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东方露出鱼肚白。
警署总部大楼,特警队专用的办公室内,白鸟薇悄然站在窗边,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手中的一张相片。
这是一张在这时代已经相当少见的平面相片,虽然有护贝,但由于年代久远,还是有些泛黄了。
相片上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警,目光明亮而犀利,年纪大约二十八、九岁,身上穿的是一套很久以前的旧式警服,样式远不如核战之后新潮,却带有那个年代特有的庄严感。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就照在这女警的头像位置,清丽的脸庞栩栩如生,反射出淡淡的、圣洁的光辉,令人肃然起敬。
不过,若是第一眼看到这张相片,任何人的视线都会不由自主地从女警脸上移开,而先被她惹火到极点的魔鬼身材吸引住。
那是一具堪称毫无瑕疵的完美胴体,只有八个字能形容,那就是“巨乳细腰,长腿丰臀”。
拍摄这张相片的显然是个职业摄影师,用最佳的角度和距离,来容纳完整的全身像,从头发到脚尖全部纳入镜头,既保持整体的协调,又强调了每一个局部的美态。
尤其是女警丰满到不能再丰满的胸部,镜头处理得极其巧妙,令其立体感尽现,仿佛从平面相片上“耸立”起来一般,看上去比这时代的三维立体相片效果更佳,更有“呼之欲出”的感觉。
白鸟薇也在看着这丰隆鼓起之处,但眼神里没有半点惊艳或羡慕之色,有的只是深沉的缅怀、眷恋和悲哀。
妈妈,你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吗?
她无声地默念着,清澈的双眸蒙上一层泪光,纷乱的思绪如潮水般涌上。
相片上的这位女警是她和白野玫的亲生母亲,当年曾经是中京市大名鼎鼎的人物,加入警界短短六年就屡破要案,赢得无数荣誉和掌声,二十八岁时破格升任为刑侦队队长,被誉为整个警界的“首席警花”。
不过,姐妹俩对母亲的印象却相当模糊,只隐约记得妈妈很温柔,会讲故事,也会跳舞,还会做很好吃的奶油蛋糕。
虽然有时候妈妈会伤心流泪,也会发脾气打她们几下,但更多时候是把姐妹俩搂在怀里,透过那温暖而高耸的胸脯,令她们感受到浓浓的母爱。
除此之外,姐妹俩的记忆就剩一片空白,甚至连妈妈的名字都记不起来。
其实这也难怪,毕竟妈妈永远离开她们的时候,两个人都还小,不到三岁和两岁。
至于爸爸,姐妹俩更是毫无印象,仿佛生命中从来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在长大之后,她们才从一些警界叔伯阿姨的闲谈中,零零碎碎地了解到爸爸是日裔人士,赴华留学期间对妈妈一见锺情,为此不惜改换国籍,长期留在中京市工作,后来成为高级公务员,曾被评为“十大杰出青年”之一,也算是门当户对,但名声就远不如妈妈响亮。
据说,当时几乎所有的犯罪分子,都对身为“首席警花”的妈妈又恨又怕,但又无可奈何。
在她雷厉风行的治理下,中京市全城治安井然有序,市民安居乐业,到处都是一片和谐。
但命运之神却是残酷的,很多时候都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来捉弄人。
就在首席警花攀上人生荣誉颠峰之时,她遇上空前强大的对手,堪称是她命中的克星,有史以来最狡猾、最难缠、最邪恶的“巨乳奸魔”。
每一个拥有丰满胸部的美女,都是巨乳奸魔的猎物,对于女性的胸部,他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疯狂欲望,偏激地认为“奶大,就是女人的原罪”!
既然有罪就必须赎罪,而赎罪的方式,就是把这些大奶美女统统囚禁起来,用各式各样的方式来调教、洗脑,让她们深刻反省并自愿成为他的性奴,用一对丰满的巨乳永远服侍他。
一时间,中京市陷入恐慌,“波霸”美女们人人自危,谈魔变色。
首席警花当然不会容许这种罪恶继续发生,于是果断部署了一连串追捕行动。
而巨乳奸魔也早就贪婪地盯上她胸前的“极品”,将之视为终极目标,不甘示弱地进行了回击,并且反过来设下各种陷阱想要猎取她!
双方斗智斗勇,由于身手和头脑不相上下,数轮较量后,各自都付出惨重的代价。
巨乳奸魔不仅魔窟尽毁,而且还失去最忠心的助手与耗尽心血经营的犯罪基业。
而首席警花在被擒后惨遭折磨,并失去挚爱的丈夫!
最终,首席警花为了保护更多女性不受伤害,不惜牺牲自己暂时屈从对方,然后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一个机会,与巨乳奸魔双双同归于尽!
