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风云再起(吴雪梅的故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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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故事情节上接第31章“小镇故事”。

第1节:过堂

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椰林镇和附近的村庄都轰动了。

南怀仁写了诉状,送到了县衙。

说是家中遭到蒙面强人的打劫,斗殴中杀死杀伤强人若干,等等。

左邻右舍都在诉状上签字画押作证。

过了三天,县衙里来了一群差役。

他们查看了尸首,审问了还活着那几个家伙,得知他们是邻近黄家村的村民,因为受了椰林镇的王三财和黄家兄弟的指使,假扮成强盗到南怀仁家抢劫。

这时王三财和黄虎早就逃得不知去向,黄豹那天晚上被雪梅一刀杀死了。

黄家的老大黄熊也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差役们让围观的人把那些已经发臭的死尸都拖到山上埋了,然后押着那几个黄家村的村民一起回了县衙。

南德昌也被他们一起带走了。

这是因为他主动站出来说,死的人都是他和他请来的保镖杀的,与他父亲和梅姨无关。

那两个保镖他已经给钱打发他们走了。

差役们商量了一下,只好把他一个人带回县衙里交差。

雪梅心里很感激三德子能够出面把这件事情给扛下来。

她因为要照顾女儿慧英,还真脱不开身。

不过既然有这么多的邻舍作证,估计三德子到了县衙也不会受什么苦,过几天就会被放回来。

谁也没有料到,两天后那批差役们又回来了。

这一次他们是专门来抓雪梅的。

原来如意寺的人命案报到县里后,经过审理,认定主犯是当地一个名叫崔庆如的少年和一个身材高大长得很漂亮的女子。

那天寺庙里还有三个小沙弥,其中两个被吓跑了,只有一个藏在墙角后面,看见了那一场斗殴。

崔庆如已经畏罪潜逃了,他走之前还在家中留下一封给左邻右舍的书信,信中说那几个和尚都是他杀的。

可惜衙役们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们已经从那个小沙弥处得知,主凶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长得很漂亮。

他们推测她很可能是崔姓少年的姘头。

后来小镇客栈里的伙计也出来证实,那天夜里确实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来住宿,而且第二天早晨她是和崔庆如一起离开的。

从椰林镇回去的差役们听说了如意寺的这件案子后,马上想到他们在财主南怀仁家里见到过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她也长得很漂亮。

于是第二天大清早他们就返回椰林镇,敲开南家的门后,不由分说就冲进去抓人。

雪梅这些天因为劳累过度,在床上睡着还没起来。

结果被这群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五花大绑起来。

雪梅猜想这一次可能是因为如意寺的案子,她止住了正在跟差役们理论的南怀仁,道:“五哥,这肯定是个误会。你放心,替我照顾好慧英。我去跟他们说清楚,很快就会回来的。”

雪梅来不及穿衣服,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裤衩和一个兜肚,外面罩了一件旧褂子。

雪白的大腿全都裸露着。

她饱满的胸部被绳子勒得紧紧的,很不舒服。

差役们就这么把她带走了。

他们进了县城已是中午了,大街上有许多人上前来围观。见她被衙役们前呼后拥地押着走,一时间议论纷纷:

“这是谁家的女人啊,怎么这么衣衫不整地被绑起来了,她犯了什么事?”

“听说她犯了杀人案。”

“这娘儿们长得真勾人,可惜啦!”

“她莫不是杀了自己的男人,现在事发啦?”

雪梅红着脸一声不吭。她知道自己怎么分辨解说都没有用,这些衙役们也不会允许她分辨。只能到了县衙后再想办法。

进了县衙后,衙役们给她松了绑,然后把她关进了一间比较大的牢房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适应牢房里的昏暗的光线。

她发现靠墙角的地上还躺着十几个犯人,都是男的。

他们浑身脏兮兮的,全都在盯着她看,眼睛里闪着饿狼般的绿光。

“喂,这位娘子,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一个年纪稍大的犯人问道。

见雪梅没理他,他又开口道:“你别不知好歹。你要是说出来,我们兴许能帮你一下,不然见了县官老爷后,你回答得不合他的意,有你的苦头吃!”

雪梅见他说得有理,答道:“这位大哥,他们说我杀了人,这才把我抓来的。”

“啊!”犯人们全都吃了一惊。这么个美貌的娘子,竟然是个杀人犯?他们一下子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道:

“你把谁杀了?是不是你丈夫?”

“那还用问,她肯定是与人通奸,谋杀了亲夫。”

“她穿得这么少,不会是刚从奸夫的床上抓来的吧?”

“胡说。八成是有人想要强奸她,反倒被她杀了。”

“老八呀,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女人啦?你就不怕睡梦里丢了小命?哈哈哈哈。”那些人离得很近,有的甚至还伸手来摸她的身体。

雪梅一连后退了几步,几乎退到了墙根。这伙人身上臭气熏天,她有些受不了。

“知县大人姓黄。你等会儿见了他,先要叫他一声青天黄大人。他最喜欢别人这么叫他了。他一高兴,哪怕是重罪犯人,也可以给你开脱几分,至少可以免了大板子打屁股的苦。”

最先开口问她的那个犯人好心地告诉她。

她向那人拱手作揖,询问他贵姓。他说姓许。“多谢许大哥指点。”“不用客气,谁都保不定会有倒霉落难的时候。”

姓许的接着说道:“不过,黄大人特别好色。像娘子这样的身材相貌,被他奸淫玩弄一番是免不的了。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黄大人在这里说一不二,你要是忤逆了他,他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到时候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他还告诉雪梅,黄大人名叫黄家驹,他父亲当过知府,他自己也是进士出身。

雪梅点了点头,正准备再仔细问问,牢门打开了。

进来两个扛着木棒的差役,高声叫道:“新来的女犯人,快出来!黄大人要开堂审案了,你是第一个!”

雪梅只好上前答应,然后跟着他们走出了牢房。

刚走出牢门就碰上那几个前去抓捕雪梅的差役,其中一人叫道:“你们两个怎么能这么大意?这女人可是身负好几条人命的重犯,若是被她跑了或者伤着了黄大人,你们都得倒霉!”

这两个差役听了,赶紧去找了一条绳子,把雪梅的两条胳膊紧紧地绑在身后。

他们在捆绑过程中用手在雪梅身上摸来摸去,说是要看看她有没有藏着凶器。

她无法反抗,只能闭着嘴忍气吞声,任人摆布。

到了县衙的大堂上,雪梅看见上面坐着一个带着官帽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的干瘪老头,想必他就是黄家驹黄大人了。

两旁站着四五个衙役,他们手里都拿着木棒。

大堂下面围着一些看热闹的百姓。

一见雪梅被押进来,他们就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

“哟,这女子长得可俊俏了,她会是杀人犯?”

“你看她的奶子和屁股,又大又圆。我真想捏一把,就是被她杀死也值得了。”

“肃静,肃静!”

一个年老的衙役对着众人大声喊道。

那两个押送雪梅的家伙身手还不错,他们用手里的木棒不知怎么一搅一拌,雪梅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按照本地的规矩,凡是杀人等重大案子,过堂前都要先打犯人三板子。

于是一个衙役走过来按住雪梅的头,另一个在后面拉住她的裤衩用力往下一扯,雪梅的又白又结实的屁股就露了出来。

下面看的人先是“啊”的一声惊呼,接着响起了一片赞叹声。

“好美啊!”“今天能看见这么白的屁股,不枉跑了这么远的路!”

雪梅毫无准备,吓得“啊”地叫出声来,身子往前一扑。

她的头正巧顶在前面那个衙役的肚子上,把他顶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引起了一场哄堂大笑。

那个衙役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爬起来,揪住雪梅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小声骂道:“婊子养的,到了这里还不老实,敢顶撞老子!”

骂归骂,他并不敢当着县官的面动手打她。

“下面为何事喧哗?”这时上面坐着的老头开口问话了,他手里拿着烟袋在抽烟,一直没有往雪梅的方向看。

“青天黄大人,民女吴氏雪梅,被诬陷杀人,请大人作主。”雪梅虽然已经快三十了,但是她的声音还是像少女一样动听。

她这一声“青天黄大人”,果然打动了上面坐着的黄大人。

他背着手慢腾腾地走近前来,仔细打量着这个女犯人。

他还没有见过这么高大强壮的女人,她跪着几乎跟他站着一般高。

她的胳膊被绑在身后,胸部被绳子勒得鼓鼓的。

更要命的是,她的裤衩被扯到了膝部,雪白的大腿和屁股,还有胯下黑森森的阴毛全都暴露在众人眼里。

黄家驹的眼睛直盯着她,看呆了。

“不好了,黄大人中邪了!”下面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引起了一阵大笑。

“肃静,肃静!”

黄家驹回过神来,他并没有生气,也许是习惯了。

雪梅的脸羞得通红,她的两条胳膊被绑着,没法去把裤衩提起来,只能这么露着屁股给众人看。

黄大人慢吞吞地伸出手来,拉住雪梅的裤衩,把它提上来重新盖住了她的屁股。

然后他摸着山羊胡子道:“看来此案另有隐情。”

他对几个衙役吩咐道:“今日暂且退堂,待我先去后堂将犯人仔细盘问一番。”

“好不容易碰到长得漂亮的女犯人,怎么连板子都不打就去后堂盘问?”下面有个人不满地叫到。

“对,对!我们要看打板子。”其他的人跟着附和起来。“这么白嫩的屁股,打起来才好看呢!”

不过,他们吵也没用,很快就在“退堂”声中被那些拿着木棒的衙役们给赶走了。

雪梅被衙役带到了后堂,交给了几个家仆打扮的人。

领头的是一个相貌堂堂的男人,大约二十七八岁,却不见黄大人。

这人对其他的家仆们吩咐道:“去给她弄些吃的来,另外抬一桶热水来给她洗浴,还要找一身干净的女人衣服来。”

家仆们答应着退出去了。

雪梅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看打扮他不像是个一般的仆人,他能对其他人发号施令,雪梅猜想他肯定是黄大人的亲信,八成是他的管家。

那人走近前来,拍了一下雪梅的肩膀道:“你听好了,我这就给你松绑,还要脱衣服裤子,你可不能跑啊。不然我失手伤了你,那可就晚了。”

雪梅点了点头。

这人看样子身强体壮,像是个练家子。

这里是县衙后堂,门外还有好几个家仆,再加上那些衙役们,她没有把握能够逃出去。

再说,即使跑了,他们可以再去椰林镇抓她。

除非她不顾一切,带着女儿到处流浪。

那人开始给她松绑,连带着把她外面的褂子和里面的兜肚和裤衩都脱了。

这时一阵微风刮过,雪梅赤条条地站在那里,身子有些发抖,她两臂抱在胸前,缩成一团。

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件物品。

雪梅心里有些生气:看什么看?

