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你痛,我更痛蒙毅瞳孔一缩,沉声问道:“先生口中所说的蒙氏兄弟莫非就是蒙恬和蒙毅?”“没错就是他们两个。”秦安说道。“可据我所知,他们没有得罪过胡亥,为何会首当其冲。”秦安沉吟片刻,道:“按照我的推测,原因有三。其一就是赵高。蒙毅得罪过赵高。史书上记载,赵高曾经犯下罪行,始皇帝将他交给蒙毅审理,这蒙毅直接给他来了一个死刑。可是在行刑前,始皇帝又将赵高救了下来,于是乎心胸狭隘的赵高就记恨上了蒙毅。其二,就是李斯担心蒙毅会被胡亥重用,所以先下手为强。李斯这么做已经有先例了,当年韩非子就是因为强于李斯,李斯怕始皇帝只是重用韩非子而不重用他李斯,因此将韩非子杀了。其三就是蒙家军了,蒙家军掌控大秦一半的兵力,万一蒙恬他们支持其他公子,那岂不是等大秦一半的兵力支持其他公子。要知道,胡亥杀害其他公子的时候,不是一次性全部杀光的。”蒙毅沉默的点了点头,他算是认可了秦安的解释。确实如此,他蒙家军掌握了大秦一半的兵力,谁得到蒙家的支持,谁就能登上皇位,就算不一定能登上,其他有一争之力。秦安继续说道:“就因为蒙氏一族被灭,蒙家军解散了,大秦的一半兵力没有了,导致最后大秦无兵可用。如果不是章邯率领骊山那四十万劳工,恐怕大秦会提早灭亡。当时六国可是已经打到了函谷关外了,章邯不出,大秦必亡。可惜的是,这也只是强弩之末。因为罪魁祸首没有受到惩治,一直在朝堂上搞风搞雨,搞得要灭了章邯全族。章邯得知消息后,只能叛离大秦,投靠在项羽门下,这让他的二十万大军成为了项羽的刀下魂。这让大秦最后的希望彻底熄灭,当年胡亥也被赵高给杀了。”“等等。”蒙毅再次问道,“其中有几个问题我想有些不明白,请先生能解答。”秦安耸耸肩,道:“你问吧。”“章邯既然已经打败了六国,那应该已经没有人可以再威胁大秦才对,又怎么被灭了呢?还有在朝堂上搞风搞雨的是赵高吗?还是李斯?另外章邯都已经投降了项羽,为何二十万秦军还会被杀?最后一个问题,项羽是谁?”“你的问题还真是挺多的。”秦安笑道,“不过我想等会再说,我想等赵海回来了再说,我可不想再说第二遍。”嬴政颔首道:“虽然先生每次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都会听的津津入味,可是也不能让先生同事说一件事。蒙力,你去将他们找来。”“诺。”蒙毅应道。秦安看着蒙毅的背影,开口道:“赵云他们呢?”扶苏回答道:“他们正在蒸包子。先生,要我去将他们叫过来吧。”“去叫吧,反正要说,不如大家一起听。”“诺。”扶苏进厨房去叫人了。另一边将闾将胡亥拎出一百多米远,期间胡亥不停的求饶,说秦安的话都是胡言乱语,就是为了让大家针对自己。将闾根本不管胡亥说什么,发觉距离差不多了,直接将胡亥扔在地上。“好痛,三哥你轻点。”胡亥摸着自己的屁股哀嚎道。“轻点?好痛?”将闾冷笑一声,随后一拳直接打在胡亥的眼睛上。胡亥的右眼直接变成了熊猫眼。将闾怒火中烧,根本没有因为这一拳而解气,直接坐在胡亥上面,又是一拳打下去。“你痛,你有我们心痛吗?”说完又是一拳。一拳后又接着说道:“大秦六世基业被你一朝败光,先祖会不会痛,父皇会不会痛?”“逼死兄长。兄长会不会痛?”“咸阳市处死十二个兄弟,他们会不会痛?”“又在杜邮又将六个兄弟和十个姐妹碾死,他们会不会痛?”“你又逼死了我,又让二哥去给父皇陪葬,难道我们就不痛吗?”“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将闾越说越气,越气下手越狠,拳拳到肉,毫不含糊的打在胡亥的脸上,打的胡亥哭爹喊娘。如果不是担心打死胡亥,将闾打的就不是脸了,也不是用拳头。蒙毅看到将闾在殴打胡亥,立马上前劝道:“三公子,不要打了,先生让我将你们叫回去。”将闾这才从胡亥身体上站了起来,此时胡亥被打的面目全非了。因为将闾几乎都是打在脸色,拳拳到肉,鼻子被打歪了,牙齿被打掉了几颗。鼻青脸肿已经不能形容胡亥的脸,只能用面目全非来形容。“呸,让你当秦二世,让你杀害所有的兄弟姐妹。给我起来,去见父皇。”将闾沉声道。“呜呜……”胡亥没有起来,反而哭起来。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那么委屈过,也没有被人打过,最多也就是惩罚,禁足而已。今日被打了,还没有办法报仇,这一肚子的委屈全都化成了眼泪。将闾见胡亥不起来,还哭了出来,再次怒了,用力的一脚踢在胡亥的手臂上。“你要是不想起,我让你一辈子都躺在地上。”“不要,我现在就起来。”扶苏立马挣扎的站了起来。“走,去见父皇。”将闾说道,“等会,他人问起,你就说是自己摔得,你可明白?”“诺。”扶苏艰难的说道。没说出一个字脸上的伤口都会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蒙毅叹口气,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要不是一直想着当皇帝,杀了所有的兄弟姐妹,你的下场也不会如此。”“两位公子,陛下已经久等了。”“好,我们现在就动身。”……村外,李信百无聊赖的看着村口的方向,陛下让他们把守村外,不让任何人进出。突然,他看到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从村里走了出来。“走,快过去看看。”此人正是赵高,看到李信他们过来,立马变得从容镇定。“李将军。”“原来是赵大人,怎么只有你一人,陛下呢?”李信看清来人后,放下了戒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