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深闺春梦 有朋远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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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清清落落的庄园迎来难能可贵的热闹。

庄园面积并不小,气派的亭台楼阁显出昔日的繁华,然而入目所及常年缺失的打理又显出今日的破败。

冷家也曾是燕国有名的豪族,不过三代之前便开始没落至今。

偌大的庄园在往日是显耀的门面,到如今则成了巨大的负累,年久失修之下也便成了破落的模样。

任何一个大家族从鼎盛走向没落都免不了矛盾与背叛,冷家也是如此。

冷月玦的父亲冷无病作为主支一脉能将这座庄园留存已然费尽心力,也因此而英年早逝,这一座没有外人的庄园也是他留给母女俩最后的遗产。

其实若非时年十岁的冷月玦已成了天阴门最出色的弟子,未来大有登临十二品绝顶高手的态势,冷家庄园最终也保不下来。

况雪莹只是平民出身,幼时便在乡里广有艳名。

彼时冷无病初接家主之位内外交困压力极大,况雪莹与众不同的美貌正是件派遣忧虑的好玩物,便纳了她为妾。

以其姿色自是不乏豪族的公子哥儿追求想要收为玩物,她心底也自知晓。

出身平民的她位置懂得太多道理,奇货可居可也是知道的。

惜乎眼光见识着实不够,她只想到冷无病年岁轻轻已是一族之长,冷氏又是她可望不可及的豪门,如何还懂得区分其他?

第一回入冷家庄园便看花了眼,还为选择了冷无病暗自窃喜。

数年后况雪莹生下冷月玦肚皮便不再有动静,冷无病自也不曾多么看中况雪莹,打心底也不过是当做玩物排遣心中压力而已,直到冷月玦年岁渐长被天阴门高人看中收入门中为徒。

况雪莹日常不晓事理,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分寸,一向循规蹈矩。

此时母因女贵,冷无病将家族的希望寄托在冷月玦身上,自也不好亏待她母亲,况雪莹的身份地位才一路攀升。

冷无病尚未娶妻只有几房妾室,况雪莹顿时压了众姐妹一头俨然主母之尊。

及至冷无病沉疴深重英年早逝,人丁凋零的冷家里谁又能与况雪莹争锋?

她也就成了冷家事实上的主母。

令冷家所有人都未预料到的是,况雪莹的循规蹈矩不过是表面。

她被纳入冷家后不久便知犯了大错,冷家早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与她先前所想的草鸡变凤凰过上奢靡生活的愿望完全不同。

对冷家与冷无病的痛恨更是到了骨子里。

冷无病尚在她不敢造次,冷无病一死就再没了节制,加之因冷月玦的缘故身份大为不同,妇人的积怨一旦爆发便肆无忌惮。

几房妾室全被况雪莹卖了换成银两,至于留下的孩子她不敢自作主张,然而为奴为仆般使唤是免不了的。

她本无统领家族之才,又有小人得志般的奢靡,冷家在她手下只能越发破落。

冷月玦能与惊才绝艳的狄俊彦并列“燕国双骄”,除了武功天资之外,又有根基深厚的天阴门教导,旁的本事也绝非泛泛,否则也不会被默认为下一代天阴门掌门人。

冷家的现状自然让她大为不满,然则况雪莹毕竟是她生母,在幼时不受重视之时况雪莹待她也着实疼爱,颇有母女俩相依为命的意味。

她现下当然知道母亲之所以疼爱自己,除了骨肉之亲外,更多还是一个“奇货可居,待价而沽”。

可那毕竟是她的母亲。

冷月玦生性冷淡不喜麻烦,心烦意乱之下索性安心于天阴门学艺,冷家由得况雪莹去胡闹,待彻底打烂了再行重建也不迟。

不想丹凤行天,岂能不引人注目?

出众的武功,深厚的门派根底,还有完全继承了母亲的美艳,即使贵为太子殿下的栾楚廷也不能不动心。

——纳绝色为妃,还是未来天阴门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从哪个角度看来都是一桩一举数得的美事。

对栾楚廷,冷月玦并无恶感甚至初时还有好感。

一国太子,品貌俱佳,待她也始终彬彬有礼甚至有些折节礼让。

她明知殿下不会也不必对一名女子如此,更多的还是看中她身后的天阴门。

不过以太子之尊能做到这等地步已属难能可贵。

但冷月玦心中还是抗拒,天阴门与皇家历来走的近,甚至参与其中的秘事不少。

她自幼在天阴门学艺,对皇家的肮脏事多有耳闻,那富丽堂皇权倾天下之地,犹如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性情寡淡的冷月玦不愿陷在其中,整日价与一干搔首弄姿的妃子混在一起,比谁更会涂脂抹粉,谁更讨男人欢心。

