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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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乐一直以为窦总和杜局长交好,哪里知道其中还有这么一番曲折。

当窦总说“小娄”的时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人是谁,等窦总说到“去幼儿园路上”时,才想起那个蹭车的风韵少妇。

他没想到娄珊雨这么古道热肠,心里寻思着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感谢她一下,嘴上连称“窦总辛苦”,又诚心诚意地表示了一番自己的谢意。

窦总心情不错地摇摇手,道:“行了行了!我对自己人一向是管顾到底的,无论什么事都会尽力去帮助,你心里有数就行了,不用挂在嘴上。”

说到这里,伸手用食指虚点了点罗乐,故作严肃地道:“但是我骂自己人也一向骂的狠,你小子以后要是不想再被骂得惨,行事就注意些!”

罗乐不迭点头应是,窦总满意地笑了笑,忽然转了戏谑的语气问道:“听唐嫣话里的意思,你真是可以啊!有个女朋友、外面勾搭着一个所谓的坏女人,还能让唐嫣死心塌地地喜欢你,真是看不出啊!记得那天我问你个人情况的时候,你还告诉我你是单身?连我都瞒着,你可真行!”

罗乐瞄了瞄窦总的脸色,见他没有不快的表情,于是挠着头陪笑道:“那都是普通朋友,是唐嫣误会了。我一个开车的,家里家境也不好,谁能看得上我啊!”

窦总笑着指了指他,道:“你啊你啊!别人我不知道,也不多说。现在这个姑娘年轻漂亮、可爱大方,家里条件也好,你看她多喜欢你!我看啊,她是真心想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你。只要你点头,她怕是肯抛下一切,不顾所有反对、一心一意跟着你!你呀,别瞎闹了,好好珍惜吧!别因为年轻风流,只顾着脚踩几条船,错过这么段好姻缘,辜负这么个好姑娘!”

说者窦总指的是唐嫣,听者罗乐心中想的却是王梦丹。

窦总寥寥几语,完美地勾勒出了两个不同女人的相同情怀,罗乐听得心事翻涌,一时有些发呆。

王梦丹流着泪扎在他怀里,目送父母萧索背影的情景仿佛又出现在他眼前。

新婚之夜,他跪在地上发誓要宠爱妻子一生一世的话语也似乎在耳边回响。

窦总见罗乐微皱了眉头,面色凝重,以为他在认真思考自己所说的话。

静待了一会,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才又开口道:“慢慢想,这种事情也不能急在一时,毕竟是终身大事嘛!”

罗乐被窦总的话惊醒,虽没听太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却仍然敷衍着不断点头。

窦总见罗乐兴致不高,猜他是舍不得其他女人在床上的手段,呵呵一笑,拍拍他肩膀道:“肉体的欢愉只是过眼烟云,只有真心相爱的才能相守一生。即便结了婚,也可以在外面偷着吃几口好的,可别因为有好吃的而错过了结婚的最佳人选,得不偿失啊!”

顿了顿又道:“男人,虽说先成家后立业!可家里的事稀里糊涂地随它去就行了,还是把精神专注在事业上才是正经。”

窦总前面一段话先是让罗乐回忆起自己对王梦丹的亏欠,后面这段话又让他想到她现如今在外偷情的种种表现。

他觉得胸口憋闷,坚持着听过窦总最后一句箴言,艰难地点了点头。

窦总见他情状,只道他一时难以抉择,哈哈一笑,再次打开车门,道:“对了,我没和唐嫣说小娄帮忙的事。她一直以为是我有面子请动了杜局长,你别给我说破了,让我的形象也在她心里高大一回!”

说完,笑着下车走了。

罗乐清楚窦总是一片好心地劝说自己,但却被他误打误撞直指自己内心的话搅得心里很乱。

呆呆地坐了很久,才发动车子,往家的方向开去。

打开家门,熟悉的陈设映入眼帘,熟悉的味道渗入鼻腔,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忽然觉得身心无比疲惫,眼皮和双脚都有些难以抬起。

强打了精神痛痛快快冲了个澡,取出唐嫣送进拘留所的新内衣换上,直挺挺地往卧室的大床上一倒,舒舒服服地将自己陷在柔软的床垫中。

罗乐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大门口忽然传来钥匙的响动。他一惊睁眼,只听见轻快的脚步飞速奔跑,几秒的时间便已来在床边。

“罗乐,你……”