有本事用你的鸡巴来搞我啊。

突然,她意识到:自己正盯着这个男人的胯下看,似乎真的希望被他来搞。

那个黄大人,他长得实在是猥琐不堪,一想到自己可能要被他奸淫侮辱,她心里就反感的得很。

眼前这个男人一表人才,哪怕是被他强奸,她好像也能接受。

紧接着她骂自己:我真是太淫荡了。

这都成了死囚犯了,女儿慧英在家没人照顾,我应该想尽办法脱身才是。

怎么我心里还在想男人?

她的脸又变红了,连带着脖子和胸部的皮肤都红了。

她低下头,不敢再去看那个男人的脸。

这时一个仆人端来了一大碗饭和一碟菜一双筷子,放在屋里的桌子上。

那人用眼神示意她去吃饭。

雪梅的肚子早就饿了,虽然有两个男人在盯着,她还是一丝不挂地走到桌子跟前,端起碗大口地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她就把饭菜都吃完了。

这时又进来三个仆人,其中两人抬着一捅热水,另一人拿着一个大木盆,胁下还夹着一套女人的衣服。

他把衣服放到桌上,和其他两人一起把热水倒进了木盆里。

雪梅不等那人发话,赶紧坐进了木盆里,在五个男人的注视下洗起澡来。

洗完后她用换下来的兜肚和裤衩擦了擦身子,然后把那套衣服裤子穿了起来。

这衣服是新的,大红底色上面绣着漂亮的金色花朵,看起来像是唱戏的戏子穿的。

只可惜尺寸稍微小了点儿。

“你们出去吧,去把大人请来。”管家模样的人对其他人吩咐道。他们刚才看她洗澡看得很过瘾,听到吩咐,这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出去。

第2节:密谋

过了一会儿,黄家驹一手拿着烟袋一手摸着山羊胡子,迈着方步走了进来。

他已经脱下了官服,换上了一身绫罗绸缎,像是一个大财主。

可惜的是,他的长相不争气,再怎么打扮也上不了台面。

“黄大人。”屋里那人见了他,低头躬腰跟他打招呼,显得十分尊重。

“寿亭,我早说了,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这样一本正经,就叫我表哥好了。”

黄家驹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干笑了两声。

接着他眯缝着一对小眼睛开始打量起刚刚换上那套新衣服的雪梅。

“俗话说得好啊,‘人是衣服马是鞍’。这小娘子穿上新衣裳,比原来可好看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大笑,一边把手伸进雪梅的衣服里,到处乱摸。

他的手跟他的脸一样,干巴巴的没有多少肉,雪梅被他摸得很不舒服。

可是她又不敢反抗,只能站在那里扭动着身子。

她心里又羞又急又恨,脸涨得通红。

黄家驹看出来她的不满,用嘲弄的口气对她说道:“小娘子,你不高兴本大人玩你?别不识好歹!你的卷宗我刚刚看了,这桩杀人案有如意寺的小沙弥和客栈里的伙计作证,可以说是铁案。我要是如实报上去,知府大人肯定会判你个斩立决!到那时,你就是求我来玩你都来不及了。”

雪梅听了,停止了身体的扭动。

“是啊,我现在可不能死。我要是死了,女儿慧英怎么办?我已经害了一个女儿了,慧英这个女儿,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成为孤儿!我这身子被那么多男人给搞过了,再多一个又有何妨?”

黄家驹见她屈服了,接着道:“这就对了,人有的时候就得认命。其实死还是比较容易的,死之前的那段日子才是真正的地狱呢。像你这样的小娘子,要是被关进了死囚牢房,还不把那里的狱卒们给乐死?那帮狗杂种除了折磨犯人,什么乐趣都没有。他们会轮流来玩你,等玩腻了,再把你交给其他死囚们去玩。你要是不乐意,他们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最轻的是往你嘴里塞屎灌尿!”

雪梅听得毛骨悚然,浑身不禁哆嗦起来。

她虽然当过乞丐,还在强盗窝里混过,但是她从小养成了爱干净的习惯。

打骂奸淫她可以忍受,但是她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去吃屎喝尿,那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只怕到那时候,她想死也死不成了。

这么想着,她觉得黄大人的模样不再是那么讨厌了。

在他的抚摸下,她的身体内竟然有了一丝丝兴奋的感觉。

“老弟,你要不要也来尝尝女人的滋味?这货色很不错,听哥哥没错。跟老弟比起来,哥哥我可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哈哈哈哈。”

黄家驹笑嘻嘻地问他表弟,他的手却还在雪梅身上游走,没有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

寿亭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他无声地站在那里看着雪梅被他表哥玩弄,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也许他是要防止雪梅突然发难。

雪梅心里不禁恨起这个叫寿亭的男人来。

这时她的裤子已经被黄家驹扒了下来,她下身赤裸着,弯着腰两臂撑在桌子上。

黄家驹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正挺着鸡巴从后面“呱唧呱唧”地往她的肉穴里捅。

他个子较矮,需要站在一个小板凳上才能够得着她。

不过他的鸡巴却不小,直挺挺硬邦邦的,肏得雪梅水花四溅,她嘴里也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阵淫声浪语。

可恨的是,这个黄大人一边肏她还一边在跟他的表弟若无其事地聊天。

“寿亭啊,你看你,为了练童子功,失去了多少人生的乐趣啊。像我这样,可以说是玩遍了天下美女,哪怕是早死十来年也值了!再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也该考虑给你周家留个后啊。”

雪梅这才知道那人姓周。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几声巨响,好像是火药爆炸的声音。

黄家驹停止了动作,让他表弟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寿亭看了雪梅一眼,似乎是不放心把她跟黄大人单独留在一个屋里。

黄家驹挥了挥手,道:“快去吧,这里没事儿。”

周寿亭出门之后,黄家驹好像没了兴致。

他把鸡巴从雪梅的肉穴里拔了出来,让她给舔干净。

雪梅只得照办了。

他很满意,伸手抓住她的奶子捏了捏,又拍了拍她的屁股,叫她把裤子先穿起来。

然后指着屋子角落里的一张床道:“累了吧?你可以去那里躺着歇一会儿。记住,不要想着逃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若是跑了,我会把你表哥一家子全都抓来!”

说完这些,他就自己出去了。

雪梅挪动着还在发软的身体,去那张床上躺了下来。

她早晨还没睡醒就被抓来了,实在是累了。

不一会儿,她就打着鼾睡着了。

睡着之后,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给黄大人当了小妾,为他生了两个儿子,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

她的女儿慧英也被黄大人认作了干女儿。

有一天,黄大人外出了。

周寿亭忽然跑来找她,向她表白,说他自从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上她了,怎么也忘不了。

他说这些年来他心里一直在想着她,对自己当初的行为很是后悔。

他已经决定了,要带着她一起去私奔。

说着说着他们两个就抱在一起亲起嘴来,他们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到后来脱光了衣服,一起上了床。

正当他们如胶似漆的纠缠在一起时,黄家驹踢开门闯进来了。

他手提一把锋利的宝剑,看也没看他表弟一眼,举起剑就向雪梅劈头砍来,嘴里骂道:“你这个臭婊子,贱女人!我知道你迟早要背着我偷人,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

周寿亭不顾一切地扑过来挡在她身前,那宝剑正巧砍到他脖子上,他的血溅了雪梅一身。

她吓得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她睡下时并没有脱衣服,可是现在身上却一丝不挂,还盖着被子。

她不知道是谁给她脱的衣服盖的被子,也许是那个黄大人吧。

她一想到他那尖嘴猴腮的模样就恶心,要是能换成周寿亭那张英俊的脸该多好啊。

这时已经是深夜了。

忽然,她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她悄悄地穿上衣服裤子,从床上下来,踮着脚慢慢地走到墙边,把耳朵贴在墙上听。

说话的是周寿亭和黄家驹,他们在说雪梅睡下后发生的事儿。

原来那几声巨响是革命党人在县城南门安放了炸药,把城门给炸了一个大洞。

周寿亭说,这些革命党人勾结了一个外号叫做马胡子的黑帮人物,准备攻打县城。

他和这个马胡子过去有交情,这些都是他从马胡子那里打听到的。

接下来雪梅听到的却是黄家驹和周寿亭在策划一起大的阴谋。

黄家驹的任期快要到了,州府里会派一个新的县官来接替他。

他这些年来贪污搜刮了不少钱财,本县的账目上有巨大的亏空。

他想趁此机会让革命党人攻进县城,然后一把火把县衙给烧了。

那时候他就可以向上报告说县衙的银钱被革命党人洗劫一空。

他贪墨的钱财足够他去省城当一个大富翁,逍遥地过完下半辈子了。

他们最后还说到雪梅。

周寿亭问他表哥:“那个女人怎么办?带着走?”

黄家驹说这种女人带着是个祸害,可以拿她去贿赂马胡子,至少能值一百两银子。

周寿亭好像不同意,不过他并没有说为什么。

“寿亭啊,你不会是看上这个女人了吧?”

黄家驹问道。

“唉,你这个人哪,怎么不早说呢?哥哥我肯定会把她让给你的。你,你倒是说话啊!”

