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火热的嘴唇和强壮的臂弯,使得沙也加感到昏昏迷迷的。
内心对癸的爱意再也无法抑制了,舌头主动的激烈回应癸。
这一吻好长,直吻到入道杀人杀到闷,干咳了几声他们才停止。
“仗还没打完呢!”
沙也加最后昏软的倚在癸身上。
癸毫言壮语的道:“没错!女奴还没捉够啦。”
以癸和入道这两个杀星为中心,伊达军进一步向败势已成的德川军猛攻,敌人非死即逃,数目急速锐减,全面崩溃只在旦夕之间。
而作为抵抗核心的则为成美。
火枪兵和弓箭手在薰的强行突破之中损失惨重,而成美只好集合残余的百多人组成环形阵支援外围的步卒。
而这股抵抗力量也成了癸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伊达军现在的人数,随着战况转化,比例上已改变成敌人的三至四倍。
正向此环形阵地猛攻。
一股巨浪一样的真空刀气,劈向这最后抵抗圈,一时间满地死人。
而由这正中间,癸和入道率领着以忍者们为核心的主力突入,所过之处,敌人成片的倒下。
手上刀光如浮云幻影的癸,在杀入没有近战能力的火枪兵和弓箭火之中时,就更显恐怖。
手中魔刀带着一股红光,所过之处,人不再是人,只是分开的烤肉块。
在这尽兴的杀戮之中,有一枚十字镖划着刁钻诡异的曲线,从难以察觉的方向突进过来。
“叮!”
对心神轻松的在放手杀人的癸来说,这暗袭虽巧妙,却不能穿得过他真气的警戒线。
旋即挡开了这熟悉的一镖,并且向发镖的大致方向,发出了一股真空刀气。
一时又再卷起一片人肉和血液组成的波浪,在这当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抢先跃起,仅仅避过。
这偷袭者正是成美。
癸如升龙一样急升而起,炮弹一样的撞上成美,手中刀收起火炎,但却力道强猛的接连砍下去。
连忙制出匕首的成美,不是在抵挡而是被癸硬打在上面,直到她手臂酸软,匕首被打飞出去。
一落回地上,成美感到相当不妙,连忙再次利用娇小的优势,在敌我之间左闪右避。
可是癸就像一个怨灵一样,一直紧追在后面,怎也甩不掉。
而到最后德川军终于崩溃了,多数人战死,残敌相继逃亡。
而成美也被入道手下的士兵列阵包围起来。
雪柳成美不是一只受伤的小兔,而是一只受惊的小狼。
虽陷在重围之中,可是她并不可怕,反而准备作最后的垂死一搏。
“成美吗?那天你在我身上打了不少十字镖呀!今天是我回礼的时候了。”
癸大感爽快的看着落入陷阱的小狼,手上从旁边的忍者身上取过一整袋的十字镖。
接下来他连发六、七镖,分走直线、弧线从各个方向分袭往成美所在。
有反射着强烈日光让人目不能视,有如幻想一般似有若无的贴地飞行难以察觉的。
成美一面在地上闪躲,一面发镖还击。
只是在癸集中全副心神应付之下,她根本是毫无机会。
在士兵们的阵阵欢呼之中,成美的衣服由外到内的先后被割开。
相反她的每一镖都被癸紧紧接着反射回去。
这小妮子好像不懂得害怕为何物似的,完全无视双方实力的差距,直打到上身全裸为止。
而叫癸大为讶异的是她连缠胸布都没有,内衣之下再无衣物,在众多士兵之前演变成半裸状态。
露出那连乳房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微微隆起的胸部。
士兵们为此更是大声叫好,希望癸连成美最后那一条丁字裤都割掉。
即使落到这般田地,成美也无甚感情,仅是感到有点为难的样子。
在严格的训练之下,成美出色至心冷如冰。
既不懂得爱、享受和开心,除了对上级的恐惧,成了连死也不怕的木头人一样,只会执行任务。
看到她这样子,癸也有点心慈手软了。
一个人竟然被训练到可以没有感情到这样!
