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惊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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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程坚一脚踢开了面前的门。

一声巨响惊动了房门后的男人,那人正坐在电脑前,不知在看些什么,听见有人闯入,下意识想逃跑,但看清来者面貌后,便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经举报查实,你涉嫌犯有非法监控罪,请跟我走一趟。如有任何辩护证据,请三天内向司法机关提交。如有任何拒捕行为,安保人员有权就地施以极刑。”

这段话他说得不快不慢,也不带丝毫感情,好像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男人扫了一眼他肩膀上的徽章和身上的黑色制服,以及手中平举的霰弹枪。

“D级安保?就是个‘四等人’而已?凭你也想抓我?你知不知道……”

“重复一遍,如有任何拒捕行为,安保人员有权就地施以极刑。”程坚的语调没有丝毫变化。

那男人啐了一口,喊道:“算了算了,随便你吧,我跟你走。妈的,事到临头还得费时间跟你们这帮人打交道。别说我没提醒你,等我出来之后,你就等着瞧吧。”

他一边骂着,一边又老实地伸出了双手,等待对方掏出手铐。

程坚心知对方已没有拒捕的意思,正准备实施逮捕,却扫到了对方电脑上的画面。

“怎么了?你到底还抓不抓我了?”

程坚深吸了一口气,将霰弹枪对准了对方的头。

“喂,你他妈想干什么?”

血肉和脑浆喷溅在了屏幕上。

“报告,”程坚向对讲机说道,“目标拒捕,已被击毙。”

(二)

“妈的,真是倒霉透顶了!”老黑看着面前的女孩,心中五味杂陈。

他在黑市生意的钢丝上,都走了快二十年,但平日也只不过是做点小本的贩毒生意,为人四平八稳,从没出过差错。

和大多数同行不同,老黑一向是个知足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给自己的货物定好一个合适的量,保证既能让自己和部下人人有钱赚,又不至于让利润多到引来地区安保和其他同行的注意。

如今过了二十年,当年的小团队到现在依然是小团队,但不同的是人人的账户里都写着一个令人愉悦的数额。

老黑从没有什么“称霸一方”的妄想,在同行都在黑市哄抢军用枪支的时候,他还是“尽心尽职”地用他那几条旧船把货物运到买家手上。

然而今天,这一切都算是到头了。

“那个蠢蛋,自以为上一笔生意赚足了钱,就忘了自己是谁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下搞起了绑票?要是一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偏偏找了个B级安保的女儿……”

恐怕只有傻子和婴儿才会不知道安保部队的威力。

哪怕只是地位最低的D级安保,每年拿着低薄的薪水,住在漏水的破屋子里,也没有任何外人敢随意招惹他们。

安保部队是议会政府的唯一武装力量,代表的是议会的权力和法律。

即使一个入职只有一天的D级安保无故失踪,也会招来一场浩浩荡荡的大搜查。

D级安保尚且如此,若是招惹了B级,其结果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这也就导致了他和他这些追随多年的老部下们,通通被围堵在了这间仓库里,门外集结的,至少有一整只全副武装的小队。

若非自己手上还抓着人质,或许他们早就把这里夷为平地了。

若是直接被枪打死倒好,要是被活捉——最好不要做这种想象。

那个将女孩带回这里的酒鬼,老黑早已一气之下打爆了那件引他犯罪的根源。

事实证明,自制手枪的精度实在一言难尽,那个倒霉鬼在流血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咽了气。

现在,此时此刻,他什么都没了。

留着港口的船、藏货的地窖,还有七八个手下,在一个小时内被安保部队全部拿下。

如今陪着他的,只剩下十二个老部下,外加这座郊外的破仓库,以及面前这个把他害到这般田地的累赘。

这个女孩名叫陆芷柔,今年约十七八岁,一张漂亮的瓜子脸上还留着稚气未脱的痕迹,一块破布勒紧她的嘴里,在脑后光滑的黑色长发上打了一个死结。

女孩的眼睛时而盯住老黑,时而又瞥向一边。

她身上白色的连衣裙在已经被撕碎了几块,酥胸半露,双腿上的白色长筒袜也满是污垢,脚上的凉鞋也不知什么时候少了一只。

她娇小的身躯在三条粗麻绳的捆绑下拼命扭动,从老黑的视角看去,她破衣裙下的双乳在绳子的积压下显得更为丰满,随着身体扭动激起的乳浪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但是老黑如今却没有多少心思去关注这些。若不是因为她,再过半年,自己就该金盆洗手、和众人分钱退隐了。

门外一个蒙面人打开了房门,慌慌张张地跌进来,喊道:“黑衣兵就快过来了……老大,我们怎么办?”