自此以后,中京市就不再有邪恶的奸魔,当然也不再有正义的警花……一直到核战爆发,全人类的生活秩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社会治安严重倒退,才又陆陆续续冒出不少奸魔,不过也都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可是近几个月来崭露头角的擒兽男,显然不只是小打小闹这么简单,连霸王花成员都被抓走两个,绝对是近二十年来最具危险性、手段最高明的奸魔。
前两天,那个名叫洪岩的记者更是语出惊人,说擒兽男的犯案手法跟当年的巨乳奸魔十分相似,这话犹如响雷一样点醒白鸟薇,令她骇然惊觉,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心中掀起一股滔天巨浪。
莫非是当年的巨乳奸魔有了传人,抑或只是单纯的模仿犯罪?
不管是或否,如果从当年的奸魔案着手寻找线索,会不会从中发现若干蛛丝马迹呢?
这些念头像一锅热粥一样在白鸟薇脑海里翻腾,令她平静不下来。
虽然龙妖婆禁止她插手这件案子,但是白鸟薇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私自采取了侦查行动。
昨夜她在警局办公室待了一整晚,就是在寻找所有与巨乳奸魔一案有关的资料。
由于核战爆发之后,互联网经历一次重新洗牌,战争之前的讯息大量丢失,当年涉及奸魔事件的新闻报导几乎都找不到了。
因此白鸟薇只是略微搜索了一下后,就放弃无用之举,转而从警局内部资料库里寻找旧日档案。
照理说,这是多年前中京市极为轰动的案件,警局应该留有最详尽的资料,但奇怪的是,当白鸟薇调出相关档案时,却发现里面记录的资料七零八落,很多关键内容都是一片空白。
比如在受害者部分,根据记载,先后有七个大胸美女被奸杀,然后弃尸于公共场所,与擒兽男的手法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七名受害者的身份却是残缺不全,有的只留下名字和职业,但验尸报告却已丢失,有的甚至连名字都是空白。
至于色魔本人的档案,更是简略到草率的程度,而且神秘兮兮的仿佛有难言之隐,连真名都没有留下,只用一个“GSY”的字母组合来代替,出生日期、身高、血型等基本资料也全部欠缺。
唯一记录在案的有用资料,是奸魔用来掩饰身份的职业,但也语焉不详,只含糊记录为中京城市大学的特级研究员,精通医药、生物、化学等多个专业领域,是难得的海归人才云云,除此之外就再无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
白鸟薇颇为失望,心里充满疑问,这么重要的案件,为何保留下来的纪录却是如此匮乏呢?
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她不死心,又详细阅读一遍现有的档案,终于瞧见最末原来有一行注释。
警务处转军情局二十三号令:本案牵涉重大机密,若干材料列入“绝密”等级。
旁边留下一个连结,但有把小锁的图标,显示相关内容已被加密,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这令白鸟薇更加疑惑,难道当年发生的不只是单纯的奸魔案件,其中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她很清楚,如果向上级申请查看“绝密”等级的档案,一定会被拒绝而且遭到斥责,甚至还会引起怀疑,严格限制自己使用资料库的权限。
看来,只有小小地使用一下“邪门歪道”了!
于是白鸟薇趁夜半无人的良机,偷偷朝电脑插入一枝收缴来的小型破解仪,号称防火墙克星,就连国防部的主机都能潜入。
不过,由于破解用的是“穷举法”,需要较长时间,所以她只能待在办公室里耐心等待,一直等到天都亮了还没成功。
就在白鸟薇思绪万千,走到窗边看着母亲照片缅怀往事时,办公室的门突然“砰”的推开,海蜜儿的娇小身影急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
“哇,白鸟!你在这里啊!怎么连灯都不开,吓我一跳!”
海蜜儿叫嚷起来,伸手拍着美少女学生服包裹下的高耸胸部,可爱的脸蛋上满是夸张的表情。
“我才刚关灯,天不是亮了嘛!”
白鸟薇迅速收起手中的照片,随口敷衍了一句。
海蜜儿不以为意,走到自己座位一屁股坐下,长长地打了个呵欠。
白鸟激注意到她的倦容,问道:“这么困呀?昨晚又通宵执行任务吗?”
“哎,别提了。说出来真是气死人!”
海蜜儿气鼓鼓地拍了一下桌子,差点震飞水杯。
“怎么啦,不顺利?”
“说来就话长了,我们发现黑武士的甲胄上抹了某种鬼涂料,就用卫星扫瞄去追踪信号……”
海蜜儿简单明了地将整个经过说了一遍,当白鸟薇听说信号是在郊外军事禁地附近消失时,不由得悚然心惊,一下子就想到刚才看见的那行注释,上面写明是来自“军情局”的密令。
军情局!
