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几个追敌的人拖动着疲惫的步子回到了大厅里,从他们的沮丧的面色就可以看出,这次追踪根本就连对手的影子都没有摸到。
“那女人难道是幽灵不成?”
祁楠志一走进来就大声嚷嚷道:“她怎么可能溜得这样快?一眨眼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不见了,难道她是狐狸精变得?”
孔威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眉目之间隐隐的流动着一层杀气!罗镜文却只是拍打着长衫上的尘土,淡淡道:“那女人的轻功高明的出乎意料,能把我们甩脱倒也不足为奇。”
祁楠志叫道:“要不是她手里拿着“惊魂夺魄针”使我们大家终究心存忌惮、不敢过分逼近的话,想抓住她也并非难事!”
罗镜文也不与他争执,只顾凝望着左雷东的遗体,神情黯然的道:“旧人尸骨犹未冷,新人又已命归阴。想不到短短数日之内,我神风帮就连着发生了七、八起谋杀,殉难了十一个兄弟姐妹!再不找到凶手碎尸万段,怎能鼓舞帮中诸人的士气?又怎能向天下英雄交代?”
任中杰微微的点了点头,忽然道:“适才左当家的话尚未说完就惨遭毒手,以诸位之见,他要说的到底是什么?”
“毫无疑问,他要说的是凶手的名字!”
罗镜文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些许的恐惧,寒声道:“也就是“月下丽影”的名字!所以他才会被杀了灭口!”
孔威目光闪动,沉吟道:“这个凶手究竟会是谁呢?”
“我不知道!”
任中杰回答的很乾脆:“我只知道两件事!第一,“月下丽影”是凌帮主的红颜知己,看起来真的是个女人……”
“废话!”
孔威打断了他,怒声道:“难道她还会是个男人?你当我们帮主是喜好男色的龙阳君吗?”
“第二……”
任中杰也不理睬,继续道:“她能从你们手中逃脱,武功必然相当了得。请问罗三当家,现下总坛里有哪些女人是会武功的?”
罗镜文咳嗽了一下,才扳指数道:“十三姨太方婉萍,韩冰姑娘,卫夫人黎燕,这三人的武功都不弱。傅恆的那个女徒弟小琳儿肯定也会,只是不知深浅,再有就是偎红、依翠两个婢女了……”
“你还漏说了一个人!”
祁楠志忽然插口道:“还有凌大小姐,她似乎也很有两下子呵!”
孔威不耐烦的道:“荒谬!帮主就算想将藏宝图遗留给大小姐,也不会在遗书上称她为“红颜知己”的!她不在怀疑之列!”
祁楠志面色凝重,好像想说什么话,但他看了任中杰一眼,最终只是欲言又止的叹息了一声。
罗镜文“唰”的收起摺扇,奋然道:“不管怎样,月下丽影必定就在这几个女子当中。只要我们认真仔细的去调查,总能够揪住她的狐狸尾巴!”
任中杰耸了耸肩,微笑道:“但愿罗当家能马到成功,解决这个棘手之极的难题!”
说完,他拍了拍祁楠志的肩膀,悠然道:“麻烦的事就让别人去头痛好了,咱们俩可该找个地方好好的喝杯酒!”
祁楠志拊掌道:“妙极!虽然喝醉了也一样会头痛,可是这种头痛却比他们那种头痛要愉快的多啦!”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大厅,罗镜文羡慕地盯着他们的背影,忽然间觉得做一个无牵无挂的江湖浪子有时的确是很幸福的,起码他们拿得起、放得下,天大的难题都可以暂时的抛在一边,随时都可以纵情的享受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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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祁楠志也错了,喝醉酒时的那种头痛一点也不令人愉快,不但不愉快,简直比任何一种头痛都要难受的多!