每当念及此处,冷月玦都感一阵恶汗反胃。

此事很快便穿得天下皆知,自然也很快被一心求富贵的况雪莹知晓。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到以死相逼。

妇人的撒泼让冷月玦的心沉到了谷底,慌不择路地躲回天阴门里,在这块她认为世上最安全也最珍惜她的地方寻求庇护。

日常地修行,日常地找师傅解惑,功课完成后柔惜雪满意地一笑,鼓励地拂了拂她额顶秀发不经意道:“太子殿下对你甚有好感,你总是避而不见不是礼数。

玦儿,你不喜他么?”

“没有,殿下温文尔雅,徒儿哪有不喜。”持续的纠缠已让她开始心生反感,可就算在最亲近的师傅面前,也是不能说太子半句不是的。

“甚好!你父昔年送你入门一无所求,只一点便是要你不得落发出家,自是望你莫要斩断尘缘,来日学艺有成能振兴冷家。你不是出家人,女大当嫁,嫁与太子殿下,你父的遗愿唾手可得。徒儿对殿下既也有好感,何不顺了殿下的意思。”

冷月玦罕见地茫然低头,沉默多时才道:“弟子年岁尚幼不想嫁人,只想勤修武艺日后报效师门。”

柔惜雪似是早已料到她会如此回答,笑道:“天阴门有了一位太子妃,日后的贵妃娘娘甚至是皇后,对师门岂非大有裨益?玦儿年岁尚幼也不急着嫁人,但和你母亲商议商议早日将婚事定下,倒不失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冷月玦紧抿着双唇犹如五雷轰顶,至于其后柔惜雪诲人不倦地分析种种好处,诸如嫁入皇家不会耽误武道修行,皇家的武功绝学不少,说不定还能触类旁通,创出新的绝技,那才是为师门献上一份大礼等等,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天阴门昔年曾遭逢一件秘而不宣的大事,派中遭遇重创。

看来柔惜雪权衡利弊,已是赞同了这门婚事。

此关一过,冷家除了欢呼雀跃之外,又哪会有人说半个不字?

若不是祝家那位绝色夫人,冷月玦的师姑在危难时刻搭了把手,认了她做干女儿,又迫得柔惜雪与况雪莹立誓除非冷月玦点头,否则不可先行应承的条件。

冷月玦早已束手任人摆布了。

祝夫人分寸拿捏极佳,太子毕竟只是太子,还不是皇上。

欺男霸女的事情传出去不好听,伤了名望对他更是大为蚀本的事情,必不敢明目张胆地逼迫。

然而她力所能及也只至于此,即使几年后她登上祝家家主的宝座,封了二品诰命夫人也是一般。

当冷月玦年岁渐长,嫁入皇宫的那一刻迟早都会到来……

不大的卧房被笼罩在深沉的夜幕中,月光的清辉透过窗纸洒落房内却又被一帘绛纱隔绝。

夜尚未深,卧房的主人早早已吹灭了烛火歇息,黑漆漆的床帏看不清内里的人影,只能闻见一股甜糯浓郁的少妇幽香。

床铺并不像人卧于上沉睡时的安静,不时有被褥翻动的噗噗声与床脚挪移的吱呀声,显是内里的人儿时不时便翻个身,睡得并不踏实。

黑色如同浓墨包围了她,看不清前方,找不着出口,惊恐地尖叫也听不见声音,便连惶急地左奔右逃脚下也不似踩在实地,又虚又浮。

她整个人像被困在了一团无界的黑暗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无头苍蝇般东闯西撞了许久,五年?

十年?

还是二十年?

远方终于传来一丝光亮。

她如堕深渊的心情陡然狂喜,无论那里有什么,即使是可怕的物事也总比一无所知的强。

她放开一双腴润修长的美腿用尽全力向光亮处狂奔而去。

又不知跑了多久,光亮方才越发近了。

前方似是一方密室,仅是因为门口开了一条缝儿方才透出室内的烛光。

她喘了喘几口气,似是为打开门后可能的惊恐做好心理准备,也似是为了保持好一贯的仪态,以免唐突了室中人。

可借着透出的光线与半掩的门扉,室中人竟是熟悉的身影。

身材高大,虽不魁梧但孔武有力,年轻而英俊的脸上却有着不符年龄的沉稳与成熟,——但她知道这些只是他装出来的。

或许十余年后他确有这份气度,在当时定是没有的。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一同发声,又同时笑了起来。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那一年岁月尚且青葱,在后山树林边的不期而遇也如现下一般。