周寿亭终于开口了。

他说这个女人长得很像他小时候喜欢过的一个女孩儿,她也姓吴,小名叫梅儿。

长大后他求父亲去给他去提亲,那女孩儿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可能是被人拐骗走了。

他当初拜师学艺,就是为了学成之后去江湖上找她。

后来师傅让他练了童子功,他还从来没有和女人睡过。

他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还是把她送给马胡子吧。我练的这种武功,不能搞女人,不然这十年都白练了。”

雪梅听了,心里惊讶无比。

她想起来了,这个周寿亭的父亲跟她父亲吴元吉是朋友,他小时候来她家里玩过几次,那时他还是个流着鼻涕的毛孩子。

记得她曾经把他推倒在地,惹得他哇哇大哭,为此她被父亲狠狠地打了一顿板子。

但是她不记得他说的提亲的事,也许那是她从家里逃走以后的事吧。

她昨天一见面就喜欢上他了。

他长得一表堂堂,看起来性格刚毅又不失儒雅,很对她的口味。

现在她越想越气:既然你也喜欢我,怎么能当面看着我被你那个狗屁表哥糟蹋?

还说要把我送给马胡子?

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她心底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仇恨。

要不是她还有女儿慧英需要照顾,她真想豁出命去杀了这个周寿亭和他那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表哥黄大人!

第3节:火烧县衙

黄家驹和周寿亭商量好以后,马上就分头行动去了。

黄家驹带着几个亲信去转移钱财和家人,周寿亭去和马胡子联系,策划火烧县衙的事情。

雪梅被他们关进了一间单独的较为讲究的房间,里面有床有被褥,还有人定时来给她送饭送水。

黄家驹派了两个健壮家仆看守她,雪梅没有逃走的机会。

其实她心里还在想着怎么报复周寿亭,并没有打逃走的主意。

只是这两人把她看得很紧,连如厕时都要跟她一起去,让她很不自在。

第二天傍晚时分,县城的南门又传来几声巨响,革命党人开始攻城了。

城门附近人喊马嘶,乱成了一团。

县城里虽然有两百多名兵丁守卫,但是黄家驹事先派人把几个当官的都请到青楼里喝花酒去了,士兵们找不到自己的头儿,只能满大街呼喊:“乱党打进城了!乱党打进城了!”

他们的喊声引起了城里居民们的恐慌,一时间到处都是哭爹叫娘的,有一些人趁机抢劫,把路边的许多货摊给掀翻了,往来通行的要道也给堵住了。

那些革命党人们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官兵们竟然不战自溃,于是他们举着火把高声喊着口号冲进了县城。

那些没人指挥的兵丁们胡乱放了几枪后,掉转头就跑,把后面闻讯赶来增援的另一拨士兵给冲得稀里哗啦。

县衙门口,黄大人装作视死如归的模样,他手里拿着一把钢刀,和周寿亭一起领着一群士兵往南门冲去。

那些士兵跑了一阵之后,忽然不见了黄大人,惊慌之下他们一哄而散,自顾自地往四面八方逃去。

雪梅因为知道黄大人的密谋,倒是不怎么着急。

她在屋里蒙着被子睡大觉。

这时看守她的两个家仆都不见了,或许是被黄大人差去办事了。

她一个人被锁在屋子里面。

黄大人和周寿亭回到县衙,打开了门上的锁走进来,对她喝道:“快起来!”他们两个摆脱了那些士兵后,是从另一条路绕回县衙来的。

见雪梅没有动静,周寿亭提着灯笼走到床前,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

雪梅赤裸着身子什么也没穿,他猛然看见了她白花花的肉体,心里一震,触动了他内心深处被压抑已久的一股情愫。

他转过身子,背对着她喊道:“快起来,穿上衣服跟我们走!”

雪梅在床上懒洋洋地挣开眼睛,故意娇声娇气地问道:“去哪里啊?”

她的声音像是有一种魔力,周寿亭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又向她看过来。

她故意挺起胸脯,让他看自己的奶子。

接着她又张开了两条大腿,把黑毛森森的阴部暴露在他的眼前。

这时黄大人走了过来。

他见周寿亭站在那里发呆,很是诧异。

他一手拽住雪梅的胳膊,另一只手“啪”地一声打在她的光屁股上,骂道:“骚货,快穿好衣服!”

周寿亭听到雪梅被打屁股的清脆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雪梅刚穿好衣服,就被他们用事先准备好的黑布蒙住了头。

然后他们两个一左一右架着她出了门。

他们在黑暗里穿街走巷,连灯笼都没有打。

就这么高一脚低一脚地走了好像不到一里路,来到一栋房屋跟前。

黄家驹对周寿亭道:马胡子为人阴险毒辣,不一定靠得住,说不定他会趁机挟持他们两个。

他让寿亭单独带雪梅去见马胡子,并约好明天晚上在迎春楼碰头。

周寿亭点头称是。

他一个人拉着雪梅向那栋屋子走去,走到跟前他又停住了。

等到黄家驹走远了,他才拽着雪梅上前去敲门。

里面有人打开门,放他们进去了。

雪梅从前当强盗时,这种场合见得多了,因此她不是太紧张。他们双方越是心怀鬼胎互相算计,她就越有机会逃脱。

“周老弟,你总算来了,东西都带来了吗?”雪梅被蒙住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一个粗嗓门说话的声音。听动静屋子里好像有七八个人。

“东西都带来了,人也带来了。可是这天都黑了,我怎么还没有听见县衙那边有什么动静。马兄难道不讲信誉,要反悔?”周寿亭道。

“你们几个,快去通知弟兄们,放火烧县衙!”那个粗嗓门吩咐道,屋子里有四五个人听到他的命令,立刻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外面街上传来了呼喊声:“县衙失火了!县衙失火了!”“乱党放火烧县衙了!”紧接着还响起了一连串的火枪声。

周寿亭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往外一看,果然看见了县衙方向的火光。

他回过头来,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上去道:“这是白银一千两,还有这个女人也是送给马兄享用的,马兄收好。”

姓马的走过来,一只手接过银票,另一只手掀开了蒙在雪梅头上的黑布。

雪梅这才看清楚马胡子和他旁边站着的三个大汉。

马胡子人如其名,一脸又黑又硬的络腮胡须,赤裸着上身,脸上还有一道刀疤。

他手下的三个大汉也都是面目狰狞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所在的这栋屋子应该是离县衙不远的一座废弃了的祠堂,有好几根粗大的木头柱子。

马胡子一见雪梅,吃惊得倒退了几步:“你,……你是银狐女侠?”

雪梅没想到这个马胡子居然认识她,心里暗叫不好。

她原来打算趁他们不备时突然出手,就算不能把他们全都打倒,脱身逃走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她被马胡子认出来了,搞得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她很难偷袭得手了。

“什么银狐女侠?她只是一个犯了案子的普通妇人。黄大人看她颇有姿色,特地把她弄来送给马兄的。”

周寿亭说道。

他是半年前才来此地投奔他表哥的,没有听说过银狐女侠的大名。

他忽然想起来:这个女人看起来像是个练过武的,莫非她真的是一位行走江湖的女侠客?

马胡子盯着周寿亭,脸上露出不信的神情。

雪梅见机不可失,上前一把抢过马胡子手里的银票,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胸部,同时对周寿亭大叫一声:“还不快动手!”

她这是想要搅浑水,把周寿亭也给拖进来。

马胡子被踢得差一点儿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站稳脚步。

他哪里还顾得了仔细想,对手下的人大叫道:“快把他们都给我拿下!妈的,敢跟老子玩这一套!”

那三个大汉听了,一齐向雪梅和周寿亭扑去。

周寿亭见他们来势汹汹,顾不上解释,马上抽出藏在腰里的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抵挡。

那三个人见了,也纷纷抄起刀枪和棍棒。

他们中两人扑向周寿亭,另一人和马胡子一起去夹攻雪梅。

这时雪梅已经和马胡子赤手空拳地打了好几个回合。

马胡子的武艺很不错,跟雪梅比差不了多少。

再加上他的皮肉厚实,好像特别经打,雪梅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得他。

现在他又添了一个帮手,她就更难占着便宜了。

这时只听得身旁传来一声惨叫,一个马胡子的手下被周寿亭的匕首刺中,他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另一个人挥舞木棒打来,周寿亭躲避不及,被打在肩膀上,他痛得一哆嗦,把手里的匕首给扔了。

直到现在他才想明白是中了雪梅的计,无缘无故地和马胡子他们结下了深仇。

他气得火冒三丈,可是他现在不但无法分辨,还得帮着雪梅,不然她要是被打死了,自己肯定也讨不了好去。

周寿亭正想着,只见马胡子再一次被雪梅踢倒。

他拼命抱住了她的一条腿,她用力挣了一下没有挣脱。

这时一个马胡子的手下趁机举起一条板凳,要往雪梅的后脑砸。

周寿亭见了,猛地扑过去掐住了那人的脖子,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雪梅和马胡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一会儿是她在上面,一会儿是马胡子在上面。

她身上的衣服全被撕破了,两个奶子露在外面晃来晃去。

马胡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扑过去跳到马胡子的背上用一条手臂勒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扳,“咕咚”一声,两人又倒在地上。

这时门被踢开了,从外面一下子冲进来三个马胡子的人,他们七手八脚把周寿亭和雪梅按到的地上,用粗麻绳绑在祠堂里的两根柱子上。

这时雪梅才开始有点儿后悔:自己也许太莽撞了,动手的时机没选好。

不过现在已经太晚了。

第4节:再造杀孽

马胡子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刚才被雪梅一脚踢在嘴上,门牙被踢掉了一颗。

他走过来扯住她的头发,“啪”的一声,手掌重重地打在她脸上。

“妈的!老子今天倒是要看看,大名鼎鼎的银狐女侠被男人的鸡巴肏的时候跟婊子有什么两样!”

雪梅的脸上立刻现出了五道红色的手指头印。

马胡子还要接着打,他的一个弟兄拦住道:“当家的,您下手可得轻一点儿。这么漂亮的女人,打坏了多可惜啊!”。

其他人也纷纷插嘴道:“是啊,是啊,当家的您可要怜香惜玉啊。”

马胡子咧了咧嘴,露出一口黄牙,道:“说的是。妈的,等我把她玩腻了,还可以把她卖到窑子里去,少说也值五十两银子!”