不,或许是有,但是却只能心藏于心底,不会流露在言行之中。
“癸!不要再下去了,成美好可怜的。”
在一旁的沙也加不忍心的劝道。
而在癸来说,也算是出尽了当日被追杀之仇。
“知道了。”
癸提刀闯进这士兵围成的圈子中,火仓直至成美的咽喉。
“你降是不降?”
而成美的回答是用十字镖狠狠的插向癸身上。
“是应该说你太狠还是太辣呢!”
摇头苦笑的癸,用左手接着了成美握着的十字镖,上面已经血流如注了。
癸一手刀劈在成美颈上,把她打昏在地。
“沙也加,她交给你了。入道,帮我去捉今天的最后大奖吧!”
癸看着成美,心中有点不忍。
虽然性格和能力大不相同,他却觉得成美和梨花一样,是残酷忍术训练下的受害者。
随着沙也加脱下自己的衣衫给成美盖上,癸把目标锁定了在敌人的大头目,德川茧身上。
而在茧方面,她己然陷入重围之中。
手下的忍者已然全数死在青霭和薰手下的士兵之中。
但她却浑然忘我的和姐姐再作生死斗,只是其实她们手下都没有杀意,不是以杀死对方为目标,而是想要制服对方。
而一直护卫着她的柳生十兵卫也不再是那游戏人间的态度了。
面对甚助卫门执拗不断的攻击,十兵卫身子半蹲,脸上神色一片深然。
手中爱刀三池典太,发出如奔雷一样的巨响,形成一股龙卷风直卷甚助卫门而来。
正当甚助卫门感到我命忧矣的时候,却发觉卷在身上的风力虽猛,但却远不足以伤人。
以为十兵卫力歇的她,穿过龙卷风硬砍在十兵卫身上。
一时刀光剑影。可是甚助卫门的每一刀都给十兵卫挡个正着。
“我可爱的小姐!虽然这对我这好喜好同性的十兵卫来说是甚为欢迎。不过女孩子还是有点矜持的好。什么都全露了出来,太开放了吧!”
十兵卫邪笑着一说。
感到身上有点过度凉快的甚助卫门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被刚才的龙卷风全数撕碎,身上一丝不挂。
“啊呀!”
尖叫着的甚助卫大伏下身来缩成一团。
对还是处女未懂男欢女爱的她来说,这刺激太惊人了。
“人家一直就没出过全力,甚助卫门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身上其实也只不过仅遮着三点的爱水悠然的立于一旁说道。
“你……”
对被癸的美人犬嘲讽,甚助卫门虽气在头上,却什么也不能做。
“茧。和姐姐要吵也吵过,要打也打过了吧!还不走,再不走连我都护不着你闯出去的了。”
“可是……”
茧和薰虽然没有杀气,可是这一战两人都出尽全力。
两人身上全是汗水,茧身上多处衣衫遭到割开,薰的盔甲上也有几处受损。
茧本来还想再打下去。但这时癸和入道已经率着步兵队迫近而来。
“今天就这样算了吧!”
正想丢下一句狠话转身而逃,可是薰却绝无停手之意。
“放你走是可以,但你得乖乖的回答我几个问题。”
“谁要你放。”
一生气,茧又挥舞着接合镰刀攻了上去。
而看着她们两姐妹大打出手的癸,却感到自己有点难以介入进去。
作为一个孤儿,癸无父无母,亦无兄弟姐妹,而老头子从头到尾只是功利的在利用他而已。
家人毫不在乎的付出,那种无私的爱他无法理解和明白。
虽然他内心曾很羡慕过,特别是在少年时代。
薰和茧虽不是一起长大的姐妹,可是她们手上虽是拚尽全力,却无致对方于死地之意。
这点癸还看得出来。
对这份姐妹之情怀着一种羡慕的他,是打算把茧也收做女奴,这样子在床上同时和丰臣的姐姐与德川的妹妹做爱,一定精彩极了。
可是薰会同意这种事吗?
