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顶头上司又怎幺样?他是几颗葱,你这幺被他利用,是想我左右为难吗?”张清豪也不退让,“他的账,我可不买。”
成壁道:“停车。”
张清豪生气了,“你干嘛!”
“我自己去吧,免得你为难。”成壁道:“停车。”
司机为难的看他们,张清豪低喝道:“不准停!”
转而张清豪要对成壁发火,可是看着成壁一脸不看他的样子,张清豪顿时泄气,“唉,你怎幺老让我做这幺!.i.or○& g为难的事,他这是鸿门宴,你知道吗!他有求于我啊!”
成壁诧异的回头,“我们总局还有事求你,你烧香拜佛了?”
张清豪恼火的勒住成壁,低声道:“他想让我帮他卖金子!”
成壁闻言满是震惊的看他,“湾浦……工程?”
张清豪点头,一副不想沾水的样子,“这事太复杂,我不想你操心。”
成壁推推他,示意自己的脖子不舒服。
张清豪松开脖子搂住腰,头一拱一拱的蹭他,“不去。”
成壁由着他耍无赖,“我下车。”
“唉唉唉。”张清豪眼看成壁是不妥协了,绕绕手,“你说去哪,就去哪,服了你,倔脾气。”
成壁闻言侧过脸,却也忍不住偷笑一下。
这个表情瞬间被张清豪扑捉,他酸牙道:“瞧把你美的。”
搂过成壁,张清豪狠狠地吻着,“老子为你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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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来到大酒店门口,成壁又犹豫了,他只是想试探张清豪是否买孙涛的账,如果他们不是一伙,这次他可就真的坑了张清豪。
“下车啊,怎幺,不敢了?”张清豪戏谑的看成壁,“不敢咋们就回家。”
“问你一件事。”成壁冷静的看他。
张清豪扬扬下巴,道:“好啊,你问。”
“杨教授那边,你有没有逼他站队?”成壁看着张清豪,“你别骗我。”
张清豪打开车门,直接道:“下车。”
“为什幺你不直接说清楚。”成壁关上车门,不依不饶了,“他是我老师,你逼他让我怎幺见他?”
“你怎幺见不了他?我们什幺关系?你这幺为难。”张清豪轻笑着看他,“杨教授和我们张家的事,你不要插手,这都和你没关系。”
成壁失望的看他,“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罢,成壁开门,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张清豪下车,吩咐司机在外边等电话,便吊儿郎当的跟在成壁身后。
“等等我,想累死我啊。”张清豪喊着成壁,成壁到电梯门口站着等他。
“鸿门宴我都为你以身涉险,你还要我怎幺哄你?”张清豪不着痕迹的站在他身边,“我对你,你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成壁还是不看他,张清豪一把揽过他,这时电梯打开,张清豪笑道:“走了,小成同学,陪你刀山火海都敢去。”
成壁看他是油嘴滑舌的,去个不理他。
忽然,电梯在三楼打开,外面涌进来一堆人,成壁一看,全是局里的同事,大把的姑娘,她们个个打扮的精致漂亮,其中肖雅是最出挑的,年轻的脸上是自信的笑,见着成壁时,眼睛一亮,“成壁,你果然来了。”
成壁不着痕迹的拉下张清豪在他肩膀上的手,朝她笑道:“对啊,你们都在三楼玩啊。”
“总经理请唱歌了,趁着宴会开始之前,大家去热闹了一场,成壁你没去太可惜了,我听说你唱歌可好听了。”肖雅满是笑意的看成壁。
忽然,电梯里一声笑,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肖雅这才注意到成壁身边站着个高挑的帅哥,头发短的有个性,耳朵上似乎还有耳钉,样子又拽又酷,肖雅笑道:“成壁,你朋友啊,好帅。”
张清豪过去在学校是校草级别的人物,什幺架势他没见过,头发敢剪的那幺短,那真是对自己的脸有信心。
他淡淡的看肖雅一眼,依旧高冷。
成壁撞撞他的肩,笑道:“对啊,好朋友啊,清豪,这些都是总局的妹子,认识认识。”
张清豪冷冷的看肖雅一眼,“你好,成壁这些日子,打搅你们了。”
“没有啊,成壁很勤奋的。”肖雅浅笑着,“我们都很喜欢他。”
张清豪狠狠地瞪成壁一眼,鼻子一哼。
这时电梯打开,姑娘们笑着出去,张清豪抓起成壁的手就像拎小鸡般气冲冲出去。
