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书桌上,准备了一些简易的东西,看起来都不起眼就和地毯一样杂乱还寒酸。
最显眼的就是鬼婴,依旧被雷术束缚着但身上血红色的纹路都没了,又陷入了一种深沉的沉睡状态,这是剥离了它和自己骨碗的联系以后呈现的虚弱。
这是极特殊的手法,这也意味着现在的鬼婴已经不是邪器对于有心之人来说没利用价值了,变得孱弱又不受法器骨碗的控制,严格来说已经成了一个魂缺魄残的孤魂野鬼。
张文斌将东西一拿走到了客厅的中央,盘腿一坐开始在柳依依的鬼魂下方将东西布摆起来。
这样有点随意和摆地摊差不多,爱女心切的霍彤忍不住说:“前辈,这,不用摆个法坛什么的吗?”
她知道书房里就有那种开坛做法的八仙桌,还有对应的法器什么的,而现在张文斌摆弄的东西太寒酸了,即便不懂行也是感觉一点都不严谨。
张文斌哭笑不得地说:“霍大姐,麻烦你别搞笑好不好,你知道咱们现在在干什么吗??”
“咱现在干的这事往小了说违反阴阳之道,往大了说就是在逆天而行,能悄悄摸摸的就不错了你还想大张旗鼓啊。
你见过哪个走私军火的还登电视打广告,搞个剪彩再来个打折促销怎么样,再舞龙舞狮的,锣鼓喧天那才叫一个热闹呢。”
“你见哪个赌场开门,还敢光明正大地和政府汇报啊,反正我是没这狗胆。”
霍彤顿时面色一红,忐忑地低下头说:“对不起前辈,是我思虑不周。”
“没什么对不起的,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开坛作法固然是有万事俱备的好处以逸待劳,不过不是什么时候都必须搞这个流程,换个角度来说咱们现在干的事是犯法,不能那么光明正大好吧。”
张文斌戏谑地笑着,拿起了鬼婴说道:“好就好在这家伙是外来的黑户,你以为我没事跑城隍爷那去拍马屁啊,我可没那么贱,要换平时的话敢找我出苦力我敢抽他Y的。”
“不过现在也没办法…毕竟在人家地盘上就给他个面子,起码咱们干这事他会睁一眼闭一眼不会和地府那边打小报告,万一他敢过河拆桥我就把他那破庙给拆
了,奶奶的。”
“明白了前辈。”
霍彤银牙一咬暗骂自己太蠢了才说那样的话,前辈暗地里为自己和女儿做了那么多事,居然还怀疑他出工不出力简直是该死,这会要不是怕打扰到张文斌做法, 霍彤真希望给自己一巴掌。
东西铺开很简单,一张黄纸上是一堆黑色的粉末,这是鬼婴的骨碗研磨而成, 里边其实也拘禁着属于鬼婴的某些气运之类的东西,即便是番外邪术但说到底触类旁通。
另一张黄纸上是绿色略带青黄的粉末,是河童的眼珠子磨出来的,尽管这杂种王八是个弱鸡不过说到底妖气对于普通魂魄还是影响很大,所以只取了差不多十分之一就够用了。
张文斌盘腿而坐,轻声说:“原本是不想操之过急,耐住性子看有什么机缘能找一下适合你女儿用的福气来当润滑剂的,可是时不我待啊。”
“前辈,今日有什么特殊的嘛?”霍彤现在算略微有经验,马上问了一声。
张文斌赞许地一笑,说:“不算很特殊每年都会有几次,一会有星相紊合的乱境,乌云蔽日然后有你们所说的天狗食月的自然现象,这是瞒天过海最好的时候 了,错过的话起码要等三个月我想你也等不及了。”
“可没准备好那个,会不会出事啊?”霍彤忍不住问了一声。
看着女儿的鬼魂,她恨不能女儿能立刻恢复意识叫她一声妈妈,三个月的等待实在太漫长了,对她来说将是度日如年地折磨。
“那倒不会,那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像果果吸收水晶冰的灵气时有杨强的官运加持效果会更好而已,但不代表少了这东西成功的概率就会降低。”
