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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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名狱卒的押送下,身披重镣枷锁的叶青萍走进了刑部大牢。

她以前就听说只要进了这深牢大狱就再也别想活着出去,没料到自己也会有来到这里的一天。

她最后看了一眼阴霾天空中被乌云挡住的太阳,迈步抬腿走进了那黑沉沉的牢门。

牢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的墙上用红漆画着各种各样用刑的图绘,什么五马分尸、车裂腰斩、炮烙油炸,应有尽有,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越往里走阴寒之气越盛,发霉腐臭的味道混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扑面而来,令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走过了长廊后便来到了牢房,只见潮湿寒冷的牢房中或坐或卧着一个个即将被处死的囚犯,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只是大都目光呆滞、面无表情,与死人无异。

叶青萍被带到了最里面一间牢房,与其他牢房不同的是这里竟然有一个小窗,通风条件要好得多,味道也没有那么重。

“老爷敬你是女中豪杰,特意给你安排了个好地方。”

那狱卒说着将她推进牢房,打开脚镣枷锁,只留下手上的镣铐,然后迅速退了出去,将牢门上的大锁锁好。

自始至终,另一个狱卒手持着长刀如临大敌,直到牢门被锁上他才钢刀还鞘,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见两个狱卒走远,叶青萍找了一块比较干燥铺着稻草的地方正要坐下,忽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骂道:“滚一边去,这也是你坐的地方吗!”

叶青萍不由得怒火上升,心想:“我一个将死之人,难道还要受这份气不成?”当下也不说话,一屁股坐在了稻草上。

“哪里来的野丫头?一点规矩也不懂。”

一个身穿囚衣的女人从阴影中站起走了过来。

她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的眉清目秀,身材瘦长,足足比叶青萍高了一个头。

见她伸手来拉自己的头发,叶青萍霍的一下站了起来,手中的锁链自下向上挥出,打向她的下颚。

那女子没想到她敢反抗,急忙向后闪躲,虽然躲过了铁链,却显得有些狼狈。

这一下她也怒了,一声大吼,纵身而上,左手虚晃叶青萍的面门,右腿却踢向她的裆部。

叶青萍毫不示弱,挥起铁链向她腿上砸去,转眼间两人你来我往,斗在了一起。

那女子自幼习武,武功不知道要比叶青萍强上多少倍,一对粉拳使得虚虚实实,另人防不胜防。

片刻间叶青萍身上就中了数拳,小腹上还被踢了一脚,疼得她眼前金星乱冒。

但她天生筋骨强壮,之前的一年中不知挨了多少拳脚,因此虽然频频被打中却毫不屈服,而是将手中铁链舞的霍霍生风,只盼能一击将对手打倒。

那女子见青萍紧咬牙关,瞪着两只大眼急于拚命,不由得一阵冷笑,突然向后一闪身,似乎脚下一滑,向着侧面摔倒。

叶青萍不知是诈,纵身扑上,一拳打出,哪知那女子就要摔倒时突然一拧腰,伸手在墙上一按,借力反冲,从青萍身边闪过,来到了她的背后。

“你给我趴下吧!”

随着一声大喝,女子一肘砸在叶青萍的后心上,同时脚下一勾一带,将她打倒在地上。

不等叶青萍爬起,女子就骑跨了上来,一屁股坐在她腰上,将她压在身下,锁链在她脖子上绕了一圈紧紧勒住,问道:“你服不服?”

叶青萍腰被压住,空有一身蛮力却无法发挥,随着脖子上的铁链越来越近,渐渐的喘不上气来,憋得小脸通红。

眼见青萍眼球外凸,伸出了舌头,口水流了一脸,那女子心知再下去就真把她勒死了,于是松了铁链,从她身上跳开。

叶青萍一阵剧烈的咳嗽,又喘了几大口气,脸色才渐渐恢复正常,索性一翻身躺倒在稻草上再也不起来。

见她没事,那女子微微有些诧异,心想:“这女娃也真皮燥肉厚,要是一般人早就被勒的昏了过去,可她却行若无事,只是脖子上多了一道红色的勒痕。”

“喂,你这无赖,明明打输了,为何还不让到一旁?”看着叶青萍躺在那里不再起来,女子不禁怒骂道。

“你以大欺小,还使诈,真不要脸。”

叶青萍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对女子的武功十分佩服,深知就算姐姐还活着也决不是这人的对手。

一想起姐姐,她心中一阵委屈,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那女子这时才想起对方还是个孩子,自己确是以大欺小。

见青萍哭得伤心,心想她小小年纪便被下了死牢也真够可怜的,不禁有些歉意,于是缓和下语气说道:“你莫哭,我不欺负你便是。你到底是受了谁的牵连才被送进死牢的?”