他是昆仑派里除了早已成年的大师兄之外最出色的男子,年轻,刻苦,自律,前程远大。

那一年她也是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在树林里见他精赤着上身,汗流浃背,结实的肌肉令他除了英俊之外亦增男子的刚健魅力。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重回,她泪流满面。

面前看着她笑的男子也从少年渐渐步入中年,年轻的面容多了岁月的痕迹,那双对她无比迷恋的眼眸也变作隔阂,烦恼甚至恐惧交织的复杂。

“我快要死了,你就在一旁看着?你究竟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关不关心你的妻子?”脸上被利刃刮下十字印记的女子忽然出现,仿佛在黑暗里踏空而来,正拿着一柄长剑抵在脖颈上,长剑似乎并不锋锐无有痛感,却让人透体生寒。

“在你面前我没了尊严……”他苦笑道:“我只能躲着你。你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来。”

话音怯懦却分外扎耳,她无声地啜泣,只觉生无可恋。

“且慢,还是我来吧!”另一个声音想起,她愕然抬头,他不知去向,出现在暗室里的是另一个男子。

比起年轻时的他,男子则完全是一个反面。

男子也沉稳,有着与他年岁毫不相称的成熟与多智,但跳脱起来时让人咬牙切齿,恨不得饱以老拳才能泄愤;男子更帅气,眉眼间似有富贵之相,分外迷人;

男子更有无比的果敢与勇气,他不愿惹上麻烦却不会被困难所吓倒;男子各路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更是让旁观者目眩神迷……

他架开疤面女子的长剑,以灵动迅捷的身法避开无数的杀招,整个过程险象环生,完全是在以命相博。

她跪地掩面哭喊着:“停下,快停下,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让我死了吧,死了便好……”

没有声音,没有答复。

她哭了许久抬起头来,疤面女子已经不见了,只有他诡异地坏笑着,玩味地看着她。

她分明心中满是恩情,却要花大气力才能忍住暴打他一顿的心头恨恨——那笑容太也可恶,她有些无奈道:“你一次次救我,我该怎么来还?”

他笑得更坏,似乎在说:“你的秘密我全都知道,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她脑海中一阵恍惚,喃喃道:“我……我不知道……我家中还是颇有余财,我身上的好东西也不少,有没什么你能看上的?有的话便拿去。”

“那些东西全加起来,又怎及百媚之体的万一?”他坏坏地说道。

她的脸腾地红了,犹如天边的晚霞般娇艳,羞怒道:“你……胡说什么?”

面前坏笑的他忽又变成揭破她身体秘密的老男人,目光淫邪得毫不掩饰:“百媚之体还敢修习姹女玄阴诀?怕是已多年未尝棒儿插穴的滋味儿了吧?”

“老贼……”她怒不可遏,不顾一切地提气挥掌要与他同归于尽。

用尽全力的一掌穿过老男人,像打在一片空气里。

她惊惧回头,老男人轻柔却又无比淫邪地说道:“棒儿插在穴底狠狠搅拌的滋味,你想很久了吧……”他曲起手指向饱胀鼓囊囊的胸脯弹来。

她悲声大呼:“不……”身体蜷缩着蹲下,双臂回环紧紧抱在胸前护住紧要处,恐惧得像只瑟瑟发抖的鹌鹑。

这一刻她忽觉长年紧守的贞洁与尊严终是一场浮云,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噩梦到了尽头,只是另一出更可怕梦魇的开场。

哭泣许久方才止歇,她怯生生地抬起头来,似乎一名武功非凡的高手已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老男人不知所踪,在她面前的又变成一脸玩味坏笑着的少年郎。

抬头时正见他胯下一根粗大的物事将裤裆顶出一个大帐篷,顶端的弧线里隐约可见大如鸡子。

“你病了,为何不好好治一治呢?”少年郎坏笑着,似是故意将裤裆处对着她眼前,肆意炫耀一般。

不知为何,面对着少年郎她俱是信任顿时放下心来,只要他在,未知的可怖环境里便是一股深深的依赖。

明明是他的长辈,武功也要更高,偏偏他的出现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这是哪儿?能不能带我走……”她啜泣着道,软弱无助。

“好,弟子抱您出去。前方的迷阵还要师姑指路。”少年郎俯身弯腰想要将她抱起。

“等等,我们在什么地方?”她惊愕连连阻止道,心中疑惑不已,为何又会回到江州荒园,为何死去的贺群又会出现?

