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呀呀……嘶喊声从不远处传来,白鸟薇定了定神,放眼望去,只见警方的围剿人员已经占据绝对的上风,节节推进过来。
红棉、芙蓉和施艳鹰率领的转基因美女人数太少,被迫且战且退,很快就退到门口,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别打了,大家停手!”
白鸟薇提高嗓音想要劝阻双方,但谁都不理睬她。
她只好加入战团,协助转基因美女们阻挡警方的攻势。
有她出手相助,红棉等三人马上扳回劣势,两边继续打得难解难分。
不断有警员和美女倒下,不是受伤流血就是当场丧命。
“小薇!你这是在干嘛?”
随着一声怒喝,朴永昌以“穿透术”的方式穿过重重障碍,来到白鸟薇面前。
“昌哥,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听我说……”
白鸟薇用急促的语调将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在她陈述的过程中,两边人员总算停止打斗。
朴永昌听完后脸色一变:“小薇,你为什么不照龙队长的话去做?亏你还是霸王花成员,你难道不知道任何时候都要遵守命令吗?”
“你别对我嚷嚷!”
白鸟薇本就被各种情绪困扰,被他一训后也忍不住发泄出来:“我不能眼看着队长死!就算事后你们要开除我,我也非救她不可!”
“你这不是在救她,是在害她,而且还会害了你母亲,害了我们大家!”
“我怎么害人了,你把话说清楚。”
“现在没空跟你解释,我们必须先阻止这一切!”
朴永昌说着就想穿入室内,但白鸟薇却伸臂拦住他。
“请不要干扰我表哥救人!”
“唉,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你表哥是最大的祸根,他会毁掉所有人的!”
“胡说!我不许你再冤枉他……”
两人一边对话,一边展开较量。
朴永昌几次想施展“穿透术”直接破门而入,都被白鸟薇眼明手快地阻止了。
警员们见状,也再次向转基因美女们发动攻击,两边再次混战起来。
朴永昌只好停下手,从怀里取出小型平板电脑打开,递到白鸟薇面前:“你自己看吧。这是我从资料室里调出来的‘绝密档案’,你表哥的身世写得清清楚楚!
你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白鸟薇疑惑地接了过来,一边用警戒的眼神戒备朴永昌耍诈,一边迅速浏览完档案,然后她震惊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表哥朱彦雪的母亲,居然就是白鸟泉晶所说,当年那个“最最可悲的实验品”,也就是石香兰的原型!
而他的父亲,就是……
霎时间,不久前听到的一段话,彷佛又在耳边回响。
“X型人”和“Y型人”交配生产出来的下一代,如果生下的是男孩,会遗传父亲的超能力。
如果是女孩,会遗传母亲的超能力……
白鸟薇蓦地飙出一身冷汗,不等朴永昌提醒就一脚踢开门冲进室内,朴永昌也跟着闯了进去。
爆炸后的硝烟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龙舌兰倒在原地,双眼瞪得大大的,已经气绝身亡!
在她身边不远处,朱彦雪昂然而立,披头散发,整个人彷佛高大许多,炯炯有神的目光充满杀气,俨然如魔星转世,浑身带着一股强烈的邪恶气息。
他脚边匍匐着全身赤裸的海蜜儿和夜莲,分别亲吻着他的双脚,脸上都是崇拜敬畏到极点的表情。
白野玫也躺在他脚边,满脸都是黄豆大的冷汗,双手抱着圆鼓鼓隆起的肚腹,已经痛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声声微弱的呻吟。
而冰兰女警则昏倒在龙舌兰的遗体旁边,背上的焦黑伤处仍颇为严重,但已经愈合不少。
她满脸都是泪痕,一副伤心欲绝的神态彷佛凝固住了,显然是悲痛过度而暂时昏了过去。
白鸟薇大声叫着“妈妈”想要冲过去,但双腿突然犹如灌了铅一样沉重,居然无法迈步出去。
她一惊之下,本能地望向朱彦雪,看到他也在望着自己,曾经熟悉的眼神里,绽放着冰冷妖异的光芒。
“表哥,你……究竟搞了什么鬼?”
