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把脑袋贴在苏南肩头，若有所思地问，“哥哥，会所的姑娘是不是都很漂亮？下午我和霜儿走了以后，你是不是在那里又玩了很久呀？”
“我没有！”苏南有些慌乱，“我，我是为了救霜儿的事……在收集证据……”
“咦？”米小白一听就坐直了，“是什么证据呀？你打算怎么救她？”
苏南想了想回答说，“这你就别管了，反正这两天我可有的忙了。”
他完全不希望米小白掺和到如此危险的事情里来。
“我可以帮你呀。”
“不，你不行。”
“我也想快点把霜儿救出来呢，你看她多可怜，约会还要偷偷摸摸的……我帮你跑腿总可以吧？”
“……”苏南大口扒饭，一顿摇头，心里却忍不住回想起下午三人在会所里做过的事。
那算是约会吗？是不是只要做爱，就算是约会了？
米小白靠在他身边，踢着小腿，满怀期待地说，“而且有霜儿在，我们就可以解锁更多姿势了……”
“噗……”苏南喷了一桌子饭米粒。
他抹着嘴，看向嬉皮笑脸的女孩，一本正经地说，“别胡思乱想了，我不需要跑腿，用电脑就行。”
“你的电脑不是坏了打不开吗？”米小白歪过脑袋，大眼睛眨啊眨。
“嗯，我等会儿去买一台。”
“天都黑了，要不我把电脑贡献出来给你用吧？”米小白一脸真诚，让苏南心头猛地一颤。
“这个嘛……”他犹豫道，“你不用吗？”
“反正我也不会再去做直播了……”米小白有些失落，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苏南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他既为米小白不再做直播感到高兴，又为她的孤儿身世感到心疼，更是纠结于是否应该告诉她真相。
“反正做直播也没什么用，”米小白接着嘀咕道，“而且你又舍不得。”
苏南想了想，还是觉得大半夜呆在女孩闺房不太好，说道，“我会用到很晚，影响你休息……”
“笨呐，”米小白抬起头笑了，“你不会把电脑搬过来呀？”
“唔……”苏南一愣，随即点点头，“哦。”
……
吃过饭后，两人把电脑连带电脑桌从米小白的房间搬到了苏南家北面客房。
打开电脑后，看着自动弹出的“夜来香”直播界面，苏南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米小白问说，“小楠姐真的知道你做这个？”
“知道，不信你可以去问她。”
“……”苏南无语，心头又是一阵抽搐的疼，看来小楠姐果然不是米小白的亲妈。
“她从来不会干涉我的，我想干啥就干啥……反正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米小白倒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她和同龄人相比的确是拥有更大的自由空间。
“哦……”苏南眉头紧锁，腮帮子被咬的一鼓一鼓。如果不这么忍着，他真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小楠姐不是她亲妈的真相给抖漏出来。
“人家鸡娃，我妈散养。”米小白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得意洋洋的自嘲。
苏南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你下午去会所她知道吗？”
“呃……我没看到她。”
“如果她那时候闯进包房，你觉得她还会不管吗？”苏南蹙眉问道。
“嗐……这种事她见多了，开放等级SSR，霜儿就是她介绍给你认识的吧？”米小白摆出一副的无所谓的态度，说完还朝苏南挤了挤眼睛。
“好了好了，我要开始工作了，你回去吧。”苏南感觉苗头不对，开始赶人。
米小白的回答十分干脆，“我不要！”
“……”苏南当场傻掉。
“哥哥，让我陪你好不好。”米小白扭动身体，柔弱的肩膀晃来晃去，操着软糯的语调，嗲嗲的活像只粘人的小猫。
“……”苏南。
“我保证安静，我发四……”女孩举起小手，四指并拢指天，“就像在医院时那样，哥哥求你了。”
“哎……”苏南叹了口气，他对这个小丫头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无奈说道，“那好吧。”
米小白露出获胜般灿烂笑容。
……
苏南调动了他积攒的全部云服务器资源，刚把黑客环境准备好，就听身后传来米小白的声音，道，“哥哥，我身上好黏，想洗澡。”
“你去洗吧。”苏南头都没回。
“一起吗？”
苏南一愣，这下回头了，盯着一脸坏笑的女孩说，“……再这样你就回家去。”
米小白小嘴一蹶，飘出房门，身后留下两个字，“木头。”
……
不多时哗啦啦的水声，无遮无拦地从卫生间传出，苏南眉头一竖，叫了一嗓子，“关门！”
“哦哦，还没习惯……我够不着门啦，你来帮我关！”
苏南心里嘀咕着“小短手”站起身，突然感觉这一幕好像曾经发生过。
当他来到卫生间关门时，从尚未合拢的缝隙中，撇见了淋浴室里米小白那副雪白的身体……
苏南当时就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