他宿酒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从床边的窗户望出去,满天的繁星都在眨着眼,夜色美丽的就像多情少女的秋波,朦胧而又恬静的笼罩着苍茫大地。
他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只觉得脑袋痛的就要裂了开来,彷彿有千百只蠹虫在里面肆虐。他记得自己只不过喝了二十来斤烧酒,想不到头就痛的恨不得拿把刀子斩下来!
“小任,给我点水,我口渴的要命……”
祁楠志迷迷糊糊的叫唤着,伸手推了推睡在自己旁边的人体,谁知触手却是一片温暖滑腻的肌肤……
咦?他猛地跳了起来,这才发现床上躺着的并不是昨晚一起醉倒的任中杰,而是一个几乎不着寸缕的妙龄少女!
这少女面朝外侧睡着,晶莹如玉的胴体是那样白皙润泽、那样青春美丽,滑如凝脂的柔肩雪背,在星空下隐隐的反射出圣洁的光芒,修长结实的美腿微微的蜷曲着,全身上下只有臀部上还遮着一块巴掌大的亵裤……
祁楠志的眼光不由自主扫了过去,贪婪地盯着那露出了一小半的耸翘粉臀,一颗心开始砰砰的跳了起来,他忽然觉得口渴的更厉害了,喉咙里像是烧着了一把火。
──这女孩子是谁?怎么会躺在我身边的?难道是小任那傢伙安排好的?
祁楠志笑了,喃喃道:“好朋友就是好朋友,想的还挺周到!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女人了……”
他看了看自己胯下的高高凸起,一股强烈的欲望腾的从心底里冒了出来,双臂在床板上一橕,整个人使了招“癞驴打滚”迅速的压到了那少女的娇躯上!
“嗯……不要嘛……”
那少女娇媚地呻吟了一声,刚刚转过俏脸,柔软的双唇立刻就被祁楠志粗鲁地佔有了,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后,随即就乖乖的不动了,任凭他那满是酒气的大嘴在自己娇嫩的面颊上逡巡,任凭他那无恶不作的舌头吸吮住了自己丁香般的舌尖……
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已摸上了她的胸膛,那鸽子般的乳房小巧而挺拔,未经人道的乳头正在指尖的刺激下勃起,而他的另一只手则已扯掉了那最后的遮羞布……
突然间,祁楠志倏地推开了她,残余的酒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瞪着这少女的脸,失声惊呼道:“凌大小姐!是你!”
凌韶芸半支起娇躯,瞟着他吃吃的笑了,咬着嘴唇问道:“怎么?你没想到么?”
祁楠志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苦笑道:“实在没想到!你……你简直吓了我一大跳!”
凌韶芸掠了掠散乱的鬓发,娇笑道:“好啊,我总算给了你一个惊喜!你开心不开心?”
祁楠志一迭连声的道:“开心……开心……我开心的要命……”
一边说,一边抓起了裤子,勇猛的往自己头上套。
凌韶芸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瞪眼道:“喂,你想干什么?”
祁楠志苦着脸道:“什么也不想干,我……我只希望能快点离开……”
凌韶芸双手叉腰,挺起了已经完全发育成熟的胸部,冷笑道:“你扒光了我的衣裳,吻过我,搂过我,还摸了我最……最珍贵的地方,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么?”
祁楠志几乎要叫了起来,道:“是你先跑到我床上来的!衣裳也是你自己脱的,我只不过……只不过脱了你这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布片……”
凌韶芸面寒如水,恨声道:“我不管!你已经动了我了,你怎么赖都赖不掉的!”
祁楠志苦笑道:“那你想怎么样呢?”
凌韶芸一句话都不说了,她用最狂热的行动来说话──那双粉白圆润的玉臂忽然就勾住了祁楠志的脖子,滚烫的双唇亲昵的吻上了他结实的胸肌,富有弹性的双乳夹住了他的……
就在这个时候,祁楠志突然笑了,笑的连气都喘不过来!这实在是一件很荒谬的事,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在这种场合下,用这种方式来笑的!
“我总算明白你的目的了……”
他大笑着道:“可惜你却不明白任中杰的为人!”