“我没受谁的牵连,是我杀了人……”叶青萍便将她如何被抓,又被卖进妓院,如何受尽虐待,最后忍无可忍便血洗牡丹阁,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那女子越听越是心惊,眼见叶青萍说起杀人的过程,面不改色心不跳,没有半分悔意,心想这女孩年纪轻轻怎的如此狠辣,于是责备道:“那韩雨棠害了不少清白女子,确是死有余辜,可那些妓女和你一样都是苦命人,你怎能如此滥杀无辜?”

叶青萍冷笑道:“这本是个人吃人的世道,哪里有那么多有辜无辜?我受尽折磨,难道就是罪有应得?再说当时杀得起兴,早已顾不了这许多了。”

青萍见那女子沉默无语,便又反问道:“那你又是犯了何事才进来的?”

那女子似乎想起了过去的伤心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便将自己的遭遇细细的说了。

原来她姓苏名茹,父亲便是西北名将苏有贞,因为七十二路霸王夺命枪使得出神入化,人送外号西凉小霸王。

苏茹生于将门,虽是女子却从小习武,得了父亲的真传,使得一手好枪法,后来又得名师指点,武功大进。

本来苏有贞准备等苏茹年纪大些就让她跟着自己上阵杀敌,为国效力,可偏偏世事无常,他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上司朔方节度使郭佳,被诬陷谋反,抄家灭门。

可怜一代名将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苏茹靠着一身武功杀出一条血路只身逃走,从此浪迹天涯落草为寇,成了一名江洋大盗。

这一次苏茹来长安作案,却不巧碰到了王恒手下的头号名捕,人称铁手飞捕的余三娘,失手被擒。

因为犯的案子颇大,便被直接下了死牢,只等秋后问斩。

两个人相互倾诉着自己的遭遇,她们命运相似,又都漂泊四海见多识广,越聊越是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不知不觉中这一对奇女子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日子一天天变凉,转眼间叶青萍已在死牢里住了一个多月,可奇怪的是她的判决却迟迟没有下来。

好在她是心胸开阔之人,活一天是一天,也不去想那些烦心事,每天就和苏茹谈武论道,说些江湖上的趣事,倒也不觉得如何煎熬难忍。

苏茹是武学世家,一身好武功,跟叶青萍自学自练的三脚猫功夫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每次叶青萍都被她讲的心服口服,很多以前想不通的地方顿时豁然开朗,再加上她本就聪明,举一反三,又有苏茹手把手的指导,短短的一个月里受益颇多。

有一日苏茹问起叶青萍的武功,才知道她当年和姐姐流落四海时生了重病,眼看就要死了,却正好被北川剑豪朱敏天所救,在他家住了小半年,学了一套六合剑法。

后来朱敏天却突然暴病身亡,她们才不得不又踏上了流浪的道路。

说着说着,叶青萍想起以往的生活,那时虽然辛酸但至少和姐姐在一起,也有个依靠,可现在却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等死,不禁黯然神伤。

苏茹见她低下头不说话,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顿时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慨,突然说道:“清萍,你我在这世上都没有亲人。我们能在这里相见便是投缘,如果你不嫌弃,我们结拜为姐妹如何?”