朱彦雪咧开嘴笑了:“哈哈哈,到现在才明白我在搞鬼,已经太迟了。你这位昌哥说的没错,是你害了大家,这都是你自找的!”
白鸟薇面色惨白,身体摇摇晃晃,似乎已经承受不住接踵而来的打击了。
“王八蛋,看我怎么收拾你!”
朴永昌怒吼着,大踏步冲向朱彦雪,他有把握一拳就将这个弱不禁风的男人放倒。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才走两步,朴永昌也蓦地感觉双腿无比沉重,居然几乎坐倒在地。
他不由得感到骇然,本能地伸手拔出一柄配枪,瞄准对方想要开火,但手腕马上不听使唤,硬邦邦地僵在半空中扣不动扳机。
朱彦雪冷冷一笑:“怎么样,没想到吧?你收拾不了我,反而要被我收拾了!”
朴永昌艰难地说:“我早就……想到了,但我没料到,你的能力这么强……”
朱彦雪的目光转向白鸟薇,调侃说:“你呢?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有了超能力?”
白鸟激咬牙说:“知道,那是来自罪恶的血液,来自遗传!”
“答对了,哈,伟大的遗传!”
朱彦雪得意洋洋,瞪了朴永昌一眼,后者双膝立刻发软,终于一屁股摔倒。
白鸟薇心中无比懊恼,原本大家都以为朱彦雪本身没有任何超能力,当他“上线”进入洪岩的躯壳后,虽然一度拥有过强大的脑电波,但那是由于白鸟泉晶的大脑组织在发挥作用,一旦“下线”后,他又会恢复成平常人。
但加密档案却列出一个可怕的事实:朱彦雪身上流着白鸟泉晶的血液,因此自身本就拥有超强的脑电波,只不过平时没有发挥出来而已。
尽管如此,他的大脑开发程度也远远超过一般人,所以才会如此聪明,取得前所未有的科研成就。
但白鸟薇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朱彦雪会突然脱胎换骨,使用强大脑电波的程度彷佛骤然突飞猛进,直接达到白鸟泉晶的水准。
朱彦雪将答案告诉她:“那是因为你伟大的父亲牺牲他自己来造就我,你们虽然将他炸死,毁掉那个举世无双的大脑组织,但那组强大的脑电波却不会马上消散,在空气中与我的脑电波发生共鸣,完成整合。就像是一把钥匙,把长期以来封锁的大门打开,我无穷无尽的潜力已经被释放出来了。哈哈哈……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这座城市的主宰,就是你们所有人至高无上的主人!”
在他说话的同时,朴永昌表面上不断高声怒骂,其实已经冷静下来,暗地里透过微型对话装置,招呼外面的警员立刻进来支援。
四、五个警员应声冲进室内,但还没等他们采取行动,朴永昌突然调转枪口,连开数枪将他们全部击毙。
警员们料想不到上司会对自己下手,全都傻了,莫名其妙就成了冤死鬼。
朴永昌神色大变,察觉四肢和身体都已经全被对方掌控,唯一还属于自己的似乎只剩下头部了。
白鸟薇凄然说:“收手吧,表哥!求你收手吧……我知道你天性并不是一个坏人……”
朱彦雪粗暴地打断她的话:“我一直都想当好人的,是你们逼我做坏人……为什么要逼我做坏人?为什么?”