难道其中的内幕跟军方有关?
当年的巨乳奸魔案,封锁档案的是军方,这次的擒兽男案,又牵涉到军方的禁地,这仅仅只是巧合吗?
海蜜儿并未留意到白鸟薇的神情,自顾自地说下去:“……后来阿艳去跟踪罗豫,我和芙蓉姐就留在那里监视,一直到五点多,龙妖婆才回电话给我,叮嘱我们不可以轻举妄动,我想悄悄潜入禁地侦察一番,也被她否决了。”
“嗯,她这是谨慎。万一信号来源不在军事禁地之中,你潜入又被发现,大家都逃不过严厉处分!”
“我知道,刚开始我也能理解,所以我就开车赶去支援阿艳,只留下芙蓉姐一个人守候。到刚才天一亮,卫星重新开始信号搜索,我一看仪器,居然找不到任何信号。”
白鸟薇调侃道:“这就怪了,是不是仪器失灵啦?”
“别开玩笑啦,白鸟!人家都郁闷死了!”
“好、好、好,说正经的。嗯,你有打电话询问阿艳罗豫当时在哪里吗?”
“问了,罗豫早就回家睡觉啦。如果他就是黑武士,信号应该会显示在他家才对啊!这样就已经排除他的嫌疑了。”
“可是军事禁地里也没有信号呀!”
“对,不过事情很明显只有两个选项,一个排除了,答案当然是另一个啦。你想想看,军事禁地有大把屏蔽设备,搜索不到信号是很正常的。我们都认为,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套甲胄必然就在禁地里面!”
“喔,有道理。”
“我立刻就将最新情况报告龙妖婆,本来以为她会批准潜入,谁知道她反而下令说,三个人都放弃一切行动,立刻返回警局待命!这不是莫名其妙吗?万一黑武士再从禁地出来,我们不是白白坐失逮捕良机吗?唉,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海蜜儿连珠炮般抱怨着,就像一个发飙的可爱小女生,逗得白鸟薇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咪,你真性急,嘻嘻!不过我觉得你这次错怪龙妖婆啦,她这么做是对的。”
海蜜儿瞪大了眼睛:“你还为她说话?”
“嗯,实事求是嘛!我有种预感,你们想要追踪的信号,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在那座军事禁地附近出现了!不管是潜入也好,监视也罢,都是白费力气,而且还容易打草惊蛇。”
“为什么啊?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行踪暴露了,擒兽男已经发现我们在追踪他了?”
白鸟薇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一阵“嘟嘟嘟”的异常响动从电脑上传来,她急忙走过去一看,心马上冷了半截。
破解仪失败了!
不只没办法突破加密程序的封锁,反而还惊动警报系统,差一点就被锁定内部IP位址。
白鸟薇赶紧将仪器拔出,又迅速关闭了电脑,但海蜜儿已闻声过来,见状骇然说:“白鸟!你这是在干嘛?”
“没干嘛。”
“我已经看见啦!你在尝试入侵‘绝密’档案。天哪!白鸟,这是重罪耶!万一被人知道了,你会吃不了朔着走的!”
白鸟薇心知不能再隐瞒了,平静地说:“这份档案对我们很重要,阿咪,你会为我保守秘密吧?”
海蜜儿扮了个鬼脸:“我当然什么都没看见啦,我只是提醒你,别人未必像我这么好说话。”
“我明白,谢谢你,阿咪!”
“少肉麻啦,好姐妹还说什么谢!不过我挺好奇的,什么档案这么重要,值得你不惜冒险违规偷看呢?”
“就是多年前中京市发生的巨乳奸魔案,最近有线人告诉我,擒兽男的犯案手法跟他很相似,怀疑是模仿作案……”
白鸟薇索性对这位好姐妹坦诚到底,详尽说出前因后果。
海蜜儿听完猛点头:“没错、没错,这绝对是一条有用的线索,应该查清楚。我等一下就向龙妖婆正式提出申请,争取尽快调阅当年的全部档案。”
“算了吧,她是不会同意的!”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她不会同意?”
“我姐姐试过。”
白鸟薇冷冷地说:“两年前她就是因为这件事跟龙妖婆闹翻,所以才会愤然离开特警队,转而加入军方的!”
海蜜儿愕然,过了好一会儿才跳起身来,满脸兴奋兼摩拳擦掌地嚷开了。
“有问题,嗯,这里面大大的有问题!呵呵,我现在也跟你一样好奇了,到底档案记载的是什么惊天秘密呢?咱们无论如何也要设法打开看一看才是!”