叶青萍听她说的真情流露,也不禁动了情,跪在地上倒头便拜,说道:“姐姐在上,请受妹妹青萍一拜。 ”两人当即结拜,磕头发誓,结为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姐妹。

苏茹抓住叶青萍的手说:“若是苍天有眼,让我们遇到大赦,出去后我姐妹俩一定要做一番大事。”

叶青萍豪气顿生,说道“若是这次我们不死,总有一天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的姓名,叫那风云为我而聚,天地为我变色。”

两个人相对大笑,都觉得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认识这样一位知己实乃人生幸事。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镣铐声响,却见一瘦一胖两个差官押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

只见她身穿白衣,一对细细的柳叶眉下闪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可以看得出她本是个相貌出众的美女,只不过此时神情憔悴,嘴角布满了血伽,身上伤痕累累,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那女子从进了牢房就开始哭,直哭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停下。

叶青萍被她哭的烦了,喝道:“死便死了,你哭它又有何用,来世不再做人便是。”

那女子被她吓了一跳,哭声立止,转成默默的抽泣。

叶青萍索性转过身继续和苏茹聊天,不再去看她。

不多时,那两个差官去而复返,手里却多了几条绳子。

只听那胖差官说:“陆小姐,你就任命了吧,又何必受那皮肉之苦。你看她俩有吃有喝多痛快,反正早晚就是一刀,你这是何苦呢?”

那女子瞪着两个差官,眼里欲喷出火来,大骂道:“我爹爹一生清廉,刚正不阿,却被那姓蔡的阉狗所害。他都死了你们还要坏他清白,休想!你们都是健全之人,怎么却都听命于一只阉狗,真是好不要脸!”

那胖差官挨了一顿臭骂,不禁大怒。

他也不和她争辩,而是直接打开牢门,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拖了出去。

那女子又踢又打,无奈她一个弱女子,手上又带了镣铐,哪里斗的过两个大男人,不一会就被扒光了衣服,仰面朝天绑在了牢房外的长凳上。

那长凳是专门定做的刑具,比一般的凳子宽的多,四只凳腿牢牢固定在地上的销子里,就是彪形大汉也别想将它弄翻,更别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那陆小姐手脚被绑在四只凳腿上后便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摆布。

胖差官从怀里掏出一份供状,扭住她的手指沾了墨汁在上面按了手印,然后将供纸小心的收好,笑道:“小姐莫急,这就送你上路,只是你这光溜溜白嫩嫩的身子就这样浪费了却也可惜,不如作个人情便宜了我们弟兄。”

陆小姐看他一脸淫笑,心中也不禁慌了,但她性格倔强,知道求饶也是枉然,索性畜牲长畜牲短的骂个不停。

只是她身子无法动弹却,除了破口大骂外却也无可奈何。

胖差官对着同伴使了个眼色,从脚边的盒子里取出一大摞宣纸,然后就在陆小姐眼前脱下裤子在地上撒了一泡尿。

陆小姐隐约猜到将要发生的事情,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尖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今天便让你这官家大小姐也尝尝爷爷的一泡热尿。”

胖差官说着拿起宣纸用尿浸湿,一把糊在了她的脸上。

那宣纸一沾水便粘成了一坨,堵住了她的口鼻。

随着一股刺鼻的骚臭味,她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鼻孔和嘴倒灌进去,顿时便欲呕吐。

可她刚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呼吸,就是吐也吐不出去。

出于求生的本能,她开始拚命的挣扎起来,将头向两边摇摆,企图将脸上的宣纸甩下去。

然而她的头发被牢牢的拴在长凳尽头的铁环上,无论她怎样转头也无法摆脱。

连续试了几次后,她终于放弃了徒劳的尝试,可憋得又实在难受,无计可施下,只能像蛇一样将白花花的身子来回扭动,在凳子上蹭来蹭去。

“你这么乱动,我还怎么干事?”

