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德宫毫无人迹,人们的记忆也渐渐模糊。
幽深的皇宫再没有废后一点影子。
如今齐帝无心朝政,整日在宫中嬉耍玩乐。
各地附炎之徒,竞相晋献百工杂技以求皇上欢心。
宫中荣妃、柔妃分庭抗礼,齐帝不偏不倚在紫氤殿和倚兰馆轮流歇宿,每有赏赐,必是两人同等。
荣妃家世显赫,居然与一个无根无基的舞姬同等,每念至此,都是忿忿不平。
两妃各有一帮心腹,相互明争暗斗,攘无宁日。
但争来争去,谁都没怀上龙子。
至于丽妃等人,独居深宫,终年见不到皇上一面。
齐帝倚红偎翠,又在南朝一带广收美女以充后宫,调鹰斗犬诸事不绝,反而比以前还忙上几分。
他乐在其中,自谓政通人和,天下太平,乾脆不再上朝。
内庭外朝间,只有成怀恩、曹怀等人传递消息。
偶有铮臣上书直谏,齐帝开始还以求子为由塞搪。
再有人不识相喋喋不休,便龙颜大怒。
砍了三四个大臣,耳根也就清净下来。
倒是成怀恩这个小太监,虽然倍受宠信,却不擅权,从无独断专行之举,因此诸臣纵有怨言,朝中却还无事。
成怀恩深居简出,做出小心谨慎的模样,处处小心收敛,绝不妄交大臣。
无论忠奸与否,都是一视同仁。
内府宁所已经成为他的爪牙,触角深入各处,上至深宫内廷,下到州县边塞,都有宁所紫衣内相的身影。
但他约束曹怀、郑全等人,只暗中收集情报,从不参与政事。
神武营交由王镇负责,由他挑选精锐组成的武焕军已有五千之数,装备精良远过于羽林军,堪称齐军之冠。
每日朝臣将需圣上决断的政事汇总,交由内相。
成怀恩于次日清晨携入宫中,面见齐帝。
事毕无论早晚,必到丽妃处一坐,盘桓一个时辰左右。
丽妃因失子而黯然多日,但成怀恩干那件天怒人怨的残暴之行后,突然转了性般,对她和颜悦色。
不但再无凌辱之举,甚至连大声喝骂都不再有。
因此她心神渐渐安定下来,见了成怀恩也不再瑟瑟发抖。
成怀恩无法面对自己的心理,原本还有些忐忑,后来乾脆根本不去想自己的举动有何异常。
一入华宫阳阴冷沉稳的表情便消失无踪,坦然──甚至有些兴奋的钻进丽妃怀里,捧起那对圣洁乳房,一边吸吮,一边用心品味乳汁的味道。
起初,那股淡淡的奶香总使他悲喜交加。
慢慢的,成怀恩沉浸其中,彷彿回到儿时,无忧无喜。
他不再要求丽妃在面前赤裸,甚至有些害怕看到这具自己肆意蹂躏过的身体。
淡淡的日光穿窗而入,一缕似有似无的奇特感情,在空虚的女人和寂寞的少年之间,悄悄滋长。
八月十五那日,齐帝遍赏群臣,以示天子隆恩。
各部官员在宫门外叩首谢恩,便各自散去。
赐给成怀恩的赏物分外厚重,但他并不在意。
他想的是昨天陈芜送来的消息:齐成玉想面见公公,然后还山。
屈指算来,齐成玉已经在自己门下两年,炼制各种药物无数。
近一年来,两人满打满算,见面不到十次。
其间齐成玉屡次求去,成怀恩都婉言相留。
但听陈芜的口气,他这回是铁了心要走,连鼎炉都废弃不用。
其实成怀恩早就巴不得除掉这妖道,以免露出风声。
只是身体远未复原,不敢痛下杀手。
暗骂一声,成怀恩命大轿转往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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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成玉确实气得紧了。
虽然那忘恩负义的小子表面上供奉无缺,要什么给什么,甚至隔三差五给他找来艳女相陪,但绝不许他出门半步。
名为尊师,实同囚禁,如此两年下来,齐成玉头发白一半。
道家最重养生,以往齐成玉年余必入深山一游,这样的软禁真比杀了他还难受。
成怀恩步入院中,淡笑施礼,“齐先生近来无恙?”
