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川站在废墟之上。
眼前是一片断壁残垣，之前古朴庄严的寝宫，在李燃的拔剑之威下，已经彻底毁于一旦了。
从残骸的横截面上，还能看出剑气划过的平滑痕迹。
不远处，不少弟子执事正在紧张的修复着。
不过这寝宫不单单是建筑，其中还有环环相扣的阵法，相比于摧毁，修复的难度要高出很多。
想要完全复原，起码还要四五天的时间。
看着眼前破败的废墟，楚灵川神情低落，眼神怅然。
倒并不是心疼自己寝宫，而是想起了那个可恶的男人。
“李燃已经走了啊……”
她眼神有些恍惚。
这几天和他相处的画面，还不断的～在眼前浮现。
虽然李燃在这的时候，她一直说对方是个厚脸皮的讨厌鬼，但现在真的离开了，反而让她心里空落-落的。
楚灵川眉头紧锁，“我-这是怎么了？”
明明之前都是一个人，并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可现在却觉得枯燥无味，每一分一秒都十分难熬。
这种感觉应该叫……孤独？
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她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李燃就敢伸手捂她的嘴巴，后来又挠了她的脚心，甚至还当众打她的屁古……
这让楚灵川对他的印象很差，甚至恨不得把他给宰了。
要不是因为沈柠，恐怕两人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远远出乎了她的预料。
先是在李府的相处，让她对李燃有所改观，心情也变得莫名其妙起来。
到了云剑岛之后，他们更是拥抱、牵手、同床共枕……师徒之间能做、不能做的事情，他们几乎全都做了。
楚灵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只要面对李燃，就好像丧失了思考能力，对他的无理要求根本没法拒绝。
而内心也在一天天的发生变化。
从一开始的嫌弃，慢慢变成欣赏，最后甚至成为了依赖。
李燃只是个分神境而已，和帝级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但在楚灵川眼中，他就像大山一样可靠，让她可以毫无顾忌的信任对方。
尤其是他的怀抱，好像火炉一样温暖，让人一刻也不想离开……
一想到这，楚灵川又有些脸红了。
她捂着滚烫的脸颊，低声道：“他可是我的弟子啊，我这是在想什么呢？”
“不过弟子也没什么，反正我也不在乎，只要他愿意，我……”
“呸呸呸，楚灵川，你是不是疯了？”
楚灵川神情变换，时而期待，时而害羞，好像精神分裂一样自言自语。
虽然因为缺少经验，她一直搞不清楚自己对李燃的感觉。
但是有一点是能够确定的。
他们之间绝对不是师徒之情。
“万一……我是说万一，真和李燃发生了什么，到时候辈分该怎么算？”
“冷无嫣和易清岚岂不是成了我的长辈？”
“李燃既是剑离的师公，同时又是她的师弟？”
“好乱啊！”
楚灵川揉了揉眉心。
这个问题的复杂程度，对她来说已经严重超纲了。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突然觉得当初收李燃为徒，也未必是个正确的决定……
楚灵川摇摇头，顺手拿出了酒壶，习惯性的往嘴边放去。
以前她是酒不离手的，一天不喝就浑身难受。
但自从李燃来了，这段时间滴酒未沾，现在人已经走了，按理来说应该大喝一顿才对。
可闻着那沁人的酒香，楚灵川的动作却顿住了。
“李燃好像说过，不喜欢我喝酒的样子……”
楚灵川咽了咽口水，虽然眼神不舍，但还是把酒壶给收了起来。
“哼，下次见面，必须让他夸夸我，我可是把酒都戒了呢！”
这一幕要是让岳剑离看去，估计下巴都会掉在地上。
酒，对剑首来说可是第二条命啊！
只因为李燃不喜欢，就打算给戒掉了？
楚灵川背着手，看着远处修缮的弟子，吆喝道：“抓紧修，你们的掌门已经没地方睡了！”
“是！”
弟子们齐刷刷的应声。
突然，楚灵川看到了什么，顿时紧张道：
“等会，那张床你们谁也不准碰！”
……
北地。
即便现在已经入春，但层层山脉依旧被白雪覆盖，甚至还有空中雪花飘洒而落。
这就是极北之地的特色。
一年四季都是冬天，只不过温度会稍微有些起伏罢了。
玄灵山。
幽罗殿。
大部分弟子们都在道场修炼，而沈沁则和鹿欣然坐在登仙台上，看着远处苍莽的雪山发呆。
沈沁好奇的问道：“欣然，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你不用去修炼吗？”
鹿欣然骄傲道：“在同期弟子里，我的修为进境是最快的，偶尔偷个懒也没什么啦。”
“那倒也是。”
沈沁点了点头。
鹿欣然的天赋确实不错。
“不过这不是主要原因。”
鹿欣然叹了口气，声音低沉道：“主要是圣子大人一直不回来，我实在是无心修炼啊。”
………… …… …………
沈沁也跟着叹了一声，“是啊，不知道圣子大人怎么样了？还有柠儿，有没有认真修行……”
这时，鹿欣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左右看了看，低声问道：“阿沁姐姐这次随圣子出去，被肏了多少次？”
“多少次？”
沈沁愣了一下，“问这个干嘛？”
鹿欣然说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就是……咳咳，我给姐姐那本秘籍，你不会还没看过吧？”
“啊？”
沈沁顿时明白过来，脸颊瞬间染上了嫣红。
原来她说的是这事！
鹿欣然见状，笑眯眯道：“看来阿沁姐姐是认真看过了，那有没有在圣子身上试验？”
“……”
沈沁红着脸，结结巴巴道：“没成功，那本书上的姿势太难了，圣子也吃不消的。”
“没成功？”
鹿欣然挠挠头，嘟哝道：“不应该啊。按理来说，以姐姐的床技，再加上那本秘籍，肯定是无往而不利，怎么会失手呢？”
沈沁害羞道：“什么失手，我压根就没动好么！都是圣子在动。”
“原来是这样。”
鹿欣然神情失望，仰天长叹道：“姐姐真是暴殄天物，换做是我恨不得自己动……”
“……”
沈沁捂住了额头。
这人脑袋里都装着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