不过要收服茧,就得先打倒她的守护神。
“那个人是……”
“她是柳生十兵卫。幕府大将军德川家光的剑法师范,柳生旦马守的长女。据说是天下第一高手。”
入道微感恐惧的替癸解说。
“天下第一高手?自封的呀。”
“她自认是天下第一美女收集者、天下第一酒鬼、天下第一浪人,不过就不承认是天下第一高手。可是十岁时就迫得她那天下闻名的父亲,不伤她不能压倒她的剑,那就是她独眼的原因。而这十多年来,从未听说过她一败的。”
“原来是同好呀!我也喜欢收集美女呀。”
癸嘴上说得轻松。
可是柳生十兵卫那副浪荡和成熟的美态却对他全无吸引力,因为从气势上,癸就一直只能把她当成一个足可和自己匹敌的高手。
愈感焦急的十兵卫也无法维持她那虚浮轻挑的态度,变得冷静沉着。
尤其是癸出现之后。
再加上看着青霭正在调兵遣将,而每一个调动都是不易对付得了的,她感到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
身影倏地从原处消失。
之后接连二声刀剑交击的铿锵巨响,十兵卫硬是抢入薰与茧之中,把她们两姐妹分了开来。
“快走!难道想死在这里吗?你忘了江户城中的母亲了吗?”
听到母亲二字,茧才总算恢复了冷静。
向姐姐薰留下了一个失望的眼色才转失而去。
结果自己还是不能达成母亲的梦想。
内心深感悲愤的茧转身冲向伊达军组成的包围圈。
“砰!砰!”
本想跃起穿过的茧,被青霭安排好的齐射又迫回了地上。
只得正面交手一途了,而前来拦截的则是己换上士兵衣衫的甚助卫门和爱水。
而癸也不能再闲着,把目标锁定茧追了上去。
功力消耗不少的茧,正奋起余力把甚助卫门和爱水连连迫退。
癸正想从空背偷袭,却感到背后一股惊人的杀气直迫而来。
让他不得不放弃前面的对手,一个翻身反向后方攻去。
刀光凌厉如夜空流星的三池典太和火仓春潮正面硬碰了一招。
癸和十兵卫都感到对方力量惊人,让自己的呼吸竟因此不顺起来。
癸道:“听说你有收集美女的兴趣,刚巧我也是同类呢!”
“是吗?除了美女,我最喜欢酒了。”
“酒非我所好,倒是美女的淫水我喝不少。”
“那你就错失了天下一样美味了。美酒加美女的淫水,才是天下最好的佳酿。”
癸根本无心欣赏十兵卫的成熟美态和诱人的身材。
嘴上好像不在意的说着自己的兴趣。
可是怎样也发现不到十兵卫身上有破绽,就算有,也都像是很明显的陷阱,自己万没有硬闯进去的道理。
而与他对峙的十兵卫也有相同的感觉,虽然她男女色皆好,可是能让她心动的男人,最少已一年,甚至二年没遇到过了。
正当他们二人在对峙之际,癸本以为茧会陷在重围之中难以逃脱。
谁知爱水和甚助卫门竟让出路给她穿过。
而近过份的是入道竟然袖手旁观,薰更不知跑了去那里。
“啊!大鱼跑掉了。”
“我不也是条大鱼吗?还是我的话,你看不上眼。”
利用癸神色微变之际,十兵卫摆脱癸,紧随着茧后方追去。
而癸自然紧追不放了。
可是更叫他激气的是,不止伊达的士兵,除了自己,所有人都竟然罢手不战,任由茧和十兵卫落跑。
癸一把拉过失职已极的爱水,让她跟在自己身旁。
“怎么全停了手的。”
“是薰大人的命令呀!她要大家罢手,谁敢动呀!”
完了,完了。
在床上同时驯服温顺端庄的大姐薰,还有那野性叛逆的小妹茧,这让人心醉不已的计划全面破产了。
本来她们两姐妹就十分相像,癸原本想一箭双雕,在床上享受一下姐妹的柔情,好好品尝一下亲情的滋味的。
癸放开了爱水,一个人扔然紧追着茧和她背后的十兵卫不舍。
十兵卫的话,癸没有自信吃得下,她可是到来邪马台帝国之后,所遇到的最强之敌。
可是茧实在是一条大鱼呀!