他失控般疯狂大笑起来,白鸟薇的心冷了,明白不可能再劝他回头,于是用尽全身潜能,强行拖动重逾千斤的脚步,一点一点地向他挪去。
与此同时,又有数十名警员冲破红棉、芙蓉和施艳鹰的堵截,成功来到室内。
他们之中有好几个男性异能人,战斗力十分强悍。
朱彦雪急忙凝神集中精力,用脑电波去操控这些人。
随着人数增多,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双手食指和中指顶住太阳穴,流露出痛苦的模样。
警员们一个个腿软、倒下,但朱彦雪也显得愈来愈吃力,身体轻微地颤抖着,犹如在指挥着一条条无形的绳索,将对手们一一解决。
而白鸟薇也同样用尽全身潜能,竭力对抗那股要强行接管自己大脑的邪恶意念,每跨一步都要付出百倍的力量。
渐渐的,她眼冒金星,整个人愈来愈疲软,但也愈来愈接近目标……
眼看双方的距离逐渐缩短,到了最后两步,白鸟薇勉强抽出随身携带的唯一一枚蔷蘅镖,一寸一寸凑近朱彦雪的脖子要害。
只要割下去,随着鲜血狂喷而出,供应大脑的营养将会急剧下降,那股超强的脑电波也会即刻转弱甚至消失,所有人就都得救了。
朱彦雪转而将目光望向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纠缠。
短短的几秒钟,犹如过去几十年,从小到大相处的每个细节,都像放电影似的一一掠过眼前。
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些曾经感动过的话语、那些曾经有过的温馨,都重新回到白鸟薇的心头,令她心神激荡,手中的蔷薇镖再怎么样都刺不下去。
朴永昌焦急的高呼声忽然响起:“他在用情感因素影响你的大脑!别上他的当……快杀了他!”
白鸟薇蓦地惊醒,身体剧烈颤抖着,想要用残余的力气挥动手臂,但就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同时身体挨了重重一击,整个人飞起来掉落到姐姐身旁。
“小薇!”
白野玫挣扎着伸出手臂,想要扶住妹妹,但她连自己都站不起来。
白鸟薇忍痛转头,这才发现冰兰女警不知何时已苏醒过来,正用极其悲痛仇视的目光瞪着自己。
“是你杀了她吗?你这个贱人,竟敢杀了我最心爱的冰儿!”
从冰兰女警嘴里,迸发出恶狠狠的话语。
所有人都听得倒抽一口凉气,因为这声音嘶哑、低沉而邪恶,赫然是擒兽男才有的嗓音。
她一边说,一边露出悲痛欲绝的目光,望着地上的龙舌兰遗体,热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
白鸟薇想起龙舌兰临死时所说的话,看来母亲的虚拟人格擒兽男,果然将龙舌兰误认成她自己的主要人格“冰儿”,因此陷入巨大的精神痛苦中。
“我要杀了你为冰儿报仇!我要杀了你!”
冰兰女警嘶声叫着,一步步向白鸟薇逼近,眼神混乱而充满杀机。
“等一下,你搞错了!”
朱彦雪突然开腔插话:“杀冰儿的人不是小薇,是坐在地上的那位朴处长!”
他的手指向朴永昌,冰兰女警霍然转身,目光冷厉如刀锋,令人不寒而栗。
朴永昌本能地辩白:“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白鸟薇也同时叫道:“不是他干的,你不要冤枉好人!”
冰兰女警冷笑:“不是你,也不是他,那会是谁?”
白鸟薇和朴永昌一时都哑口无言,事实是冰儿根本没死,但这问题太复杂了,并非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
“快说!是谁?”
冰兰女警厉声喝问,眸子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朴永昌急中生智,指着朱彦雪说:“是他!他才是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
冰兰女警回头瞪着朱彦雪,后者坦然直视着她,不慌不忙地说:“不是我,不信你问她好了!”
他对着白鸟薇努努嘴,冰兰女警望望朱彦雪,又望望朴永昌,神色显得十分狐疑,似乎搞不清楚该相信哪一个。
最终,她的目光转向白鸟薇,一字一句地说:“你说!是他?还是他?”
两个男人都静静凝视着白鸟薇,用自己的眼神说出千言万语。
白鸟薇避开视线,眸子里充满痛苦矛盾之色,过了好几秒后,牙齿一咬下唇,目光望着朱彦雪,低声说:“是他!”
朴永昌大声叫好,嘴角浮现胜利者才有的得意微笑。
朱彦雪的眼神黯淡了,整张面容变得如同石像般冷酷,冷冷地说:“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改正错误,你确定是我?没有搞错?”
冰兰女警也厉声说:“你想清楚了再说,我不想错杀无辜的人!”
“不用想了!”
白鸟薇用决绝的口吻喊道:“就是他,就是他!我发誓没有搞错!”
冰兰女警点了点头,满脸煞气地对朱彦雪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我可以给你最后一分钟!”
