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东方召唤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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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斯莱斯豪车内。

贺南枝早就收起了浑身炸毛的骄纵模样,手指煞有其事地整理了一番她那薄如蝉翼的裙摆,很是端庄优雅坐在副驾驶上,对谢忱岸丝毫不吝啬露出微笑。

毕竟他刚才给自己挣回了一口气,给个笑脸是应该的。

“谢忱岸,我摸着良心发誓你今晚比贺斯梵帅一百倍!”

面对她无脑吹捧的彩虹屁,谢忱岸瞳色略深映着寂静的夜色,淡淡扫了下她光着的小脚。

贺南枝就像只没藏住尾巴的小狐狸,雪白的脚尖下意识蜷缩起来,而这时,眼前的俊美男人薄唇扯动出一句:“以后私底下少跟季茵茵接触。”

“啊?”

她眨了眨无辜又漂亮的眼眸,不太理解什么意思。

但是话说回来,谢忱岸好像从始至终就没给过人前惯会装温婉的季茵茵什么好脸色。

想到这,贺南枝悄悄地靠近,盯着他那张美人骨相的面容:“你怎么对她那么大意见?”

车内昏黄的光晕似染上了一层幽淡旖旎的玫瑰香味。

谢忱岸又看了她眼,冷白修长的指骨似漫不经心松解了黑色刺绣领带,极简单的动作,却莫名的吸引住了贺南枝睫毛下的视线,沿着那锋利的喉结往下了一寸。

下秒。

她惊回神似的,默念不能被男色所迷惑,重新回到了谢忱岸那张神情寡欲的脸上:“你干嘛,不会跟季茵茵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吧,怕我查岗,就故意脱衣服?”

谢忱岸只是解了领带,随意放进裤袋时,不忘回答她:“我审美有这么低俗?”

也对。

他谢大公子的审美可不低俗呢,毕竟就算是为了家族利益联姻,也给自己挑了一个仙女未婚妻。

贺南枝正想点脑袋,又忽然皱起眉头:“不许你这样羞辱我家梵梵。”

说到贺斯梵,难免就记起季茵茵说的那些话。

她漂亮至极的脸蛋露出几许茫然,指尖主动去扯了扯谢忱岸的西装衣角:“你觉得贺斯梵和我师姐之间……有什么不同吗?”

毕竟都是年少起就相熟的,贺斯梵来戏剧院看望了她多少次。

谢忱岸来的次数永远只会有多不少,自然也是认识林惊鹊。

有时候她和师姐冬天冰寒站在台上苦练唱腔,台下的观众就是这两个顶着清贵公子名号的男人,只不过谢忱岸跟贺斯梵合不来,私下永远都是互相阴阳怪气。

而贺南枝的那双眼,包括少女情窦初开的那颗心都挂在了谢忱岸身上。

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师姐和堂哥之间的暗潮涌动。

谢忱岸对任何人私事的兴趣都不重,也没有背地里说闲话的习惯。

不过看到贺南枝亮起星星眼,满怀期待盯着他不放,沉默少许时间,薄唇溢出淡淡的音节:“嗯。”

等了半天。

贺南枝不是一个嗯字就能满足的,柔软无骨的身子几乎朝他贴去,好在车内空间大,只有裙摆迤逦至了精致雪白的脚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贺斯梵也知道吗?”

“他知道。”

谢忱岸话少,沉静的目光透过玻璃窗的倒影,落在少女的漂亮蝴蝶骨上。

这条裙子设计的很巧妙,不会很暴露,却又恰到好处的展现着纤薄背部的曲线。

“知道还跟季家联姻……”贺南枝下意识语顿,几乎已经猜到贺斯梵以利益为先,选择跟季茵茵以未婚夫妻的名义捆绑的话,就是变相选择无视林惊鹊对自己暗恋了十年的隐晦情意。

莫名的,贺南枝摇摇晃晃地想坐回副驾,不太喜欢他们这些天生的继承人仿佛为了家族什么都可以牺牲。

谁知刚一动。

恍然地发现谢忱岸已经解开西装外套,裹住了她的后背。

“干嘛啊?”

“太暴露。”

男人神色冷清漠然的一句点评,让贺南枝立即阴阳怪气道:“你脸疼不疼?”

这条裙子明明是他送的,怎么就暴露了呢?

搞得跟封建余孽似的。

贺南枝再次不吝啬的将送给贺斯梵的话,也原封不动送给他:“谢忱岸,你去跟我哥拜把子吧,你们这种薄情寡欲的男人怎么会需要貌美如花的未婚妻呢,干脆一起埋进土里算了。”

谢忱岸看她翻脸比翻书还快,不疾不徐地补了句:“我让蓝缨去英国伦敦给你拍了一套水母形状的海蓝宝石回来。”

贺南枝丝毫不屈辱的又把脸翻了回来,弯唇出浅笑:“唔,还是埋贺斯梵就好了吧。”

这时。

不知所踪,疑是在晚宴上走丢了的谭颂终于打电话找过来了。

他也以为贺南枝走丢了。

一开口就是问:“我看你堂哥都离场了,你在哪呢?”