说着,她又挺起被学生服包裹的丰满胸部,慷慨激昂的说:“白鸟,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如果龙妖婆真的不同意,我会另外想办法解决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白鸟薇不想打击她的热情,于是也就点头答应了。
“不过话说回来,巨乳奸魔的案子跟你们姐妹的……亲人有直接关系,按照警局的规避原则,龙妖婆不让你们姐妹接触档案,道理上是说得过去的!”
“所以嘛,辞职的只有姐姐,我还是留了下来,并没有因此责怪龙妖婆!”
海蜜儿忽然压低嗓音问:“白鸟,你跟我说实话,你以前真的从没想过像玫姐那样,去搞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吗?毕竟关系到你的……亲人呀!换成是我,我可忍不到今天。”
白鸟薇沉默了片刻,用苦涩的声音说:“阿咪,其实我一直在逃避,一直不愿意接触到跟那件案子有关的一切,你明白吗?我真的不想去揭开已经癒合的伤疤,真的不想……”
海蜜儿似懂非懂地望着她,一脸茫然。
她是个快乐而单纯的女孩,无法理解这种复杂的感情,只能随口安慰几句。
“别想那么多啦,白鸟!想得愈多,人就会愈不开心,会容易变老哦……呵呵,中午我请你去吃牛排吧,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西餐厅,挺不错的。”
“中午我准备约个朋友谈点事,不如现在一起去吃早餐吧。”
“现在啊,恐怕不行,芙蓉姐她们马上就回来了,大家还等着龙妖婆召见呢!”
海蜜儿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脱口而出:“啊,我终于知道了!难怪龙妖婆不肯让你参加调查,如果擒兽男真的和当年的巨乳裹魔有关,你岂不是……”
白鸟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整个人微微发抖起来,海蜜儿立刻惊觉失言,伸手掩住嘴巴,显得不知所措。
室内一时之间鸦雀无声,气氛十分尴尬。
“对不起,你就当没听到吧!我……我去找龙妖婆了!”
海蜜儿语无伦次地抛下两句话,深深鞠了个躬,像犯了错误的孩子般,低着头一溜烟跑掉了。
白鸟薇闭上双眼,竭力忍住快要涌出的泪水,过了好一会儿,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拿起手机,先拨打未婚夫朴永昌的号码,但对方却关机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最近扫黑组非常忙,执行任务的时候当然会关机。
白鸟薇失望地叹了口气,又拨打了另一组号码,这次很快就通了,传来一道熟悉、热诚而又活泼的嗓音。
“嗨,亲爱的白鸟警官,这么早就打给我,是不是想念我了呀?”
“想你的大头鬼啦,自作多情!”
“呜呜呜,你真无情,大清早就泼了我一头冷水,我好歹还是个病号耶。”
“少来,你昨天就去上班了,还扮什么病号?哼哼,叫你休息半个月,你居然不听话,胆子真够大的你!”
“喂,公平一点好不好?咱们当初可是说好了,你要每天来看我,我才肯休息半个月的。结果你那天一走之后就不来了,害得我好几天寂寞难耐,再不上班就要闷死在家啦!”
白鸟薇忍不住“噗嗤”一笑,说来也怪,光是这么对答几句,心中的郁闷居然一扫而光。
“行了,少说废话,你中午有空吧?我想请你吃个便饭。”
清晨六点半,“中京在线”的办公大楼里,正在讲电话的洪岩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你……请我吃饭?”
“对,怎么,今天没空吗?”
“不、不、不,你要请我,就算再没空我也会挤出空来的。”
洪岩双眼发光地嚷着,情不自禁地站起来又坐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呵,好,那我们中午在上次那家西餐厅见,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洪岩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
自从那天失言得罪了白鸟薇之后,两人就一直没有联系。
他其实很想打电话向她道歉,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认为自己当时说的话并没有错。
只要没错,就不能委曲求全去乞求原谅,那样反而会更加让人看不起。
所以洪岩也憋着一口气,暂时抛开不愉快,反正他也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忙……
果然,这只骄傲的鸟儿今天终于想通了,主动打电话来,还说要请吃饭。
很明显,这是她在用实际行动委婉地道歉。
哈哈!
这说明我在她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至少是个“不愿意失去”的朋友,说不定已经对我满有好感了呢!
啦啦啦……啦啦啦……
洪岩正想到得意处,忽然被旁边一个女人的惊叫声打断。
“我的天啊,洪!你怎么啦?口水流了这么多……”
一股异国的香水味随着说话声飘来,金发美女凯瑟琳边说边一蹬地面,连人带椅滑到身边,递来一张纸巾,洪岩这才发觉自己丑态毕露,尴尬地伸手接过,胡乱抹了抹嘴角。
“没事,哈哈!刚才有点走神……真的没事。”
凯瑟琳关切地观察着他,见他确实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这才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是不是有约会?看你高兴得唇都合不拢了!”