“我只要十秒钟就够了。”
朱彦雪对白鸟薇说:“由始至终,我从来没有用脑电波去影响你的情感,那根本是做不到的事!所有的感情,都是你自发产生的,所有的抉择,也都是你自己做出的!好了,我的话说完”“他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毫无惧色地望着冰兰女警。她缓缓抬起手臂,握紧拳头,猛然轰击出去。
白鸟薇下意识地闭上双眼,彷佛自己的身体也挨了重重一击似的,一颗心骤然碎裂。
但耳边响起一声惊呼,居然不是朱彦雪的声音。
白鸟薇愕然睁眼,吃惊地瞧见冰兰女警不但没有击杀朱彦雪,反而伸手擒住朴永昌,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白鸟观惊叫:“你干什么?这个人是无辜的!那边的家伙才是凶手!”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冰兰女警嗤之以鼻:“那边的家伙四肢无力、肌肉松弛,哪有本事杀得了冰儿?我手里这个人才有足以杀人的强大力量,我早就看出来了!”
白鸟薇后悔不迭,极力想要挣扎起来营救朴永昌,但却几乎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冰兰女警左手掐住朴永昌的脖子,右手按住他的脑袋,只要用力一拧,就能送他去见阎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她左手突然捏了个空,朴永昌的人“穿透”她的手臂,跌落到地板上。
然后他骨碌碌一路滚向墙角。
冰兰女警没想到对方还有这种异能,怒吼着大步追去,但朴永昌又像影子一样穿墙而出,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白鸟薇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心马上心提到喉咙口,因为她看到朱彦雪那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
那眼神已经不是她曾经熟悉的洪岩,也不是记忆中的朱彦雪,但却也有一丝丝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眼神赫然是死去的色魔白鸟泉晶所有!
白鸟薇全身一片冰凉,知道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外面接连不断传来哀嚎声、惨叫声,那是狂怒的冰兰女警冲出去,正在大肆屠杀掩护朴永昌撤退的众多警员。
几乎每一秒钟,都有好几条鲜活的生命离开人间!
白鸟薇不忍再听下去了,用有生以来最屈辱的姿态,向朱彦雪低头恳求:“我求求你,放过其他所有人,我任凭你处置!”
朱彦雪冷冷道:“我说过了,我给了你最后一个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现在,你已经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白鸟薇惨笑:“我知道,你刚才是故意放松脑电波的控制,昌哥才能逃走的。
我明白你要的是什么,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自作聪明了!““很好,那你用行动来证明吧。”
朱彦雪抛下这句话后,不再出声了。
半分钟后,施艳魔出现在门口,满脸幸灾乐祸的笑容,走到白鸟薇身边,将一顶头盔递给她。
白鸟薇颤抖着伸手接过头盔戴上,眼前的景物顿时旋转起来,将她送入虚拟实境的肉欲世界中。
等待她的,将是无穷无尽的生理快感、永不停歇的肉体调教,和足以摧毁一切自尊的性虐游戏……
二十四小时内,中京市再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变。
警方对艳兽兵团首脑的奇袭,以惨败告终,四分之三的警员当场牺牲,其中包括霸王花队长龙舌兰。
亲自率队的代理警务处长朴永昌也受了伤,在部下的拚死保护下,总算侥幸保住性命。
由于这一战损失绝大部分精锐,警方元气大伤,而且士气极其低落,有不少人辞职离去甚至不告而别,剩下的人已经无力再与艳兽兵团对抗。
整座中京市十分之九的地区,都沦陷在黑暗之中。
朴永昌只能率领对他最忠诚的残余警员们,护卫着桥本市长,退守市内一个偏僻的贫民区,继续顽强反抗。