胖差官一边骂一边用力压住她的双腿,伸手在她腿间那温软之地挑逗起来。

不一会,见她湿了,他便挺起那柄大枪轻轻拨开阴道口两片汁水四溢的丰厚阴唇,用力一冲,进入了她的身体。

陆小姐只觉得下身一阵撕裂的疼痛,忍不住张嘴大叫,可透过那厚厚的宣纸,她尖厉的叫声却变成了一阵呜呜的呻吟。

随着一次次急促的抽插,她感到阴道内的疼痛慢慢变成了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而上面窒息的痛苦却偏偏越来越厉害。

她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哪里受过如此羞辱,一想到那压在身上玩弄自己的肥猪,不由得羞愧难当,只盼着就此死去,不再受这死去活来的折磨。

可那宣纸的边缘却偏偏露出一道小逢,让她还能稍稍吸到一丝空气,不至于就此憋死。

她下半身被按住无法动弹,上半身却一次次挺起落下,带着胸前两个高耸的肉峰乱晃,峰顶那两点殷红却肿的像葡萄一样。

“你看,这便是杀人不见血的法子,等那宣纸干了,便是她气绝之时,死后身上没有半点伤痕。真是一群畜牲!”

苏茹小声地在叶青萍耳边说道。

“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若是我能出去定将他们乱刃分尸…”叶青萍嘴上虽骂,可隔着囚笼却也无法发作。

随着宣纸慢慢变干,最后一丝裂缝终于被堵上,陆小姐这一次再也无法吸到一点空气。

她只觉得憋得说不出的难受,胸中如针扎般刺痛,眼前那透过宣纸的一点微光也慢慢消失。

“我就要死了吗?这样也好,再也不用在这世间受苦了……”随着头脑中渐渐变的一片空白,她最后一次将身子猛地挺起,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力的一扭,带着长凳微微摇晃了一下,便如散了骨架般瘫软了下来。

那瘦差官见她胸口一抽一抽的不断起伏,四肢抖动,浑身的肉乱颤,眼看就要不行了,赶紧对同伴催促道:“你快些,该换我了。”

“莫急,就好。”

那胖子又来回抽拉了几次,终于再也控制不住,一泻千里。

瘦差官一把将他从陆小姐身上拉开,用袖子擦了擦她的下身,也管不得她那里面湿漉漉的都是污秽,便急不可耐的挺身插了进去。

陆小姐早已失去了知觉,只有四肢还在微微痉挛,脚背一次次绷紧放松,而双手则不断攥成拳头再松开。

反复数次后,她突然双手一瘫,身体猛地松了下来,一阵奇怪的嘎嘎声从她喉咙里发出。

那瘦差官哼哼唧唧的正在兴头上,忽听噗嗤一声轻响,觉得大腿上一阵温热,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却已经晚了。

他急忙将下身抽出来,发现身上都是污秽,原来那陆小姐断气时前后庭也一起松了下来,弄得个屎尿齐流,喷了他一身。

“这贱货,死了还要弄得一塌糊涂。”

瘦差官一边大骂,一边将身子擦干净,然后伸手揭掉了她脸上的宣纸。

只见那陆小姐的两只大眼圆睁着,比平时大了一倍,张开的嘴巴还保持着最后一次吸气时的姿势,脸上的两条血泪留下的痕迹却还没干。

可怜她一个大家闺秀,识文断字知书达理,本该嫁个官宦子弟,相夫教子,成为贤妻良母,谁想到却落得个家破人亡惨死牢中的下场。

临死前还要被两个官差欺凌侮辱,被那又骚又臭的宣纸活活憋死,断气后也不能瞑目。

胖差官伸手摸了摸她的鼻息,确认她已死的透了,这才将她从长凳上解下来,又将她的衣服撕成布条拧在一起,打了个圈套在她的脖子上。

他打开牢门将尸体拖进了牢房,把布条系在牢门的铁索上,冲着叶青萍和苏茹说道:“二位多担待,反正你们也快要去了,不如先混个熟,到了那边也好有个照应。”

叶青萍大骂道:“你们莫要把她留在这里,也不嫌臭。”

“吵什么,明天自会有人来收尸,你们就说她一时想不开,自己吊死了。”说完那两个差官头也不回地走了。

“唉,也不知她是哪家的小姐?任你生前貌美如花,死后却也这般脏臭,这人活一世,又是何苦呢?”