“嘴,是嘴合不拢。”
洪岩习惯性地纠正她一下,顽皮地眨眨眼:“没错,我等一下确实有约会,是个超正点的妞。”
“Really?”
凯瑟琳颇感兴趣地问,“多正点?有没有相片给我瞧瞧?”
“抱歉啦,没有。”
洪岩一口回绝。
他知道凯瑟琳一直很想约霸王花做访问,要是让她见到白鸟薇准没好事,搞不好这顿饭也会泡汤。
凯瑟琳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他,忽然郑重其事地说:“洪,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什么事?”
“你听了不要晕过去哦。”
“哇,什么事这么严重?”
洪岩随口调侃:“我猜猜,你是想告诉我,其实你偷偷爱上我了是吧?哈哈哈!”
“比这个更严重。”
凯瑟琳靠得更近了一些,嘴里的香水味和严肃的语声一起轻轻吐出:“洪,我怀孕了!”
“哦,怀孕了,这是好事啊!恭喜恭喜……”
洪岩刚舒了一口气,猛然间又觉得不对劲,失声低呼起来。
“老天,你该不会是想说,你肚子里的是……是……是……”
凯瑟琳点点头,天蓝色的眼眸里流露出温柔和喜悦:“是你的小宝贝呀,亲爱的洪,这是上帝赐给你和我的礼物。”
“扑通”一声,洪岩连同椅子一起仰天摔倒,幸好是早班时间,办公室里的人不多,远处的几名同事只是循声瞥了一眼,就又忙自己的稿子去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他狼狈地爬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跟你只发生过……一次啊!”
“一次就够啦,谁叫你不戴套!”
“但你……你当时明明说,那天是安全期……”
“亲爱的,安全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安全。可能是我上个月情绪比较波动,一不小心排卵期就提前了……”
洪岩有想死的感觉,不过还是存着侥幸的心理,哭丧着脸说:“喂,你真的确定自己怀孕了吗?我们那次……才一个月耶!”
“我已经验了三次了,你自己看嘛!”
凯瑟琳将三张验孕试纸摆在桌上,每一张都清清楚楚地显示两条线。
洪岩只能苦笑,哈哈,这次真的是中奖了。
凯瑟琳温柔一笑:“洪,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好像很不喜欢当爸爸!”
洪岩红着脸说:“这个……这个……哎……你确定是……是……是我的孩子?”
“你如果怀疑,我们可以去做DNA监定。”
“不、不、不,不用了,我……我相信。”
“你放心吧,洪,我才不像你们华人女孩呢,怀孕了就要男人负责任。”
凯瑟琳嗤之以鼻地说:“我本来就打算自己生下来,独立抚养孩子长大。今天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我觉得你作为父亲,应该有知情权,仅此而已。”
说完,她不再理睬洪岩,拎起桌上的手提电脑和相机,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洪岩发愣了很久,好一会儿都摸不着头脑,搞不清这金发美女到底是认真的呢,还是在开玩笑。
就在同一时刻,魔窟的囚室里,女特警红棉正在忍气吞声地接受一场所谓的“培训”。
“是!主人!”
“主人,奴婢知错了,请狠狠惩罚奴婢吧!”
“奴婢不敢!奴婢誓死效忠主人!”
一句比一句荒唐的讨好之词,从红棉的嘴里机械地说出来。
她显然很不情愿说这种违心的话,语调生硬而刻板,听起来就像背书。
“唉、唉,教了你半天,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真真泄气地扔下教鞭,满脸不耐烦的表情。
按照主人的吩咐,她负责教导红棉“奴婢的基本礼节”,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最简单的部分都还没有教会。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跟主人说话要三分恭敬、三分顺服、三分讨好加上一分亲热,下跪的姿势也是有讲究的,要好像随时都能去亲吻他的脚。不是像你这样,说话、动作都跟死人一样僵硬……”
红棉强忍着羞辱感,默不作声地听着对方劈头盖脸的训斥,心中不知骂了多少句脏话,但是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反而还要做出十分配合的模样,以免吃眼前亏。
但真真却已看穿她的伪装,冷笑一声说:“你要一直这样消极地敷衍我,其实我是无所谓啦。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哦,主人要是对‘培训’成果不满意,拖延着不肯治疗你的手臂,倒霉的还是你自己!”