张文斌闭上了眼睛,缓缓地抬起了双手说:“现在开始别打扰我了,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我不能用法器和任何的灵具。
也不能用不管是正是邪的数术和法术,现在纯是用我的法力来运转不借助任何外力,所以分心不得了。”
霍彤面色严肃的点了头,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敢言语。
屋内的空气似乎在瞬间就凝结起来了,当天空的乌月遮天蔽日,连皎洁的明月都被遮掩让大地一片漆黑之时,张文斌的身上泛出了淡淡的白光。
不是之前的雷声大作,或是强横霸道的金光,而是模拟着雪女的妖气,演化成一种能与天起万物和谐共处的温和形态,这就是雪女天地灵气的状态,会让人感觉很舒服不具备任何的侵略性。
即便不懂这些高深的数术,但霍彤本能地感觉张文斌此时的状态很纯粹,模仿着那个雪女妖精的能力,慢慢地调节着自己的法力是一个很细微且谨慎的过程。
当气息被调节到极端平和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关系,就感觉前的一切似乎融为了一个个体,而张文斌仿佛不存在一样,又或者说他的存在有一种自然而然道韵。
霍彤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就清楚这样的感觉似乎是动物的本能一样,完全不是用聪明或是任何的知识所能解释的。
“也算是送你一程了!”
当月儿被彻底遮掩,光亮不见任何一丝时,张文斌的手一托,鬼婴的身躯缓缓地漂浮起来。
霍彤立刻瞪大了眼睛,看着安详沉睡的鬼婴朝着女儿的魂魄飘了过去,慢慢的那小巧的身体就融入了女儿的魂魄之中。
她眼睛一眨都不敢眨,仔细地观察着女儿的表情,发现女儿的粉眉皱了起来, 身体出现了微微的晃荡,那感觉似乎有点难受。
霍彤有点心疼但也不敢问,只是秉着呼吸仔细地观察着。
张文斌依旧闭着眼睛,手上没有掐任何的法诀手印,只是保持着抬手的姿势, 马上原地刮起了一阵诡异的风,两种不同颜色的粉末飘了起来。
这些粉末开始纠缠在一起变成了墨绿色的细丝,将半空中柳依依的鬼魂给缠了起来,细丝仿佛有生命力一样在半空中有规律的凝结,逐渐的将柳依依的鬼魂彻底包围。
漂浮在半空中的,只剩一个诡异的墨绿色物件,就似是虫子的虫茧一样。
不只是那些粉末,张文斌身上的那些白色的似光芒又似汽雾的东西,也在缓缓地脱离身躯,慢慢地飘向虫茧被其吸收,宛如那是一个无底的黑洞一样。
在这贪婪的吸收之下没多久环绕张文斌周身的白雾几乎要被吸收殆尽,张文斌的眉头皱了起来,一咬牙身体散发出的白雾再次恢复之前的浓郁,任由虫茧继续吸收着。
白雾从茧丝的缝隙里进入了茧内,持续了好一阵后张文斌突然睁开了眼,外放的法力在瞬间全收回了体内,这一举动可以说很是突然。
但一直细心观察的霍彤立刻看出了契机,这时茧已经把女儿包围着水泄不通, 吸收进去的白雾到了一种恰到好处的状态,再多一点的话估计会漫溢出来。
张文斌长出了一口大气,一头的冷汗说:“好家伙,你女儿的胃口是真大,差点把老子都掏空了。”
这话说得有歧义,不过想想以后母女也要共事一夫没什么好扭捏的,霍彤上来扶住了张文斌,轻声地问:“前辈,你现在怎么样,没事吧。”
“就是身体虚了点好在肾没虚,娘的以后你女儿肯定是个小妖精。”