更让她心中窘迫无比的是,当日正是被这少年郎横身抱起走了好远好远的一段路。

两人藏在牌匾中呼吸相闻,他那根硬梆梆又粗又大的棒儿也如现下一般将裤裆顶起一个大帐篷。

横身抱起自己时一手托背脊,一手搂足膝,那下榻的腰肢让臀儿向下高高撅着,臀尖处似乎都能感觉到棒儿的热度……她一阵羞涩,现下的蹲姿亦是隆臀撅起,她能感到一对儿光洁的臀肤都起了鸡皮小粒儿。

“在江州呀,不是师姑的故乡么?”

少年郎伸出双臂却被她阻止:“我们……怎么会到了这里?”

“因为师姑就是在这里病情加重,再也压制不住的呀。”少年郎也露出戏谑的笑容玩味着道:“这里只有我们二人,师姑在担心什么?再说这些事情我也早知道了呀,师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数次和她提过堵不如疏,亦曾隐晦劝她不必一条路走到黑。

两人虽共守着秘密,然则他的想法她知道一些,她的难处与盘算他却一概不知。

她慌乱起来,不知为何,少年郎每回都会戳中她心里最为脆弱的地方,这一回依然如此!

一个人承担的东西太多又缺乏宣泄的管道迟早要被逼疯,在这个幽闭的空间里两人独处,倒不失为一吐心中块垒缓解压力的好时机。

然则这一切都将指向女儿家最为羞涩之事,又怎生启齿?

少年郎并未催促,只是坏坏地笑着等待一阵,见她忸怩不安欲言又止,率先说道:“这事儿说来羞人,实则并不难以解决。师姑家有夫婿,一段时日欢好一回岂不是可以略作缓解?”

一句话说得她浑身难受,所幸少年郎一贯懂得分寸并不粗俗,也是点到为止,倒没让她难堪。

她斟酌道:“从那夜后山荒原之后,你师叔他如今再不愿碰一碰我,便是我放下尊严面子乞求也不愿。哎,莫说欢好,便是与我说两句话也是离得远远的,说完即走……”

谁想天仙般的美妇人生活竟是如此凄凉?

一言既出,她心中倒是松快不少,絮絮叨叨地吐露不少生活琐事,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也如深闺怨妇,怨声载道。

少年郎听她说完又道:“弟子也曾和师姑说过,便是聊以自慰不也甚好?”

她咬了咬红唇艰难道:“我的事情自己知道,《姹女玄阴诀》功法特异,若是……男女双修大有裨益。若是……缺了……那就更加的不好……从前亦曾……

那个……试过,但事后更加如火焚身,之后,便不敢再试了……”

“好奇怪的功法。”少年郎又道:“那便只剩下一个选择啦。”

“什么?还有什么选择?”她焦急道:“你怎地不早说。”

“聊以自慰不可,夫婿里夫又不可,那不就剩下一个婿了么?”少年郎笑得极坏,颇有调戏成功的得意。

夫婿一词是这么解的?

不知少年郎奇奇怪怪的脑门里究竟藏着多少异想天开的鬼东西,她心中不快却又不好向这位救了她两回性命,又始终恪守着秘密的师门晚辈发作,只得羞恼地轻斥道:“莫要拿这些事情来开玩笑。”

少年郎指了指胯下,语调忽转如贺群当年引诱她时一般低语道:“有何不可?

在牌匾后面时你不也看了个清楚,你也知道它有多大多热。师姑,你难道不怕他日被心怀歹意者探得秘密,毫无还手之力地任人淫辱么?你难道不想试试我的么?”

“你……莫要胡说!”她厉声大喝着掩饰心虚:“我真是看错你了……原来你心中如此龌蹉!”

“此地仅你我二人,言不传六耳我才说些真心话儿。师姑你是不是有些喜欢我?还是方才你说的,要报答救命之恩让我看上了什么便拿走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你……”她一阵气苦道:“我是有夫君的人,你要我做一个下贱的女子么?

我已甚么念想都没了,这么一点尊严都不让我存着么?何况……不是我说话不算话……而是,我会害了你的……”

“呵呵,我明白啦,师姑的借口还真不少。江湖儿女若还瞻前顾后,岂不是一条道走到黑?师姑昔年的豪气哪里去了?还是舍不得神仙眷侣的光鲜亮丽,只想为别人活着不顾自己?至于害了我……不试试怎么知道?”

少年郎的话仿佛洞悉她的内心,每一句都直指心底最深处连自己都不敢多想的隐私。

她如同被惊呆了一般瞠目结舌,无从反驳。

自己都知无从分辨不敢去想的事情,又从何说起。

少年郎趋近身体道:“你不是说过么?我很强!百媚之体也好,姹女玄阴诀也好,我都能满足!”