齐成玉脸色铁青,冷哼一声,说道:“公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齐成玉是你手下的囚徒不成?”
成怀恩深深一躬,说道:“请先生息怒,不知先生为何事烦扰?”
齐成玉咆哮说:“何事烦扰?我在此两年,足不出户,形同囚徒!这岂是公公待客之道!”
成怀恩冷眼相观,这妖道一向注重仪表,一派仙风道骨,此时如此形态,绝非本性。
既然他咄咄逼人,那自己不防以退为进,眼下还不能跟他撕破脸皮,免得功亏一篑。
想着乾脆双膝跪倒,重重磕了个头,“学生照顾不周,还请先生暂且息怒。”
齐成玉见惯了他的演技,毫不动容,但如今他给足面子,自己也就坡下驴,重重喘了气,歎道:“贫道尽心竭力为公公炼丹制药,原是想为公公分忧。奈何公公对在下苦心……唉,如此多留无益,还是就此告辞,作个闲云野鹤罢了。”
成怀恩正容说:“弟子对先生敬如天人,怎敢有丝毫不敬,先生切莫误会。”
“哼,如此佳节我欲入山一游,为公公寻觅灵药,竟为阉奴所拦,是何道理?”
齐成玉故意用阉奴一词,意在暗示成怀恩自己的功劳。
成怀恩淡然一笑,“先生果然是误会了,学生此举意在防外人打扰先生修行,并非敢阻先生。”
“那为何不许我出门?”
“先生有何需用自可吩咐下人,何必出门?”
齐成玉怒道:“难道我欲去终南一游,公公还能把终南山搬入此院中吗!”
成怀恩歎道:“先生息怒,若是此事,恕难从命──弟子修行步步荆棘,实不敢须臾相离。若先生一去数十日,学生偶有差池,置弟子如何呢?”
齐成玉容色稍霁,“公公不必担心,公公修行不辍,又善为调理,依原法而行,一月之内绝无意外。待在下云游之后,必回来为公公效劳。”
成怀恩静默片刻,肯切地说:“能否请先生暂缓数日?眼下回天丹已尽,还请先生炼制,只要够三月之用,绝不敢相强。”
齐成玉暗悔自己把时间说得太长,若说数日便回,手中多余的回天丹已然够用。
只要离开此地,难道还回来自投罗网吗?
勉强应道:“五日后公公自可派人来取。”
成怀恩拱手离去,坐在轿中闷闷不乐。
五日后如果齐成玉坚持要走,那只好图穷匕现。
无论如何,绝不能让这妖道生离此地!
两害相权,复阳事小,泄密事大。
一旦走漏风声,自己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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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中秋,滴红院仍是树木葱隆。
几点淡淡的灯光,掩映在绿叶中。
天上明月如洗,银辉处处,如梦如幻。
红杏又胖了许多,耸着颤微微肥乳在前引路,“今儿个非烟那贱婊子在背后吱吱歪歪,奴婢打了几鞭才老实;梦奴的病还没好,刚吃了药睡着了,要不要奴婢喊她过来伺候?郑奴给主子绣的腰带做完了,贱人笨手笨脚的,费了主子三两金线;芳奴……”
还在饶舌,成怀恩已经走入房中,红杏知趣闭上嘴,自去找别人撒气。
非烟、梦雪;芳若、花宜;谢氏姐妹两两同居一室,分住一楼二楼。
三楼是成怀恩卧房,平时郑后在此独居。
郑后娇艳的丽色丝毫未改,她款款起身替成怀恩脱掉靴子,然后除下外袍放在外间。
成怀恩惬意地躺在榻上舒散筋骨,一转眼,看到床边放着一条腰带,上面的飞龙由金丝绣成,周围是银线织成的云朵,腰带正中是一颗红宝石,光彩夺目。
灯光下虬曲的龙身在云中时隐时现,精、气、神都集中在那颗红宝石上,像是要一口吞下般张牙舞爪,鳞片飞扬,栩栩如生。
成怀恩爱不释手,拿起来围在腰间,只觉宽窄大小无不处处合适。
郑后见他高兴,小心地说:“主子喜欢吗?”
成怀恩点点头,“嗯,不错!”