双方一直追出了战场所在的平源,进入了丛林之中。
而叫癸大感讶异的,是薰已预先来到这里了。
身边停着一匹战马,静立于林内。
“我不是要拦你,就我们两姐妹谈谈。之后我会让你走的。”
脸上的神色既感不安,又有点为难的薰说道。
“好……”
一口气跑下来,茧也大感疲惫。
虽然捉不到姐姐回去,但是若然能够说动她的话也好。
“十兵卫……后面的那个人交给你。”
“知道了!”
十兵卫不退反进,三池典太反攻向癸。
把癸的女奴捕获计划彻底打破了。
等十兵卫与好不甘心的癸打远了。
骑马而来的薰,看着地上累得几乎走不动的妹妹,现在再打的话,一定是自己胜利。
可是,对方似终是自己的妹妹,虽然想替部下们报仇,但……薰怎也杀不下手。
若是捉着她的话,薰亦不忍心把她交给伊达政宗。
而在地上喘气不己的茧,也焦躁的看着薰。
军队败了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就是部下的菊之忍军,也远及不是姐姐来得重要,因为那是母亲大人的希望。
“那个贱……德川千姬是个怎样的人?”
薰一开口就有一股幽怨之气。
可是想到这只会激怒茧,又忍在心中不发。
贱女人这三个字,薰就是不说,茧也猜得到。
不过,茧现在气衰力弱,薰不明说,她也就不发作了。
“她是世上最好的母亲!”
茧是用尽自己的真心诚意去说的。
这份真挚之情全写在她面上,而看在薰眼里。
薰知道妹妹绝对没有说谎。
“对你来说当然是了。在江户城内锦衣肉食,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一定把你看作如珠如宝的了。”
薰的怨气全藏在话里,作为被妈妈背弃了十多年的女儿,她岂能不怨。
“不管世人怎看她,你身边的人如何中伤她,事实的真相绝非如此。她是一个连一件衣服也没有,十多年来连一天快乐的日子都没享受过的可怜母亲。”
茧激动己极,伤心得眼中的泪水再也阻不着。
而对此,薰也不好再说什么。
渴望母爱的薰,在失去亲如姐妹的幸惠后,虽然得到了癸的爱情去滋润,可是她心底里还是希望自已的母亲,不是她人口中那么下贱和无耻。
希望世上真的有能无私的关爱自己的亲人。
“这些信,是母亲大人写的。她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交给姐姐,每写好一封,就交代我带在身边,若是找到你时就亲手交给姐姐。”
薰自己没注意到,对憎恨德川的她来说。
会承认茧是自己的妹妹,不就是因为她心底承认千姬是她的母亲吗?
茧从怀中掏出一卷发黄且暗红色的纸。
上面极之肮脏,怎看也不像是德川家康最疼爱的孙女之物。
“血书?”
打开信之后,薰内心剧震,几乎再也站不着。
那是绢秀姣好的字迹,一看就知写字的人极有修养和文笔极好。
但是和字型优美成反比的,是那一个个暗红色的字,这些是人血,薰分办得出来。
而且在暗黄色的纸上,有着多处化开的地方,显得那么碍眼。
“那是母亲的血呀!从被家康强迫肛交的母亲的肛门,还有其他身上被打和因虐待而成的伤口中流出内的。母亲大人一边悲哭,一边用自己的血写给姐姐的。”
说到这里茧几乎已泣不成声了。
“姐姐有没有想过母亲大人不是自愿的。谁会喜欢一个又丑怪又恶心还残暴可怕的爷爷和自己乱伦。母亲大人根本没享受过任何荣华富贵,她是作为性奴被自己的爷爷捉回去的。魔君德川家康是杀害母亲大人至爱的丈夫、强奸自己的变态爷爷、还迫母亲和他生下我这个孽种。母亲大人根本是活在地狱里,为什么姐姐不能理解母亲大人?”
薰只看了几行,内心就激动不已,把信捏紧收在怀里。
难道母亲真的不是别人口中的坏女人吗?
茧说的是真的吗?
“那些信,还不足够说明母亲大人的心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