他说得温柔又诱惑,手上的动作却霸道得很。

那霸道的温柔一如在牌匾后他身上浓烈又好闻的男儿体味,让她心慌意乱,被点穴一般不能动弹……

“别……不要……”绝望的呼声只是给她找最后一分借口,随着裂帛声的响起被彻底掩盖。

光裸的玉躯在虚空中并不觉寒冷,少年郎的身体温暖地包覆着她,如同床上舒适的锦被。

她紧紧闭上了眼眸,奇的是全无作用,眼前仿佛出现一幅幻画,画中一对赤裸的男女正互相纠缠。

她分不清是正置身温暖怀抱中的女子,还是一个旁观者。

少年郎正值青春年华,一双大手却如烧红的铁板一般火烫而粗糙。

大手正顺着她的肋部向胸前两座高峰攀登。

那不是记忆中销魂蚀骨的滋味,只觉朦朦胧胧。

可眼见那一手难以掌控的硕乳捏在掌中狠狠掐握,她仍觉被大手蹂躏处的娇嫩乳肤涌起奇妙的快意,畅美得深入神魂。

“嗯啊……”胸前一对硕美妙物和十余年前一般绵软而挺拔,雪一般的肤光却如同蒙尘的明珠被弃在墙角,多年未曾被爱抚与亲吻。

她情不自禁发出悠长曼妙的呻吟声,一双媚目却瞪得圆如甜杏,只因眼前那春色迷离的一幕实是渴求得太久太久。

即使如今感觉混沌不清如梦似幻,也不愿错过一分一毫。

美妇的身影越发清晰,正是她的模样,少年郎却只是一片模糊的人影,轮廓中依稀像是那个又气又爱的师侄。

这样的想法让她心跳加速,气他是应该的,可爱他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鬼想法?

可惜眼前的春色已不容她刨根问底,少年郎已埋首至幽深的胸前沟壑处重重啃咬,每一下都让她胸乳一紧,神魂激荡。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大奶子有多么诱人,亦极喜被啃咬,亲吻,吸嘬甚至是狠嗅乳香的感觉。

尤其峰峦顶端那一对儿粉艳艳的莓珠,每当被情欲激得昂扬挺立,敏感总要增上几倍。

峰顶的艳粉乳晕仅有指甲盖大小,让又细又长的莓珠极为醒目,她知晓自己已深深动情,胯间湿漉漉的粘腻与软嫩如膏脂的花瓣又香又软,正盼着任人采撷。

可惜夫君始终恪守着君子之道,即便是早年对这副身体爱之极矣,也未曾似这般品尝爱抚。

一念至此,她生生打了个激灵。

背德与失贞的恐慌瞬间蔓延,她惊奇地发现正在欢好的两个人影中,自己的那一个正如心中所想,一把推开少年郎,连连踢腿向后挣扎蹬去。

可被推开的少年郎并不肯就此作罢,旋即又逼近。

霸道地扶住她的香肩玩味道:“怎么了?难道你不想?”

“不要,你放过我,我不想……啊……”

惊呼声起,少年郎不知何时已用两指拈住莓珠揉搓着道:“不想?那这里是怎么回事?女子动情时不正是如此么?”

她又羞又窘,敏感点被拿住直让半身酸麻,推拒的双手软弱无力,反被少年郎步步紧逼越凑越近,那梦呓般的呢喃声又在耳边响起:“棒儿插在穴底里狠狠搅拌的滋味儿,你真不想再试试?”

话到此处已变了模样,她身心剧颤!

你真不想试试?

贺群当年分明不是这么说的,为何少年郎会突兀地问起这一句?

到底是他想知道?

还是她在扪心自问?

“不要……我不要……你放过我……唔……”毫无力度的拒绝自不会让她遂了心愿,反倒激起少年郎兽性般粗鲁地一口含住她香唇,狼吞虎咽般重重吮吸。

她哭泣着,任泪珠从眼角滑落,推在少年郎胸口的双臂仅能让他不再靠近,却丝毫不能阻止他轻薄无礼地肆意玩弄两粒莓珠,让她的推拒越发无力。

被少年郎紧紧吸住的双唇更是高高嘟起,想推开他的嘴唇,其状却更似迎合以让他吃得更狠。

缠绵的啃吻让两人都气喘吁吁,她几欲软倒,少年郎的魔音又起:“当年你偷偷在山下求教的青楼妓子曾说:男人舔女儿家哪里舒服,反过来女儿家哪里被舔也是一般。你心中不满她粗俗,却更疑惑对不对?妓子教你去舔棒儿取悦男子,你却不知骚穴儿被舔的滋味……”

“莫要再说了,莫要再说了……呜呜呜……”

“我之所言俱是你心中所想,我又没说错,为何不能说?”少年郎一反常态地粗俗无礼:“你什么都想,又什么都没试过,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昭华易老,如此度日不觉是生平憾事么?”