“别问我了,”老黑苦笑道,“你们自己看着办,要么接着逃,要么出去自首,要么向他们开枪,然后——死。”

说完,他猛地把蒙面人拽出门去,反锁了房门。

“反正是要死了……”他的脸逐渐狰狞,“死之前,就先把你办了,也算做个风流鬼……”

女孩喉咙里传出呜咽的声音,用尽全力却丝毫挣脱不开身上的束缚。

面前的男人已经开始脱裤子了。

想到自己将面临被先奸后杀的命运,女她苦地闭上了双眼。

忽然却听见一声闷响,接着房间陷入宁静。女孩睁开双眼,却没看见老黑,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个人。

此人看起来应该是个清秀的少年,从脸上的稚气来看恐怕不超过二十岁,皮肤白皙,身高中等,身上披着一件棕色皮夹克,头上的棕色短发压在一顶黑色鸭舌帽下。

“好了,走吧。”少年不由分说,便用小刀割开陆芷柔身上的绳子。

陆芷柔知道他是来救自己的,也不想多问,只是疑惑刚才并没有听见开门声,此时门依然还是紧锁着的,他是怎么闯进来的。

少年抓住她的手,要拉她起身,陆芷柔正要站起来,才想起自己少了一只鞋,忙阻止对方,问道:“我……现在只有一只鞋,怎么办?”

“是吗?”

少年轻吹一声口哨,接着弯下身子,从陆芷柔套着白色丝袜的小脚上抽掉了那仅剩的一只鞋,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便说道:“没有鞋,那就光着脚走路好了。”

“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

陆芷柔耐住恼怒,支支吾吾地说:“地上……凉……”

“哦?陆小姐的脚怕凉吗?那看来我做错了呢,”他指着地上晕倒的老黑道,“刚才我真不该打晕他。陆小姐的脚这么漂亮,他一定十分乐意用胯下的肉棒好好温暖一下陆小姐的脚,再把温热的精液射在陆小姐的脚上,那一定能让你的脚足够暖和。”

这一番话让陆芷柔愣了半晌,回过神来时早已经面红耳赤。

她平日耍惯了脾气,此刻都差点忘了自己还被绑匪困在仓库里的事实,激动得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

少年竟然也不闪躲,就硬生生挨下这一巴掌。直到这时,陆芷柔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少年竟然笑了。

那是一种诡异的笑,既不能说是微笑,也不像冷笑、嘲笑。

那看上去犹如刻意而为的笑,几乎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显得无比的不自然,让陆芷柔看了都有些发毛。

陆芷柔自知不妙,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算了,走吧……带我出去吧……”

“可是,陆小姐你危在旦夕了,还这么不听话,若是一会出去的时候也像这样捣乱,那可就麻烦了……”

“对……起。”陆芷柔如今寄人篱下,只好道歉。

“算了,不管怎么说,我毕竟收了钱,怎么样都得带你走的。不过,为了防止你捣乱,我就……”

他弯下腰,竟将手伸进陆芷柔的下身,将她的内裤用力拽了下来。

陆芷柔早已意识到来者不善,可没想到他做事竟会这么不按常理,这太过奇异的举动反而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坐在椅子上,紧紧夹住大腿,掩饰住裙下已经光溜溜的私处,呆呆地盯着对方的脸。

“好了,这样你该听话了,”少年说道,“一会如果你敢大呼小叫,把敌人引来,他们就会发现你下面什么都没有穿,还光着脚乱跑,一定会高高兴兴地挨个干你一遍。”

说完他打开门锁,拉开门就要出去。

陆芷柔已来不及犹豫,只好乖乖跟上。

没有鞋和内裤的遮掩,陆芷柔的足底和胯下都感到凉飕飕的,却也只能忍住羞耻和不适紧跟在后。二人经过半条走廊后,听见尽头传来喊叫声。

“老大,黑衣兵已经把这里包围了,快把那个婊子带出来,我们再跟那帮狗日的谈一谈!”