“……主子,我想见见……”
成怀恩的脸顿时阴沉下来。
他妈的,这贱人真是……死心眼儿!
数日前郑后主动提出要给他绣条腰带,弄得成怀恩心花怒放,没想到又是要见那个废物,他暴燥地说:“三个月去看一次,你烦不烦?那傢伙算什么东西!整天泡在酒池子里,醉生梦死,你还念念不忘?”
郑后没有说话,两眼直直看着地面,一滴清泪从秀发间滴落,彷彿比耳后那粒成怀恩给她的明珠更大更亮。
成怀恩恨意涌起,把腰带一丢,冷冷道:“你自己说,这次怎么弄!”
白玉般的脸庞顿时飞起一层红霞,她每次去看陈主,成怀恩都要在隔壁对她大肆淫虐,而且每次都要玩弄种种花样,一到高潮立刻带她离开。
郑后的耳根都红透了,才小声嗫嚅了一句。
成怀恩冷笑道:“哼,还装什么贞洁,你的骚屄爷干了有上千次了吧?大声说!”
郑后细若蚊蚋的低声说:“主子……后庭……”
成怀恩心中一荡,郑后的屁眼儿他觊觎多时,但一来太过紧窄,残根难入,二来于复元无补,因此始终没有相强。
此时听到天仙般的艳后主动献出美臀,不由咧嘴笑道:“娘娘真是痴心──过来,让我看看!”
郑后脸上还带着泪珠,勉强抬头一笑,直如奇花初绽,连天上的明月也黯然失色。
郑后垂下白嫩的柔颈,解开丝带,缓缓除去轻纱,露出艳红的抹肚。
几朵嫩黄的小花碎碎缀在抹肚边缘,翠叶翻卷,与冰肌玉肤相映成趣。
正待脱下抹肚,成怀恩叫道:“转身。”
郑后略一迟疑,转过身去。
抹肚只是一块红布,从胸前直盖到股间,背后却是一无阻挡,粉背雪臀暴露无遗。
成怀恩盯着圆臀间的幽谷,心跳不已。
虽然这个身体自己已经玩弄一年有余,但每次看到都像第一次般为之惊艳。
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挽住背后的系带,轻轻分开。
艳红的抹肚落在地上,室中只剩下一具曲线玲珑的女体,在烛光月色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郑后仰身跪在榻上,两膝平分,玉户微绽。
粉嫩的股间纤毫毕露,秘处诸般胜境尽收眼底。
成怀恩在紧窄的肉穴内掏弄片刻,待指间渐渐湿润,挺起下身,肉棒抵住柔嫩的花瓣,不再动作。
齐成玉以药物掩饰他复原的外形,因此外表仍是声音尖细,颌下光洁无须,连腹下也没有一根毛发。
不过原来白弱的阴茎,此时勃起已有四寸长短,与常人相仿。
但直径却过于常人。
由于在诸姬体内昼夜不停的交合一年有余,细嫩的表面上血管虬张,看上去粗壮威猛。
阳物变粗,此消彼长,顶端的伤疤渐渐收缩,平时隐在皮肤之下,一旦勃起,则鼓出棒身,变成一个坚硬的锐尖。
下面阴囊也已成形,胀胀鼓成一团。
郑后知道主子是要让自己主动交合,忍羞握住那根粗壮的阳具,手指拨开花瓣,放在肉穴边缘,慢慢送入。
她的肉穴一如往昔,但成怀恩阳具渐长,已不需金环相助,便可直接插入。
色泽乌黑的肉棒慢慢挤入滑腻的嫩肉,塞满花径。
郑后挪动腰臀,让肉棒进得更深,心里想的却是那个风流潇洒的陈主。
她闭上眼,想起初入宫禁时,陈主怜爱万端的神情。
那双写出无数锦辞丽句的手如此温存,彷彿春风拂过,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像是怕弄痛了她一般。
那时陈主每天都会在她耳边轻轻吟咏着华美的文字,两人交颈而眠,睡梦中都在含笑……
体内的肉棒重重刺入,硬硬的尖端刮在肉壁上,隐隐作痛。
郑后从甜密的回忆中惊醒来,“呀”的低叫一声,一滴泪水从娇艳的杏腮缓缓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