“当家的,等您玩过之后,弟兄们也想跟着尝尝味道。您看……”“那是当然!今天你们几个人人有份!”众人一听,兴奋得大叫起来。

马胡子用右手的两根手指钳住雪梅的乳头,用力一拧。痛得她“啊”地一声惨叫,眼泪都止不住流了出来。其他人见了,都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马胡子的喽啰,他喘着气道:“当家的,黄家驹那家伙像鬼一样精,我们跟了他好长时间,最后还是被他溜掉了!”

原来马胡子确实是打算黑吃黑,想趁机把黄大人的钱财都给抢过来。他早就安排了人跟着他和周寿亭。

他有些不舍地看了看雪梅的身子,最后还是觉得发财要紧,就对手下人道:“你们都给我听着,马上带着家伙去找姓黄的。他搜刮的钱财够咱们花一辈子了,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他手下的人轰然答应一声,跟着他去抓黄家驹去了,只留下两个人看管被绑住的雪梅和周寿亭。

这两人是兄弟,一个叫马耀文,一个叫马耀武,都是马胡子的远房堂弟。

哥哥马耀文见马胡子他们都走远了,就来到雪梅跟前,伸出手去玩弄她的奶子。

弟弟马耀武胆子小一点,道:“哥,这要是被大当家的知道了,准饶不了你。”

马耀文笑道:“你要是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你也来吧,不玩白不玩。”

他弟弟答道:“哥你放心,我是肯定不会说的。可是这个女人保不定会说啊!”

马耀文一听,觉得也对。

他两眼闪着凶光,伸手掐住雪梅的脖子,威胁道:“贱人,你不会去跟当家的说吧?你要是敢说,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雪梅看了他一眼,道:“我要喝水。”

马耀文见她好像不受威胁,气得举起拳头就要往她脸上打去。

他弟弟赶紧拽住了他的胳膊,劝道:“哥,你别打她。她一个女人家,看起来怪可怜的。”

“你懂个屁!这种女人不打不行。”

嘴里这么说,他还是放下了拳头。

马耀武找来一个碗,去门外的一条小溪里舀了一碗水,端到雪梅跟前,喂她喝了。

喂完后他伸手摸了摸她脸上的巴掌印,嘴里低声道:“当家的可真狠心,打得这么重。”

“哟嗬,耀武啊,想不到你还是个多情的人哪!”

马耀文对他弟弟嘲笑道。

他说话时两只手都没闲着,一只手在捏雪梅的奶子,另一只手伸进她裤裆里面,手指直接捅进了她胯下的肉缝。

同时他的嘴也凑到跟前,用舌头舔她的脸。

马耀武看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也加入了进来。

他先是学着他哥哥那样,摸了摸雪梅的奶子,然后抱住她的一条大腿,用嘴去亲吻她大腿的内侧,接着又去亲她的屁股。

雪梅被他们兄弟俩勾起了欲火,嘴里发出了一声声动人心魄的呻吟。

周寿亭被绑在祠堂里的另一根柱子上,离雪梅不到两丈远。

他在刚才的搏斗中被打得头破血流,昏过去了,连马胡子他们怎么出去的他都不知道。

他是听到雪梅的呻吟声才醒过来的。

他睁开眼睛,看见了马家兄弟就在他眼前玩弄着雪梅赤裸的身体,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传遍了他的全身。

他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了起来,胯下的那根肉棍也顽强地抬起了头。

这个女人真像他小时候喜欢过的梅儿,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从表哥那里把她要过来了。

这时马家兄弟已经沉浸在雪梅美妙的肉体里,被迷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他们把雪梅从柱子上解了下来,放倒在地上,两人轮换着骑在她身上,挺起鸡巴使劲地肏她的肉穴。

雪梅被他们兄弟俩肏得嗷嗷直叫。

周寿亭实在是受不了了,他的鸡巴涨的不得了,就像是洪水快要决堤了。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只见马耀文双手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血流得到处都是。

雪梅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握着一柄闪亮的匕首。

这正是周寿亭在搏斗中失落的那把匕首。

她被马家兄弟按倒在地上轮番奸淫了好一会儿了,她的手碰巧摸到了这柄匕首。

她想也不想就把它捅进了马耀文的胸膛。

马耀武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哥哥,被吓傻了。

雪梅握着匕首向他走来,他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发呆。

雪梅本想把马耀武也杀了,可是又想起刚才是他给自己端来水喝,还替她求过情,她有些不忍心。

于是她用力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把他打晕了过去。

她看了看自己被这兄弟俩弄得肮脏不堪的身体,又看了看已经撕成碎布条的衣服和裤子,这个样子她实在没办法走出屋去。

马耀文的身上全是血,他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

她蹲下身来,把马耀武的衣服裤子扒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雪梅转身盯着被依旧被绑着的周寿亭,似乎是在想要不要也捅他一刀再走。

刚才的那一幕发生得太快了,周寿亭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顷刻之间就把正强奸着她的马耀文给杀了。

雪梅犹豫了一下,用那把匕首割断了捆绑周寿亭的绳子,然后头也不回地推开门走了。

周寿亭知道这个地方不能久留,跟在她身后追了出去。

雪梅来到附近的一座荒山上,发现周寿亭还跟在她后面。

她拔出插在腰间的匕首,冷冷地问他道:“你还跟着我干什么?难道还想把我抓回去送给你表哥?”

“我……我……就想问你一句话。你……你是不是梅儿?”周寿亭不敢看她的脸,盯着她脚下问道。

“是又怎么样?”

“啊?你真是梅儿!”他大叫一声,扑过来抱住了她,使劲地亲她的脸和脖子。“我找了你好久,可找到你了!”

“滚开!”

雪梅用力一推,把他推了一个跟头。

可是他又爬起来抱住她的身子不放。

她用匕首往他的胸脯捅去,可是捅到跟前她又停下了。

她实在下不了手,因为她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喜欢跟在她身后跑的流着鼻涕的小男孩儿。

不管怎么说,周寿亭长得确实是很讨女人的喜欢,雪梅发觉自己很难抵御他的诱惑。

他的脸的轮廓很好看,两道剑眉,眼睛里略带些忧郁的神色。

他的身材也很匀称,虽然不是那种虎背熊腰的大汉,但是他的两臂和肩膀很有力,就连腹部和背部的肌肉也很发达。

周寿亭紧紧地搂住她,亲吻着她的脸和脖子。

她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热乎乎的,像着了火一样。

渐渐地,她的身体开始发软,有些支持不住了。

他们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一起倒在草丛里。

很快,两人都把自己脱得精光,在草丛里紧紧地抱在一起滚来滚去。

雪梅完全被情欲控制了,她张开两腿,放任周寿亭的鸡巴捅进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夹住的他的腰大声淫叫起来。

周寿亭虽然是第一次搞女人,但是他一直跟着表哥混,对这种场面并不陌生。

他浑身冒着热汗,两手抓在她的胸前的肉球上,挺起腰腹,一次又一次地把鸡巴插进她水汪汪的肉穴里。

他这么抽插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她身体里面一泄如注。

他一下子瘫软在她身上,张开嘴大口地喘息着。

雪梅推开周寿亭,从地上爬起来,拾起衣服裤子穿上。

她有些恨自己,本来想好好地报复一下这个姓周的,就算不杀他,也不该和他这么不知羞耻地欢好。

她心想:我这到底是怎么啦?

这简直是太淫荡了!

“梅儿,你要上哪去?”周寿亭站起身来伸手拉住她,问道。

“你管不着。”雪梅推开他,扭头就走。

“我不能让你走。我……我要娶你为妻,我要你为我生儿育女。”他再一次抱住了她的身子。

“太晚了。我早已嫁了人,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

雪梅说道。

她看见周寿亭呆在那里,脸上露出失望和痛苦的表情,心里不禁升起了一股快意。

她不再理他,头也不回地撇下他走了。

第5节:人为财色死

黄家驹的父亲和周寿亭的母亲是兄妹。

周寿亭的爹十多年前病死了,那时周寿亭才十七岁,正在外面到处投师学艺,武当山峨嵋山等地他都去过。

他母亲不识字,也没出过门,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当时在什么地方。

她无依无靠,只好来投奔她哥哥,也就是黄家驹的爹。

直到一年多前,周寿亭才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

等到他匆匆赶回家乡,找到舅舅家时,他母亲和舅舅都已去世了。

黄家驹为人阴险狡诈,喜欢算计人,哪怕是自己的亲人。

他表面上对这个表弟很好,其实只是把他当成一个跟班的来使用。

他暗地里已经对表弟做了不少亏心事。

黄家驹虽然长得丑,但是极为好色。

姑姑刚来他家时才三十出头,颇有姿色。

黄家驹偷看她洗澡,发现她是一个白虎,腋下胯下都很干净,可以说是寸草不生。

他只比姑姑小几岁,早已是一个久经风月场所的老色鬼了。

他最爱的就是白虎女人。

他很想把姑姑弄到手,唯一担心的是自己的父亲。

他为人很聪明,平时装作很懂事的样子,对姑姑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姑姑本来就是寄人篱下,自己的儿子又不在身边,当然不敢也不会去嫌弃这个侄儿。

黄家驹常去她屋里送东西,他们之间亲密得就像是母子一般。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摸进了姑姑的房间,趁她熟睡时将她奸污了。

事后黄家驹痛哭流涕地跪在姑姑面前,请求她不要去跟他父亲说。

他姑姑本来就是个性格内向,极为腼腆害羞的女人,她想要是哥哥知道了这件事,她这一辈子就没脸见人了。

于是她答应了侄儿的请求。

黄家驹因为害怕自己的父亲,从那以后就强忍着没有再去侵犯他姑姑。

几年后他父亲死了,黄家驹露出了本来面目。

他开始三天两头地去姑姑的房间里强行留宿。

开始时她反抗,但是毫无用处。

黄家驹虽然个子矮小,但是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妇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他抓住了姑姑的弱点,知道她胆小怕事,又抹不开脸面。

因此他对她的态度越来越蛮横,比对一个青楼女子还不如。

她没有主见,不可能从他家搬出去自立门户,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个亲侄儿的奸淫玩弄。

没过两年她就郁郁而终了。

黄家驹的父亲死后他才知道,姑姑到他家时曾带来了一大笔钱财,她全部交给她哥哥替她管着。

这笔钱他本来应该留给表弟周寿亭,但是却被他全部吞掉了。

周寿亭离家时间早,对这些事一点儿也不知情,还以为舅舅一家照顾了他母亲这么长时间,对他有恩。

因此他心甘情愿地为表哥卖命。

雪梅离开后,周寿亭像是丢了魂儿似的,不知该去哪里。

他难以忘掉和雪梅之间的恩爱缠绵,她的温柔和风骚让他痴迷疯狂,让他神魂颠倒。

其实那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痛苦地想到,他的梅儿已经是别人家的老婆了,还有了两个孩子。

他该怎么办呢?