“他们来了,怎么办?——你应该能对付他们吧。”

“我可不想打架,”少年说。

二人左手边正好是一间房门,陆芷柔情急之下去拉门,却发现已经锁死了,暗叫不好。

忽然门竟然自己打开了,那少年就站在门内,脸上还是带着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左手还挑衅似的用食指勾着陆芷柔的小内裤。

陆芷柔来不及思考,慌忙躲进房内,反手关上房门。

门外一串脚步声越来越近,陆芷柔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从频率来看,对方应该有两人。忽然那脚步声停息了,想必是对方停在了门外。

“听见了吗?刚才我好像听见这扇门再响?”

“是吗?我好像也看见有人从这进去了,难道那个婊子逃出来了?”

陆芷柔慌忙将门从里面反锁。正想着要不要藏在哪个货箱后面以防万一,一转过身,却被少年一把按在门上。

“你……这是干什么?”陆芷柔压着嗓音质问道。

“你不觉得现在很有趣吗?陆小姐。像你这样又漂亮又有地位的女孩子,现在就这样光着下身,和两个男人就隔着一道门,要是他们把门打开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你……别说了。”

门上传来把手振动的声音,应该是外面的人在试着开门。

“好像反锁了,你带钥匙了吗?”一人问道。

“你确定里面有人吗?行行行,我找找。”另一人回答道。

“哎呀,陆小姐,你下面怎么湿了呢?”第三人问道。

陆芷柔忽然才察觉到少年的手又一次伸进了她的裙底。两根手指已经触碰到了那毫无遮掩的敏感部位。

“你别太过分了!”陆芷柔还是不敢大声喝止对方,因此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毫无效果。

“不喜欢吗?那你的小穴为什么会这么湿呢?你看,我的手指都没有动,倒是你——在拼命地想往里面吸呢。”

少年的嘴已经够到了陆芷柔的耳边,沉重的呼吸声配上露骨的淫辞,弄得陆芷柔耳朵痒痒的。两人的身体都已经贴在了一起。

此刻陆芷柔已完全不知自己该怎么做。

相比之前绑架自己的人和打算强暴自己的老黑,她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反倒更令人害怕。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打开门放门外两个劫匪进来。

“反正听他们说,安保部队已经到了,现在被抓到,也不过就是被拉出去挟持谈判而已。无论如何总比这里安全。”她如是想。

然而她忽然考虑到另一件事,不禁犹豫了一下。

这时门外的一人说:“算了算了,来不及了,先去看看老大吧。再怎么说,老大不至于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陆芷柔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然而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了一些更奇怪的事。

这个紧挨着自己的少年,身上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种香味闻起来十分清淡自然,丝毫不觉得刺鼻。

她近距离审视少年的脸,才发现这张脸对于一个男性来说,实在是清秀得有些过了头。

二人身体相触时,陆芷柔感觉到对方的胸部明显些隆起,只是在皮夹克的包裹下,乍看上去没有那么明显。

“这个人——是个女的?”陆芷柔一惊,慌忙将少年——此时应该叫少女了——一把推开。

“唉,我救了你,你却还是对救命恩人这么粗鲁,实在让人伤心。”

“你,是个女的?”她问道。

“啊?你竟然会问我这种问题?难道你之前一直拿我当成男人吗?哦,我懂了,你是想说我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吧。看来陆小姐你冷嘲热讽的本事倒是不一般。”

“好了!你是个女的,干嘛还对我做……那些事。”

“哪些事?”

“你说呢?”

“难道你指的是,剥掉你的小内裤,然后把你按在门上,再把手指伸进你的……”

“你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

“如果你指的是这些,那陆小姐的意思是不是——如果一个男人对你做这些事,你就丝毫不会在意?”

可惜此时此地没有一面镜子,否则陆芷柔一定会看见自己的脸红得有多鲜艳。

“算了,现在也不需要你救我了。难道是爸爸花钱请你来的?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疯了?明明可以直接指挥安保部队来救我,却非要花钱让你这个变态来……”

“那你现在,不需要我带你出去了吗?”

