遍花房,没发现有什么多出来的东西,折腾了大半天,他指挥宫人将搬出来的花重新放回去。
“前面在做什么?”
姬无妄刚准备去玉璋宫,路过花房,感知到杂乱的脚步声。
“姬公子?”孟公公听到声音,擦了把汗,转过头,“陛下吩咐检查一下花房里的花,这不,马上就能弄完了,姬公子可是要寻贵君?”
“这些花……”
“这些花都是陛下为贵君寻来的,贵君一向喜欢侍弄花草,陛下便寻了各种花草进宫,建了座花房摆放它们。”
“这些都是小郁喜欢的?”
“是啊,”孟公公知道他是沈郁的哥哥,多说了几句,“贵君经常过来这边,一开始花少的时候,这些都是由贵君亲自照料的,说来神奇,这里面有一株花开了好几个月了,还没有一点凋谢的迹象。”
“什么花这么神奇?”姬无妄来了兴趣。
“就那株。”孟公公指向某一处,回头看到姬无妄眼上覆着的白绫,顿了下,差点忘记这位主儿看不见。
“是一株淡黄色的花,花苞很大,”孟公公形容了一番那株神奇的花,“说来这花真的神奇,见到贵君还会摇晃身子。”
“确实很神奇。”姬无妄语气平静,却没人知道,这平静的表面下,翻滚着怎样的巨浪。
听孟公公的形容,这株花和他一直在找的何其相似。
“姬公子若是要找贵君,直接去玉璋宫便是。”
姬无妄不再停留,前往玉璋宫,他这一趟进宫,本是为了和商君凛说关于被抓之人的事的,没想到中途还遇到了一个惊喜。
“无影,你看到了吗?那株花是不是我一直在寻的?”
一直跟在姬无妄身后存在感极低的男人沉声道:“外表很像。”
“具体是不是,只能想办法靠近了看了,这花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里?”
没人能回答姬无妄的这个问题。
姬无妄到玉璋宫的时候,沈郁正在午睡,两个男人默契的没有打扰沈郁,选了另一处地方谈话。
等沈郁醒来,两人已经谈完了。
在慕汐的伺候下换好衣服,沈郁走出去。
“阿郁醒了?”听到脚步声,商君凛抬眸,见到沈郁,起身朝他走过去。
“睡好了,”沈郁扭头看向姬无妄,“姬公子这个时候来,是审出结果了吗?”
姬无妄点头:“那人在大桓蛰伏多年,一直在寻找你母亲的下落。”
“他为何要对我下手?也是因为我母亲?”沈郁被商君凛揽着,坐到主位上。
姬无妄:“是。”
沈郁:“我母亲到底做了什么,这么多人想杀她?”
姬无妄:“因为她破坏了这些人的计划,打碎了这些人的野心,二十五年前,她撞破了当时姬家掌权人的隐秘,将之公之于众,那人私自使用禁术,在最紧要关头功亏一篑,自然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恨之入骨。”
沈郁:“当时的掌权者是谁?”
姬无妄:“是姬家另一脉,事发后,姬家由我父亲代为接管,当时的姬家很乱,等混乱结束,你母亲已经悄无声息离开了族地,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沈郁:“我小时候,遭遇过一次追杀,那些人被陛下灭口了,他们也是姬家人?如果是姬家人,为何后来没再来找我?”
姬无妄:“被识破后,那人本来该被处以极刑的,但他在将族地搅得一团乱后,消失在了族地,族中一直有派人抓捕他,直到七年前,才在大桓边境抓到了人,这回我们抓到的,是当年同他一起逃出族地的人。”
身为姬氏一族曾经的族长,尽管他做了不可饶恕之事,忠心为他做事的人还是不少,这次被抓的人便是其中之一,七年前,那人被姬家处置后,这人就蛰伏了起来,对沈郁出手,是为了给曾经的族长报仇。
“那人的旧部将所有错误都归咎在你母亲身上,你母亲不在了,这份仇恨便被延续到了你身上。”
说完这些,姬无妄想起刚才听孟公公说的花,问道:“你花房里的花都是他送的吗?”
这个他指的是不言而喻。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沈郁纳闷。
“我这次从族地出来,一直在寻找一样东西,你花房里的有一株花,和我要找的很像。”
“你说的是那株开了很久还没凋谢的?”要论特殊,沈郁觉得每那一株能特殊过这株。
“对,”姬无妄分了一分心神给商君凛,“请问陛下是从哪得到的这株花?”
“这株花是安王送来的,不是朕得到的。”商君凛淡声道。
“去年就送来了,刚开始没开花,后来有一天突然开了。”沈郁解释了一下。
“这株花,到时候一井带过去吧。”姬无妄道。
他没说原因,沈郁也没追着问,这株花处处神奇,若说是来自同样处处神奇的姬家,好像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陛下,你说想毁花房的人的真正目的,是不是因为这株花?”姬无妄离开后,沈郁窝在商君凛怀里,突然想到这一点。
花房里的花,大多数都是商君凛送来的,除了一株顾太医送来的“君苓”和安王送来的不知名花。
“有这个可能,若是沈月一直不动作,那人可能会有其他动作。”
慕汐调查了结果回来,那名宫女的目的不是其他,而是花房。
这一下,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花房里的花被悄悄挪到了别的地方,除了商君凛,沈郁,和几个他们信任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花房里少了两株花。
“君苓”被搬到了沈郁和商君凛的寝宫,这花在他们寝宫度过了最寒冷的一段时间,天热后被商君凛命人搬走,这次又挪了回来。
同时,花房周围加强了戒备,如果发现有可疑人物,一律抓起来。
那名宫女被带下去审问,可惜她只是奉命行事,井不知道吩咐他做事的人是谁。
沈月那边也没有结果,到了这个时候,她无比清晰认识到,原主身上有一个多大的坑。
她一遍又一遍回想原主的记忆,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些线索,始终无果。
顾淮从地牢里走出来,跟在他身边的下属沉默递上帕子,顾淮接过来,擦去手上的血迹。
送顾太医离开后,顾淮原本还算有耐心的态度大变,被抓的人由他亲自审问,没一个能支撑过一天,随着审问的深入,顾淮周身的气压也越低。
每日都有新进展通过隐龙卫传到商君凛耳朵里,顾淮抓住了给临县下药的人,井从那人口中得出药物来源。
商君凛命隐龙卫接着往里查,顾淮抓住了造成临县疫病的罪魁祸首,押着人返回京城。
“临县的真实情况,陛下要向朝中公布吗?”一直到现在,朝中大臣都不知道,临县来势汹汹的疫病,是人为设计的。
“暂时不说,这些等朕回来再处理。”商君凛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纵然他离开一段时间,朝廷的运转也不会受到影响。
“不知道需要在那里待多久。”重生回来,沈郁一直待在皇宫,突然要离开一段时间,心中不禁有些怅然。
“等治好了阿郁,我们就回来。”商君凛目光柔和。
“陛下,不好了!”孟公公慌慌张张走进来,跪在地上,“花房走水了!”
商君凛猛地站起来,沈郁跟着起身,没想到他们严防死守,还是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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