红棉的脸色立刻有点变了,仿佛被击中要害,她最担心的就是这双尚未完全康复的手臂,相比之下,羞辱感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如果我是你,我就老老实实地接受调教。”
真真打铁趁热:“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反正都是同样丢人,在心里抗拒又有鬼用?还不如身心合一,早点达到目的,还能早一点解脱呢!”
红棉不由自主地微微点头,觉得这几句话实在很有道理。
勉勉强强地假扮屈服,一定骗不过擒兽男的眼睛,到头来等于是白白遭受这么多折腾。
她咬了咬嘴唇,从牙缝里狠狠吐出两句话:“我明白了!重新来过吧,从现在起我保证认真接受训练!”
真真满意地笑了:“就是嘛,这样才乖!”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红棉果然一改不合作的态度,认认真真地学习起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甚至每一句话的表情神态都照足要求,不打任何折扣地反复练习,虽然难免还有些不自然,但至少看上去顺眼多了。
“OK,马马虎虎过得去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真真大概也累了,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总算终止了今天的培训。
红棉麻木地站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腿,这一整套见鬼的“礼节”要求多多,真是太折磨人了,就算是霸王花平时的艰苦集训,都没有让她这么累过。
“饿了吧?来,吃点早餐吧。”
真真走过去打开冰箱,端出冷冻面包、火腿和压缩饼干,又替她倒了一杯牛奶。
自从红棉向黑武士下跪屈服后,她的待遇就改善许多,虽然还是被关在囚室里,脖子上仍然套着限制变身的超金属项圈,但手脚却不再被锁住,囚室里还搬来软床、影音设备和冰箱,让她过上相对舒适的生活。
“谢谢。”
红棉顺手接过,也不管基本形象,立刻就狼吞虎咽起来。
真真笑吟吟地看着,等她吃完了,拿起一张光碟塞进影音设备。
“吃饱了吗?好,现在我们开始下一课!”
红棉一怔:“什么下一课?”
“就是‘性爱课程’呀!嘻嘻,刚才是教你礼仪,现在是教你基本的性爱技巧,你学会了以后,就可以把主人侍候得舒舒服服啦。”
红棉心里泛起荒谬绝伦的感觉,忍不住挖苦说:“OK,我愿意学,不过光是这样学太空泛、太没感觉了。你最好找个男人回来当‘道具’,你先和他演练一遍,我再照做一遍,保证学得又快又好!”
真真吃吃笑了起来:“这主意不坏。不过很可惜,给你上性爱课程的又不是我,我才没这么好的水准呢!”
红棉又一次愕然:“不是你,那是谁?”
“当然是主人自己啦!我们这里几十个姐妹,都是主人亲自调教出来的!”
红棉糊涂了,不由自主地望了囚室门口一眼:“可是主人明明还没回来啊,要怎么调教我?”
真真露出神秘的笑容,伸手抛过来一顶头盔。
“戴上这个,你就知道了。”
红棉疑惑地接住,才刚戴上,就感觉头皮蓦地发麻,一股不大不小的电流通过了大脑,紧接着,眼前的景物突然像波浪般荡漾起来,然后开始旋转,令人眼晕目眩。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几秒钟后再睁开,吃惊地发现自己从囚室来到一个“虚空”的世界,四周围白花花的一片,有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
“怎么回事?我现在在哪里?”
红棉脱口追问,隐约猜到是头盔搞的鬼,伸手就想把它摘下来。
“别动、别动!”
真真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这里是‘虚拟实境’,呵呵!主人就在这里给你上课。”
虚拟实境!
红棉暗暗吃惊。
她曾经在警方内部文件中看过这个名词,知道这是军方去年新发明的一项尖端科技,主要是透过刺激脑细胞产生幻象,将人带入一个虚拟的世界里进行训练,这样可以减少意外受伤的机会。
据说军方使用后的效果很不错,因此警方高层也正在考虑引进这项技术。
奇怪,擒兽男为什么能掌握这么多最新科技产品,而且都是涉及保密最严的军事机密?
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
红棉脑子里泛起更多疑问,还没来得及多想,前面不远处突然凭空多出一个人。
一个全身赤条条的健壮男人,背对着自己昂然而立,地面的影子清楚显示着,两腿间的阳具如巨炮般直挺挺翘起,尺寸相当骇人!
红棉直觉这个男人一定就是擒兽男,心脏怦怦跳动起来。
对方没有戴面具!难道……他准备用真面目示人吗?
“你……是主人?”
男人没有回答,慢慢转过身来,将脸孔暴露在视野中。
红棉“啊”的一声惊呼,死死盯着这张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怎么会是……这绝对不可能!
虽然这张脸她只见过一次,却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实在太惊人了,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擒兽男的真实身份居然会是这个人!