“不用了,看情形,劫匪找不到我,安保部队肯定会马上发起攻击,到时候他们一个都活不了。我就在这里等。”

“如果你坚持这样的话,我也不勉强了。反正你的父亲,作为一个B级安保,至少不会拖欠我的工钱。只不过,一会你可就要穿着破衣裙,套着一双沾满灰的白丝袜,带着光溜溜的下体去接待那些黑衣兵了。”

“你……”

“令尊特意破费,额外请佣兵来接你,就是担心自己的女儿在公众面前失态。不过现在看来,你倒是很喜欢把自己淫荡的一面暴露给外人呢。”

“你……真是……”

“好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就陪你在这等吧。”

“带我出去……”陆芷柔小声说。

“什么?”

“请……你……带我出去。”

“看来陆小姐终于学会点礼貌了,”少女牵过陆芷柔的手,“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胡小黎,按理说亲近的人应该叫我小黎,但最后他们统统都会管我叫‘小狐狸’。”

(三)

二人从仓库后门逃出来时,听见仓库中枪声一片,想必是战斗爆发了。想都不用想,不管是哪方先开火,这帮人绝对不会有一个活口。

“天气冷,把这个披上吧。”胡小黎把自己的皮夹克脱下来披在了陆芷柔身上。

“你这是……”

“到时候我会找令尊要件新的。”

门外停着一辆汽车。

第一次看见这辆汽车的人,一定都会忍不住感叹这世上果真有奇迹:整辆车从前到后、从上到下没有一个部分是完好的,引擎盖生了锈,前车灯只亮了一个,后视镜带着裂痕,驾驶座的门上留了十几个个弹孔,两扇后车门上都有凹痕。

至于车的内部,座椅看起来像黑色皮革,但却横七竖八布满了刀疤一样的损伤。

而就是这样一辆破车,它的发动机竟然还吼得分外响亮,对此,实在不得不让人称赞一句:老当益壮。

陆芷柔看着这太破烂,忍不住直皱眉头。胡小黎却视若无睹,还做了个绅士般的手势,说道:“请上车吧。”

忽然驾驶座的车窗(严格来说只能算是一个洞而已,车窗玻璃早就不知去向了)探出半个男人的身子,他手中的一把十字弩挡住了脸,弩箭正对着陆芷柔的位置。

“蹲下!”胡小黎忙把陆芷柔按下,弩箭便发了出去,紧接着背后传来一声惨呼。

“别回头看了,肯定是刚才那个混蛋醒了,现在从后门追出来了。”

陆芷柔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背后地上果真倒着老黑,弩箭正中他的喉咙。

“上车吧,再拖,安保部队就来了。”车上的男人说道。

陆芷柔才镇定下来,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下身空空如也,现在又以这样一个难看的姿势蹲在地上,对面一个男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心中大呼不妙。

但那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陆芷柔偷偷看向身下,方庆幸天色太黑,自己的身体又恰好被影子盖住了。

她便慌忙起身,将身上的皮夹克捂得更紧了一些。

她和胡小黎坐在车后座。

回家路上,她时不时便轻戳一下胡小黎。

她想对方既然愿意把衣服给她披上,可见此人虽然行事怪异,但多少还是个温柔的人,那总该把内裤还回来了吧……

但胡小黎却偏偏像是不解其意,直接反问对方老是戳自己有何用意:“陆小姐还有什么要求吗?”

在一个男人在场的情况下,这么羞耻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说出口?她看着胡小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已经在心里把对她的称呼换成了“小狐狸”。

在指定地点停车后,胡小黎饶有兴趣地看着当陆芷柔红着脸下车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来。今晚的经历,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了。

“喂,程中!人都走了,还盯着干嘛?看上她了?”胡小黎爬到副驾驶座上,揶揄道。

“陆小姐的今天的样子看起来不对劲啊。”驾车的男人说道。

“嗯?你以前就认识他吗?”

“那倒没有。不过,陆监察倒是提起过,她女儿是个喜欢耍脾气的人。我用这么破的一辆车接她,她这一路上竟然都没有抱怨过——你对她做了什么手脚吧?”

“呵,你说呢?”

“你这只小狐狸,要是不做点什么那才奇怪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赏金我能多分一点了吧?你看这回出力的可全是我一个人,要是还按五五分账,你是不是也太不厚道了?”