王梦丹的声音透着无限的欣喜,却又在三个字后戛然止住。

罗乐知道是因为自己背对着卧室门,她以为自己已经睡着、不愿打扰的缘故才会如此。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和妻子说话,却听见脚步声放得极轻,慢慢地退出了房间。

不多时,卫生间里便传来搓洗衣服的声音。

罗乐心里一暖,因为听到门响而僵硬的身体再次放松。

不多时,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擦黑。

王梦丹柔软的身躯紧紧地贴着他的背,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身上。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对面楼的数家灯火随着清冷的月光从窗子透进来,星星点点地照在床前的地板上,被窗框分隔成几块斑驳。

卧室里一片静谧,王梦丹的呼吸平稳绵长,听上去就知道睡得十分香甜。

罗乐缓缓地活动了一下身体,试探着将手从被子中抽出,停在空中想了想,终于还是向下搭在了王梦丹的手上。

罗乐与王梦丹甫一接触,便感觉她的手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呼吸的声音由绵长化作细密,身体也不复适才那般柔软,略有些僵地一动不动。

他知道妻子已醒,却不知应该对她说些什么,索性睁着眼继续装作睡着。

王梦丹也睁着眼,双唇几度翕动,最终还是没有作声。

天空渐渐变成一口倒扣着的铁锅,锅底黑漆漆的,漏了个一弯新月似的洞,投进一缕光亮。

对楼的灯光从柔和变成刺眼,针一般扎在床上各怀心事的夫妻眼中,让二人再度合上眼帘。

夫妻两个都知道对方已醒,却又都以为对方不知道自己已醒,于是默契地保持着卧室中近来难得的宁静,享受着本是平常、现今却有些奢侈的牵手共卧的美好时光。

月光化作的青纱从床尾飘到两个人身上,又从两个人身上飞浮在床头的墙上。

夫妻俩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分先后地再度睡去,任由那片青纱逐渐消失无踪。

罗乐再醒时,姿势已经变作平躺,转眼四处打量时,发现窗帘已经拉上,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针还没有走到五,王梦丹却已经不在床上。

他在拘留所内夜夜难以安寝,昨晚终于睡了个饱,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

起身出了卧室,发现妻子围着围裙、站在关着玻璃推拉门的厨房里,正用勺子在火上的锅里搅拌。

王梦丹并没有发现罗乐已经起身,仍然专注在灶上的锅中。

她舀起一勺米汤,侧头避过升腾的热气,将勺子举在唇边,鼓起腮微微晃着头吹气,然后嘟起嘴试探着喝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

回手在菜板上抓起一捏鲜嫩的香葱段,灵动的手指相互摩挲,将它们均匀地洒在锅中。

关火、装碗,用抹布垫了碗边捧起,一回头才发现罗乐正盯着自己。

她怔怔地看着丈夫,忽然如花儿盛放一般笑起来。

玻璃门将客厅与厨房隔成了两个世界,却无法隔断王梦丹的笑容和罗乐心中的温暖。

食物的香气早已从门缝中飘了出来,空中满是皮蛋瘦肉粥的味道。

新婚第一天早晨,王梦丹就是趁着罗乐未醒,早早地起床为他煮了这么一碗皮蛋粥。

后来罗乐怕她辛苦,再也没有让她做过早饭,但这粥及其中爱意的味道却一直存在他心里,难以忘怀。

今天重新得见,心情好得难以形容,饿了太久的肚子也叽里咕噜地叫起来。

罗乐喝下整整三大碗粥,又将粥锅边缘的米粒都刮在勺子中,一颗一颗吃进嘴里,才长出口气,惬意地向后靠在椅背上。

王梦丹吃了一小碗便不再动,托着腮静静地看着他狼吞虎咽。

待他用餐结束,手脚麻利地将碗筷收成一摞,笑着问道:“好吃么?”

罗乐摸着自从进拘留所就没鼓起来过的肚子,点头道:“好吃!”

王梦丹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笑了笑,再问道:“那我以后每天都做给你吃,好不好?”

罗乐微微一顿,再次点头道:“好啊!”

王梦丹抿了抿唇,身子前倾,看着罗乐的眼睛,又问道:“以后不光是早饭,每一顿饭都是我来做,家务活也都交给我。你就读读报纸、看看电视,做个一家之主。今天开始我来做一个好妻子,尽自己的本分。好么?”