“喂,你在发什么呆啊?”
真真不满的声音又破空传来,呵斥道:“见到主人还不跪下?刚才教你的礼仪都忘记了吗?”
红棉如梦初醒,一句愤然质问的话语险些就冲口而出,还好及时咽了回去。
冷静啊,红棉!
这只是个虚拟的幻象,并不是真正的“主人”,对他说任何话都是没用的,反而还会暴露了自己掌握的机密。
想到这里,她定了定神,赶紧低头跪下,应声说:“奴婢恭迎主人。”
男人阴沉一笑,迈步走到面前,勃起的肉棒几乎碰到她的脸颊。
“舔!”
干脆利落的命令声,不容任何反抗和迟疑。
红棉胀红了脸,心里又狠狠骂了一句脏话,她虽然已经做好受辱的准备,但还是有点受不了这种语气,毕竟她是骄傲的霸王花成员,而不是一个下贱的妓女。
“舔!”
语声已经在催促了,显然在这个虚拟角色的判断系统中,霸王花和妓女毫无区别。
红棉沉住气,伸手握住青筋毕露的阳具,凑近嘴唇。
一股浓浓的体臭冲上鼻端,她一阵反胃,差点把刚吃下去的早餐呕了出来。
“舔!”
第三声催促响起,恶臭仿佛更浓了。
红棉心一横,屏住呼吸,张嘴将鸡蛋大的龟头含进去。
但男人却出乎意料地拔了出来,连连摇头:“我是叫你舔,不是吃!”
红棉摸不着头脑,愣住了。
“舔,是用舌头,尤其是用舌尖。”
男人居然很耐心地解释:“整根含进去,就变成吃肉棒了。吃和舔,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技巧。”
红棉啼笑皆非,小声嘀咕:“你不就是要我替你口交吗?搞那么麻烦干嘛?”
“我可怜的孩子,你什么也不懂,所以才需要认真上课,好好接受调教。”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怜悯,就好像救世主在看着迷途的羔羊,他手指阳具,详细解说了一遍如何使用舌尖来提供服务的技巧,俨然是个教授。
红棉只得按照他的要求,吐出舌头轻轻舔弄着龟头,先从尖端的缝隙舔起,再沿着棒身缓缓扫向阴囊。
“对了,就是那里……嗯,找到最光滑的区域,要舔得更轻一点……”
男人一边享受着她的服务,一边循循善诱的指导。
就这样一个教、一个学,足足舔了十几分钟后,整根肉棒都湿漉漉泛着水光。
红棉感觉舌头都有些发麻了,男人才命令她张开嘴,顺势将小半截肉棒刺入温暖的口腔。
“唔、唔唔!”
红棉从喉咙里发出难受的抗议声,几乎忍不住要咳嗽起来,这根肉棒实在太粗大、太凶猛、太腥臭了,很少有女性能够受得了。
这一瞬间,她忽然开始怀疑,眼前这家伙真的是虚拟角色吗?
别的不说,单是口中含着的肉棒,就带给她强烈的真实感,无论是触觉还是体臭都极其真实,令人难以置信这是虚拟出来的假相。
之后的半个多小时,男人又开始不厌其烦地讲解“吃肉棒”的技术,如何用嘴唇来配合舌头、如何避免误碰牙齿,甚至如何进行“深喉”,全部说得煞有介事、头头是道。
红棉几乎要叫救命了,她是个性格有些男人婆、最没耐心学精细活的人,要是可以选择的话,她倒宁愿直接被强暴,那样子至少干脆、爽快得多。
不过眼前形势比人强,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唯有苦苦忍受着煎熬,按照对方的吩咐唇舌并用,像最卑微的妓女一样侍候着口中的肉棒。
“牙齿!注意牙齿!”
“舌头要配合……头部也要上下摆动!”
“嘴唇要吸吮龟头!都说了多少遍啦?”
斥责的声音不时响起,在虚空的世界里听来分外刺耳。
红棉被搅得焦头烂额,怒火腾地窜起,蓦地有想一口咬下去的冲动,就算明知虚拟角色是假的,她也很想看看他被咬断阳具后的惨状,那一定非常解气!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想一想而已,红棉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竭尽全力地舔含、吸吮和套弄着阳具。
总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男人的斥责愈来愈少了,取而代之的是赞许的笑容,以及偶尔发出的满足喘息声。
就这样又熬了二十几分钟,红棉开始感觉肉棒在嘴里愈来愈硬、愈来愈胀,片刻后终于弹跳着喷出一股液体,黏乎乎地溢满口腔。
她恶心得正想吐出来,周围的景象突然又荡漾起来,然后飞快地旋转、旋转……
红棉头脑一晕,闭眼后再睁眼,就发现自己又回到囚室里,虚空的世界,连同刚刚射完精的男人,都一起消失了。
“整整一个小时又二十一分钟!啧啧,你破纪录了耶!”