“哈?要不是我,这么简单又挣钱的好事哪里轮得到你来办?再说,刚才要是我不出手,你背后那人早就一枪打死你们俩了。”

“就凭他?他用的那种枪,只怕我站在原地他都打不中。更何况你知道我的能力……”

“那是我多此一举了——下次不会了……诶,你干什么?”

胡小黎忽然跨坐在了他身上,双手勾住了他的肩膀,柔声说道:“我想要了。”

“现在吗?”

“我随时都会想要的。”

她原本俏皮的声音忽然变得十分妩媚,每个发音都藏着无尽的诱惑。

“就在这里做?我连车窗都没有了,要是外面有人经过,可会看得一清二楚啊。”他带着挑衅的语气说道。

“陆小姐被接走了之后,这里就不会有人来了。就算有人来了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能叫黑衣兵抓我不成?”

“我当年要是没脱掉黑衣,一定第一个把你抓进去。”

“那你下面怎么都硬了呢?”胡小黎说着,已经解开了男人的裤链,右手熟练地将他的肉棒摸出来。

“骚狐狸……”

“我就当你在夸我吧。哦,对了,我给你带了点礼物,想见识见识吗?”

“怎么?你个骚狐狸不会在里面穿着性感内衣出来做任务了吧?”

“我可不爱穿那种东西,擦得皮痒——你看这是什么?”胡小黎左手食指正挑着那条白色小内裤。

“你什么时候脱下来的?”

“噗……”胡小黎笑着说,“我究竟为什么会看上你这个笨蛋。你再动动脑子!”

“你不会把陆小姐的内裤扒下来了吧?”

“答对了。”

“那也就是说,她刚才到现在,下面……”

“对,一直是光着的——怎么?你下面变得更硬了,果然你们男人都是这个鬼样子,下半身永远藏不住秘密。”

程中的阴茎被胡小黎的暖手紧攥着,在一番挑逗之下情欲猛得涨了起来,双手搂住对方的脖子,拉过胡小黎的身子,接着就是一阵激烈的热吻。

二人的舌头相互纠缠,唇舌摩擦、唾液交换的响声在车里回荡,淫靡之意自不必说。

随着舌吻越来越激烈,胡小黎也暗自将陆芷柔的那条内裤包裹在了程中的阴茎龟头上,更剧烈地撸动起来。

脱去皮夹克之后,胡小黎上身只剩一件深蓝色的T恤,程中并不费力就将衣服撩起,又将对方黑色的胸罩直接从中间扯成两段。

“啊!你怎么直接扯断了?”

“骚狐狸你自找的,别怪我。”

破裂的两瓣胸罩垂落下来,露出一对瓷碗一样的双乳——并不大,却刚好足以让程中的一只手捏住。程中一只手继续搂住胡小

黎的脖子,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胸前,任意把玩那可爱的双乳。

他对付这只小狐狸一点也不留情,手上的力度丝毫不讲收敛,两只奶子轮流被捏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皮肤上已经是一片通红。

胡小黎在这粗暴的蹂躏下也更加兴奋,喉咙里哼出愉快的音符。

“怎么?骚狐狸爽到受不了了?”

“你才是,鸡巴被陆小姐的内裤包着撸动,是不是心里都在幻想把她按在床上干哪?你这个色鬼……”

“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可做不出扒掉其他女生内裤的事情,倒是你,以前跟多少人做过了,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

“你会记得你进过几次窑子吗?”

胡小黎感觉时机已经差不多,便一把拉下座椅的调整杆,将靠背平放下去——难得竟然没有坏掉,接着将手中沾满两人体液的内裤随手甩出窗外。

“喂,你丢掉了?”

“不丢掉干什么?给你做口罩用吗?谁让你老是克扣我的工钱,本来我还是想送给你留作纪念的。”

程中却也没有再计较。

到了这一步,双方都相互会意,将衣服脱了个精光。

胡小黎下身的牛仔裤连带自己的内裤被一把褪到脚踝,光溜溜的白虎蜜穴早已经淫水肆意,便对准程中涨得通红的阴茎坐了下去。

程中感到自己不费多少力气便整根没入,但深入到尽头后便被牢牢锁住,不由得暗暗赞叹了一声。

胡小黎的个子并不高,但双腿却分外好看,修长而不削瘦,再加上她是熟悉格斗的人,腿部的肌肉线条显得健康有力。

她蹲在程中身上,双腿弯曲,用小穴一下下套弄身下爱侣的阴茎,每一次起身时,恰好只让龟头部分留在身体中,接着又是向下一坐。

如是几十个回合,弄得两人都大汗淋漓。

程中感觉自己就快到了极限,便将胡小黎一拉,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让两人交换体位。接着便打算来一段最后的冲刺。