她的精神几近崩溃,为何少年郎每一句话都是心中所想。

她当然可以嘴上否认,然则心底不敢细想的念头却骗不了自己……

“走开,走开……”

“这里只有咱们两人,谁也不会知道,你又何须为难自己?”不知何时少年郎已蹲至她胯下,用舌尖分开萋迷的芳草地直袭两片嫩唇。

在这片奇怪的空间里,她越想隐藏什么,什么便来得越快。

两片敏感到极点的肉叶刚被触碰便饱滋春水,可被嘴唇吻住的感觉却不似想象中的销魂,舌尖触在花唇上并非绵软的触感,反倒有些坚硬。

她羞急中略感失望,不想这羞耻到极点,又刺激到极点的禁忌事,真做将起来也不过如此……令她疑惑的是,在昆仑后山她以口舌相就,为何又能让夫君无力许久的棒儿重振雄威?

难道光看一看便有奇妙效用么?

她难以抵御这种诱惑,悄悄地,偷偷地望向两条人影。

少年郎伸长了舌头,正顺着两片肉叶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划着圈圈,时而还长枪般朝着肉洞口里抽刺,让她身躯僵直,浑身皆不受力,却又低嘶着拼死扭动。

比之朦胧不清的触感,视觉更具震撼十足的冲击力。

女儿家最隐秘的部位被人看得一清二楚,更以口相就不住翻搅着殷红的美肉,极其香艳。

“师姑,这一顿舔吃可是销魂?”少年郎又压上她娇躯,将她压得无力动弹。

胯间的滚烫肉龙已压着她柔嫩的花瓣厮磨,正欲一冲而入。

“没有……没有……你胡说……”她拼尽全力想要推开少年郎,香唇却又落入他口中,同时那雄腰一沉棒儿破关而入直冲花穴,只一下便让她一身气力散得一干二净。

“被夫君以外的男人插着骚穴儿,感觉是不是特别的好?”少年郎不停疯狂耸动着腰肢,吻吸得如痴如醉的间隙不忘出言调戏,不将她羞死不肯罢休一般。

“不是的……你不要这样……”她的抗议声断断续续,仿佛夹在忘情呼喊里的一两个杂音,微弱得聊胜于无而已。

而还能发出这样的呼喊,还是因为心底的失望,那终于侵犯入体内的棒儿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粗巨火烫,感觉倒如一根小小的棍子。

即使因为他抽送得快速又激烈,却让幽穴深处反觉越发空虚……

可她无力停下也从心底里不愿他停下,那耸挺如此快速激烈,亦可稍稍慰籍寂寞……

“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碎语讨饶声传出房门虽已破碎凌乱几不可闻,可恰巧路过的吴征耳力灵敏听了个结结实实。

他挠了挠头暗道:被歹人侵犯?

得了吧!

那只有一种可能,师姑发噩梦了!

我进去还是不进去?

只是片刻的犹豫,吴征便轻巧地推开房门闪身而入,顺手又将房门带上。

房内不堪蹂躏的呻吟讨饶声越发清晰,撩开纱帘,帐内的人影被锦被盖得严严实实,却能看见她正辗转反侧扭动如蛇。

那被撑起的被面隐约可见一臂环胸揉捏,一手却探在腿根胯间抠挖不停……

吴征强运内功以免被丽色迷了神智方才揭开帐子,仍不由一阵晕眩。

只见陆菲嫣云鬓散乱香汗淋漓,从面至颈处洁白的肌肤犹如覆上一层胭脂。

锦被里双乳左边一只正被玉臂压紧,右边的一只落在她手掌里,锦被正随着按压揉捏的动作一会儿塌陷,一会儿又高高拱起,至于胯间的那一只玉手更是急速颤动,正不知如何激烈。

既我见犹怜又媚艳无俦。

吴征轻拍陆菲嫣香肩低声唤道:“师姑,师姑,快快醒来!”

连摇了数次又逐渐家里,陆菲嫣猛然睁开惊恐又迷离的杏目。

模糊的视线不知眼前是谁,耳边却依稀听见吴征的声音。

她连连扭身慌道:“你放开我……”话音突地一顿娇躯猛然扑入吴征怀抱,四肢纠结将他缠得又紧又实惶急道:“不不不,快带我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鬼地方……”

轻拍陆菲嫣的后背安抚她定下思绪,见她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的上身逐渐平缓,应已回过神来才道:“我说……罢罢罢……我要说什么师姑知道,这事情谁也无法替你做主。”

吴征心潮澎湃,虽已横身抱过陆菲嫣,被紧紧纠缠却是第一次,更是第一回触碰到她胸前两团傲挺。

只觉那一对妙物比之韩归雁的硕乳似乎还要大上些许,且与韩归雁的结实丰弹不同,其乳质极其绵软,触感亦是妙不可言。

温柔乡是英雄冢这句话一点也不错。

不过是一个搂抱,虽是衣料单薄浑如无物,终究不比真刀真枪来得爽快。

只是仅此而已就几乎迈不动脚步!