凌韶芸浑身一震,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祁楠志凝视着她,平静的道:“你这样对我,难道不是因为你想报复任中杰么?他找了别的女人,所以你也去找别的男人,而且找的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你觉得这样才能让他痛苦,是不是?”
凌韶芸整个人都像是挨了一鞭子,美丽的脸庞立刻扭曲了,明亮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痛苦之色,洁白的贝齿用力的咬住了下唇,咬的几乎迸出了血!
祁楠志同情地叹了口气,用种洞悉人生的眼光看着她,缓缓道:“我想告诉你两句话。第一,如果你爱一个男人,你就不得不连他的缺点一起去爱。第二,你若想伤害像任中杰这样的男人,你最终都会发现,伤得更深的是你自己……”
“够了,你给我住口!”
凌韶芸猛地扬起纤掌,一个巴掌摔在了祁楠志的脸上,眼泪如泉水般的涌了出来,嘶声道:“我恨死他了,也恨死你,你们俩都不是好东西……”
她跳下床,手忙脚乱的披上了外衣,痛哭着冲出了房门,冲进了深沉的夜色中。
祁楠志懊丧的摇了摇头,心里忽然觉得十分难受,他一直喜欢看到男女两情相悦的幸福笑容,不愿意见到多情少女芳心寸碎时的悲哀……
他已经忍不住开始埋怨任中杰了:“这傢伙,为什么总是要让女孩子这么伤心?而且总是要让我来收拾残局呢?”
忽听的有人娇笑道:“因为收拾残局这样高难度的事,我们的祁大侠最拿手啦!”
随着语声,两个窈窕的人影从窗外掠了进来,带着一股浓洌的香风,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床上。
祁楠志板起脸道:“偎红,依翠!你们两好大的胆子,竟敢讽刺我么?”
偎红风情万种的飞了个媚眼,甜笑道:“啊呦,我们姊妹的胆子一向是很小的,不像您祁大爷,胆子比个天还要大,竟然连神风帮的小公主也敢得罪!”
依翠抿嘴笑道:“我看他实在是喝的太多了,不仅胆子变大了,就连……就连那里……嘻嘻……都比平时大了好几倍呢!”
说完,两人一齐吃吃娇笑,娇躯犹如花枝乱颤般抖个不停,激起了一阵阵的乳波臀浪、无边胜景!
祁楠志瞅瞅这个、望望那个,喉结急促的上下滚动着,他突然张开双臂扑了上去,一把将偎红依翠同时搂在了怀里,重重的压倒在了床板上。
“呀……不要……讨厌……”
两个女子齐声娇瞋,水蛇似的纤腰不停地在扭动挣扎着,两双同样晶莹的玉臂粉腿却绕了过来,欲拒还迎的交缠着他厚实的胸背,三个人顿时在被单上滚成了一团。
祁楠志喘着粗气,双手焦急而熟练地伸进了她们的领口,两三下就攀上了高耸的乳峰。他一边用手掌体会着那丰绵柔软的弹性,一边装出凶狠的样子,冷笑道:“是你们自己挑逗我的,等会儿被我弄到喊爹叫娘时可别求饶!”
偎红俏脸飞红,咬着嘴唇道:“鬼才向你求饶哩!姑奶奶今天宁死也不会屈服!”
她嘴里虽说的强硬,心头却已酥软激荡到了极点,不禁暗恨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平时男人也见识的不少了,但是不知怎么搞的,眼前这个冤家手指一碰就能让她动了春情。
再看看一边的依翠,粉颊上正渗出细密的香汗,双眼中射出娇羞不依的丝丝柔波,两条浑圆白腻的美腿早已自动的翘起,十根竹笋般尖嫩的玉趾轻轻一伸,就蹭在了祁楠志的阴囊上技巧十足的搓揉按压,舒服的他差一点就爆发了出来。
“嗤──吱啦──”的衣衫撕裂声响起,床下多了几条破烂不堪的布片,床上却多了两个一丝不挂的美人!