而艳兽兵团则取得中京市的实际控制权,占领市政府、媒体、大企业和所有重要资源,由红棉等前霸王花成员分头出任要职,实施类似于军警政府的独裁统治。
市民们对此十分不满,觉得当初支持她们是上当受骗。
此时名闻天下的科学家朱彦雪勇敢地站了出来,自告奋勇与艳兽兵团的众多头目展开谈判。
凭藉他显赫的名声和高尚的品德,以慷慨激昂的说辞令头目们心悦诚服,一致决定交还权力,由朱彦雪来主持大局。
力挽狂澜的朱彦雪立刻成为全市人民心目中的英雄,名望急剧攀升。
民意调查显示,如果现在举行市长选举,他绝对会当选。
在舆论的一致呼吁下,朱彦雪勉为其难地同意弃科学从政,筹组新一任临时政府。
虽然桥本市长和朴永昌多次透过网路发表谈话,指控朱彦雪本人才是艳兽兵团的真正首脑,这一切不过都是他演的一出戏,呼吁市民们擦亮眼睛切勿上当,但却收效甚微,几乎没有什么人肯相信。
主要是因为他们拿不出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朱彦雪作恶。
相反的,朱彦雪却拿出一堆证据,证明桥本市长在任内涉嫌多次贪污和渎职,令他一下子名声扫地,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朴永昌也遭到昔日警界同僚的控诉,指责他为了成功不择手段,曾经搞出冤案错杀良民。
由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曾宪更是爆出猛料,声称那天他被镰刀帮挟持乘坐直升机逃离时,朴永昌表面上奋勇营救,其实却在暗地里制造一次意外,导致他重伤昏迷,其目的是为了取代他而坐上最高警务处长的宝座。
总之,针对桥本和朴永昌的责难全都有凭有据,而且事实上也的确不是凭空诬陷,只不过夸大一些罢了。
两人无法为自己辩白,无论在文宣还是武斗上,都处于全面下风,要不是还有少数死忠支持者追随,恐怕连最后的立足之地都没了。
不过他们仍然没有失去信心,尤其是朴永昌,怀着对朱彦雪的刻骨仇恨,每时每刻都激励自己和部下切勿丧失斗志,发誓要等待时机反戈一击,重新赢得荣誉并且夺回胜利的果实。
但朱彦雪的手段却比想像中更加高明,在接下来的一周内,他迅速组织临时政府,雷厉风行地实施多项政策,全部将民生放在第一位。
许多欺压老百姓的官僚不是入狱就是撤职,还有许多奸商也遭到清算,财产被充公后用于慈善领域。
就连地沟油、毒奶粉和塑化剂等,这种困扰几代人都得不到解决的食品安全问题,也都终于开始真正着手解决了。
在中京在线新任主编凯瑟琳的生花妙笔报导下,这些政绩第一时间就传遍大街小巷,令朱彦雪更加深受老百姓爱戴。
虽然不断有传言说凯瑟琳其实是他的情妇兼手下,但由于始终“无图无真相”,因此最终都不了了之。
至于镰刀帮等残余的黑社会组织,在艳兽兵团雷厉风行的扫荡下,几天之内就全部被肃清了。
总之,全市呈现一派和谐的新气象,人人都对未来充满信心。
除了有一点令人觉得有些遗憾,那就是大概由于战斗而导致环境恶化,城市的天空始终被灰蒙蒙的乌云笼罩着,而且黑夜的时间似乎变得愈来愈长了……
嗤溜、嗤溜、嗤溜……
一丝不挂的白鸟薇跪在地上,手里捧着一根乌黑粗大的肉棒,胀红着俏脸,用唇舌舔弄、吸吮着狰狞的棒身。
“嗯嗯……不错……呼呼……好舒服……”
男人满足的呻吟声居高临下传来,充血勃起的肉棒愈来愈硬,尺寸也愈来愈大,几乎塞满白鸟薇的整张小嘴,龟头甚至顶到她的咽喉。
她痛苦地皱着眉,忍住想吐和想咳嗽的感觉,小心翼翼服侍着这根肉棒。
经过这段时间的“强化训练”,她的口交技术已经大大提高,虽然还不能和职业妓女相提并论,但至少比刚开始时娴熟多了。
没过多久,男人就发出“啊啊啊”的兴奋叫声,将灼热腥臭的精液喷发出来,全部射进白鸟薇的嘴里。
在那一瞬间,她心中的厌恶也升到顶点,几乎有种想张口将那根讨厌东西咬断的冲动。
但最后她还是克制住了,因为她完全无法分清,自己是不是身处虚拟实境中。
如果是的话,那眼前的男人以及肉棒都不过是幻觉,咬断了也无济于事。
因此,白鸟薇任凭精液灌满口腔,由唇边挂下浊白的痕迹。
等肉棒从口中抽出后,她一声不响地将满嘴精液吞下去,还用舌头舔了舔唇角的余痕,一副挑逗的模样。
下一秒钟,她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扭曲模糊后又重新变得清晰,周围的一切都跟刚才一模一样,是在一间宽敞舒适的大厅。
唯一不同的,是原来的“主人”变成曾经的队友施须鹰。
“嘿,进步很快嘛!”