前面的一切都很美好,可王梦丹最后这句话一问出口,罗乐的幸福感忽然急转直下,飞快地降到了冰点。

妻子的神态、语气以及说话的内容明显带着歉疚,那句“今天开始做个好妻子”更是值得玩味,其中蕴含的各种可能性让他不寒而栗。

“她是在用这种隐晦的方式承认偷情的事?还是在向我表达以后不再对不起我的决心?”

罗乐在脑子里转着念头,愈发觉得王梦丹的话就是这两层意思。

王梦丹见罗乐盯着自己,久久不回答,眼中的神采从希冀变成犹疑,最后一点点黯淡下去。

端起碗筷起身,扭头要走。

王梦丹的神情不定,动作却是决绝。

罗乐正全神贯注地想着事情,恍惚中觉得她似乎这一转身就再也不会回来,下意识地探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王梦丹被他抓着,也没有挣脱的意思,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餐桌两端。

良久,王梦丹垂下头,轻声道:“江伊对我说,夫妻两个人亲密如一,总是说抱歉反而会显得生分,不如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心意。我看她和陈杰如胶似漆,想必这法子是真的,这才……现在看来,还是如前一样直来直去的比较好。”

说到这里,转回头看着罗乐道:“对不起!那天晚上我挂了你的电话,没能第一时间赶去找你,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再耍性子了。”

喘息了几下,坚定道:“就让以前的事和以前的我一道留在以前,今天做一个崭新的开始,好不好?”

罗乐听她如此说,心里十分高兴,可想到她曾经的背叛,却又不甘心就这么答应她。

他将妻子猛地往自己这边拉过来,隔桌揽住她天鹅般的颈子,狠狠地亲在了她软嫩的唇上。

王梦丹被罗乐拉的一个趔趄,嘤咛一声,融化在他的亲吻中,手中的东西跌落在桌子上,歪散成一片。

唇瓣相接,舌头交缠,却只能将两个人的身子联通无碍,无法像从前一样身心合一。

王梦丹先是有些抗拒,待罗乐放过嘴唇、转去亲她的耳珠时,紧闭着双眼、面上闪过一丝得色。

罗乐沿着王梦丹的脖颈一路亲上去,却被她耳珠上的坚硬硌到了舌尖,稍微离远了些去看,却发现她戴着的是自己卖给她的那副白金耳钉。

那天回到家之后,他便发现了妻子手机里的秘密,心烦意乱之下早就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此时突然见到,联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本该被妒火填满的心里忽然感觉空荡荡的,似乎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

王梦丹感觉到罗乐的异样,想要转头看时却被他重新噙住了小嘴。

她感觉罗乐的吻比适才少了太多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凶狠和野蛮,鼻尖被他的脸庞堵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罗乐用手捏着王梦丹的双颊,舌头在她口中不断地搅动,耳中听到妻子发出的略有些痛苦的咿唔,忽然觉得无比快意。

心思一动,停了口中的咬舐,严肃地问道:“你从今天开始在家里做个好妻子,那我也从今天开始,在家外努力做出个大丈夫应该有的样子来,怎么样?”

罗乐表情严肃。

但语气里却带着嘲弄。

他所指的大丈夫是如同窦总那样家外有花的男人,以此来讽刺王梦丹刚才“今天开始做好妻子”的说法。

本以为王梦丹会辨出自己在“家里”“家外”两个词上加的重音,听懂话里的意思,变得伤心或者沉默,不料她却郑重地点头道:“老公,我知道最近是我太小气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像怀疑你和唐嫣那样怀疑你了!你放心在外面努力,我会做好你的贤内助的!”

顿了顿,又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悠悠地道:“江伊说的对,隐婚的事妨害的不止是我一个人,你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我以后会调整自己的心态,安安分分的守着这个家。咱们两个一起努力,争取可以早日将你和我的关系告诉给所有人知道!”

罗乐若不是知道王梦丹曾经出去偷人,这一段话肯定会让他感动到流泪。

此时虽然清楚妻子是在犯了错误之后的幡然悔悟,但是也触及到了他心底的柔软,只是偶尔有几个字句还是那么刺耳伤人。

妻子声称不再怀疑的他和唐嫣,已经将她曾经怀疑的内容变成了现实。

当他什么都没做的时候,受到了怀疑猜测,可当他什么都做了之后,随之而来的确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自嘲地笑了笑,带着些许颓废、些许威胁,问道:“那我以后在外面可就随意扑腾了,你别后悔!”