祁楠志欲火沸腾,猛地将偎红雪白饱满的臀部抬高,挺着勃起的阳物用力往前一捅!偎红身子一颤,发出了糅合着兴奋和痛苦的尖叫,只觉得那粗大的肉棒凶猛地分开了自己股间的肉缝,顺遂的顶进了婬水泛滥的娇嫩阴道里!
“哎……你这狠心鬼……啊啊啊……一点也不懂……不懂怜香惜玉……”
偎红的娇躯在他的剧烈冲撞下悸动起伏着,双唇半开半闭的吁吁娇喘,动听的呻吟声中夹杂着喃喃的咒骂,使她的模样看起来越发的诱惑妖娆,令人从心底昇起征服的欲望!
祁楠志自然不会放过这千娇百媚的尤物,他酣畅淋漓的在那青春的胴体上发泄着热情,这可苦了等在一旁的依翠啦,她羡慕的望着这热火朝天的一幕,一双纤手情不自禁的在自己的娇躯上抚摸游走,一会儿揉弄着又红又硬的乳尖,一会儿又刺激着春潮潺潺的花唇,希望能稍微的缓解一下越炽越旺的情欲。
蓦地里,依翠觉得腰部上有只大手一托,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飞上半空,她惊呼一声,双腿下意识的一夹,牢牢的盘在了祁楠志的头颈上,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只听祁楠志嘻嘻坏笑道:“小美人儿,你既然如此性急,我就一起替你解决了罢!”
依翠媚眼如丝的白了他一眼,呻吟道:“怎么……怎么解决?你可只有……只有一根喫饭傢伙呀!”
说了这句羞人的话,心中忍不住一荡,一股暖流不可抑制地从腿间涌了出来。
祁楠志呵呵大笑,伸掌扶稳了她的身子,低下头凑近了那片黑森森的戚戚芳草,长舌一探,已灵活的扫在了鲜红粉嫩的花瓣上,随即开始轻柔地舔弄吮吸。依翠哪里受的了这样强烈的挑逗?欢快的娇吟声立刻响彻了整间厢房,俏脸红红的满是甜美销魂的媚态,白皙的美腿紧紧的缠住了男人的身子,柳腰疯狂的前后摇摆,竟似比偎红还要心醉神迷、快感连连!
秋风温柔的吹过,满天的星光静静的铺洒了下来,在如此美好的夜色中,三个赤裸裸的男女在恣意的交合着,尽情的享受着彼此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肉体,放纵着自己的感情和爱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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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祁楠志心无罣碍的大快朵姬时,任中杰却没有那么舒服和运气了,此刻他正站在迎宾酒楼的“天字第一号”房里,凝视着一丈开外的那顶巨大花轿。他明明知道里面有一个美女,但就是想不出办法来一亲芳泽!
“任公子过誉啦!我可不是什么绝色佳丽呀……”
一个慵懒柔和的女子声音从轿子里传了出来,轻声笑道:“恰恰相反,本小姐长的难看的要命,所以才一天到晚躲在里面不敢见人哩!”
任中杰盯着纹风不动的轿门,长叹道:“只怕是金叶子小姐生的太过美貌,深恐震呆了全天下的多情男子,这才遮挡住了绝世的姿色,不肯让我等凡俗之人一饱眼福吧!”
金叶子咯咯娇笑,嘲弄的道:“江湖中人都说任公子有张能骗死女孩子的甜嘴,以前我还不相信呢!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任中杰面不改色,微笑道:“江湖上的传言,有很多都是不可信的,在下若真有这样一张厉害的嘴,早就骗的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啦,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无缘一睹芳容了!”
金叶子沉默了片刻,柔声道:“你真的很想看看我么?”
任中杰立刻道:“想的要命!”
金叶子“扑哧”一笑,妩媚的道:“但是你看到我之后,就只有两条路好走了!”
任中杰问道:“哪两条路?”