贺南枝长话短说:“被谢忱岸接走了。”

谭颂:“啊,这位怎么来了?”

“当然是被我凭美貌摇来的。”贺南枝裹着男士西装的纤细曼妙的身子懒洋洋地靠在副驾驶。而电话另一端那边的谭颂见她是安全的,又操心的嘱咐了两句,就很自觉地挂了电话。

打扰了什么。

都不能打扰他家十八线跟位高权重的未婚夫二人世界!!!

手机一没了声。

车内的气氛就跟着沉了下来似的。

贺南枝下意识去看外面繁华的夜景,红唇轻抿,侧颜安安静静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谢忱岸启动车子时,伴随着他低淡却悦耳动听的音色:“想去戏剧院看看?”

贺南枝上次回都是时隔半年之久的事了,说实话是有些触景生情的。

她突然这么多愁善感,无非是旁人提到了师姐,从而想到了年幼时苦学戏曲的不少回忆。

在路上,谢忱岸显然是很繁忙,还接了两通秘书的电话,交代了几件工作上的事情。

等好不容易沟通完,也绕了大半个泗城,抵达了旧城区的深巷前。

……

在举办时尚珠宝晚宴的同一家酒店楼顶套房处,温见词跟沈序白两人为了谈项目医疗上的合作,已经在这里等了快两个小时,茶几上的烟蒂都快扔满玻璃烟灰缸。

沈序白先揉了揉眉骨:“谢忱岸暂时抽身说出去一会,他是被哪国的总统召见了?这叫一会???”

蓝缨抬起手表看时间,选择沉默面对。

另一个姿态懒散坐在沙发处的温见词似乎已经习惯,又点了根烟打发时间,烟雾袅袅间,低哑嗓音也漫不经心的:“以前大学那会,这不常有的事?我们同宿舍那位金发蓝眼死得早的外国友人怎么形容着,这叫神秘的东方召唤术。”

这种召唤术至今只有贺南枝会使用,还非常灵验,没有口诀传授。

沈序白见多半是等不到谢忱岸,手臂伸在沙发背上,隔空朝蓝缨轻轻一点:“你家谢总,还没把贺南枝芳心搞定?”

蓝缨自从知道贺南枝竟然暗恋的对象是谢总那疯批弟弟后。

她明里暗里没少扮演月老角色,撮合这对极有可能发展成怨偶的未婚夫妻,却捉摸不透谢忱岸是怎么想的,不过两人的关系似乎没有订婚时那么恶劣了。

至少能好好相处……平安无事的睡一张床上过夜。

蓝缨游神了几秒,妩媚勾人的眼眸对视上沈序白好奇打量,身为秘书的首要职责就是即便再八卦,也不能随意在私下调侃自家老板私生活,自然是本能地岔开话题。

她站的地方,恰好看到温见词长指拿着薄薄的手机,正约一位叫夏郁翡的女明星去某个岛屿度假。

于是勾唇浅笑道:“温总喜事将近了?”

温见词分给她一个眼神,下颚轻抬:“怎么,蓝秘书想进我家门?”

在这位面前,还真是半点便宜都讨不到。

蓝缨继续优雅:“我八百年前早就对佛祖发过誓,此生跟我未来的丈夫都必须卖命给谢氏集团,温总要是诚心想娶,就不知道家中长辈舍不舍得换个继承人。”

……

此时此刻。

贺南枝看到熟悉的深巷子,白细的手指抵着车门许久,只要轻轻一推就能下去,却迟迟未动。

车内灯光是暗着的,唯有玻璃窗泄入几许浅淡月光进来。

慢慢地,贺南枝垂下了手:“当初师傅的遗言昆曲团不能散,结果我因为不能登台就离开了,让师姐一个人守着……”

除了那次戏剧院资金中断面临倒闭,她捧着自己的小金库回去以外。

贺南枝不知怎么去面对昔日的同门。

她窝回了副驾,用西装外套盖住脑袋,小声地说:“我想回公寓。”

话音落下后。

谢忱岸倒没说什么,不疾不徐地启动车子。

只不过装小鸵鸟的贺南枝有点良心不安,毕竟日理万机的谢大公子亲自当司机开了快两个小时的车过来,她还临时退缩了,越这样想,就越觉得车内过于安静了些。

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指尖,摸索着旁边光滑如镜的显示屏,打算放首歌听。

无意间按了下,忽而传来了男歌手悲情又透着独特性感的音色:

i,puthroughhell

是我,让自己历经地狱

uldyoueventell?

所有的这些,你可会知道

……

稍微坐直的姿势,让西装绸滑的布料沿着贺南枝那张脸蛋下来,许是没想到随便点点,就点到了这个,悄悄地瞅了下驾驶座上面容俊美的男人。

又瞅了一眼……

蛊惑人心的歌声还在播放:

reypce

还记得你睡在我家时

我们曾热吻爱抚

ithoughtyoudged

我误以为你改变了心意

butyonoth&039;

但醒来之后,你却矢口否认

th&039;

我们的关系不算什么。

有些魂不守舍的,正听得入神。

谢忱岸却抬手关了,眸子像夜色里潮湿静默的湖泊,安安静静对视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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