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喜欢是喜欢……就是不太敢舔。
乔钧打量过家里三只的膘，看着小张说：“它们不太老实，这几天让你费心了。”
小张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客气话，就听乔钧又问道：“说来你刚才给我开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总觉得有哪儿不对，现在仔细看看你，突然发现，你似乎跟面试那天有点不一样了？”
小张脸上笑意不变，“乔总，您这话说的，哪儿不一样了？不都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吗？”
乔钧点点头，“没错，五官是没变，但是有一点你可能没注意。”
“原本的小张，有点轻微的斜视，并不明显，他掩饰的也很好，所以各项资料上也没填，不是近距离接触过，并仔细观察测验过的人很难发现。”
“而你的眼睛，”乔钧顶着“小张”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淡声道：“我可以肯定它们是完好的，没有一点问题。”
他怀里抱着黑足猫，旁边站着胖鸟和甜哥，叠膝坐在红木镂花的沙发上，午后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让连人带猫都眯起了眼睛，一派闲适。
余嘉棠面上跟着铲屎官一起高贵冷艳状，实则在心里连连“啧”声，铲屎的又开始他的表演了。
这个小张有古怪，余嘉棠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不过他想弄清楚，这人来到乔钧家里是什么目的，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表露出攻击。
到了这里后，小张的一举一动都非常规矩，从来不会乱碰主人家的东西，每样工作都尽职尽责，家里猫狗鸟再吵再闹，再难伺候，也从未显露的不耐烦，整个人精准的就像是一个仪器一样，按照雇主的每一项交代，把家里的三只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短短几天，就有明显的长膘。
直到那天停电。
那天余嘉棠不仅在小张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古怪的气息，还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杀意，当时他都已经做好准备，跟这人恶战一场，却没想到突然来了电，小张又变回了先前那个专业保姆的模样。
这次乔钧回来，他还想着怎么仔细告知乔钧这件事，没想到乔钧自己就发现了不对。
可能是这个世界的乔钧，很少会露出智商在线的一面，更多时候，就那副牛气哄哄不耐烦的样子，又或者又贱又恼人，总之就没个正形儿。
不过他在余嘉棠面前很少牛气，主要是想牛也牛不起来。
因为乔钧性格的多面性，余嘉棠一直闹不清楚铲屎官这个世界到底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现在看来，铲屎的这次还是带了脑子的，只是平时不太用。
余嘉棠赞许的用脸贴了贴乔钧的手，后者笑弯了一双眼，要不是不远处还站着一个“小张”，他肯定要把黑足猫抱起来好好亲亲摸摸疼爱一番。
“乔总，您是不是看错了，我的眼睛一直都没什么问题啊。这个薛秘书也可以作证。”
乔钧嗤笑一声，“我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上司，也比较刚愎自用，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别说薛秘书，就算你把我乔家的长辈找来给作证，也没用。”说着，他觉得手背一痛，低头看着黑足猫那双幽绿的眼睛不悦的望着自己。
“哦，还有我家黑妮。”
余嘉棠觉得他这后半句加的未免也太敷衍，没有半点诚意，但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就没出声。
甜哥只听到了黑足猫的名字，没听到自己的，有点犯强迫症，在沙发上刨了好一阵，想要吸引乔钧的注意力。
余嘉棠看都没看它，一尾巴准确地抽到大金毛的脑门上，后者立时就安生了。
“小张”无奈的笑了笑：“您笃定了我心怀不轨，我就是再怎么为自己辩解也没用……”
“看样子您大概也不需要我继续在这里做事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只能先回我们公司说明情况，提前解除和您的劳务合同，到时恐怕还要您配合一下，签署一份和平解约书，这样我不需要担公司惩罚，您也不需要付违约金……”
“小张”说得一本正经，就好像他真的打算就这么离开一样。
乔钧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听着他说话。
等他说完了，乔钧什么也没多说，就只说了一个字。
“好。”
余嘉棠看着“小张”手脚麻利的把他为数不多的东西都收拾起来。
这是真的打算要走？
不对，正常剧情不应该是“小张”心怀不轨潜伏失败，然后被乔钧揭穿激怒，愤而和他们好一通撕架，最后被他们搞定？
怎么这就要退场？
乔钧就这样什么都没查清楚，就把这么个祸患放走？难道铲屎的刚才智商上线只是一小会，这会儿又掉线了？
余嘉棠满肚子疑问，还问不出来。任务数值激活之后，铲屎官身份明确，他倒是可以用代金点购买双方沟通能力，可这会儿却不是使用能力的好时机。
因为他还不知道，眼前站着的这个“小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人？还是别的什么？
任务详情出的那些信息实在太少，相关的东西根本没有。
乔钧几乎是目送“小张”走出大门的，等他一走余嘉棠就叫了一声。
乔钧发现自己这次竟然清楚的听明白了黑足猫的叫声。
“你是在问我为什么放走他？”
余嘉棠点头。
乔钧摸了摸额头，幸好最近离奇的事情发生够多，不然他恐怕还要吃惊一下，他竟真的有了做梦也想得到的能力——猫语十级。
乔钧这么想着，还真的当着黑足猫的面把自己夸了一顿，余嘉棠冷眼看着他表演，等他表演完了，才说，“猫语十级这些你就别想了，你也就只能听懂我的叫声。”
“这是你的特殊能力？”乔钧问。
余嘉棠道：“不算是。别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要放走那个人。”
乔钧懒洋洋靠在沙发靠背上，“我什么时候放走‘人’了？”
“家里除了我，从来都没有第二个人。”
余嘉棠做这么多次早就习惯了被开除人籍，也习惯了猫籍身份，所以坦然的接受了乔钧这句话。
“‘小张’不是人？”
“当然不是，除了外表是人，他哪点像人了？”
“那它是什么东西？”
“恐。”
“喵？”余嘉棠疑惑。
乔钧揉了揉眉心，“我写过的一本恐怖小说里，有种东西，叫做‘恐’，它没有实形，擅于伪装，喜欢黑暗，以及一切能滋生恐怖的东西，能吞食生物的生机，喜欢玩弄猎物，并且……”
最喜欢产生恐惧心理的猎物，一旦有生物产生恐惧，就会吸引‘恐’将其吞食。
“我不知道这东西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怎么到小张身上去的，但显然它对我们的兴趣还没有完全消失。”
他当初为了让主角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