金叶子的语声突然变得非常冷淡,一字字道:“要不,你娶了我;要不,你就杀了我!”
任中杰怔住了,好半天才嗫嚅道:“我能不能有第三条路选择?”
金叶子想也不想就断然道:“没有!任何人见到我的容貌之后,都只有这两条路选择!”
任中杰搔了搔脑袋,苦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好奇心倒越来越强了,真想不顾一切的冲进轿子里去,瞧瞧你到底是怎样一副天香国色!”
金叶子幽幽的道:“那你为什么不来呢?你难道就那么害怕娶我?”
任中杰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我的确在害怕,但却不是因为怕娶你……说老实话,我怕的是娶了你之后养不起你!”
金叶子在轿子里重重的顿了顿足,娇瞋道:“你……你怎么知道养不起我?你对自己的赚钱能力就那么没信心么?”
任中杰淡淡道:“我的确没有信心。因为要养活一个把纯金当作暗器来用的女孩子,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想只有某一个势力雄厚的帮会才做的到!”
金叶子突然不说话了,只听的见细细的喘息声,从轿子里隐约的传了出来。
任中杰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可是再富有的帮会,也不会嫌钱多的,所以一打听到“赤焰遗宝”的消息,就忙不迭的派人过来分一杯羹了。妙的是派来的这个人恰好是凌帮主的恩人,让神风帮抓又不是、揍又不是,只好呆在一旁乾瞪眼了!”
金叶子终于重新出了声,冷笑道:“不错,我是想得到“赤焰遗宝”左雷东也确是被我收买的,但我并没有叫他去行刺凌夫人!你要是不肯相信,我也没法子!”
任中杰微微一笑,道:“金小姐恐怕是误会了,在下今天来此,既不是为了指控您,也不是为了兴问罪之师!只是有一个小小的疑团想要请教!”
金叶子的语气和缓了几分,轻声道:“请教什么?你尽管说好了!”
任中杰面容一肃,沉声道:“左雷东临死之前对我们言道,你为了追查藏宝图的下落,曾经叫他偷偷进入“珍品阁”查阅凌帮主的遗书!”
金叶子缓缓道:“不错!”
任中杰目中突然射出了异彩,凝视着轿门道:“请问那“珍品阁”的钥匙,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金叶子诧异的道:“这件事说来也有几分奇怪,我原本不晓得“赤焰遗宝”的地图在神风帮手上,可是半个多月前,有人送了一封信给我,叫我急速赶到金陵城谋夺藏宝图,随信还附上了这柄钥匙,说是能给我带来有价值的信息。我见到左雷东后,才知道这是用来开启“珍品阁”的,于是就交到他手里了。”
任中杰沉吟了良久,忽又道:“左雷东看过遗书后,是否有跟你说过里面的内容?”
金叶子道:“有啊!左雷东告诉我,凌帮主在遗书里写明瞭他和玉面罗刹之间的约定,假若他惨遭毒手,藏宝图就会被送到凌夫人的手上。万一凌夫人也有个三长两短,则由另外一个人接收地图……”
任中杰的心跳陡然间加快了,紧张的问:“这个人是谁?”
金叶子吁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呀!当时左雷东并没有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他只是很神秘的笑着说,想不到凌帮主竟会把这个人视为红颜知己,说出去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这人的名字不说也罢!”
任中杰失望的揪了揪头发,叹道:“如此一来,我的线索可就断了!此人屡次三番图谋行刺凌夫人,手段之毒辣委实令人心寒!难道非得等她失手被擒后,我才能知道她的庐山真面目么?”
金叶子忽然一笑道:“那倒也未必!左雷东这傢伙粗中有细,前几天“珍品阁”起火时,他就已想到纵火者的目的是为了毁去帮主的遗书。于是他就把遗书的内容详细的抄录了一份,和原件分开两个地方收藏,以防自己遭到不测……”
任中杰倏地跳了起来,惊喜的说道:“那份抄下的笔录在哪里?原件又在哪里?你可知道么?”