不说怀中美妇的曼妙绝伦,楚楚可怜之态便让人硬不下心肠,非得好生温言宽慰,至少等她心情略有平复才能离开。

他不由对顾不凡有些佩服起来,如此娇妻也能说断就断毫无留恋,这股子下定决心后绝不后悔的坚毅韧劲殊为不易。

幸好吴征也不是普通人!

燕国之行里,今日堪称第一场战役。

历来宴无好宴,燕国的接风宴也不会例外,席间各种暗藏深意的激烈交锋必将贯穿始终。

据霍永宁此前的推测,燕皇至今尚未公开露面,接风宴上免不了要率先探查秦国使者的底线,反过来霍永宁与庞颂德也会借机探知一二。

这等场面吴征是插不上话的,可他的命运已与大秦牢牢联系在一起,适逢其会自也会为之操心。

何况霍大人谕令一下:今日与会者均需用心聆听记忆,莫要错漏一个细节。

是以吴征只是个负责礼仪的符宝郎,身上的担子也不轻。

此为其一。

其二就是吴征的目标可不仅仅是亲近陆菲嫣即可,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固然春色旖旎,可比起他想要得到的差距又岂止里许?

陆菲嫣现下的纠结难受,挣扎煎熬正是他想要的,适中的火候正循序渐进地将这碗鲜美的佳肴炖熟,平白从中添加一盆冷水是何道理?

若说江州荒园只是个意外,陆菲嫣至多是感恩之心,那么强顶孟永淑一役则是吴征为她做的第一件事,人非草木,他不信陆菲嫣心中不起涟漪。

何况这十余年来自从顾陆夫妇俩闹翻,世间与陆菲嫣相处最多的男子,吴征便是天字第一号。

一念至此,吴征咬牙推开怀中娇美丰熟的胴体歉然道:“霍大人有招,弟子不敢违令。师姑多将息一会,弟子现下去知会小师姑一声,让她早些回来。”

“嗯,啊!对不住,误了你的要事……锦儿亦有要务在身莫要打扰了她。我……我只是发了个噩梦,歇一歇便没事了。”

吴征挑了挑眉毛欲言又止,心中却大喜过望,今日大胆入房可谓一本万利,血赚!

他虽不知陆菲嫣发了甚么噩梦,但那凌乱的衣衫,裸露的大半颗酥嫩乳球,还有那股诱人已极的百媚之香,想来这位欲求不满的师姑梦里定是有一场难堪以及的流霞春戏。

吴征甚至能想象到锦被之下一大滩淫靡潮液已湿透床单。

其幽似梅,若有若无,暗香浮动,氤氲清彻,是为百媚之香!

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丝毫不加掩饰,险些让陆菲嫣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敢出来见人。

她甚至能猜到吴征未说出口的话:“师姑,你这么下去可怎生得了。”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

上一回被人抱在怀里晃眼便过去了一年有余,离开温暖有力的怀抱陆菲嫣颇为恋恋不舍地——上一回,可也是他!

怔怔发愣了许久,陆菲嫣愈加惶恐不安。

梦境里的一切犹在眼前,清醒之后便知梦中的少年郎为何每一句都说中她心底阴私——那本就是她不敢去想的念头在梦中所化。

至于那些欢好时的朦胧快感,也不过是记忆里的碎片。

所谓的舌卷花唇,分明是昔年孤寂难解时以玉指聊以自慰的感觉罢了……

现下的陆菲嫣正如梦中人一样,恪守的贞洁与维持光鲜亮丽的“神仙眷侣”

是她苦苦坚持的面子,另寻良伴共效于飞却是心中殷殷期盼的邪恶里子。

梦中少年郎所做的一切,不正是残酷得她不敢去面对的现实么?

可梦中的少年郎,为什么会是征儿?

啊哟不好,右手指尖全是淫靡花露,方才搂抱时岂不是全沾在他的身上?