施难鹰晃了晃手中的码表,讥笑说:“才五分钟就搞定了,果然是天生的口交天才,稍微调教一下,淫荡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白鸟薇连正眼都不瞧她,不卑不亢地说:“既然我已经合格了,那主人答应给我的奖励,应该可以兑现了吧?”
“你放心,主人一向说话算话,跟我来!”
施艳鹰悻悻然转身,走出这间大厅。
白鸟薇吃力地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超金属缭铐,一步一步跟了过去。
现在她们所在的位置是中京市警署总部大楼,曾经最熟悉的地方,现在却变得无比陌生。
走道上来来去去都是新招募的女警,一个个都穿着低胸警服和超短警裙,浑身散发着性感和淫荡的气息。
她们看到白鸟薇以犯人的姿态走出来,全都围过来起哄、吹口哨、尽情地嘲笑她。
白鸟薇恍如不见,低着头默默穿过人群,继续向前走去。
施艳鹰在前带路,走楼梯下了一层,沿途分别经过多间办公室,几乎每一间里面,都有两个甚至是四、五个“高级警司”级的转基因美女,正嘻嘻哈哈地玩着性爱游戏。
在“总警司”的办公室门口,施须鹰特意放慢脚步,示意白鸟薇看向室内。
她转头望去,赫然瞧见红棉和夜莲盘踞在办公桌上,以69式互相舔着对方的私处。
地上扔满各式各样的性爱道具,还有一滩一滩的水痕,亮晶晶地反射着灯光。
两名女特警一边熟练地服侍着对方,一边从喉咙里发出销魂的呻吟,几秒钟后便从办公桌上滚到地下,用不堪入目的姿势开始“磨豆腐”,俏脸上都是一副愉悦到极点的表情,浪叫声响彻整间办公室。
白鸟薇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但马上就恢复常态,默不做声地继续前行。
接下来,施艳鹰又带着她经过大型室内健身室和训练室,里面分别由海蜜儿和芙蓉当教官,为新招募的女警们提供“特殊培训”。
围在海蜜儿身边的,全部都是拥有丰硕豪乳的“波霸”。
海蜜儿正在教导她们一套“抖奶健身操”,在“一、二、三、四”的口令声中,这些巨乳美女非常整齐地摇晃着上身,令一对对硕大无比的奶子上下抖动着,掀起阵阵惊涛骇浪。
她们都玩得兴高采烈,互相比赛谁能将奶子抖出最大的幅度、最快的频率,谁也不觉得羞耻。
而围在芙蓉身边的,则是身体韧性和柔软程度极佳的“软骨女”,她们两两一组,学着芙蓉的模样,互相将对方的躯体缠绕上粗大的麻绳。
捆绑的人施展各种绳缚技巧,用麻绳一圈圈缠绕、勒紧美妙的胴体,务求体现出被捆绑后的淫虐之美。
被绑的人则拚命施展软骨功,务求从绳索中挣脱出来,但往往愈挣扎,就被缠绕得愈紧,反而增添徒劳无助的窘迫。
双方不停互相交换角色,也都玩得不亦乐乎。
白鸟薇在心里深深叹气,感到深沉的悲哀。
她知道,这几个曾经的队友已经彻底沦陷,再也不可能把她们从黑暗的深渊中拉出来。
再往前走,是一间独立的小型健身室。
还没走到门口,白鸟薇就已经听见一阵阵夹杂着欢乐和痛苦的尖叫声,正不断从里面传来。
那是姐姐白野玫的嗓音!