耳边响起真真调侃的语声,接着脑袋一轻,头盔已被劈手摘掉。
“什么……纪录?”
红棉摸着自己的脖子,想咳又咳不出来,几秒钟前嘴里还灌着满满的污浊液体,现在居然也无影无踪了。
“口交训练的最长时间纪录呀!”
真真噗嗤一笑:“我们每个人都经历过这一课。最少只要十三分钟就过关了,长的也不过三、四十分钟。你一下子就把纪录提高快一倍,真是太了不起啦!”
红棉一惊:“你们……也都进入过虚拟实境?”
“当然啦。这里有好几十个姐妹,将来还会有上百个、上千个,愈来愈多……如果一个个都要主人亲自调教,累都累死他啦。好在主人够聪明,开发出虚拟实境,不管今后来了多少个姐妹,都可以同时接受调教,省掉好多工夫。”
“可是,这玩意只不过是个……电脑程式啊!”
红棉一时之间还是难以接受,身为打击邪恶的霸王花,被迫屈服于恶魔,本来就已经够耻辱了,现在居然还要接受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虚拟角色”调教,简直太伤人自尊了。
“电脑程式又怎么啦,你可别小看它!”
真真收起笑容,认真地说:“这个程式具有最先进的学习能力,已经完全掌握主人渊博的性爱知识和调教手段的精髓,会根据我们每个人不同的身体特征、敏感区域的差异和接受能力的快慢,来自动调整上课的内容,真正做到‘因材施教’,以后你多试几次就知道啦。”
红棉倒抽一口凉气,心想有这么厉害的技术帮忙,擒兽男等于化身千万,本事不亚于部队里的教官了,难怪他能如此迅速地收服几十名“狗女”,将她们训练成忠心耿耿的奴仆。
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连忙郑重地问:“真真,你在虚拟实境上课的时候,主人是不是……裸体的?”
真真点了点头。
红棉的眉头皱了起来,仿佛陷入冥思苦想。
“怎么啦,有什么问题?”
“我只是觉得奇怪,主人在现实中出现的时候,总是穿着那套黑武士的装束,就算和我们做爱都不肯脱下来,好像很害羞的样子……可是在虚拟实境里,他却毫不在乎地露脸加全裸上阵,给我的感觉像是判若两人……”
真真哑然失笑:“拜托,只是个电脑程式而已,哪来的‘两人’?主人跟我说过,虚拟实境里的人物是严格按照他的模样来制作的,外表和形体都跟他一模一样,尤其是那根大鸡鸡,嘻嘻,尺寸精确到小数点后面十几位呢!”
“真的吗?那我们看到的那张脸也是……是主人的真面目了?”
红棉尽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我还以为主人的样子一定很凶,想不到还满斯文的,一点也不像色魔。”
“斯文?不会吧!我第一次看见那张脸时还吓了一大跳呢,那么多伤疤,看上去好可怕……”
红棉失声说:“伤疤?”
“是啊,好像是火烧出来的伤疤。不过现在看习惯了,又觉得那些疤挺有男子气概的,呵呵……”
红棉呆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和真真看到的虚拟角色,竟然是不同的脸孔吗?
这是擒兽男有意如此设计,还是程式上出了什么差错?
假如是有意设计的,究竟哪一张脸孔才是擒兽男的真面目?
红棉愈想愈头疼,虽然她猜不透这里面到底有何阴谋,但却迅速打定一个主意。
不管程式本身有什么问题,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擒兽男必然在程式里注入自己的绝大部分思想和技能,所以才能驱动虚拟人物来调教这么多女性。
正是因为如此,判断真伪的最好办法就是多加接触这个程式,在操作中逐步排除“假”的干扰,或许就能窥见背后隐藏的真相了!
“好啦,今天的课程都上完啦,你休息一下吧。拜拜!”
真真说完,抽出那张光碟,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
红棉一个箭步蹰上,拦住真真。
“你干嘛?”
真真后退了一步,满脸警戒之色。
“我不想休息了,我想再进入虚拟实境上课!”
红棉扮出不服气的样子,气哼哼地说:“我就不信我的表现会那么差!再让我试一次好了。”
真真如释重负一笑:“行啊,哈!只要你不累,你爱上多久的课都行。”
她扬手一抛,光碟稳稳地飞到影音设备上。
红棉迫不及待地戴上头盔,开始体验周围景物再一次模糊、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