他浑浑噩噩地来到迎春楼,黄家驹早已不在那里了。

大街上纷纷传言,说革命党人不但火烧了县衙,还处死了黄大人。

他知道那八成是黄家驹自己派人散布的谣言。

他这个表哥一贯足智多谋,只有他算计别人,他自己从来就没有吃过亏的。

他肯定是躲起来了。

不过躲藏的地点黄家驹并没有事先告诉他。

他突然想到,表哥会不会连他也欺骗呢?

这半年来他为了报恩,替表哥出生入死,干了不少坏事。

表哥是不是在利用他呢?

过去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可是这几天这个奇怪的念头时不时地会从他心底里冒出来,也许和雪梅的出现有关。

那天表哥当着他的面搞了这个女人,似乎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一根弦。

在过去,他经常看着表哥玩弄别的女人,这种事从来没有在他心里产生过任何波动。

如今他的头脑好像突然开了窍,他想起了许多平时被他忽略了的细节。

比如,表哥的那些家人们平时都不和他深交,他们看他时都带着一种异样的眼神。

另外在表哥家中,从来没有任何人主动提起过死去的姑奶奶,也就是他的母亲。

他决定要把这些事情弄清楚。

他找到了一位不久前被表哥辞退的账房先生。

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白胡子老头,姓王,排行第七,人称王七爷。

王七爷是个瘸子,走路需要拄拐杖。

他没有家室,周寿亭见到他时他拄着拐杖正要迈进一家小酒馆。

平时王七爷不怎么喜欢说话,周寿亭自己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情。

现在这老头已经被黄家驹辞退了,好像也没有了顾虑。

他热情地邀请周寿亭跟他一起喝两盅。

几杯酒下肚后,王七爷开口道:“周老弟,你不是个傻瓜,我早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不过,我这人不爱管闲事,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我的钱都花在喝酒上了,没有什么积蓄,如今吃了上顿没下顿……”他话还没说完,周寿亭就把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递到他面前。

“周老弟,这怎么好意思……”王老头一边干笑着,一边把银票往外推。

等周寿亭又加了一张十两的银票后,他才接过来,笑着塞进了自己怀里。

然后他一边喝着酒,一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地向周寿亭说出了来。

周寿亭离开时,他已经醉倒在那张小桌子上,呼呼地睡着了。

周寿亭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那家小酒馆。

他恨自己愚蠢,竟然把奸淫玩弄自己的母亲的大仇人当成了恩人,为他跑前跑后,卖了这么长时间的命。

他想起姓黄还搞了自己喜欢的梅儿,而他自己当时却站在一旁傻傻地看着,心里更是难受得要命。

其实这一点倒是周寿亭冤枉了黄家驹,是他自己不想废了他练的童子功,没有去碰她。因此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周寿亭回到自己在县衙附近的住处吃了些东西,歇息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清早,他拿了一把尖刀藏在身上就出门去找黄家驹了。

他的为人虽然比较实在,但是一点儿也不傻。

他知道,黄家驹虽然不知去向,但是马胡子他们都在找黄家驹,他只要暗中盯住马胡子的人就有可能找到黄家驹。

他给自己化了妆,假扮成一个老头的模样,悄悄地跟在一个认识的马胡子的喽啰的后面。

天黑后,那人果然来带到了马胡子的老巢。

马胡子和他的手下们正在那里喝酒划拳,一边七嘴八舌地说着搜寻黄家驹的事情。

他们已经探查到了黄家驹隐藏的地方,正在等人,人一到齐就去抓他。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寿亭混在马胡子的人里,跟着他们一起出发,没有被发觉。

他们一共有三十多人,出县城后走了大约十多里路,来到了一座青砖大院的外面。

据马胡子的一个喽罗说,黄家驹就藏在这个大院里。

马胡子把手下的人分成两拨,留下十来个在外面堵截,其他的都大喊着冲向那座青砖大院,砸门的砸门,翻墙的翻墙。

周寿亭混在这伙负责堵截的人里面,因为他知道,黄家驹有十几个得力的保镖,还有七八杆洋枪。

马胡子的人也有十来杆洋枪,不过他们的枪都很旧,关键时刻不一定都能打响。

不一会儿,马胡子的人都攻进了大院,枪声劈里啪啦地像炒豆子一样响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从院子的大门里冲出来一伙人。

外边埋伏着的马胡子的人马上围了上去,大叫大嚷地跟冲出来的那些人打成一团。

周寿亭却藏在一颗大树后面没动,他知道黄家驹这人十分狡猾,不会这么轻易地被人抓住的。

过了一会儿,院墙上有了动静,一个黑影儿从里面翻了出来。

那人背着一个包袱,避开正打得热闹的那一堆人,往一条小路溜去。

周寿亭不用看脸,只看身材就知道那人就是他表哥黄家驹无疑,他悄悄地跟在他后面。

穿过一个没人的树林时,周寿亭拔出腰间的匕首,猛地窜到黄家驹前面,大喝一声“站住!”

黄家驹浑身一激灵,差一点被吓趴在地上。

这时天已蒙蒙亮了,他认出了挡在他面前的是周寿亭。

“原来是寿亭老弟啊。你看你,把哥哥我吓了一大跳。快把刀放下来!”

“谁是你老弟!”

周寿亭因为愤怒满脸涨得通红,他用匕首顶着姓黄的胸脯,怒斥道:“你这个畜生!我恨自己瞎了眼,竟然会忠心耿耿地为你卖命!”

他仿佛看见自己可怜的母亲,她被眼前的这个人剥得精光,整天用铁链子锁住屋子里,成了他发泄兽欲的对象,哪怕是想死都死不成。

这些都是王七爷告诉他的。

“寿亭,你……你是不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人的谗言吧?哥哥我凭良心,对姑姑孝顺,对弟弟你更是 …. ”他话没说完,“啪”的一声,他脸上挨了周寿亭一巴掌。

“你还有脸提起我娘!你……你说说看,你是怎么孝顺我娘的?是不是每天都要逼着她舔你的鸡巴和屁股眼儿,然后才给她饭吃?是不是拿鞭子赶着她,让她光着屁股满院子跑,而你一家人却站在旁边哈哈大笑?”

“你 ….. 你……都知道啦?”

黄家驹小声嘟囔着,心里在打着主意:这个表弟平时脾气很好,对他更是忠心耿耿。

可是这种人一旦被惹恼了,就会变成一个最危险的家伙。

看来今天的事无法善了,是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了。

他突然跪在周寿亭面前,一边用力扇自己的耳光,一边流着眼泪哭道:“我是畜生,我不是人!寿亭兄弟啊,看在你死去的舅舅份上,饶了我吧!”

周寿亭从来没有见过他表哥的这副模样,他虽然长得丑,但是极为聪明,从来都是很自信样子。

说实话,他心里对这个表哥一直都是很佩服的。

黄家驹提到他舅舅,周寿亭想到,舅舅生前对母亲和他确实很好。

那个王七爷也说,舅舅活着时表哥不但不敢欺负他母亲,反而对她很孝顺,跟她的亲儿子一样。

周寿亭有些犹豫了,舅舅就这么一颗独苗,杀了他就断了黄家的香火。可是,他干的那些事情实在是太无耻太可恶了,难道真的饶了他?

正犹豫间,黄家驹飞快地从背后的包袱里摸出来一支短枪,端起来对准了他。“别动,快把刀放下!”黄家驹对他厉声喊道。

周寿亭无奈,只得把手里的刀扔了。

表哥拿着的这把枪还是他从洋人那里买来的,是新式的,扣动扳机就能打响。

这么近的距离,它能把人打一个透明窟窿。

他后悔自己的心太软了,最终还是斗不过诡计多端的表哥。

“哈哈哈哈,这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突然,几步远的一颗大树后面传来了一阵笑声,是一个粗嗓门。

黄家驹和周寿亭一看,只见一个人走了出来,正是马胡子!

他两手各握着一把枪,左手的对着黄家驹,右手的对着周寿亭。

“想不到啊,你们哥俩居然要打起来了,这不是都便宜我了吗?哈哈。”

马胡子看着他们,面带嘲弄地说道。

他用枪点了点黄家驹,示意他把手里的枪扔了。

他乖乖地照办了。

“刚才我没听得太明白,好像……好像是黄大人把寿亭兄弟的娘给睡了?”

周寿亭听了这话,气得满脸通红,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

马胡子说话时,右手的那把枪一直对着他,他根本就没有机会。

“这就是黄大人你的不对了。她再怎么风骚迷人,也你的亲姑妈啊。一个读书人,怎么能做这等无耻的乱伦之事呢?”

马胡子接着道。

“寿亭兄弟,去,替我教训教训这个王八蛋!这是为你娘报仇的好机会啊!”

见周寿亭没有动,他把枪口抬了抬,道:“不去?那我可不客气了,你们俩一齐死吧!”

周寿亭听了,只好提起拳头走向黄家驹。

他现在很恨这个表哥,但是被人家用枪胁迫着去向黄家驹动手却一点儿也不能使他高兴起来。

他心里反倒有说不尽的沮丧和悲哀。

黄家驹刚才已经把自己手里的枪扔掉了。

看着表弟一步步地走近,他眼里充满了惊恐。

他生来身材瘦小,从来都不是靠力气吃饭的。

这个表弟从小练武,他一通拳脚打来,自己肯定是吃不消的。

周寿亭走到跟前,挥起拳头用力打在黄家驹的胸脯上。黄家驹的身子被打得几乎飞了起来,“噔噔噔”连退了十几步,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打得好,周兄弟!”