金叶子沉吟道:“抄本好像是收藏在总坛的“绿玉华堂”里,原件我就不大清楚啦,不过听左雷东的语气,假如他被人灭口的话,就会有人将遗书原件送交给一位德高望重的大侠,以便替他擒凶雪恨!”
任中杰点了点头,抱拳道:“多谢小姐提供了如此宝贵的情况!在下这就告辞了!”
言毕身形一闪,人已迅速的向外疾掠而出,转眼间就从视线中消失了。
他离开了很久以后,轿帘才微微的掀开了一条缝,一双锐利而又不失妩媚的眼睛探了出来,神色複杂的凝注着他刚才站立的空间。
“你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她的喃喃自语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着,听起来是那么娇慵、那么平淡,似多情又似无情,一字字的道:“但是你若一定要作我的敌人,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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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凄迷,枯叶纷飞。现在虽还未到深秋,微风中却已带上了丝丝的寒意。
凌韶芸的心却比秋意更加的寒冷,冷的像冰!
她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狂奔,迎面拂来的秋风吹乱了她的一头秀发,却吹不乾她玉颊上的泪痕。她记不清今晚究竟哭过几次了,只知道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流过这么多眼泪。
“你最终都会发现,伤的更深的是你自己……”
祁楠志的那些话,就像一把刀准确地刺中了她内心深处的隐痛。而他那种略带讥诮和轻蔑的神情,更是深深的刺伤了她脆弱的自尊。
──祁楠志,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为了你今晚对我的无礼拒绝和羞辱!
──至于任中杰……任中杰……他最好去死!
凌韶芸用力的摇着脑袋,彷彿想把这两个可恶男人的身影从记忆里清除,可惜却怎么也做不到。她生气的咬着嘴唇,眼光落在自己因恼怒而起伏的酥胸上,那对秀气挺拔的乳房不算很大,但却充满了青春活泼的气息,而且已经完全发育成熟了。
──男人都是色狼,只想着去恣意玩弄、欺负女孩子的这里……
她恨恨的想着念头,逐渐的放缓了脚步,伸手轻轻的扯了扯胸襟,薄薄的稠衫立刻被双峰绷紧了,隐约的凸现出了两点小巧玲珑的乳头。
她这才省起自己在忙乱中只穿走了外衣长裙,把肚兜亵裤全都忘在祁楠志的床边了,一张俏脸不由臊的飞红,懊丧惶急的差点儿跳了起来。
──竟然把内衣裤遗留在男人的房间里,真是羞也羞死人了!他……他会怎样处理呢?是毫不留情的扔出去,还是……还是……把它们收藏起来作纪念?他……他起码也会好好的闻一闻罢……
想到这里,凌韶芸只觉得呼吸急促了许多,心头返起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奇妙滋味,双腿一阵酸软无力,连路都走不动了,只好把温热的娇躯斜斜的靠在了墙上。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慌乱的抬起头默问苍天,天上却没有写着答案,只有灿烂的蘩星在夜空里顽皮的眨眼。
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想用清凉的气息平复血液中奔涌的燥热,可是一念及自己最贴身的内衣也许正拿在男人的手里,也许正在被他的鼻子、口舌、阳物肆意的舔弄磨蹭,她就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下来!
“好闻吗?你……你快告诉我,香不香……”
凌韶芸缓缓地阖上美目,薄薄的红唇无意识的嘟哝着,一只手撩起了长裙,直接的抚上了平坦光滑的小腹……
当她的手指触着了早已泛滥多汁的娇嫩花瓣时,一股混杂着犯罪感的兴奋蓦地冲上了头顶,她忍不住绞紧了修长的玉腿,失声娇吟着:“任中杰……祁楠志……我要……”
突然之间,她猛地从情欲的幻梦中惊醒,冷汗立刻从香肌雪肤里沁出!