慌乱了一阵,陆菲嫣起身草草梳洗,又将被花露沾染的锦被床单全数藏入床底,她失魂落魄一般只想快些出门透透气,怕呆在屋内多上一刻,那不堪却又旖旎得醉人的画面又将在脑海里重演一遍。

一门心思里只觉四周望向她的眼神都是嘲弄与恶意满满的觊觎之心。

死了吧,让我死了吧!这般模样又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日已近午,在驿馆里漫无目的闲逛的陆菲嫣正见秦国使节团从大门离开赴宴。

她不敢打扰,远远等着所有人离开后才跨过门槛远眺。

视线中吴征与韩家小姐正并骑前行,一路交头接耳,毫不在意旁人或鄙夷,或诧异的目光。

她六神无主脑海里一团乱麻,只觉心中酸痛交加。

年升楼不在长安城最繁华的东西二市,倒不是店主人资格不够,反而是太上档次了放在市井里没得失了身份。

这里是燕国皇室的产业,亦是表现亲民的招牌门面之一,年升楼取意年年有余,节节高升。

酒楼里甚至三不五时有些宫廷御膳,皇亲国戚们宴客无不选在此处,偶尔圣上也在此宴请官吏,犒赏有功之臣。

比起热闹非凡的香满城,年升楼有些冷清,但并不有损它俯瞰众生的高贵。

吴征看着这座五层高金碧辉煌贵气十足的华屋,若说香满城像个广纳天下银钱的财神,年升楼便像高高在上,威严不可冒犯的众神之主。

秦国使臣一行人出现在街角,燕国侍中鲁仲文亦堪堪跨出门槛等候,时机拿捏得不早不晚。

霍永宁加速迎上,却见年升楼里鱼贯而出的一行人里夹着个不相称的人影让他目光一凝,历经风雨早已处变不惊的面色也陡然露出些错愕。

“霍大人。”鲁仲文笑着拱手相迎:“宴席已然备好,还请登楼上座再把酒言欢。”

前日一场武斗固然危机四伏,今日的文斗更加凶险。

鲁仲文甚至不需多发一语,只是摆出个人来便让秦国官员压力倍增,这一场宴席看来又是难以善了。

寒暄过后一行人登楼,吴征也认出了那个让秦国官员勃然变色的人影,跟在人龙后头暗暗摇头,一副心里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模样:“张圣杰啊,盛国的储君被喊来站在燕国官员群里像个跟班似的,真是……和谈还没开始便弱了七分气势,不妙,真是大大的不妙。”

各人依次落座,唯一站着的居然是原本身份在所有人之上的张圣杰!

他立在偌大的厅堂中央,活似个酒宴主持人。

“战事一开,苍生蒙难!贵燕秦两国交兵不足一年,数十万妇人幼子历经丧夫丧父之痛,今日两国能重归于好,苍生幸甚!百姓幸甚!小王亦不甚欣慰。燕秦盛三国同在中土,俱是中土后裔一家之亲,平民尚知需兄友弟恭,三国更应罢免刀兵为百姓子民谋福祉。”张圣杰说到此处端起酒杯道:“小王借长安宝地贸然领个头,这一杯礼敬天地,愿满天神佛护佑中土子民福泽绵长……”

来者均举起酒来赔了一杯,鲁仲文更是不介意他口中颇多冒犯的微词,带头轻拍双掌以示赞同。

张圣杰满饮了一杯续道:“盛国偏安东南一隅,小王虽见识浅薄不谙世事,然虚受了太子之位,聊可代表盛国一言。小王以为三国和睦相处当是苍生之幸,三国之间亦如兄弟,便有了些龃龉大可正大光明地商讨,不可伤了和气,贵燕秦两国之争亦是如此!兄谦让,弟尊长,古之礼法也!盛国疲敝,向以弟侍兄以待大燕,大燕亦以兄长之义照拂盛国,盛国但逢天灾向不吝施以粮米。是以两国常年相安无事……”

吴征提到这儿心里简直炸开了锅:“我了个去……可以,你这货可以!先冠冕堂皇来了一套泽被苍生,回头又说兄友弟恭,道理全被将你讲完了。末了直接搬出个兄弟论,我他妈还以为是什么高论,原来是兄弟之间就得分个大小,你还率先认了做小。比起无耻和脸皮厚,你简直能跟岳不群的门派合并高论一较长短,大庭广众地说出这么下作的话脸色不变就罢了,连气都不带喘一口!得得得,还以为你今天来第三方做个见证,没想到直接认怂做了看门狗!尼玛,太子做到你这种地步,服气,服气,劳资陆师姑都不扶就服你。”

猛然间看见左手边空着的一席,吴征愣住了。

在这里和众位高官一比,他的身份便显得卑下,是以坐在末席附近不足为奇。

可这下手空着的位置,卧槽,莫不是这死不要脸的货要坐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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