马胡子看了,忍不住大声喝起彩来。

他突然发现黄家驹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不好!”他赶紧举起了手里的枪。

只听得“砰砰砰”三声枪响,三个人里头倒下了两个。

这三枪中有两枪是马胡子开的,另外一枪是黄家驹开的。

原来周寿亭走到表哥跟前时,发现他在暗中对自己使眼色,他的一根手指似乎在指着一个方向。

他给表哥当了大半年的跟班兼保镖,很能猜测他的心意。

他来不及多想,一拳把黄家驹打向了他所指的方向。

黄家驹的演技也是绝了,他顺着表弟的力量,飞向了那个方向。

他倒下时,刚才扔掉的手枪正好在他手边!

他拾起手枪一枪击中了马胡子的右眼。

马胡子打他的那一枪没打中,另一枪击中了周寿亭的肩膀。

因此倒下的是马胡子和周寿亭,黄家驹一点儿事都没有。

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他们三人都是凭着本能在行事。

现在马胡子满脸是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周寿亭捂着肩膀想站起来,却被黄家驹用枪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寿亭老弟啊,你可别怪哥哥我狠心。我就是饶了你,想必你也不会放过我的!这都是命里注定啊!”

黄家驹做出一副悲天怜人的样子对他说道。

“有句心里话我得对你说说: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娘。你娘是个多好的女人啊,不但生得美貌,皮肤又白,奶子和屁股嫩得像是能捏出水来。还有,她浑身上下没长一根毛!”

“我这人你也知道,特别喜欢白虎。我一见她就像是着了魔,明明心里敬她爱她,却偏要变着法儿去折磨她。她越是哭得厉害我就越兴奋,唉!”

周寿亭听了表哥的坦白,眼前浮现出了母亲被表哥强奸时的情形:她那凄美的脸上挂着泪珠,衣服被剥得精光,露出了晶莹如玉的身体。

表哥挺着丑陋的鸡巴,正往她肉穴里面一下一下地抽插着。

他自己的鸡巴不知不觉中也硬起来了。

忽然间,母亲的脸变了,变成了他喜欢的梅儿姑娘。

她正被表哥干得淫水四溅,张开嘴大声的呻吟着。

特别让他伤心欲绝的是,她看样子好像很喜欢被表哥干!

他闭上两眼转过身子,不忍再看下去了。

周寿亭心里明白,这不过是自己幻觉。

羞耻,痛苦,悔恨,甚至还有说不出来的快感,一齐涌上他的心头。

他心里明白,现在一切都晚了。

要是能重活一遍,他一定不会离开母亲去拜师学艺,一定会把梅儿姑娘娶到手的!

这时身后传来“噗”的一声响。

他回头一看,发现表哥捂着胸脯睁大着两眼,一声也没吭就倒在了地上。

他背后插着一把雁翎刀,连刀带把一起有两尺长。

那刀把黄家驹的身体都捅穿了,刀尖从他胸前露了出来,他的衣服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美貌的大个子女人站在他面前。正是吴雪梅,他的那个已经长大了梅儿姑娘!

第6节:报恩

从小到大,周寿亭一直都很钦佩很崇拜他的表哥黄家驹。

他其貌不扬,却聪明绝顶,会读书,也会做官,好像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

周寿亭的父亲活着的时候也对黄家驹赞不绝口,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像他那么有出息。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人,不但奸污了自己的亲姑姑,还百般虐待她,把给她逼死了。

周寿亭一方面感到羞耻愤怒和悔恨,另一方面他却很难接受自己的表哥会是这么一个人。

刚才表哥用枪顶在他脑袋上时,他心里想的是:这样也好,总算可以解脱,一了百了吧。

表哥被雪梅杀死后,他好像是从地狱里又爬出来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变成了很遥远的事情。

马胡子的那一枪只是擦伤了他的肩膀,没有打中要害,虽然流了不少血。

雪梅给他解开衣服,查看了伤口,然后把衣服撕成布条,给他包扎了起来。

周寿亭赤裸着上身躺在雪梅的怀里,鼻子里闻到了她身上的体香,陶醉得忘了伤口的疼痛。

他伸手抱住她的脖子,把嘴贴在了她隆起的胸脯上。

他们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长长的呻吟声。

上次他们分手之后,雪梅准备回椰林镇,半路上碰见了在狱中认识的那个姓许的。

原来革命党攻进县城之后,打开牢门把里面的犯人全都放了。

这个姓许的名叫许进,原来在县衙里当差,贪污过一些小钱。

后来被一个同僚告发,关进了监狱。

他怀疑是那个同僚自己贪了很多钱,要拿他来当替罪羊,可是他没有任何证据,口说无凭。

许进请雪梅到路边的一间小茶馆喝茶。

雪梅心想这人在牢里时帮过自己,就答应了。

他们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许进很健谈,他称雪梅为“吴女侠”,大概是因为他后来听说了雪梅所犯的那个杀人案子。

雪梅称他为许大哥。

他向雪梅说了自己知道的许多事情,特别是最近几年发生在本县的一些大事和背后的隐情。

雪梅对这些都不太感兴趣,她想知道的是,如果上面派来了下一任县官,会不会再把她给抓进去?

许进说他也不知道。

他给雪梅出主意:现在县衙被革命党人烧了,暂时里面空空的,没有一个人。

他们晚上可以摸进县衙去,他知道案件的卷宗大概放在哪里,只要找到雪梅的那个案子的案卷把它销毁了,那以后就不会再有事了。

雪梅一听,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就诚心诚意地向许进表示了感谢,说她以后一定会报答他的。

许进拍了拍胸脯说,吴女侠不要客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许进带她回到自己的住处。

这是一间极为简陋的木头屋子,屋里除了一个破桌子和一条板凳,其他什么都没有。

许进和她一起吃了些街上买来的烤红薯和米饼,准备歇息一下,等天黑了再去县衙。

许进的屋子里没有床,只是在地下铺了些干草当睡觉的地方。许进和雪梅都在干草上躺了下来。雪梅累了,刚躺下不久就呼呼地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她被什么东西弄醒了,挣开眼一看,发现自己的衣服裤子都被脱光了,许进正趴在她身上,嘴咬住她的乳头吸允。

他自己身上也是一丝不挂,一只手抓住她的奶子,另一只手在揉捏她的屁股。

他的硬邦邦的鸡巴正顶在她的胯间上下移动,摩擦着她的阴唇。

雪梅怒了。

她用力一推,把许进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然后扑过去骑在他身上,两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许进吓得大叫道:“女侠息怒,女侠息怒!”

一边叫一边用力,想掰开她的手。

雪梅的双掌渐渐合拢,抓得越来越紧。

许进的脸开始涨成红色,后来又变成了紫色。

他的呼吸不畅,两眼里全是恐惧的神色。

眼看他马上就要被掐得昏死过去了,雪梅这才松开了手。

许进爬起来大口地喘了十来下,才缓过气来。

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然后跪在雪梅面前,把头磕得咚咚直响,连声向她道歉:“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色迷心窍,冒犯了女侠。女侠要打要骂请便,我许某人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说完,他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雪梅没理他,站起身来穿好了衣服,准备离开这里。

可是转念又想,她还需要许进带她去县衙里找自己的卷宗,找到后赶紧把它销毁了,这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现在天色还早,至少要等到半夜后才好去县衙里。

她返回身来,走到许进跟前,在干草上坐了下来。

他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他不到三十岁,五官长得还算端正。

特别是他从牢里出来后,把头上身上的脏东西都洗干净了,看起来比在牢里那会儿顺眼多了。

雪梅感觉到自己的胯间热乎乎的,好像有一股水要流出来一般。

刚才许进在她身上又摸又舔的,这个时候她竟然兴奋起来了。

她看了看许进,想起来他确实是帮了自己的大忙,自己还说过要报答他的。

“许进,你老实告诉我,你从前有没有像今天这样欺负过女人?”她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没……没有。”

许进结结巴巴地答道。

话音刚落,他又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道:“我该死,我……我不该骗吴女侠。我十五岁时,偷看过我嫂子洗澡,被我爹发现打了一顿。后来我在县衙当差,村里一个寡妇来找我借钱,我把她给睡了,没有让她还利息钱。吴女侠,我向你发誓,除了这两件事,还有刚才对吴女侠的不敬,我再也没有欺负过任何女人。若有一句谎言,天打雷劈!”

雪梅没想到随便一问,他竟全招了,还赌咒发誓。

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许进像是被她这一笑把魂都给勾走了,只顾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天哪,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美的女人?

雪梅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在他的胳膊上用力一拧。

“哎呦!”许进被拧得呲牙咧嘴地叫道。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害怕这个吴女侠,另一方面又对她很有些期待。

雪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了自己跟前。

“吴……吴女侠,你……你要干什么?”许进吓得浑身发抖,他想起了刚才被她掐住脖子,差一点儿就两腿一蹬死翘翘的了。

“我要你像刚才那样欺负我。你要是敢不用心用力,我就掐死你!”说完她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裤子。

“啊???”

许进被从天而降的一阵狂喜冲得晕头转向。

“吴……吴女侠,你……你……你就是我许某人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从今后我姓许的唯女侠之命是从,赴汤蹈火,万……万死不……”

雪梅等不及了,她躺下身子,张开大腿,露出胯间毛茸茸的三角地带。

她把许进拽到自己身上,紧紧搂住,叫道:“不要废话!快,快!快来用力肏我……啊!”

第7节:幸福的南五哥

雪梅和许进三更半夜里潜入了县衙。

这里差不多一半的房屋都已烧成了废墟。

他们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存放卷宗的那间屋子,卷宗倒是完好无损。

可是面对历年集下来的那么多的卷宗,雪梅傻眼了。

他们进来时没有想到要带灯笼,凭着火折微弱的光线,不知要多久才能找到她自己的那件案子的卷宗。

于是她和许进干脆把这些卷宗全部点火烧了。

他们放火之后,害怕有人赶来救火撞见他们,就匆匆离开了。

幸亏县衙已经被烧过一次了,这一次起火并没有引起注意。

两人回到了许进的住处,喝了些水,然后就躺在铺着干草的地上睡了。

忙乎了大半夜,他们都累了,没有心思干些别的,一晚上睡得很香。

“吴女侠,吴女侠,你醒醒!”