──我……我竟同时念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难道我心底里盼望着的是……
凌韶芸不敢再往下想了,纤手颤抖着掩好了凌乱的衣襟,跄踉的转过身子准备离开,谁知她刚刚迈出一步,眼前人影一花,忽地凭空多出了一个相貌猥琐的男子。
她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就立即拍出一掌,娇叱道:“大胆狂徒!还不给我滚开?”
那人随手架住了她的纤掌,顺势在她皓白的玉腕上一捏,轻薄的笑道:“狂徒都不会主动滚开的,特别是像我这样又好色、又无赖的狂徒,保证你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凌韶芸气的俏脸煞白,飞腿猛踢那男子的下阴,同时双掌连环进攻,出招又快又狠,在一瞬间就已变了五种风格迥异的掌法。凌家的大小姐自幼即得到众多明师的指点,涉猎过的武功不下数十种,本来就不是好惹的。
可惜的是,她犯了一个很常见的通病──博而不精!所以当遇到真正的高手时,那些根本没有练足火候的招数就完全不起作用了,不论她攻的如何迅急,始终连对方的一片衣角也碰不到。
“哈哈哈……小姑娘,你的脾气还蛮大的!不过,我就喜欢驯服你这样的烈马……”
那男子笑嘻嘻的在她的拳风腿影中进退趋避,双眼色迷迷的打量着她曲线曼妙的娇躯,突然探出髒兮兮的大手,狠狠的在她的酥胸上抓了一把,得意的仰天大笑。
凌韶芸又痛又惊,知道自己绝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咬牙道:“你……你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得罪了我会死的很难看的……”
那男子眯着眼睛,把手凑到鼻端一嗅,低笑道:“好香!凌大小姐,你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是香的,亵裤更是香的不得了,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哈哈……”
凌韶芸花容失色,羞愤的顿足道:“你不要脸,竟然偷看人……人家……”
那男子龇着牙一笑,道:“你可以自慰,我就不可以说说吗?好啦,你这就随我去罢,以后也不用饱受欲火煎熬啦,跟着我“长乐神鞭”楚天良,还怕找不着乐子么?”
凌韶芸大喫一惊,颤声道:“你就是四大婬贼之一的楚天良?”
那男子傲然点头,慢条斯理的道:“你既已知道我的名号了,就该明白自己是绝对逃不出我的掌心的,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听话吧!”
凌韶芸的心沉了下去,她咬了咬嘴唇,突然飞身向屋顶急纵,速度之快已远远地超过了平时,但当她的双足离地仅仅三尺时,膝弯的“环跳穴”上却忽地一麻,整个人立刻无助的摔了下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她挣扎着揉了揉痛入骨髓的腰背,眼看着楚天良面带狞笑地步步逼近,心头一急,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任中杰……祁楠志……你们这两个大混蛋,快来救我呀……救我呀!”
楚天良阴森森的道:“认命吧,凌大小姐,没有人救的了你的……”
他正要出指制住她的哑穴,蓦地里听到身后有人冷笑道:“你怎知没人救得了她?”
楚天良闻声骇然变色,霍地转身一看,只见满天星光之下冷冷地卓立着一个少年,正用一双寂寞而又残酷的眼睛,淡淡地、不带丝毫感情地凝视着他。
“阁下何人?意欲何为?”
楚成良从牙缝里挤出了八个字,猥琐的脸上已佈满了杀机。对于一个婬贼来说,最让人愤怒的就是好戏刚开始时就被人打断了。
“我叫阿平!你最好现在就滚!”
少年的声音十分平静,听上去没有一点儿火气,彷彿在和人客气的寒暄:“……否则我马上就杀了你!”
楚天良纵声狂笑道:“好小子,口气倒不小!你以为自己是武林盟主么?嘿嘿,就算是威名远震的“三大神捕”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托大放肆……”
他笑的虽然大声,可是心里也不知怎么搞的,竟隐隐的感到了恐惧。这个少年看似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但他的身上却散发出了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刃,随时都可以置人于死地。
“你现在滚还来得及……”
少年忽又开了腔,缓缓道:“若等我亮出了刀,你想后悔就太晚了!”