白鸟薇的心抽紧了,走到门口后向里张望,果然见到姐姐。
同样赤身裸体的姐姐,被超金属手铐脚镣束缚在一台巨大的“性爱仪器”上。
这是东瀛最新出产的机型,上面有十几条机械手臂,分别操纵着皮鞭、电动阳具、跳蛋、钳口球等各式性虐待道具。
白鸟薇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姐姐圆如西瓜的肚腹——早在一周前,姐姐就差点要生产了,但这几天朱彦雪故意让她饿肚子,胎儿未能摄入足够的营养,因此成长的速度又减慢了,令她仍然保持着临盆之前的体态。
一条机械手臂握着皮鞭,狠狠抽打着白野玫的大肚子,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鞭痕;另外两条机械手臂分别操纵电动阳具和跳蛋,进攻她的前后两个肉洞;还有两条机械手臂,不断左右来回拍打她丰满肥硕的巨乳,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响声。
其余的机械手臂则模拟人类的挑逗技巧,在她身上四处抚摸游走,刺激着每一个敏感的区域。
“啊啊啊……好舒服……啊……那里不要……啊啊……不行了……啊……痛死了……”
白野玫彷佛精神错乱的病人,一会儿喊痛、一会儿喊爽,身体不断来回扭动,整张俏脸都布满病态的红晕,没多久就在声嘶力竭的叫声中达到高潮,流出大量的爱液。
与此同时,那对赤裸的大奶子疯狂抖动着,从乳尖淌下一滴滴洁白的奶水。
白鸟薇看得无比心痛,但仍然竭力控制着没有表露出来,含泪转过头,昂首向前走去。
施艳鹰心中泛起报复的快感,故意大声奚落白野玫的丑态,但白鸟薇充耳不闻,最终她也觉得十分无趣,于是将白鸟薇带到走道尽头的最后一间房间。
这是从前用来当作“资料室”的房间,摆满电脑和书籍,现在已被清空,宽敞昏暗的空间里只摆放着一张平台,铺着雪白的布,犹如手术台。
台上静静躺着一个沉睡中的美女,魔鬼般的身材极其完美,巨乳细腰、长腿丰臀,每个部位都焕发着性感的魔力。
施艳鹰贪楚地望了这具肉体一眼,沉声说:“老规矩,给你十分钟时间!”
说完后她就退了出去,关上门,于是房间里只剩下白鸟薇自己了。
她走到平台边单膝跪下,拉起沉睡美女的右手,贴住自己的脸颊,用充满感情的声音轻声呼唤着。
“妈妈,听到我的声音了吗?赶紧醒过来吧,妈妈……”
白鸟薇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但母亲没有任何反应,看起来仍然一动也不动。
不过只有她自己才清楚,母亲的食指正在轻微地颤动着,暗中用“花之语”跟她交流。
时光倒退回一周前,当时母亲的头脑被次要人格擒兽男占据,误以为冰儿已经死了,在狂怒中出去追杀朴永昌,但却没能成功。
之后龙舌兰的预言果然成真,悲痛至极的色魔人格最终选择自我毁灭,永远消失了。
但有一点却是龙舌兰没有料到的,那就是由于悲痛过度,冰兰女警陷入长时间的昏迷。
其实这也是潜意识驱使她逃避现实,一直不愿意醒过来。
白鸟薇清楚,现在自己孤立无援,唯一有实力对抗朱彦雪的就只有母亲了。
因此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让母亲苏醒,然后再设法拯救姐姐。
只要母女三人联手,她自信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
所以她忍辱负重,这些天来无比合作地接受各种调教,换取每天与母亲单独相处十分钟的时间——这是朱彦雪答应她的条件,只要她完成调教的功课,就会给予她这种“奖励”。
当然,朱彦雪之所以答应这个条件,并不是突然发了善心,而是他自己也希望冰兰女警早点醒来,一方面是因为他不知道她的次要人格已经毁灭,另一方面也是由于他有自信,能够凭藉超强的脑电波控制冰兰女警,就像当年的白鸟泉晶一样,永远成为她的主人。
白鸟薇对朱彦雪的龌龊念头心知肚明,不过在目前的形势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每天都来到这里,用各种方法试图唤醒母亲,但却一直没有任何进展,直到昨天,当她拉起母亲的手贴住脸颊时,才突然惊觉母亲用“花之语”在跟自己说话。