王梦丹不疑有他,坚定地点头道:“去吧!不后悔!”

罗乐看着妻子精致的脸庞,忽然感到无比的羞愧,再仔细地看了看她的眼神,仿佛笼罩在信任之下的,是对自己的一种漠不关心,于是又开始恼火。

想起甜腻可人的唐嫣,又想起风骚大胆的江伊姐妹,在心里暗骂了声老天,嘀咕了一声“这可是你让的”,然后就转过桌子,将王梦丹搂在怀里,肆意亲吻,疯狂抚摸。

王梦丹还没听清罗乐最后说的一句话,就被他的激情整个包裹住,试图推拒不果,除了被动地迎合,再也做不了什么。

罗乐闭着眼,怀里人的面容不断地变化。

一会是娇俏的唐嫣,一会又变成开放的江黄两姐妹。

想起被拘留之前江伊和黄洁一道劝自己回家的场景以及刚才王梦丹转述的江伊的劝解,觉得她们姐妹俩是真心希望自己和妻子和睦,心中不免有些感激。

“既然她们只是想要我的大家伙,那我就挑个时间让她们舒服个够!”

罗乐的大家伙仿佛知道他已经将主意拿定,颤巍巍地在胯间挺立,只几秒钟的时间就变成了铁一般坚硬。

他一较劲,将怀中人兜着屁股抱起,转身走了几步,将她压在沙发上。

感受着王梦丹逐渐火热起来的身躯和迷离的眼神,对于自己将她想象成另一个女人有些不忍。

可记起刚才两人的对话,心里又起了股狠劲。

“她同意了不是吗?反正她也不在乎我怎么做!而且,她作为一个犯过错的女人,有在乎的资格吗?”

罗乐再次闭上眼,于是身子下的王梦丹便不再是王梦丹。

“不要……不要在这里!”

王梦丹感觉到罗乐身上散发出的野兽气息,声音微弱地拒绝。

见丈夫根本不为所动,只是近乎粗暴地在自己身上摩挲撕扯,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害怕,趁着他的嘴离开自己的唇,用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裤腰,再次呢喃道:“至少去……卧室的床上吧……”

罗乐热血沸腾,心中也不愿再像以前那么傻乎乎地只知道疼惜妻子而委屈自己,因此不顾她说话,略带癫狂地往下扯她的睡裤。

眼见睡裤一点点向下,露出里面粉红色内裤的边缘时,屋子里面王梦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Fly me to the moon,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卧室内的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王梦丹的睡裤也一次又一次地被她拼命拽上去。

罗乐虽然力大,但在小小的沙发上无从施展,只得沉声低吼,一把抱起王梦丹,走进卧室,将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之上。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开,将清晨的阳光和可能会出现的邻人目光被完全隔绝。

王梦丹稍稍添了些安全感,也就不再如适才那般抗拒,但对着兽性大发的罗乐还是隐隐有些惊惧,于是半推半就地让他扒下了自己的裤子,趁着他回手扔掉的空当,哧溜一声钻进了被子里。

罗乐不依不饶,一把将被子揭开,重新扑了上去,与她纠缠在一起,而床头柜上的手机在整个过程中一直不知疲倦地歌唱,中间的少许停顿,几可忽略不计。

罗乐嘴里叼着王梦丹的奶头,双手去脱她的内裤。

王梦丹半倚在床头上,颤抖着恳求道:“罗乐……稍等一……稍等一会,电话这么急,肯定是有……嗯……有急事找我……”

罗乐被电话铃声烦得要死,抱王梦丹进来本就是打算让她先接电话,再行云雨的。

罗乐在拘留所里憋的够呛,刚才又自己帮自己解了个心结,此时急躁得如同愤怒的公牛,早将原本的目的忘到脑后。

得王梦丹提醒,却舍不得放开她的身子,于是伸胳膊将手机调成了免提接听,然后又将手机扔在原处。

王梦丹虽有些抗拒与罗乐白日宣淫,但身体却彻彻底底将她出卖,下体已是泛滥成灾,湿透了裆中央的双层薄棉布。

罗乐压在她身上亲她乳房时,一杆大枪戳在她膝盖不远,尚不觉得什么。

待罗乐探身去摸手机时,那坚硬枪头刚好隔着几层布料顶在她最为敏感的小豆豆上,使她不由自主地发了声魅惑的呻吟。

而与她的呻吟几乎同时发出的,是手机里的一声“喂~ 去厕所了吗?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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