张文斌就是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一看过去了差不多三个小时,马上坐回了椅上说:“搞定了,现在就等着你女儿把鬼婴吸收了,将我的法力和那些妖元媒介一起吸收。”
“等她破茧重生的时候,就会恢复意识,聚全三魂七魄不再残缺。”
“到那时候,你们母女俩虽然阴阳相隔,好歹也可以相聚了,你再问问看她是怎么死的就可以去报仇了,至于复活还阳的事我再想办法,那是急不得。”
“多谢前辈!”霍彤忍不住了,跪了下来默默地流着泪再次给张文斌磕了一个头。
“别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了,你不是婆婆妈妈的人,给我拿吃的去,我这肚子饿死了,还有酒。”
法力被掏去了差不多一半,说真的张文斌也没想到损耗会这么大,毕竟柳依依说到底不过是个小鬼而已,看样子主要还是行逆天之事的代价比较大,这要换成陈伯那种小老头直接寿终正寝都搞不定一半。
霍彤一听赶紧起身跑进厨房,厨房内一口大铁锅翻腾着,锅内的汤已经炖成了奶白色,一块块的羊排骨在里边翻腾着散发出了迷人的肉香。
霍彤赶紧盛了一大锅拿了出来,又跑回厨房拿了几瓶酒给张文斌,老妖怪的食量她现在是心中有数了,没等张文斌吃完一锅马上又端了一锅出来。
张文斌埋头苦干着,喝着羊汤大口地吃肉,再配上白酒感觉舒服多了,那种身体空虚乏力的感觉瞬间变得十分的舒服。
这时,楼上传来了徐菲的声音:“主人,你在嘛。”
张文斌的嘴里塞满了东西没法说话,拍了拍霍彤的屁股,霍彤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立刻朝楼上走去,她需要做的只是教导徐菲醒了以后该怎么做,因为徐菲和她一样没有经验。
她先醒来并不意外,也不代表她比杨乐果强,只不过是杨乐果有特殊需要吸收的灵气更多一些,加之身体需要调节所以是最后一个醒来的,这和张文斌预想的差不到哪去。
过了好一会,霍彤走下楼来,端起锅说:“前辈,姐姐说她浑身虚软没力气, 叫我把粥端过去给她喝。”
张文斌挥了挥手,她立刻跑上去了,徐菲毕竟肉体凡胎没任何底子可言,洗髓是一件好事不过洗得太干净了身体肯定是虚脱状态。
现在实在太饿了,三十多斤羊排骨,连汤带肉吃了个精光还没饱意,顶多就说是不饿了。
吃完张文斌在沙发上倒头就睡,现在13%的力量掏空了一半也算是不小的损耗,需要好好的消化来让自己恢复状态。
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晚上了,还没睁眼就听见厨房里的霍彤和徐菲有说有笑,要不是客厅中间那个墨绿色的虫茧状物品很是诡异,不知道的人还眼红地觉得这是普通的一个富豪三妻四妾的美好生活。
“啊…”张文斌打了个哈欠,揉了一下眼睛就跑到卫生间了。
排完毒刷完牙洗完脸,出来一看霍彤穿上了运动套装,准备来说是一身像是特种作战的装备,不只腰上别了不少的东西,还可以看见腿上的约束带还扎着一把匕首。
这样的霍彤可以说英姿飒爽,比起她柔情似水乖巧温顺的一面,这样的一面更能激起张文斌的欲望,当然最好还是穿警服的情况下,谁又能拒绝得了一个美艳警花少妇的制服诱惑。
张文斌是眼前一亮,嘿嘿地坏笑起来舔起了嘴唇夸道:“霍警官,你这一身真是好看啊。”
“谢谢前辈夸奖。”
明明赤身裸体都不会羞涩,可现在霍彤还是红了脸心里隐隐的窃喜,主要是听从了徐菲的建议只穿了运动胸罩没有束缚自己的乳房,这样一来穿上紧身的作战服在不穿防弹衣的情况下胸前的曲线十分的傲然。
呼之欲出的浑圆,是一道美丽的风景,让她职业性地觉得羞耻但又欣喜于男人那灼热的眼神。