程中向着胡小黎的下身猛烈顶撞,每一次都将肉棒顶到最深处。

胡小黎下身的淫水被不断榨出,二人的交合处已是一片淋漓,连座椅都被打湿了一大片。

婉转悦耳的春啼声和肉体的撞击声奏出一曲淫荡的交响乐。

最终二人同时高潮,一大股精液毫无保留地射进了胡小黎的子宫深处。

程中沉重地喘了一口气,想要退出来,可是忽然发觉自己的腰被胡小黎的双腿牢牢箍住,连一点空隙也没有。

“怎么?动不了了吗?”

“你倒是放开我啊,难道骚狐狸还没爽够吗?”

“想走吗?赏金多分我一成!不然你今晚就留在里面过夜吧。”

“没门。大不了你就勒着我。过会我力气恢复了,说不定还能再干你一回。到时候谁求饶还不一定呢。”

“哼!那试试?”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过了一会,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这个时候谁找我啊?”程中抱怨道。他看向驾驶台上的手机,见来电显示为:程坚。

“大哥?这时候找我?”

他伸手想去够自己的手机,却够不到。整个身体在身下那只狐狸的禁锢中动弹不得。

“想接电话?求我啊?”

“多给你一成!快放开我!”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说,赏金多给你一成,求求你,放开我,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

程中赶忙拿起电话:“喂,大哥,出什么事了,这么急着找我?啊?要我赶快回去?现在吗?唉——行吧,我哪敢不听你的话呢……”

他悻悻地挂断电话,叹了一口气。

“你今晚不去我家了了吗?”胡小黎脸上也满是失望。

“恐怕不行了,”程中叹息道,“就算我现在身边有十个美女,我也不能不回去。他可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惹不起的人。”

(四)

程坚回到家门口时,已脱去了黑色制服,换上了短袖便装。

他听见屋内传里电视新闻的声音。

“今日,保守党提出的《公民隐私权法修订草案》经议会讨论未予以批准……

有关安保部队的若干问题再度引来热议,有消息称议会将进一步限制安保部队的执法权限……

多家联合企业提议延长工时……

全球汽车制造业面临产能过剩问题,迄今为止已有三十余家汽车厂商宣告破产……”

“安安还没有睡吗?”程坚自言自语道。

程坚向来对于电视上的新闻并不感兴趣,但不知为何,安安却十分爱“看”——这并不像是她这个年龄的孩子所具有的兴趣。

他打开门,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右边的是安安,左边的是——程坚很难说清她和自己的关系。

那是一位容貌出众的少妇,年纪三十出头,一张鹅蛋脸上,两瓣红唇丰满柔软,一对含波的双眼更是摄人心魄,然而她的身上的气质却清丽而不妖艳,脸上的表情只显温柔而不诱惑。

她一手轻轻搂着一旁的女孩安安,另一只手从茶几上的小盒中夹起一颗糖果,喂到她的嘴中。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就像生怕触破了安安的嘴唇。

她的眼睛几乎没有看向过电视,显然,她对新闻也不感兴趣。

不过安安却似乎看得很认真。她坐在沙发上,正对电视,一动不动。然而她却并不能真的“看”电视——她自出生起,便双目失明。

虽然程坚一向将她视如己出,安安也向来很听他的话,却从没有叫他一声“爸爸”。而对此,程坚也并不在意。

安安今年已经满了十岁,然而她却很少说话。

由于天生失明,她很难将语言表达的意义和所指的具体对象联系起来。

为此,程坚费了好大的工夫,才让安安能够完成简单的交流。

而要教会安安写字,就更难了。

那少妇见到程坚回来了,忙起身相迎。

“孟婕?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不欢迎我吗?”