这个“了”字话音刚落,楚天良突然感到一层无形的厚重压力,就像泰山压顶般笼罩到了他的身上,逼的他连气都喘不过来。他大惊之下奋起生平之力向后疾跃,总算见机的快,终于脱出了对手无形杀气的包围。他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膛,哪里还敢再作停留,立时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了。
阿平也不追赶,俯身解开了凌韶芸的穴道,淡淡道:“凌大小姐,你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不懂事?夜里到处乱跑是很危险的,这就老实的跟我回去罢!”
“你这是什么意思?教训我么?”
凌韶芸翻身跳了起来,随即秀眉一蹙,清叱道:“你莫以为救了我,就可以口没遮拦的胡言乱语!告诉你,本小姐是不会领你的情的!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不走!”
阿平皱眉道:“楚婬贼说不定会去而复返,我要是走了,你……”
凌韶芸抢着道:“我的安危用不着你来管!哼,本小姐刚才倒在地上,那不过是诱敌之计罢了!你以为我当真打不过那下九流的无赖吗?谁要你来坏我的事了?自作多情!”
阿平脸色一沉,冷然道:“既然如此,那大小姐就请自己保重了!”
略一拱手,人已轻飘飘的跃上了墙头,眨眼就不见了。
凌韶芸盯着他的背影,眼圈儿渐渐的红了。她呆呆的站了好半天,才拖动着沉重的步伐,缓慢地向总坛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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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过去了,繁星开始变得黯淡,月亮却悄悄的从云层中探出了笑脸。
任中杰站在“绿玉华堂”里,一边拍打着满身的灰尘,一边摇着脑袋苦笑。
他已经忙了整整一个时辰了,每一个角落他都巡视了至少三次,就算是一粒老鼠屎都能翻出来了,可是他却始终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金叶子呀金叶子,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他叹息着坐到了靠窗的一张椅子上,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假如金叶子没有撒谎,左雷东确实在“绿玉华堂”里藏着那份手抄笔录的话,为什么现在会不见了呢?难道说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抢在自己前面取走笔录的会是谁?十之八九就是那个犯下纍纍血案的凶手!她会不会是个大家根本熟识的人?
──对,一定是这样!凌帮主在遗书中提到了她的名字,所以她不惜冒上败露的危险也要把左雷东杀掉灭口!可是,“惊魂夺魄针”是怎样落到她手里的?她又为什么会有“珍品阁”的钥匙?是的,钥匙……钥匙……
任中杰苦恼的敲打着自己的头,他觉得脑子中有某个重要的“想法”正在蠢蠢欲动,可是他偏偏无法具体的把它捕捉到……
就在这时,他的心中忽地一凛,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倏地从背后逼来,霎时间就传遍了他全身的每一条经脉!
他再也来不及转念,猛地纵身向前疾扑,只听“哧──”的一声脆响,饶是他这一扑快如闪电,背心的衣衫仍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只要他的反应慢了半拍,这时候已成了地府的幽魂了!
任中杰在心里叫了一声好险,左手袍袖向下挥出,浑厚的内力激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流,他的身子立时藉势凌空翻身,轻飘飘的掠到了窗外。
他的双足刚一落地,就看见了一个绝美的身影正在月光下俏生生的立着。虽然这女子的脸幪在黑纱里,娇躯也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夜行衣中,可是那种风华绝代的风姿,却是什么布料也无法遮挡住的,就像是天上的嫦娥重新回到了人间。
任中杰咽了口唾沫,半晌也说不出话来。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千方百计寻找的凶手、所有血案的幕后主使者。可是不知什么缘故,这一刻他既不为自己险遭暗算而愤怒,也不为这女子的毒辣心肠而惋惜,甚至连她面纱下的真面目都不急于知道了!此时在他心里盘旋的竟只有一个念头……
──好一个蛇蝎美人!我一定要佔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