苏茹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轻轻合上了她的双眼和嘴巴。

她想找个东西给她盖上,在牢房里转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找到,只得作罢。

“什么小姐大姐,脱去衣服还不都是一样的光硄,也不知道她今晚吃的什么,怎么如此之臭?”叶青萍一边咒骂一边捂着鼻子躲到了窗边。

“你嘴下留点德吧,她家里被人陷害,受牵连惨死,也够可怜的了。”苏茹想起自己的身世,心下一阵黯然。

“那姓蔡的阉狗是什么东西?”叶青萍突然问道。

“她说的便是那权倾朝野的蔡忠蔡公公,我大唐一片大好河山便是被这些阉人糟蹋了……”苏茹越说越怒,一顿镣铐,发出光当一声巨响。

叶青萍本是市井小民,皇帝也好宦官也罢在她眼里都不是什么好鸟,听苏茹愤愤不平的大骂那些宦官,不由得打了个哈气,不知不觉睡着了。

半夜里,青萍迷迷糊糊中突然发现那个被吊在铁门上的陆小姐正睁着眼睛望着她,心中一惊,心想苏茹明明合上了她的双眼,怎么又睁开了?

青萍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蹲下,伸手将拇指和食指按住她的眼皮上用力向下一压合上了她的眼睛。

可青萍刚松一手,她的眼皮就一下子弹开,一双大眼睛再次直勾勾的瞪着青萍,嘴角上翘,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只见她朱唇轻开,抖动了一下似乎在说些什么。

尽管声音细弱蚊蝇,叶青萍还是清楚的听到了那四个字:“还我命来。 ”饶是青萍不信鬼神,此时却被吓得汗毛倒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伸手便去合她的嘴,哪知那陆小姐突然动了,张口咬住了她的手指。

叶青萍手上一疼,立时惊醒,正要大叫,却被一只柔滑的小手捂住了嘴。

青萍借着从小窗透入的月光依稀认出将自己掐醒,又捂住她嘴的正是苏茹。

苏茹将手指立在嘴边,叫她不要出声,同时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叶青萍侧耳倾听,只听见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从大牢门口的走廊那边传来。

两人相对而视,心中却是同样震惊,即使是判决下了也定是在白天宣布,又有谁会在深更半夜来到这深牢大狱?

那声音也不像是人走路发出的,难道真的遇到了传说中的恶鬼?

那声音由远而近,越过走廊后进入了牢房,只见一点摇曳不定的火光飘了过来,不一会就来到了她们的牢门前。

那是一个浑身裹在黑袍中的人,也分不清是男是女,只见他走路时腰不摆腿不弯,倒好似是在地面上滑行一样,那沙沙的声音便是他的长袍拖在地上所发出的。

“你们是苏茹,叶青萍?听说你们都会武功?”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黑袍下发出。叶青萍听出他话中有话,于是反问道:“是又怎样?”

“我可以让你们不死,不过你们要为我效力一年。”

那人说话时没有半点停顿转折,听着让人说不出的难受。

叶青萍听说可以免死,不由一阵狂喜,爽快的答应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那人转向苏茹,却见她冷冷的盯着自己一言不发,于是又问:“你意下如何?”

苏茹缓缓说道:“能活命自然是好,不过我想请问阁下叫我们所做何事?若是伤天害理之事,我苏茹就是死在这里也决不会败坏我们苏家的清白。”

那神秘黑衣人听她如此说也不禁对她高看一眼,说道:“苏姑娘放心,这决不是伤天害理之事,否则契约自动失效。”

苏茹听他说的肯定,微微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人从怀中掏出两个蜡丸递给她们俩,嘱咐道:“明日天一亮就有人来查房,你们等我走后就吞下这药丸,到时便会闭气假死,我自有办法将你弄出去。”

等那人走后,叶青萍摆弄着手中的药丸问苏茹:“你说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们两个将死之人,就算他骗了我们又有何用?只是这世上……”苏茹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手支下颚凝神思考起来。

“就算是被毒死也好过被一刀刀剐了,我先吃了,若真是毒药你就别吃了。”

叶青萍说完一口将药丸吞下。

苏茹见她吃了,心想我即与你发誓同生共死,若真是毒药,我又怎能一个人独活?

于是苦笑一声,也吃下药丸。

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药效开始发作。

这药的药性甚烈,叶青萍只觉得腹中有如刀搅,疼得她眼泪直流,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起来。

不一会她就翻了白眼,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了几下便头一歪再也不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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