第二天中午时分,雪梅被许进给摇醒了。

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些热饭热菜,放在屋里的那张破旧的木头桌子上。

雪梅的肚子早饿了,也没有客气,就和许进一起吃了饭。

吃完饭后雪梅看着许进问道:“你对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他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不想再叫他许大哥了。

他脸上看起来老成一些,实际上可能比她还小个一两岁。

许进老实地回答,说自己还没有想好。

他说如果吴女侠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他一定为她效力。

雪梅点了点头,道:“那好。我还有事情要办,一个月内会来找你的。如果我没有来,那你就自己顾自己吧。”

说完她推门出去了。

许进呆呆地目送她离开,眼里充满了不舍。

不过他明白,这个女人非同寻常,除非她自己愿意,他这种人是绝对驾驭不了她的。

雪梅打算马上回椰林镇。

她被抓走已经好几天了,女儿慧英扔给了南五哥照顾,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此,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抄小路往椰林镇奔去。

她身上背着一把雁翎刀,是昨晚在县衙的废墟里捡到的。

她打定了主意,若是再有人来抓她,她就和他们拼了。

总之,她再也不想离开女儿,也不想任人摆布了。

经过一个山谷时,她听到旁边的树林里传出来说话的声音,她本不想多事,没有去理会。

可是走了没几步,她听见了几声枪响。

她这才返回身,悄悄地摸进了树林,想看个究竟。

没想到正碰上黄家驹拿着洋枪对准自己的表弟周寿亭的脑袋,她想都没想就从后面冲上去捅了他一刀。

周寿亭见到雪梅,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梦里一样。他一把抱住她大哭了起来。

雪梅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她心里乱得很。

她给周寿亭包扎好伤口后,去马胡子身上搜了一下,搜出了黄家驹贿赂他的那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另外还有那两把洋枪和一些子弹。

回到周寿亭这边时,发现他睡着了。

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身体太虚弱了的缘故。

她把黄家驹的那个背包也拿了过来,把银票和三把洋枪全都塞了进去,然后把周寿亭背在背上,把包裹挂在脖子上走出了树林。

走了大约三四里路,看到一家冒着炊烟的房屋。

她打量了一下,房屋很破旧,应该是一户普通的人家。

她走近前敲了敲门,里面出来一个女人给她开了门。

那女人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长得很普通,穿着一身孝服,看来是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

她旁边还站着一个三四岁男孩,里屋传出了婴儿的哭声。

雪梅把周寿亭轻轻地放在院子里的地上,靠在一堆稻草上。

她从包袱里摸出来一两银子,递给那女人,请她做顿饭给他们吃。

女人答应了一声,接过银子,转身去厨房忙了起来。

不一会儿,饭做好了,雪梅看见那个男孩在一旁咽口水,知道他也饿了,就叫他和他娘一起来吃饭。

那女人连忙向她道谢。

吃饭时雪梅问起她的家事,得知她丈夫姓周,原来是个有上百亩地的财主,后来因为看病把钱都花光了,地也都卖了还债。

他们半年前才搬到这个小山沟里面住。

丈夫死后,她正发愁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雪梅一边和她说话一边仔细地打量着她。

能看得出来,她是一个老实的乡下女人,手脚也比较勤快。

她刚才不用雪梅吩咐就主动去给周寿亭喂水喂饭。

周寿亭吃了一碗饭喝了几口水后又睡着了,她和雪梅一起把他抬到了屋子里的一张木床上。

这时雪梅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她从包裹里的那叠银票中又拿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递给那女人道:“大妹子,我这兄弟恰好也姓周,跟你丈夫是本家。他受了伤,但不是很要紧。我想把他留在你这里养伤。这一百两银子你先收着,以后我来接他时还有酬谢的。”

她不敢给她太多的银子,害怕她因为贪心而做出不好的事情来。

那女人满口答应下来。在这种地方,这一百两银子,够她一家过两三年的了。

安排好了周寿亭,雪梅没有再耽搁,起身告辞了。她对以后自己要走的路已经有了些想法,但是还不是太清晰。现在她急着回家去看女儿。

雪梅傍晚时分才跌跌撞撞地回到椰林镇的家中。

看到窗子里透出来的灯光,她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她没有去敲门,而是悄悄地走近窗前,往里张望。

油灯下,五哥南怀仁一手抱着慧英,一手拿着一本书在念着什么。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她发现,南五哥竟然在教刚满一岁的慧英识字!

慧英刚学会叫妈妈,其他的话都还不会说。

她一手抱住南怀仁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抓他的胡须,同时她嘴里也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像是真的在跟他念书一样。

雪梅的眼泪止不住哗啦哗啦地往下流。

在她的记忆里,她父亲从来没有和她有过这么温馨的时刻。

她再也忍不住了,叫了一声“五哥”,推开门就闯了进去。

南怀仁吓了一跳。

等看清来人是雪梅时,他才抱着慧英迎上去。

雪梅从他手里接过女儿,在她脸上亲了又亲,一边亲一边哭道:“是娘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

南怀仁把她扶到床边坐下,询问起她的案情。

这几天他忙得团团转。

儿子南德昌还没有被放回来,他想去县里打听,可是小慧英在家中,他无法离开。

因此他只好托人帮他去县里打听消息。

今天听镇上的人说,县衙被革命党人一把火给烧了。

他急得不得了,心里一直挂念着儿子南德昌和雪梅的安危。

家中请的那个老妈子因为受了惊吓,早就领了工钱回家去了。

他一个人带着慧英在家,想走也走不开。

谢天谢地,雪梅总算回来了。

自从南大姑死后,雪梅代替她成了家里的支柱,他真不敢想象,要是没了她,这个家还怎么撑下去?

雪梅把女儿慧英哄睡后,自己去厨房吃了些剩饭,又烧了些热水,洗了一个澡,然后她敲响了南五哥的门。

南怀仁这时还没睡,正在灯下算账。

他打开门,把她让了进来。

翠花不在了,他现在成了单身一人。

有翠花时不觉得,现在他一到晚上就感到特别孤单。

“五哥,这些天多亏有你在。我……我……”雪梅忽然觉得很害羞,下面的话她有些说不出口。

南怀仁却盯着她看呆了。

她洗过澡后,白皙的皮肤透着一层好看的红晕,身上还散发着热气。

她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美。

这么一个成熟的美人,这么一副娇羞的模样,让他心里充满了期待。

雪梅刚才在洗澡时就做出了决定,她要嫁给南五哥,成为他的妻子。

她知道,五哥一直很喜欢她。

他的为人不错,对女儿慧英也很好,这是她最为满意的地方。

女儿慧英非常需要一个慈爱的父亲和一个稳定的家庭。

南五哥颇有经商的才能,他完全可以把生意做大,成为一方富豪。雪梅认为自己在许多方面都能帮到他。只是,有些事情必须先跟他说清楚。

想到这里,雪梅不再犹豫了。她把南五哥拉到床边坐下,直接问他道:“五哥,我从前杀过不少人。你……你愿意娶我为妻吗?”

南怀仁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心里吃了一惊。

他那天晚上亲眼看见雪梅杀了黄豹和另外一个黄村的人,他们是来他家打劫的,死不足惜。

这两天镇上有传言,说如意寺的几个和尚被杀人死了,作案的嫌疑人中间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

莫非那女人也是雪梅?

她为什么要跑去如意寺杀人?

如意寺离椰林镇有二十多里路,他没有去过。

不过他听说了,死的那几个和尚中除了一个老和尚,其他的都是不守清规戒律,经常为非作歹的坏人。

自从那天雪梅杀了黄豹后,他就知道她肯定不是个一般的女人。

她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经历,说不定她还真是一位在江湖上除暴安良的女侠客呢。

他过去只是从传奇小说上读到过女侠客,如今想到这个和自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美貌女子可能是一位女侠客,他的心就怦怦直跳。

娶雪梅当老婆一直是他的梦想,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哪有错过的道理?

他不愿去纠缠她过去杀人的事情。

他只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女人,他现在就要得到她。

她性感的身体还在他面前晃动着,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愿意娶你!”

他大胆地抱住她,亲了她的嘴。

她热烈地回应了他的亲吻。

这让他更加兴奋,像是浑身着了火。

他口里连声叫着“娘子”,开始脱她的衣服裤子,雪梅并没有阻止他。

不一会儿,她就赤条条地一丝不挂了。

年近五十的南怀仁像是变成了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他把她放倒在床上,亲吻着她的脸和嘴唇,同时两手在她身体上游走。

待到她忍不住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时,他下身用力一挺,将整个鸡巴插进了她的肉穴。

吴雪梅成了南家的女主人。

但是她和南怀仁只是在自己家里拜了堂,并没有设宴邀请左邻右舍和亲朋好友们。

这是她私下里跟南五哥提的要求,南怀仁同意了。

椰林镇前一阵子就有不少关于吴雪梅身世的不好的传言。

有人说她是县城妓院里的红牌,也有人说她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因与家仆通奸怀了身孕,被家里赶出来了,等等。

如果他们大肆操办,说不定又会有小人跳出来散布更多的恶言秽语。

南德昌直到两个多月后才回到自己家中。

他在革命党人攻破县城时就被放出来了,可是出来后他生病了。

开始是咳嗽,浑身发热,头重脚轻。

他估计自己没法徒步走回椰林镇,就在县城里找到一家客栈住下了。

他当时身上没有几文钱,幸好客栈的主人是他的相识,允许他赊了账,还请了一个郎中来给他看过。

谁知他吃过那郎中的一副药之后病情反而加重了。

他开始上吐下泻,吃不下东西。

客栈的主人害怕他死在客栈里,就叫人把他抬到客栈后面的一个旧库房里,每天派一个打杂的女佣去给他送些吃的喝的。

就这样撑了五六十天,他的病情才开始慢慢好转。

这时他已经变得骨瘦如柴了。

他根本没力气走远路,只能向客栈主人借钱雇了一辆牛车,把他拉回到了椰林镇。

回到家时,他发现家里已经大变样儿了。

原来的店铺已经扩大了好几倍,他父亲南怀仁还在大兴土木,建造一个规模很大的豪华府邸。

有许多男人女人在忙来忙去,还有不少来送贺礼的客商和熟人。

一个新雇来的仆人得知眼前这个瘦骨伶仃的人竟然是南家的少爷时,就赶紧把他领进屋里,告诉他:“老爷派了许多人出去打听少爷您的消息。因为您一直没回家,他正在客厅里发脾气呢。”