“……没什么。”

程坚看了看墙上的钟,估计弟弟就该到了。

“我今晚还有好多事情要想,明天还要交一份报告上去,恐怕今晚不能陪你了。”

“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只是我的霰弹枪子弹用掉了一发,你知道的,安保部队在军用武器的管理上相当严格。”

“那……我今天可能来的不是时候。”

“和我这样的人相处本就很难。其实,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我想……”

“别说了。”孟婕将他的话打断,一把抱住了他。

她柔软的胸脯紧贴着程坚的身体,脑袋依靠在他的胸口。程坚能听见她的呼吸声,孟婕也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来我房间吧。”

“今天可以吗?”

“小中回来之前,我可以再陪你一会。之后我有要事和他商量。”

“嗯……我知道了。”

“不过安安还没睡呢。一会……”

“我知道的。而且你看上去也很累了,等下都交给我来做就好了。”

程坚的卧室中,房门紧闭。

“唔……嗯唔……”孟婕用舌头撩动着程坚的口腔。

她熟练地弯曲自己的舌头,紧紧缠绕住对方的舌头,饥渴地掠夺着。

涎水顺着孟婕的嘴角流下来,垂在下巴上。

孟婕解开自己白色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露出下面的一条乳沟。

涎水滴落下来,黏在她的乳房上,接着越来越多的粘液落下,使她的肌肤看起来又湿又滑。

她的丰唇离开了程坚的嘴,向下亲吻他的脖子,接着解开了自己的第二颗纽扣,穿在里面的红色蕾丝胸罩展示在程坚眼前。

“怎么样?”她边用舌头扫荡对方的脖子一边说,“今天特地为你穿的。”

“嗯,很漂亮。”

孟婕脱下了程坚的上衣,舌头继续向下移动,滑过他的锁骨和胸口,接着解开了自己的第三颗纽扣,一对由红色蕾丝包裹的丰硕饱满的巨乳被释放出来。

她停在程坚的乳头处,用舌尖轻轻撩拨——这个地方,有时男人比女人更为敏感。

她感觉到程坚的身体微微一颤,心中不禁感到满足。

她将程坚两边的乳肉都舔湿后,抬眼上看,对方正显出一副舒适放松的表情。

她继续向下,经过程坚的腹部,八块坚硬的腹肌上还残留的男人汗液的气味令她心中荡漾。

她解开了自己第四颗纽扣,平坦光滑的小腹也展露在外,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巨乳构成的完美线条无声地表现身体的欲望。