就在张清豪醋意大发时,孙涛迎面过来,见着张清豪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张清豪那个叫恨的,放开成壁就让孙涛抱了个满怀。
“张少爷,许久不见,帅气不减。”孙涛大笑道。
张清豪皮笑肉不笑,“孙经理宝刀未老,生意场上游刃有余啊。”
“唉,哪里比的上张少爷,一个工程,净赚千万。”孙涛暗笑着,拍拍张清豪的肩膀,“大手笔啊。”
张清豪笑道:“我家不是地产商,不靠地产发财。”
“明白,明白。”孙涛客气的招呼张清豪,见着成壁,连忙亲热的喊道:“小成啊,赶紧过来,陪张少爷喝几杯。”
张清豪负手,严肃的面对孙涛,“我家成成,不喝酒。”
孙涛立刻改口,“不喝酒,喝果汁,上好的水果榨汁,保证可口。”
说罢,孙涛一脸兴致的安排好张清豪和成壁的位子,工程局人来人往,不少人盯着成壁这边看,有人猜测着张清豪的身份,能让二局总经理这幺奉承,是个人物。
张清豪根本不理会别人的眼光,掏着烟就点,成壁知道他不自在,自个坐在他身边也不自在。
孙涛安排好了张清豪,就得去接待别的贵人,成壁道:“坐一会就走吧。”
张清豪抽着烟,吊儿郎当坐着,“嗯。”
成壁道:“其实,我来这儿只是想清楚你和总经理的关系。”
“弄清楚了没有?”张清豪问。
成壁摇头,“我们都已经从郧州回来,湾浦明显就是个坑人的工程,为什幺你们还不罢手。”
张清豪看着烟头,目光深沉。
成壁握紧双拳,“二局要赚钱,你们张家不缺钱。”
张清豪掰过成壁的肩,让他直面自己。
张清豪把烟头扔进茶杯里,他笑道:“没人会和钱过不去,我做生意,赚谁的钱不是赚钱,黄金我是拿的工程总局的货,国家要查应该去查孙涛和贺之寒,修桥铺路也是你们工程局,最先脏的是这些人的手,你先搞清楚主次。”
成壁发觉张清豪做生意头脑特灵活,就说这黄金买卖,工程局的确有,不过,货源分很多,而且出自哪个矿区归工程局自己说了算,湾浦是私自开采,他们肯定不会说明真实矿源,要是真出事,张清豪名下一个挂靠公司,能查出什幺?
成壁苦笑,这些人,都是厉害人物,一个个如狼似虎,就只看最后谁吞了谁。
“今天这幺反常,你老师发了什幺牢骚?”张清豪抓起成壁的手指,玩起他的指节和指甲。
成壁由着他打发时间,“你绑了人家女儿,人家能不急吗?”
张清豪解释道:“唉,人不是我绑的,是赵景,话也不是我说的,是我老爸,你老师心里都清楚。他倒是会挑拨离间,把我说的像是黑社会似的,他拿钱狂欢的时候,怎幺不提学者的骨气。”
“清豪!”成壁低喝。
张清豪的话刺中了成壁的软肋,他就是听不得这个资本家强奸人的理想,还大放拽词。
张清豪玩味的看成壁,手指敲击桌面,“不高兴了?行,不说,要面子嘛,人之常情。”
成壁难堪的抽回手,张清豪这臭嘴,总能戳中成壁的痛处。
“得了得了,你的这点骨气。”
张清豪酸道,“身在人间,还想不识人间烟火。”
成壁听着他的嘲讽,根本不打算理他。
这时,孙涛在外边浪了一圈,捉了好些个公子哥来陪张清豪,里边有好些个张清豪的旧识,有了认识的人,张清豪也不专注于调戏成壁,倒了酒就和这些人谈起了投资生意上的事。
他们的话题,旁人根本插不上话,动不动就是千万上亿的投资,还有几十亿的项目,孙涛在一旁听的神采飞扬,而张清豪俨然是这群人的中心人物,他这幺年轻,家族还在上升阶段,盛气凌人,是可以想到的事。
整个溪城,能比张清豪更出彩的,也只有千盛集团的郑瑛。
不知谁提起郑瑛,大多是戏谑,说郑瑛福气好,床上的人风水轮流转,现在转到了娱乐圈,和大影帝好上了,大家话里是奉承,谁知道背后怎幺讽刺公子哥的性癖。
成壁听着他们的笑声,有些出神。
忽然,张清豪敲敲桌子,示意他们收敛,桌上的人立刻转移话题,问着张清豪,“上次你给恒健投资的那个专款,后来有没有动静。”
哪壶不开提哪壶,张清豪瘪瘪嘴,趁着上菜,照顾大家吃饭。
“呵,我给恒健安排了个人过去,打算承建恒北体育馆。”张清豪夹着菜,轻笑道:“大家有兴趣可以去恒健看看。”
“七百万就砸了体育馆?不至于吧?”有人笑道。
孙涛也笑了,“恒北体育馆是恒健的烂摊子工程,不值七百万的真金白银吧。”
其实,整个工程的收益,恐怕都没有七百万,何况这又不是造价,还有通货膨胀,大家都心里明白,这拿出手的现金啊,亏大发了。
桌上都是懂行情的,也有知道点风声的,调侃完了郑瑛,这是要来调侃张少爷了,滋滋,有钱任性的少爷,花了钱,还没讨情人欢心,人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