南德昌一点儿也不知道他走后吴雪梅被抓去的事情,南怀仁也不知道儿子在县城生病的事情。

他们见面后花了不少时间才把各自的事情说明白。

末了南怀仁告诉儿子,吴雪梅已经答应嫁给他了,以后他见了她要叫娘。

不说还好,当得知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继母时,南德昌觉得非常难过,眼前一阵发黑,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

南怀仁见儿子这副模样,以为是他的病还没有全好,就招呼新雇来的两个女仆半扶半抱地把少爷弄到屋里去歇息。

两天后,南德昌拖着虚弱的身体向父亲和吴雪梅磕了头。

雪梅在前一天来他屋里看望过他。

面对这个马上就要成为他的继母的可望不可及的美人儿,南德昌的心里充满了痛苦和失落。

他有苦说不出,只能做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雪梅虽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她也不能说出来。

她嘱咐那两个女仆:小心地看护好少爷。

郁闷归郁闷,南德昌发现自己的生活确实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日子好过多了。

吴雪梅帮助父亲料理生意,雇佣了很多帮手,其中大部分他都不认识。

家里每天花出去的钱的数目让他吃惊不已。

他有些不解,难道他老爹发了横财?

从前就算是赚了钱时,南怀仁也是精打细算斤斤计较,不肯轻易增加开销的。

过去他帮老爹做事,风里来雨里去,一天到晚都辛苦得很。

现在他居然真的过上了阔少爷的日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两个伺候他的女仆三十来岁,她们虽然都已嫁了人生了孩子,但是模样身材都很过得去。

一天夜里,他仗着喝了两盅酒,把长得稍微俊俏一点的那个女仆拖到自己床上给睡了。

事后他抓了一把铜钱塞给她,没想到她竟然跪下来给他磕头,口里还不停地感谢少爷的恩典。

第8节:乐极生悲

南家的生意确实很兴旺。

当然,南怀仁原来没多少钱,现在的钱大部分是吴雪梅弄回来的。

雪梅从马胡子身上搜出了一千多两银子的银票,而那个黄家驹黄大人的背包里的东西就更值钱了,光是金条就有约莫二百两,另外还有五千两银票和许多珠宝珍玩,再加上十多家店铺和两百多亩上等好地的契据。

黄家驹这人特别狡猾。

他从来不肯轻易相信任何人,连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表弟周寿亭他也要防着一手。

这一次他先让一个最可靠的老家人把他的夫人孩子们护送到省城去了,随身带去了许多的金银珠宝。

那个家人是他父亲留下来的,比他大十来岁,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他自己身边时刻都背着个包裹,那里面是他的一小半身家。

谁知最后都便宜了误打误撞赶来的吴雪梅,他自己落得个人财两失的下场。

可笑的是,他年轻美貌的夫人在省城里等他等了大半年,一直不见他露面。

后来她就改嫁给那个老家人了,他的一儿一女也随着她改了姓。

吴雪梅在第一次把自己的身子给了南五哥后,就向他简单地说了自己过去的经历。

她不好意思把自己描绘成一个在江湖上行侠仗义的女中豪杰,对自己的那些不甚美好的经历,她或者轻描淡写地带过或者做了一些的掩饰。

至于她的巨额财富,她说是她从几个作恶多端的恶霸那里抢来的。

南怀仁有了这么个温柔美丽的年轻女人,整天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他虽然有些一本正经也有些迂腐,但是他喜欢美女,跟钱也没有仇,就是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他想,自己的祖上一定是积了大德。

不然怎么会突然从天上掉下一个仙女,带着数不清的金银财宝来向他投怀送抱呢?

因为有了吴雪梅提供的资金支持,再加上他们夫妇俩的苦心经营,不到一年的时间,南家的生意就有了极大的发展,一下子变成了方圆百里内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

南怀仁不但买下了临近几个县的许多家店铺,还做了不少修桥铺路的善事。

在海南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光是会做生意是不行的,说不定哪天就有土匪来光顾。

他们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没有干不出来的事。

凡是有钱人的家里都养着不少看家护院的打手。

南家也不列外。

南家雇佣了不少有本事的人,曾经有好几拨土匪打过南家的主意,结果反而在他们手里吃了大亏。

外人不知道其中底细,以为这都是南老爷的手段。

其实南老爷他自己只管做生意,其他的许多事情都是吴雪梅帮着料理的。

那些看家护院的也是她找来的,对她忠心耿耿,唯命是从。

不过她很少出头露面,除非碰到一些特别棘手的情况。

她在椰林镇成了谜一般的人物,外人想见她一面都极为困难。

儿子南德昌替他爹经管着许多外县的生意。

他做起事来比他爹更有决断,也更心狠手辣。

他现在虽然还没有娶亲,但是已经睡过许多漂亮女人了。

可是他心里还是忘不了他的继母吴雪梅。

有时他和他爹会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发生争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只要吴雪梅一出现,他马上就低头服软了。

吴雪梅心里清楚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她不能说破罢了。

原来的街坊邻居对南怀仁的突然发达十分嫉妒,但是他们见了他都必须毕恭毕敬地叫他一声南老爷。

现在的椰林镇几乎有上百户的人家都靠着南家谋生,跟从前比可是大不一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关于南怀仁和李裕隆合伙陷害庞知县的流言又出现了。

不过南怀仁一点儿也不怕,他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些小人出于嫉妒而造谣中伤他,他根本就没有把它当成一回事儿。

他现在财大气粗,无论走到哪里都备受尊敬,就连新上任的县长都得先来他家里拜访一番。

南家现在春风得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南怀仁每天忙完生意上的事,总是马上赶回家中,陪女儿慧英玩耍,教她读书识字。

他甚至还教了她不少生意上的事情,不管她能不能听懂。

慧英已经三岁了,既活泼又可爱,将来一定是一个跟她妈一样的大美人儿。

南老爷很享受这种快乐的日子。

当然,他最为幸福的时光还是和夫人一起在闺房里度过的。

他虽然年近六十,精力不比从前了,但是对吴雪梅他依然是爱得如痴如醉的。

几乎每隔两三天他都忍不住要和她颠鸾倒凤一番。

为了在床上取悦她,他不顾她的劝阻,吃下了不少强肾壮阳的药。

功夫不负苦心人,他终于把吴雪梅的肚子给搞大了。

得知这个好消息后,南怀仁高兴得请几个老朋友一起去镇上的小酒馆,喝干了好几坛烧酒。最后他醉得不省人事,是被人抬回家中的。

他醒来时已是深夜时分了,身边没有一个人。

他喊了夫人几声,没有听到回答。

他头重脚轻地爬起来去找她,没找到。

他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走了一圈。

突然,他听见后院一间放杂物的木屋里传来一些声响。

他悄悄地摸到屋子后面,贴近木屋的墙,从缝隙处往里一看。

天哪,他看见了这辈子最不愿见到的一幕:他最最亲爱的夫人正赤身裸体地被两个同样是赤身裸体的男人抱在怀里。

他们中一人在亲她的嘴,揉捏她的奶子。

另一人双手抱住她的屁股,正用鸡巴狠狠地往她的肉穴里面戳。

夫人她兴奋得满脸通红,她雪白的肉体在油灯光下闪耀着光芒,她嘴里还发出了他极为熟悉的那种浪叫声!

南怀仁只觉得天旋地转,又好像是被雷电击中。脚下一软,他昏倒在了木屋旁的黑影里。等他清醒过来时,夫人和那两个男人都不见了。

南怀仁是一个非常正统的人。

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时端庄贤惠的妻子,竟然是一个如此地淫荡下贱,不顾廉耻的女人。

他马上联想到,她肚子里怀的肯定不是他的孩子,而是别的男人留下的野种!

和妻子乱搞的那两个男人不是外人,他们都是南家的得力助手。

一个姓许叫许进,另一个姓周叫周寿亭。

他们在生意上都是独挡一面的好手,南家的发达他们出了不少力。

南怀仁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跟他们两个共享着一个女人。

他想起来了,当初他决定是否要雇用他们时,是妻子在一旁说了好话。

原来他们跟她是认识的!

他肯定他们之间早就有一腿!

吴雪梅!

你,你真是个不要脸的荡妇!

想到这些,他气得浑身发抖。

他要对她实施家法,然后休了她!

他紧握双拳怒气冲冲地去找她。

可是没走几步,他就停了下来。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平时只管生意上的事,家里的佣人和保镖们几乎全都是夫人的亲信。

他们对她忠心耿耿,唯命是从。

若是他跟雪梅翻脸,他们肯定都会站在夫人那一边,他自己立刻就会变成孤家寡人的。

再说,凭他的身板,要跟吴雪梅动武是肯定不行的,再加上两个男人都不一定行。

除非她自己愿意,想对她实施家法只能是自取其辱。

记得有一次,他们俩在闺房里玩得特别高兴,夫人一时性起,光着屁股跑到院子里,单手就举起了一个一百来斤重的石锁!

南怀仁心里充满了屈辱和愤怒,可是只要一想起吴雪梅那健美性感的身体,他的鸡巴就不争气地往上翘了起来。

他眼前浮现出妻子被那两个男人狠狠地肏的画面,她一边呻吟一边不停地扭动着身子。

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兴奋得老脸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了自己的家。

他浑浑噩噩地走到了门外的大街上。

如今的椰林镇,繁华程度堪比县城。

不过现在天太晚了,各家各户大都关门熄灯睡觉了。

只有一家新开的妓院还是灯火通明,里面传出来喧闹的人声。

他鬼使神差地走进了那家妓院,立刻就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围了上来。

南怀仁那里想得到,他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从那间妓院里活着走出来。

第二天,整个椰林镇都传开了,本地最大的财主南怀仁南老爷,被一个黑衣蒙面的刺客杀死在一个婊子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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