不知不觉,她已经跪坐在了地上,两只包裹在黑色丝袜中的小脚兴奋地绷成笔直。她蓝色的长裙掩盖住了双腿的曲线,但此刻却更引人遐想。

此刻她已经来到了最后一站。

她一手解开程坚的腰带,一手伸到背后解开了蕾丝胸罩的扣子。

很快,一对白皙浑圆的巨乳与一根黑粗坚挺的肉棒同时裸露在空气中。

孟婕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可此刻她还是不禁暗暗赞叹。

她双手托住柔软的乳房,夹住那根饱胀充血的肉棒,龟头却从上方的乳沟中钻了出来。

她低下头去,嘴唇翕动,伸出舌头将少量唾液滴在龟头上以作润滑。

晶莹的口水从顶部流下,被孟婕用两边的乳房抹匀。

整根棒身被涂抹得亮晶晶的,在乳房的摩擦下吭哧作响。

程坚才刚刚卸甲返家,这一天下来身上本就积了不少汗味,阴茎处的腥臊味更加浓重,但对于孟婕来说,这种仿佛充满野性的味道如同催情剂一般更使她兴奋不已。

她毫不勉强地用舌头舔弄从乳房中伸出的大龟头,吸吮马眼处流出的粘液。

紧闭的房间里,二人沉重的喘息声在四壁上反射回荡,房中满溢着淫靡的气息。

孟婕的身体早已兴奋了,但她心知程坚已经很疲惫,并不想过多索取,便慢慢放下自己的双乳,用右手握住肉棒。

她的手指修长白嫩,关节弯曲的瞬间都不乏美感。

可是她要握住程坚这粗壮的鸡巴却并不容易。

虽说如此,她还是尽可能握住、上下撸动。

另一只手提起裙裾,慢慢拉至膝盖上,终于展示出那纤细的小腿。

她的手伸向裙底胯下的私处,手指与阴唇相触之时,便舒服得闷哼一声,两只黑丝美腿忍不住互相摩擦起来,沙沙作响。

她的手指拨开包裹在外的唇肉,口腔却含住程坚的龟头部分,舌头围绕着表面打转。

当自己的手指深入自己的身体后,她便将阴茎含得更深。

那粗大的棒身把她的嘴撑得大大的,好像每进入一分都十分艰难,但孟婕却并不显得痛苦。

她用手在自己的小穴中抽插起来,口腔也伴随着同样的频率套弄情人的阴茎。

逐渐的,她的动作越来越快,二人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响。

她的口腔感受到包裹的阴茎剧烈地颤抖起来,心知是要来了。

但她却并无退出来的意思,反而更进一步将肉棒含至深喉,一瞬间大量浓精喷涌而出,在她的口腔深处爆开,灌入喉咙。

孟婕在这一刺激下,手指也越发用力地自慰,很快到达了高潮。

二人分离开来,孟婕还是被精液呛得咳嗽起来,但不多时便适应恢复了。

程坚从一旁抽出纸巾,怜爱地为她擦拭嘴角;孟婕乖巧地靠在他的腿上,任他为自己理顺凌乱的头发。

此时门铃响了。时间可谓刚好,但孟婕还是心觉可惜,她还想多享受一会这宁静的时刻。两人互相帮着收拾了一下仪容,便出了房门。

“大哥,我回来了。今天钥匙都忘了带……大嫂也在啊?”

孟婕还颇喜欢“大嫂”这个称呼,尽管她和程坚还没有结婚。程坚对此也不置可否。

“那,我就先回去了……”孟婕向兄弟二人告别。

“看来大哥在我没回的时候也没有闲着啊。”他看着孟婕那张故作平常却双颊泛红的脸,暗暗笑道。

“那,大哥,你突然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要跟我商量?”

“明天——我打算带着安安出城。”

“出什么事了?”

“原因……我现在也说不清,我只能告诉你,这段时间我不得不离开了。”

“你又得罪谁了?”

程中知道大哥一向是个做事一根筋的人,穿了十多年的黑衣,还依然留在D级。虽说他在安保部队中声望颇高,但却升职无望。

这也便是他为什么拒绝跟随大哥的脚步加入安保部队,而宁可去做自由佣兵的缘故。

虽说即使是D级安保,拿的薪资也比他更高,而且安全有着足够的保障——几乎没有罪犯敢去招惹安保部队,哪怕叱咤风云的黑市龙头也得在D级安保面前低头忏悔。

能够对付安保部队的,也只有安保部队自己。

因此,程坚这样的人若是惹上了麻烦,那一定又是得罪了上司。

“大哥你被开除了吗?”

“没有,但过一段时间我可能要申请退役了。”

程中松了一口气。

至少在他知道的范围内,还没出现过黑衣兵对付黑衣兵的先例。

假如安保部队真要处置哪个士兵,无论如何都会先将那人正式除名再做判决。

如今大哥既然没有被除名,至少短期内麻烦不会找上门来。

“那我知道了,你走了之后,估计少不了有人来找我。我还能怎么办呢?我也只能出去躲一躲了。”

“你如果留在安保部队……”

“没门。别的事情我都能想办法,唯独这个,千万别逼我。”

“嗯……”

“这趟远门,要备的东西估计不少吧。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一早就走。”

“那我先出去备货。顺便带安安出去逛逛吧,看她在家都关了一天了。”

程坚想了一会,说道:“好吧,注意安全。”

“不用你担心。她要是身上破了个口子,我就把头砍下来给你——安安,叔叔带你出门逛逛!”

安安什么也没说,便跳下沙发跟了过来。

(五)

“安安,你看……算了,我跟你讲讲吧,这里就是家门外面的夜市了,门口亮着蓝灯的是书店,那个凉绿灯的是水果市场,那个亮黄灯的是电器铺,那个粉色灯的……算了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对了,你能想象‘颜色’的样子吗?”

安安摇了摇头。

“唉,看来眼瞎和耳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一回事。”他暗自感慨。

他在超市随意搜刮了些日用品,便牵着安安回家。

当他走到家门口时,忽然一声巨响将他震倒在地,周围的路人无不惊慌尖叫。

“出什么事了?”

他抬起头,一座楼房正在燃烧……

他的、大哥的家,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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