那是极其细微的食指颤动所发的“花之语”,甚至用眼睛观察都难以发现,只有当那根食指触碰到敏感的脸部肌肤时,才能隐隐约约感觉得到。
白鸟薇惊喜交集,表面上却完全不动声色,因为她知道母女俩名义上是在此单独相处,但周围必然有监控装置监视着一举一动,母亲这么做必然有自己的原因。
于是她一边继续呼唤母亲醒来,一边反手握住母亲的手,右手食指在母亲掌心轻轻发出“花之语”,左手巧妙地将这个动作遮盖起来。
就算有微型监控近在咫尺,也不可能透视手掌发现这个秘密。
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母女俩就这样悄悄“交谈”起来。
母亲告诉白鸟薇,其实她两天前已苏醒,之所以继续装作昏迷,是要麻痹对手,以便寻找反击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就永不再来。
按照母亲的推测,继承白鸟泉晶超能力的朱彦雪,实力跟他应该不相上下。
如果双方一对一正面交锋,展开的将是一场精神层面的较量。
他固然难以控制她,但她也难以攻击他,两人恐怕会僵持很长一段时间。
但已经被驯服的夜莲、芙蓉等女特警,却会从旁帮忙,单凭白鸟薇一人之力,绝对无法同时抵挡这么多人,即使加上白野玫也是寡不敌众,何况她还大腹便便行动不便。
所以最稳妥的做法,是设法取得朱彦雪的信任后,母女俩再出其不意骤然夹击,令他无暇兼顾,以最快的速度将他制服。
胜败的关键,很可能就在一闪念之间。
白鸟薇同意这个策略,但苦恼的是自己已多次令朱彦雪失望,要想再重获他的信任,恐怕是千难万难。
母亲沉默很久后,说只有唯一一个办法可以补救,但还来不及说出来,昨天的探视时间就已经到了。
白鸟薇只好跟着施艳鹰离开,不过今天她靠着良好的调教表现,又再次来到这里,继续和母亲商讨对策。
小薇,要让朱彦雪相信你对他死心塌地,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他对你的最大不满和心结,是你在最关键的几次抉择中,都选择了朴永昌,你必须用实际行动除掉这个心结。
啊,妈妈,你的意思是……
明白就好。
不,不,我不能这么做!
白鸟薇吓呆了,不自觉地摇着头,但母亲的食指忽然扎进她的掌心,用“伤感的语气”告诉她一个惊人的真相。
小薇,你听我说。
当年我也曾经为了取信色魔,忍着巨大的痛苦,做出过同样的抉择。
什么?
那不是误杀吗?
我看过《冰峰魔恋》书上写你是上了色魔的当,才会误杀丈夫……
你看到的只是被掩盖的真相,其实我早就知道那是色魔的圈套。
不但我知道,我丈夫也清楚色魔的恶毒用意,但他还是心甘情愿被我杀死,为的就是取得最后的胜利。
小薇,我的好女儿,身为母亲,我当然不希望你重复我当年的悲剧,可是身为维护这座城市正义和公平的霸王花成员,你有你必须承担的责任。
我愿意承担责任,我愿意承受一切痛苦,但是我不想害死昌哥!
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置之死地而后生!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消除一个男人对情敌的嫉妒和仇恨呢?
如果你能想出更好的办法,那当然最好不过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白鸟薇拚命动脑筋苦苦思索,但却毫无头绪。
到最后,她不得不悲哀地承认,母亲的话有道理,以朱彦雪的聪明才智,无论自己伪装得如何温顺驯服,他都必然抱持怀疑的态度,只有拿出“真正的行动”,才能令他相信自己的诚意。
这时施艳鹰突然闯进来,宣布探视时间已到,得意洋洋地命令白鸟薇回去接受调教。
那种轻蔑的语气和不怀好意的眼光,俨然是个高高在上的女奴隶主,正在尽情欺凌淫虐低贱的奴婢。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呢?
一辈子?
将来还会有多少人,也要遭遇一模一样的厄运?
一股悲壮的情绪涌上来,白鸟薇咬了咬牙,突然下定决心,庄重地放下母亲的手臂,嘴里轻轻吐出三个字。
“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